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三人看著眼前的爛攤子,一時也不知如何收拾。
雖然被一個女人揍成這樣,這些富家公子那麼好面子該不會說甚麼自揭瘡疤。
但假若他要追究的話,方以因的處境會很危險。
可能的控罪包括傷人、非禮、甚至強姦未遂……
想到這裡利東佳不禁有些生氣,為了前男友她真的甚麼後果都不顧了。
看著Philip 微微顫抖的肥胖身驅,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Philip,你不用怕。我們來救你了!」
「對,救我救我!Theo 你想做CEO 對不對,我不會和你爭了,我叫daddy請你回公司!那個女人是瘋子來的!」
「Shh! 放鬆些,我都說了我們是來救你的,剛才要傷害你的人已經被我們趕跑了,你現在很安全!」方以因和紀驍勇面面相靦。
「我現在要幫你鬆綁,但你要先閉上眼睛,按我的說話去做可以嗎?」方以因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時利東佳打了個響指,Philip就像進了無意識的狀態。
「你…」方以因正想開口,利東佳立刻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向紀驍勇示意要他帶方以因離開。
方以因當然不肯,但這次紀驍勇倒也配合了利東佳,硬把她拉走了。
「你為甚麼要拉走我,你知道利東佳他在幹甚麼嗎?」被拉到公寓外的空地後,方以因掙脫了他。
「他想催眠Philip Yuen,他是不是瘋了!」
紀驍勇也不知道該回甚麼話,只能站在一旁。
良久,利東佳終於從公寓出來了,但沒有走向他們,而是徑自離開。
「你在這裡等我!」拋下一句方以因就急步向他追去。
「利東佳!你是不是瘋了?你催眠了PhilipYuen?!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那方狀,請問嚴重傷人、非禮還有強姦未遂三條罪加起來,最高刑罰是多少?」利東佳笑著問她,但笑意不到眼底,「你應該祝我成功,如果我失敗了,你該先擔心自己!」說畢,他便一臉鐵青地邁開步子。
「喂,利東佳!」她從後追著,伸手捉著他的手腕。「我沒想到Pina 會把事情弄成這個填地。」
一直向前走的利東佳忽然回過頭來,「方以因,這次是你闖出來的禍,別賴在菠椰頭上。」他真的很氣很氣,比上次她用自殺騙他為她催眠更生氣。
「你那麼大聲幹嘛?竟然為了那菠椰喝我?」
「你喝酒菠椰就會出來,這是你簽約後第一項告訴我的事呀。平日你為了不讓她出來,總是滴酒不沾。今天為了你那個爛美人計,伏特加你都喝了,她出來是意料中事吧!」他說著踏前了一步把身體向她傾去,「你該慶幸這次菠椰出來了,不然在床上哭著求饒的不是Philip Yuen,而是你!是她保護了你!」他說得嚴厲,讓方以因也害怕得退了半步,只見Theo仍站在原地等她,心裡就更氣了,「我不是跟你保證過我一定會幫你把事情好好查清楚,一定會保你前男友不失的嗎?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以後想怎樣就怎樣吧,我不會再管你了!」他的語氣放輕了,但話裡的內容卻更有殺傷力,沒等方以因回答他就轉身離開了。
利東佳已分不清楚他心裡那些負面情緒是恐懼抑或醋意,走著走著他發洩般踢向垃圾筒。
「沒事吧?」聽到垃圾筒翻倒的聲音,紀驍勇也過來了,握著她的手腕,看了看遠去的利東佳。
方以因搖搖頭,剛才她從他臉無表情的目光讀到了超越擔心的恐懼。這次她真的做得過火了點,把他嚇壞了吧。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她默默地在心裡說了句對不起。
「你還是喜歡把車窗全部打開嗎?」紀驍勇記得她的習慣。
「不用了,這樣就好。」她把旁邊的窗拉下了一半,「你剛剛也見過Pina,所以沒關係了。」
「其實…Pina,她是怎樣的…」他對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名詞形容。
「任性、我行我素、做事不顧後果、貪玩、愛蒲愛酒好賭,還有剛才你看見了,很會打架。」方以因一個一個地數著菠椰的性格特點/缺點。
「那她豈不是為你帶來很多麻煩?」
「在酒吧鬧事打群交、把人打昏了然後塞進行李箱。」說著說著她反而有些想笑,這些荒唐的事,所有的爛攤子,自從收了利東佳作徒弟後,就一直有他為她善後。所以倒沒有為她帶來太大的麻煩,反而是他每次都被弄得傷痕纍纍。
「塞進行李箱?」聽到這裡,紀驍勇已迅速按下車窗開關,一鍵拉下所有車窗。
方以因當然注意到這個舉動,但她沒有甚麼。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利東佳,Pina瘋起來,連小豆也會被嚇到。
不知道是利東佳的催眠湊效,還是菠椰把PhilipYuen打老實了,翌日甚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方以因如常回到律師樓上班,如常地見客、研究案情、查看法律文本和案例、開會……
「師父,你看看這個零七年的案例,當時被告亦是因為藥駕撞傷了人,但他並非濫藥,而是一名長期病患者。那次是因為他的醫生改變了他藥物劑量,他一時不適應,所以才發生了交通意外。」利東佳將一份文件遞向方以因,她仔細看了看後點了點頭,「Good!」
他微笑點了點頭,繼續埋首研究著其他的案例。
自從Gloria 被方以因辭掉後,利東伶幾乎就兼任了她的工作。不過方以因見識過她那一目十行前過目不忘的能力,也不禁同意白狀的說法。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大家早些回去休息,辛苦了!」現在他們手上沒重要的案件,晚上七時多方以因就放他們下班了。
「Bye Bye 師父/方狀。」各人收拾好桌面的文件準備離開,「利東佳,你留一留低。」方以因將跟在利東伶身後的利東佳叫住了。利東佳回頭看了看她,把手上的文件遞給妹妹,「等等我。」
「師父,還有甚麼吩咐?」利東佳關上門後,滿臉堆笑的問她。
方以因看見他的笑容頓了一下,隨口地找了個話題,「我昨天叫你預備的案詞你預備好了沒有?」
「在你右手邊那疊文件的第三個文件夾內,沒事我先出去了。師父,明天見。」
他一直掛著的笑容讓方以因覺得很討厭,應該說今天他的每一句對她說的話對她的每一個笑容都來得很虛偽,看似很親切卻是滿滿的疏離和言不由衷。
回到家裡草草吃了在輕食店買回來的沙律當晚餐,方以因滑了滑手機,平日利東佳總會發訊息來確認她安全回家了,今天卻一個字也沒有收到。
「那你以後想怎樣就怎樣吧,我不會再理你了!」他昨晚離開前的話再一次在她耳邊響起,他是認真的嗎?
三人看著眼前的爛攤子,一時也不知如何收拾。
雖然被一個女人揍成這樣,這些富家公子那麼好面子該不會說甚麼自揭瘡疤。
但假若他要追究的話,方以因的處境會很危險。
可能的控罪包括傷人、非禮、甚至強姦未遂……
想到這裡利東佳不禁有些生氣,為了前男友她真的甚麼後果都不顧了。
看著Philip 微微顫抖的肥胖身驅,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Philip,你不用怕。我們來救你了!」
「對,救我救我!Theo 你想做CEO 對不對,我不會和你爭了,我叫daddy請你回公司!那個女人是瘋子來的!」
「Shh! 放鬆些,我都說了我們是來救你的,剛才要傷害你的人已經被我們趕跑了,你現在很安全!」方以因和紀驍勇面面相靦。
「我現在要幫你鬆綁,但你要先閉上眼睛,按我的說話去做可以嗎?」方以因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時利東佳打了個響指,Philip就像進了無意識的狀態。
「你…」方以因正想開口,利東佳立刻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向紀驍勇示意要他帶方以因離開。
方以因當然不肯,但這次紀驍勇倒也配合了利東佳,硬把她拉走了。
「你為甚麼要拉走我,你知道利東佳他在幹甚麼嗎?」被拉到公寓外的空地後,方以因掙脫了他。
「他想催眠Philip Yuen,他是不是瘋了!」
紀驍勇也不知道該回甚麼話,只能站在一旁。
良久,利東佳終於從公寓出來了,但沒有走向他們,而是徑自離開。
「你在這裡等我!」拋下一句方以因就急步向他追去。
「利東佳!你是不是瘋了?你催眠了PhilipYuen?!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那方狀,請問嚴重傷人、非禮還有強姦未遂三條罪加起來,最高刑罰是多少?」利東佳笑著問她,但笑意不到眼底,「你應該祝我成功,如果我失敗了,你該先擔心自己!」說畢,他便一臉鐵青地邁開步子。
「喂,利東佳!」她從後追著,伸手捉著他的手腕。「我沒想到Pina 會把事情弄成這個填地。」
一直向前走的利東佳忽然回過頭來,「方以因,這次是你闖出來的禍,別賴在菠椰頭上。」他真的很氣很氣,比上次她用自殺騙他為她催眠更生氣。
「你那麼大聲幹嘛?竟然為了那菠椰喝我?」
「你喝酒菠椰就會出來,這是你簽約後第一項告訴我的事呀。平日你為了不讓她出來,總是滴酒不沾。今天為了你那個爛美人計,伏特加你都喝了,她出來是意料中事吧!」他說著踏前了一步把身體向她傾去,「你該慶幸這次菠椰出來了,不然在床上哭著求饒的不是Philip Yuen,而是你!是她保護了你!」他說得嚴厲,讓方以因也害怕得退了半步,只見Theo仍站在原地等她,心裡就更氣了,「我不是跟你保證過我一定會幫你把事情好好查清楚,一定會保你前男友不失的嗎?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以後想怎樣就怎樣吧,我不會再管你了!」他的語氣放輕了,但話裡的內容卻更有殺傷力,沒等方以因回答他就轉身離開了。
利東佳已分不清楚他心裡那些負面情緒是恐懼抑或醋意,走著走著他發洩般踢向垃圾筒。
「沒事吧?」聽到垃圾筒翻倒的聲音,紀驍勇也過來了,握著她的手腕,看了看遠去的利東佳。
方以因搖搖頭,剛才她從他臉無表情的目光讀到了超越擔心的恐懼。這次她真的做得過火了點,把他嚇壞了吧。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她默默地在心裡說了句對不起。
「你還是喜歡把車窗全部打開嗎?」紀驍勇記得她的習慣。
「不用了,這樣就好。」她把旁邊的窗拉下了一半,「你剛剛也見過Pina,所以沒關係了。」
「其實…Pina,她是怎樣的…」他對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名詞形容。
「任性、我行我素、做事不顧後果、貪玩、愛蒲愛酒好賭,還有剛才你看見了,很會打架。」方以因一個一個地數著菠椰的性格特點/缺點。
「那她豈不是為你帶來很多麻煩?」
「在酒吧鬧事打群交、把人打昏了然後塞進行李箱。」說著說著她反而有些想笑,這些荒唐的事,所有的爛攤子,自從收了利東佳作徒弟後,就一直有他為她善後。所以倒沒有為她帶來太大的麻煩,反而是他每次都被弄得傷痕纍纍。
「塞進行李箱?」聽到這裡,紀驍勇已迅速按下車窗開關,一鍵拉下所有車窗。
方以因當然注意到這個舉動,但她沒有甚麼。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利東佳,Pina瘋起來,連小豆也會被嚇到。
不知道是利東佳的催眠湊效,還是菠椰把PhilipYuen打老實了,翌日甚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方以因如常回到律師樓上班,如常地見客、研究案情、查看法律文本和案例、開會……
「師父,你看看這個零七年的案例,當時被告亦是因為藥駕撞傷了人,但他並非濫藥,而是一名長期病患者。那次是因為他的醫生改變了他藥物劑量,他一時不適應,所以才發生了交通意外。」利東佳將一份文件遞向方以因,她仔細看了看後點了點頭,「Good!」
他微笑點了點頭,繼續埋首研究著其他的案例。
自從Gloria 被方以因辭掉後,利東伶幾乎就兼任了她的工作。不過方以因見識過她那一目十行前過目不忘的能力,也不禁同意白狀的說法。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大家早些回去休息,辛苦了!」現在他們手上沒重要的案件,晚上七時多方以因就放他們下班了。
「Bye Bye 師父/方狀。」各人收拾好桌面的文件準備離開,「利東佳,你留一留低。」方以因將跟在利東伶身後的利東佳叫住了。利東佳回頭看了看她,把手上的文件遞給妹妹,「等等我。」
「師父,還有甚麼吩咐?」利東佳關上門後,滿臉堆笑的問她。
方以因看見他的笑容頓了一下,隨口地找了個話題,「我昨天叫你預備的案詞你預備好了沒有?」
「在你右手邊那疊文件的第三個文件夾內,沒事我先出去了。師父,明天見。」
他一直掛著的笑容讓方以因覺得很討厭,應該說今天他的每一句對她說的話對她的每一個笑容都來得很虛偽,看似很親切卻是滿滿的疏離和言不由衷。
回到家裡草草吃了在輕食店買回來的沙律當晚餐,方以因滑了滑手機,平日利東佳總會發訊息來確認她安全回家了,今天卻一個字也沒有收到。
「那你以後想怎樣就怎樣吧,我不會再理你了!」他昨晚離開前的話再一次在她耳邊響起,他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