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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回到三国】慕君正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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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没人占了自己沙发)
欢迎各位妹子以第一人称代入剧情
人人都上郭奉受


778楼2014-01-07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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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手捞着他的脖颈一手伸向他敞开了大半衣襟的胸膛,将将触及皮肉,他居然伸出手来虚虚的挡了一挡,这强烈的裹着欲拒还迎的撩拨终于撕裂了我薄如蟑翼的羞耻心。
    越忙越慌,越慌越乱,乱的腰结死活都解不开,我横在他身上蠕动着爬到毡毯边去捞他的短锏,准备挥锏断了裤带,还没开始摸索,他的手已经抚向了黑暗中我轮廓模糊的肩背,手背轻轻一挥,上身便无物可蔽,我来不及低唤出声,他单手已经抓向我的胸前,双指夹住了那株不知是因寒意还是热意的挺立,我抚上自己胸前他的手背,继续,可是如何继续,看不清身下人的眼神迷离,却听得他他愈加粗重的呼吸,他欲起身,我迎合着他起身,还来不及吻下去,他已经低头狠狠咬住了无暇顾及的另一团柔软。
    如久旱的涸泽遇了春雨,如久渴的鱼儿遇了甘露,狠狠的咬,辗转的啃噬,全是利齿入肉的痛感,我嗯啊出声,抚住他扎手的下巴想要托离:“奉孝….你咬得我疼…….真的疼…..”
    或许他没听见,或者他装作没听见,手与口的力度丝毫不见放缓,我痛得呜咽出声,手下死劲拽着的他的腰带居然被我扯断开来,我的手探了进去,握住的那一瞬间,他终于用舌头替换了牙齿,啃噬变成了缠绕,又变成轻轻的舔舐,胸口咬合处微弱的快意迅速攀升,直至那痛全然换成了快。
    他松口放手,却又很快的覆了上去,我半张着嘴,干涸的喉头忍不住发出错而乱的音节,他引着我端坐于腰下,我忙乱的用手帮着他,为了胸间的快意,为了他愈发昂扬的情与欲,为了我愈加昭彰的渴望。
    胡乱的扯开自己的衣裤,单腿挤进他分开的腿间之时将他褪至膝下的底裤蹬掉,他已经仰着头从我的左手臂边半躺了下去,以献祭的姿势。
    抚摸着他略显瘦削的前胸,滑至紧实的腰腹,我握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合握并起伏着他的起伏,下一秒该如何,由不得我犹豫,他抬手按下了我的后脑,我松开了手,以口相就。
    它在我的手心似乎并没有得到魇足,一入唇舌之间便直往喉头的紧【窒处探,我只能以舌尖安慰去平抚,可这如何得够。
    三两下,不过三两下而已,我搂了他向后半拱的腰,吐出了口舌无法满足的欲望,提身坐了上去,瞬间,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我俯身去吻他,他避开我的吻,却迎向我的起伏,双手在我的胸前、腰间以下交合之处毫无章法的抓揉。
    曾有人说,欢爱之间天旋地转什么也无法顾及,怕是地震也只是给床震加个温,而我驰骋在他的身上,黑暗之中,却把他的脸看得那么清,极至的痛苦与欢愉的表情,在喷薄而出的那一瞬间,我道出了一直没能说出的那句话:“我是爱你的,如此爱你!”
    我瘫软在瘫软的郭奉孝身上,他松松的搂着我的后背:“嗯。”
    这是回应还是只是知道我,他听到了。


    783楼2014-01-10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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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眯眼看了那羊皮图卷:“果然还是这种打法啊。”
      张郃怔了怔,随即笑道:“忘了祭酒也曾在袁公帐下谋过事,自是明了袁公出兵路数。”
      郭嘉笑着摆了摆手:“郭某不才,从未领会过袁公真正的意图,也不曾明了袁公的出兵路数。”
      旁边的张郃道:“张某效力于袁公麾下多年,在领会袁公意图方面倒与祭酒论不出上下来,至于出兵路数……”
      我在旁边忍不住插了一嘴:“袁本初的出兵路数就是没有路数罢!”
      从两人愕然的眼神中,我自得的扬起了下巴,往炉里添了一把柴。
      君子不辱旧主,张郃谈及袁本初语气平缓,没有一丝鄙夷与愤懑,两人只是淡然的谈着战事,言谈间似乎只是在讨论走到一半的棋局,旁边阿宛乖巧的添酒布菜,张郃与郭嘉言谈愈欢,却没有忘记把面前油汪汪的油豆子刨给阿宛一半。
      末了,张儁乂朝郭奉孝微微低首,揖道:“曹公若向祭酒问计,还请祭酒不必言及这将计就计的打法是与在下合议而出的。”
      郭嘉的视线还停留在羊皮卷上:“若袁公真按背孤击虚的路数,从午未方向而来,儁乂你看,我们的伏兵是设在那一段比较合适,近木还是近水?”
      “伏兵之处领兵之将应时而定便罢,祭酒这一点倒是不必忧心。”
      郭嘉点了点头,抬头看张郃:“儁乂说的是,不过方才那话是何意图,曹公亲自迎你,难道还会存了疑你之心?”
      “郃小人之心了,曹公用人从来不疑。”张郃自嘲的笑了笑,估计是想起了袁本初要割了他的人头祭旗的事儿,那自嘲的笑意中衬着一丝落寞。
      “彼时若是曹公遣张将军引兵迎敌,还请张将军莫要推却才是。”
      “郃怎会有推却之意,当自请带兵,只是久不秣马,唯恐负了曹公所托。”
      “张将军过谦了,以将军之所学所能,立于殿堂之上可左可右,上马能治军,下马能安民,啧啧,袁本初居然连你也抓得住,放了你走。”
      “怎么可能会放他?!”旁边的阿宛插嘴道:“脚底抹油跑得快而已,逮回去还不得被抹了脖子。”
      郭嘉笑道:“我当日离开,袁公可是一句挽留也不曾有过哩!”
      我捂嘴笑道:“夫君,莫非你为着袁公不曾恩泽于你,还和张将军醋上了不成?”
      他瞄了我一眼,大概是懒得和我跑嘴皮子,没接我的话,我自觉没趣,拉了阿苑缩角落去了。
      迎张郃来投这阵仗忒大,且引来的兵将依旧全员效力张郃帐下,楞是一个也没被分走,我私下问郭嘉曹总此举到底是缺心眼还是实心眼,郭嘉头也不抬,道了声:“竖子与小女子,不足与谋。”
      作为被他挤兑惯了的我,大度的不与他计较,乐滋滋的穿了艾明叶送来的合体小衫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且待你不足为谋的小女子今夜艳压群芳!”
      “群芳?!你最多压一压你夫君我。”他抬了头,扬了下巴,俯瞰了我。
      我迎了他的目光,捏了他的下巴:“奈何我这多愁多病身,独爱压你这倾国倾城貌!”
      嘴角的弧度荡漾开来,郭奉孝喷笑而出:“我怎地没能早遇到你!”


      791楼2014-01-20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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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好过于错身而过罢。”我嘿嘿一笑,扑进他的怀里,心下忽而黯然,幸哉,我牵了你的手,哀哉,我还能牵着你的走陪你走多远,伏在他胸前的我轻抚着他舒缓的呼吸,愿时光老去,愿岁月长存。
        昔日的战友再次并肩,中军主将大营前,许攸看到张郃之时,脸上的表情莫名,张郃浅浅一拜,许攸忙向前相迎,盛赞张郃善度时势,张郃笑得勉强。
        席间,我对郭嘉道:“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走出这么一条明路。”
        “这走投无路的时机刚刚好。”郭嘉握了我的手,在我低身伏在他身后之后与我谈笑道:“被卸了蹄铁当成驴枉拉了这么多年磨的千里马,祛了沉枷,终究还是千里马。”
        “以前你就认识他么?”
        “耳闻而已,有的时候听说他是一骑当千的铁马将军,有的时候听说他是垂幄中间的谋臣。”
        “相交之后呢?”
        “相交之后,惊讶于儁乂君竟这么年轻,长得…还挺好看。”
        一听这话,我顿时笑出一个灿烂的弧度,还带出了声响,旁边的荀公达看了过来,朝郭嘉挤了挤眉,问道:“新纳的?哪儿寻来的?”
        郭嘉哈哈笑道:“公达君难道没认出来么,旧人啊,她自己寻上门来的。”
        “啧啧啧,祭酒这口味忒淡了点,也不寻个新鲜的。”
        郭嘉继续哈哈一笑,看了看我,我没忍住代他回答了:“祭酒这不是没胆儿么。”
        荀攸同情的看了一眼祭酒,又莫可名状的看着我呲着牙道:“竟善妒如此!”,又偏过头遥向张辽:“还好当日你没娶了这妇人,否则,你家里那几位如花美眷还不得给倒腾个干干净净。”
        不知道那边的张辽有没有听清这人到底说的什么,迟疑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得到了张辽肯定的回答,荀攸又鄙夷的瞅了瞅我:“要我的话,自己寻上门来也的避之不及啊。”
        郭嘉道:“汝之砒霜,吾之琼浆。”
        话音未落,荀公达口里的酒喷了面前一席一案,一边用袖子拂,一边叨叨道:“可惜了琼浆…可惜了琼浆……”
        粮将绝,事未尽,而未尽的愁事一桩又一桩的往曹操心坎上窜,东头疏了堵,西头再添,昌豨再叛,与往时一样,依旧劝降,这次引兵而往的是张辽,张辽出席下拜领命,席散之后郭嘉问我:“周周想跟去看看不?”
        “有什么好看的,跟着中军罢,这里,大概安全一些。”我说的是实话,趋利惜命而已。
        “主公之前跟我说了,文远这一趟,我得跟着,你想跟着我去看看么?”
        这不废话么,我扔给他两记白眼,默默的背过身去收拾自己之前换下的那套衣装,郭嘉跟近一步,在我身后发出一声轻笑:“周娘子愈发乖觉了,这可怎生是好?”
        扔下手中衣物,趁着日头已斜,转过身就要剥他裤子,他忙忙推却:“你夫君这多愁多病身,实在不堪夜夜承恩,周娘子还请将这虎狼之势稍稍收上一收。”
        我佯怒要打,这厮一把拽过我,单手摸进衣襟:“这次换我,好不好……”


        797楼2014-01-29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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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柱香功夫,张辽就反手提着枪领着一拨轻甲兵回来了,惊得夏侯渊和郭嘉立马就站起来迎了出去,不待两人发问,张辽握了枪顿首而揖:“不待辽上前一战,那帮贼兵就四散而去,辽未有追击,致此行无劳而返,望将军宽宥。”
          夏侯拍了拍他的背:“文远言重了,小小贼兵,追他何干,莫要入了贼将圈套才是。”
          战事便是由这场闹剧拉开了序幕,而至此之后的每一天,基本上都是将这幕布来回拉扯的节奏。隔几日,那山头上便冲将下来一拨散兵,有几次阵仗还颇大,一身披挂立于阵前的俨然是贼首昌豨。
          据说兵戈相向并不激烈,每每交战之后几乎没有将兵折损,最多就是挂点彩,如果不是夏侯督战,这帮越打心态越轻松的人指不定就打了马撵上了昌豨的山头。
          不过随着气候暖了又凉,辎重渐空,粮草告急,士气已远不如初驻之时的昂扬。相持多日之后曹公那边来了急报,说是久攻不下则还,夏侯渊对着郭嘉问不出计,便也准备收拾了兵马撤了。
          张辽却摇头道:“辽与昌豨于阵前数度交锋,昌豨盘踞于此的时日虽长,但后方辎重未必就备而无患,以辽之见,敌亦无心力战,可劝降否?”
          郭嘉嗤笑道:“君子之德,风也;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风必偃,只是文远,此风可偃必可覆,且无常矣。”昌豨降而复叛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他的眼风瞄过夏侯渊,夏侯与之对视半响,既没赞同他的说法,却也没对张文远的提议提出异议。
          次日一早,张文远带着两名亲随轻袍绶带的入了贼窝,一闻此信,夏侯渊失了平日的从容,皱着眉低声咒骂着张辽的轻率,郭嘉倒还只是呆了那么一瞬间,很快便恢复常态:“昌豨,小人耳,给他一把象鼻刀他也只会比划个短匕的花样儿来。”
          夏侯渊低着头道:“近身而搏,短匕未必不比象鼻大刀更能剜心。”
          话音一落,无风的帐内平生了一股寒意,我拽住郭嘉的手:“你说,文远,他没事儿罢?”
          没事儿!
          铿锵无比的声调顿在我的心坎上。
          其实我知道他只是让我心安,但是我真的就心安了。
          入夜之后,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拉过郭嘉道:“诶,你说张文远为啥胆子那么肥。”
          黑暗中,他捧着我的脸,双眼开阖间波光敛敛,里边沉着看不清的我的影子:“胜负一念间,敌不可辱,幸不可常的道理,昌豨虽然说不出,但心里却是透亮的,他不会动文远,那是他的后路,这一点,妙才将军心里也很笃定,只是他是主帅,只是文远有识亦有胆。”
          他把我的脑袋端到他的肩膀上,笑着揉了揉:“你的眼光真的很不错。”
          我干笑了两声拱了拱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的笑意带着喉结愉悦的滚动:“还好我凑得更近,挤进了你的眼睛。”我意思意思的推了推他,突然间就娇嗔了,突然间就深情了:“那让我天天看着你好不好,朝与夕,晨与暮,生以及死。”


          819楼2014-02-25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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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日,角楼的斥侯策马急报,说是张辽带上山去的那几名都伯、队率簇拥着昌豨一窝子老小浩浩荡荡的滚下山来。夏侯妙才严阵以待,列马陈兵相迎,我被郭嘉掩在身后,看着西风之下旌旗烈烈而舞。
            风大口大口的灌进来,颈下风扣的扣眼儿太大,兜帽被掀翻,我吊住郭嘉的胳膊:“咱往里间儿去罢!”
            郭嘉侧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眉眼挑出笑意:“文远不畏强敌,以身犯险,如此,怎可不于阵前相迎。”
            他倒是坦荡得很,看着张文远与昌豨并肩携手,言笑而来,夏侯妙才示下强了戒备,让校官传令降者尽除其甲,尽缴其械。
            郭嘉出言相阻:“他既来降,当以礼待之,若无诚心,怕是张将军也不能全身而退,投诚之意不可辱矣。”
            夏侯妙才从善如流,挥退了校官,翻身下马,只领了左右相迎。
            昌豨也是个看眼色的,那厢手里还有张文远掌心的热度,这厢便腾出手来要握夏侯渊的袍袖,奈何那臂甲护得紧,这厮便拽住了夏侯将军的手,可笑夏侯将军冷不丁的被揩了油吃了豆腐还得一脸笑意的执手相看笑脸:“别来无恙?”
            这昌豨大概是被夏侯将军的诚意所感,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想到身后还有一家老小并着众多士卒,又觉不妥,硬生生的又抬起来一条腿。
            我挤在后面看得真切,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跪的啥呀!求婚么,还不如双膝点地,当上坟呢!”
            郭嘉翻了个白眼给我:“回屋待着去!”
            我嫌风大,也没跟他多争执,就自个儿摸回了帐子里,还没闪身进去,巡营的小卒低头道:“夫人,有人声称是你的故人,眼下正在边上候着,可要解他来见?”
            我顿住脚步回头:“我的故人?”
            他低头道:“那人声称与祭酒亦是相识。”
            “你把他带过来呗。”
            驻营重地,谁胆儿这么肥,偏往这处跑;况且我们鏖战太久,已到了随时班师的当口儿,偏生来什么故人。
            正疑惑着,便看着苏宛蹦跶着一双小短腿欢天喜地的朝我扑了过去,我一把接住她,差点一脚不稳被她扑个仰面朝天,我乐道:“阿宛!你怎地来啦!张将军呢!你的张将军呢!”
            她脸上那大大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全然收回,乐呵呵的笑道:“我的张将军无碍!我来看你的张将军!”
            “那也不是我的张将军,是我们的张将军!”我搓了搓她冻得发青的小脸蛋,把她往帐子里扯,边走边说着方才看到的盛况,她听了一半,硬是拽着我去阵前看那叛将受降。
            营前的兵卒军容严整,大多集于阵前,巡防的兵士挂着盾甲戈矛,有序的行走着,目光睃趁过我俩一眼便又选择了无视,我被苏宛拖着手,向着那相向而立的两军走去。
            眼下张辽已回身立于夏侯将军身侧,中军的司空已经着人接手对面无披无挂的降卒,张辽一眼瞥见我,招手道:“周周,你带老夫人以及亲眷们歇下,夫人若有用度,可自取之。”
            话音一落,或觉不妥,便又转身向郭嘉:“奉孝,可行?”
            郭嘉笑道:“理应如此。”


            855楼2014-07-05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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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表扬我!!!
              我居然还接得起来!!
              我简直不用吃药也可以萌萌哒!!!


              856楼2014-07-05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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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马的苏宛行得缓慢,立在数丈开外不再近前,远远的冲着我们喊着,说是前方有一处庄子,可以暂时避避这风雪。
                我们拽着缰绳拖着马儿走得稍近才发现那是一处废弃已久的祠堂,门庭已朽,马儿口鼻间喷着大团的白气,把这破败的祠堂喷出些摇摇欲坠的险象来,我们小心翼翼的闪身入了屋,被惊扰的堂屋里立马升腾起呛人的尘埃,让我们顿觉被暖意包裹。
                将覆盖着厚厚积灰的蒲团翻了个面,潦草的解决了口腹之欲,我便搂着苏宛枕着蒲团靠墙角去睡了,旁边郭嘉的眼皮子也打着架,解下披风给我俩盖了便倚在我旁边对付着眯了眼,我左拥右抱又困又累,很快适应了闭眼后的黑暗。
                不知到了何时,翻手之际伸手捞了一捞才发现臂间空空如也,我一个激灵便醒转过来,带得郭嘉也睁开了眼,四处漏光的屋子里,我俩的视线四下巡睃方才发现那轻轻浅浅的呼吸来自于这屋的最深最暗处:苏宛猫到了墙龛下的破洞里,正睡得酣畅。
                郭嘉示意我天色尚早再歇上那么一会儿,我依言往他肩上倚去,却不经意瞥见了苏宛的睡姿,她!抱着的是谁?!
                脑海里关于鬼神的想法瞬间全倒腾了出来!
                我又惊又怯,喉头却似被木棍所掣肘,半天合不上嘴,郭嘉感觉到我的异样,直起身来,拖着不由自主的我挪向那苏宛的藏身之处。
                我感觉他牵着我的手的颤抖,我看到了胆大包天的苏宛怀里搂着的是什么,是一条赛过过她胳膊粗的碧蛇!竹叶青!
                而她的旁边还横七竖八的盘着相对娇小些的小青蛇些!
                我全身都在抖,郭嘉也花了半天才挪开步子,苦无衬手之物,抽出长锏便往前探去,好准不准的比划在苏宛的脖颈处,我怕他误伤,刚想拦他,却在那抹冰凉贴上苏宛的脸颊之时,她睁开了眼,同时手移向了靴间的利器。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手指向了她,依旧说不出话来,郭嘉收回了剑锋,死死的看着她,向她递着眼神。
                这小丫头片子很快明显了自己所处何境,平时咋咋乎乎的,此时倒也处惊不变,飞快的放下了方才还相拥而眠的蛇君,跃出了那方破洞。
                我搂过她,才发现她手里全是冷汗:“吓着了吧?”
                “是吓着了,不过这身毛毛汗是被这个吓出来的。”她拿过郭嘉的长锏将其置入鞘间,而后奉还,没等郭嘉接过来,她又将其抽了出来,“正好饿着呢!”
                她的姿势简单又粗暴,也不管什么七寸不七寸,抡着长锏就挥了过去,丝毫不念及方才的共枕之恩,蛇君终因睡错了人,丧命在自己的枕边人手中。
                可见温柔乡黄粱梦,贪不得啊贪不得。
                方才的几分惧意因着苏宛的艺高人胆大顿时无存,我们也不顾及这生起来的火会不会暖醒那窝子小蛇,绕到木龛的另一边就借地就材生起了火。
                蛇君被苏宛斩成了三段,苏宛熟门熟路的将尾巴上那段团巴团巴塞进了行囊里,就着这火,现场烹饪蛇头蛇身。
                苏宛架得一手好烤架,烤得一手好野味,蛇肉细而滑爽,入口即化,毫不赘言的说,这是我莫名到了这一世以来吃得最好吃的吃食。


                877楼2014-07-14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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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苏宛对此际遇不以为意,但我和郭嘉却坚持不再风雪兼程,只道一遇雪刀霜剑相逼,势必窝在驿馆歇上几日,待雪溶冰消后再走。
                  苏宛心里头不乐意,但也双手难敌四爪,况且还挂着个主仆的尊卑,便只是耷拉着脑袋依了我们的夫唱妇随。
                  且不说这飞雪昼歇夜临实在愁煞人,郭奉孝这厮还在这当口儿伤了风,虽然他口中只道风寒寻常,行伍之中少不得有人患这毛病,不过是不药而愈的小毛病,我还是觉得听着他的咳喘声心里难受得紧。
                  苏宛坐不住,我便使唤她到隔壁庄子上去请个郎中来。雪天骑马累赘,反而敌不过脚程,我目送着她打着小绑腿出的门,近一个时辰才披着风雪拖着一个裹着青色布袍的老者回了驿馆。驿使与那医者似是熟识,上前扶了他,将他引到里间去问郭奉孝的症候,我将手里的汤捂子递给苏宛后也跟了进去。
                  医者所述与郭嘉之前哄我安心的劝慰之言并无出入,开了几味药便由驿使护送着出了门,我突然想起前日苏宛斩下的那半截竹叶青,便出门找她,她正盘着腿捧着汤捂子看着窗缝外的皑皑白雪。
                  “阿宛,你的青蛇郎君呢!不是还有半段遗体么!”
                  她似乎也忘了,即使是我提醒了她,她依旧茫然了大半天才去跳起来冲到屋里去掏包袱皮,哗啦一下给抖开:“周周,你又想开荤?!”
                  我敲了她一个爆粟:“难道你还想把它埋了立牌坊么,你会取蛇胆么,把蛇胆取出来,我们再让它在我们的肚腹里团圆算了,好歹落个全尸。”
                  显然她的重点错了,扬着一颗小脑袋不解道:“可是这条蛇是我们三个人吃的,怎么团圆啊,而且,它的前半段还是前儿吃,指不定现在已经投胎去了。”
                  “……我们可以一起念往生咒,它的前半段还没走远,我们一边念,一边吃,这条蛇的后半段就能在地府里找到等它的前半段了。”我认真的对她说,接过她手里的蛇,蛇腹的软绵度不再,那处明显的凸起也有些发硬,苏宛脸上虽然茫然,掏刀的动作倒还利索,像是知道我要做什么,顺手就摸出短刃递给我,把这光荣艰巨的任务毫不迟疑的让给了我。
                  献宝一样拿给郭嘉看,郭嘉一惊:“冰天雪地的,哪儿来的蛇胆!”我嘻嘻一笑,正欲作答,他一把把我扯到榻上坐了,看着我挽起的袖子露出的膀子,沉着一张脸:“你胆子真够大的啊!我竟小瞧了你!”
                  “前儿那条给阿宛伺寝的竹叶青的胆,又不是活取。”我撇了撇嘴,不以为意道。活体的我也不敢动啊,早跳一边去了,可青蛇郎君不是早就魂归离恨天了么,取死蛇的胆考验是刀工又不是胆量。
                  郭奉孝一脸莫可名状的表情,看了我半响,把我揽进怀里,喃喃道:“你……你啊……”我将这突如其来的亲呢理解为求欢,把脸揣进他怀里埋了一会儿便娇羞道:“还没入夜呢。”
                  他哭笑不得的推开我,握着我的肩膀的手还没离开便又一把拽了回去:“剖蛇取胆这种活儿以后还是少做罢!”


                  888楼2014-07-17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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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宛苦着一张脸,眉头锁成小山川,那双眼看着就要汇成小恨海,我忍不住逗她:“无妨无妨,你俩这温水煮青蛙也煮得火候差不多了,是时候该露个俏脸给你的张将军瞧瞧了。”
                    还没等我把阿宛的小俏脸给收掇出来,张郃就一骑红尘跃入眼帘。
                    彼时阿宛正忙着帮陈嬷嬷把囤了一冬还没有用完的柴火扛出来晒,初春的早晨里,阿宛背负着一捆干柴棒沐浴在晨光中,那捆柴禾还顶着些微的露珠儿,颤巍巍的盖住了阿宛半张灰扑扑的脸,她枯草一般的头发胡乱的用根布条绑着,与柴禾绞在一起,然后,她就那么仰着个一张小脏脸与丰神俊朗的张儁乂马上马下的互相看着。
                    张儁乂的眼神比较绵长,从她乱蓬蓬的头顶扫视到她趿拉着破鞋露出的脚趾头上,半天才醒过神来的阿宛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娇羞,因为倚在门边的我从这个诡异的角度看过去,还模模糊糊的看到她的脚背微微的拱了拱。
                    闻讯而来的荀衍赶了过来,迎了张郃入屋,阿宛兀自抱着柴禾傻站着,我抻开手掌在她面前晃了半天也没唤回她的魂儿,只得拽着她回屋,陈嬷嬷跟了过来:“小丫头子,那就是你的情郎啊,啧啧啧,当真俏儿郎,好马配好鞍啊。”
                    敢情陈嬷嬷确实是把张儁乂以及他的坐骑说得帅一块儿去了,但这小妮子明显这会儿想多了,一张脸黑了又红,陈嬷嬷见着不对便出门左拐煮饭食去了,我拉着阿宛坐下,安抚着:“儁乂将军俊是俊,可我们家阿宛也是俏生生一马鞍啊,配一配骑一骑张将军这匹俊马,也是将将个好!”
                    “周周,你觉得,他会让我这马骑么?”话一出口,这小妮子便意识到有歧义,一副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的表情。
                    我跟她打着哈哈:“趁着他们正在说事儿,我来替你打扮打扮,赶紧儿的。”容不得她拒绝,我跑去院里把劈柴的贯石斧抡了回来递到阿宛的手里让她当镜子使。
                    这斧头前儿被阿宛磨得锃光瓦亮的,刚巧映满她那巴掌大的小脸,她双眼晶莹,嘴唇玲珑,唯独眉毛疏且淡。我的妆点工具在征途中七零八落的都掉得差不多了,胭脂和螺黛是仅存的硕果,正好派上用场,可叹的是我手艺不精,那胭脂糊得她满脸通红,跟火烧云似的,看着阿宛握斧的手指都冒出了青筋,我立马去打了盆水进来给她洗了把脸,然后拿起螺黛再战,可这淡扫峨眉实在是个精细活儿,我手中的力道再轻,落在她的眉头上也是浓墨重浓的一笔,左一道的右一划,面前的阿宛眉如大刀,杀气腾腾的朝我看了过来,我一屁股跌坐在地:“好汉饶命!”
                    推门而入的郭奉孝恰好看到这一幕,还没来得及把颓坐在地的我拉起来,便瞅着阿宛的一张脸扶墙而笑,苏宛的小宇宙彻底爆发,抡起斧头就冲着郭奉孝而去,郭嘉闪身出了门,拽过抬步而来的张儁乂:“就说你俩从来公不离婆称不离砣,这么久没见,她怎地没有扑上来,原来是窝在屋里跳大神来着!”


                    907楼2014-08-04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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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
                      我是张文远
                      我和郭奉孝在一起了
                      此贴完结谢谢大家


                      来自iPhone客户端920楼2015-03-17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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