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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塞夏,最萌】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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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接《黑2》
二改&转载请注明出处
这里是新人朵朵,请多指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8-18 19:31回复
    『序』
    故事的最后,是恶魔怀抱纤细的身躯,从一片花海上腾空而起,朝南空飞去。
    南空犹如神明湛蓝的眼,佯装慈悲的俯瞰大地上的一切,生机,绝望,欢愉,悲悯。
    南空犹如孩童善变的脸,清晨是生机的火红,午后是水蓝的晴空,深夜是静谧的黑暗。
    南空犹如乌鸦的巢穴,掩埋贪欲,谎言和罪责。
    南空是我予你的祝祷。
    南空是你赐我的牢笼。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8-18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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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早上好,少爷,您该...啊,您已经醒了。”
      穿燕尾服的执事推开卧室的门,双手扶着木质餐桌走进去。
      灰色的墙纸,灰色的地毯,灰色的衣柜,灰色的床罩,灰色的衬衫。
      床上被这巨大的灰色茧壳包裹住的孩子,灰色的发丝透着幽暗的深蓝色;纤细的少年的身体平静的侧卧,像一具安睡着的,尸体。
      “塞巴斯钦。”孩子幽幽的开口,声音很轻。
      “是,我在这里,”身材高挑的执事来到床边,右手抚胸俯下身子,凝视孩子发丝下湛蓝的瞳,“您休息的还好吗?”
      语罢转身拉开窗帘,窗外是雾都少有的晴空。
      “原来,”孩子坐起来,揉揉睡乱的短发,“恶魔也会把睡眠当成爱好呢。”
      “少爷。”拉开窗帘的塞巴斯钦转过身——
      那美丽的灰色发丝下的双眸,是散发出血腥气息的红色,隐隐透出骇人的光芒,那未被眼罩遮盖的右眼,包裹着一个模糊的五芒星的轮廓。
      塞巴斯钦顿在那里,静默的注视这双眼睛,曾经的这双湛蓝的眸子,在这个时刻,应当是被浸在红茶的水雾里,透出一晚的安睡后特有的惺忪。
      “要来一杯红茶吗,少爷。”把视野从孩子的眼眸上移开。
      孩子默声下床来到窗边,伸手推开窗让阳光投进来,给予他热情的吻面礼,微风抚上来吹起几缕发丝,他注视窗外的旷野——英国的夏天短的如同鸽哨,适逢五月,满山的花草逮住机会放肆盛开,可是塞巴斯钦看向身旁凝视这盛景的孩子的眸——那个眼神,分明是在注视着一片焚烧殆尽的,惨瑟的废墟。
      塞巴斯钦的心,不由得往下沉。
      成为了恶魔之后,获得了冗长而又无趣的生命,他卸下戎装的重荷,摆脱仇恨的束缚,病态的迷恋灰色。连同味觉一起的,现下连色觉也都被消磨掉了吗?
      身为恶魔,塞巴斯钦灵敏的听觉捕捉到在那山间谷隙中穿梭的风的啸鸣,像在控诉着一个不可名状的痛处,每当看到那双猩红色的眼;当初坠下悬崖的汉娜·安纳菲洛斯的话,像一道滚烫的符咒烙印在他的脑中——
      “夏尔·凡多姆海威对于你来说,跟死人没有区别。”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8-18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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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有新人加入
        PPS:保证不弃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8-1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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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鲁。”
          卧室里床褥上平静仰卧的少女,气若游丝的发出轻声的召唤,屋外的执事随即推开虚掩的房门进来。他的小主人,僵直着身体,大睁着眼睛,喉头发出细微的喘息。走过去来到床边,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握起那只抬起来伸向他的纤弱的臂。
          “我还...活着吗?”
          少女无力的发问,一整晚的沉睡让喉头干涩,声音嘶哑。
          “是,您还活着,”安德鲁在那雪白的手背上印下一个浅吻,“并且您的身体,相当的美丽和轻盈。”
          随着执事安德鲁的眼瞳突然发出猩红的色泽,身旁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窗帘也像羽翼一样展开,屋外的阳光莽撞的闯进来,给这个灰蒙蒙的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都镀上一层釉质般的金 。窗外飞进来一只红色羽毛的鸟,正好停在坐在床边的执事肩头,少女盯着那只鸟看了半晌,收缩成针芒的瞳眸舒展开,那是一对火红的,平静的眼睛。
          “早上好,小姐。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呢,您想出去郊游吗?”
          早晨从这个时候才正式开始,宁静的,安详的。
          虚掩的房门外,两只浑身浅棕色长毛的金毛犬一齐跑进来,停在她的床边,坐下来,吐着舌头,憨态可掬的摇晃尾巴。
          “早上好,安德鲁,”少女白净的脸上,涌现出轻松,愉快的笑容,同面带浅笑的执事问好。
          翻了身下床,站在大开着的窗前伸个懒腰,感受拂面的微风。
          “安德鲁,抱我上去。”
          执事听令行事,两只手穿过腋下托举起轻盈的身体,灵巧的双腿登上窗台,巨大的窗口容下她的身体,少女张开双臂,贪婪的婴儿一般的吮吸春日的气息,深棕色的长发微微的飘起,在日光下泛着浅浅的酒红色。
          “像要飞起来一样呢。”
          话音刚落,纤细的身体向后一跃,被执事接住,抱在怀里。
          “这样做是很危险的。”执事无奈的提醒。
          “反正安德鲁你一定会接住我的,不是吗。”少女的眼里完全没有惊慌,无论何时何地,她的执事安德鲁,是一定会接住她的。
          “是,我一定会的,”安德鲁把怀里的人放下来,“小姐快把衣服穿上吧,这样会着凉...”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追上我了!”少女调皮的转身跑开,两只小手用力推开卧室厚重的木质门,在宅邸里轻快的奔跑,稚嫩的脚骨隔着地毯碰撞在木地板上,鼓点一般悦耳的声响;房里的两只金毛犬也跟上小主人的脚步,一边吠着一边跑在她身后,连那只红色的小鸟,也啼叫着,盘旋在小主人的头顶;少女奔跑着,她敲开宅邸里每一扇门,指关节击打木板,为这清晨的交响乐增添了新的打击乐器。
          而从这些房子里探头出来的,是一只接一只的动物。
          执事不紧不慢整理好床铺,站在楼上,俯瞰着宅邸里穿梭的两只狗,一只鸟,三只猫,一只兔子,还有一只梅花鹿;然而为这只晨跑大军领队的,他的小主人,深棕色的头发像是丝绸缎带,白色睡衣的裙角扬起——在他眼里,她毫无疑问是一只灵雀。
          灵雀在宅邸里不知疲倦的奔跑,突然脚下没留神,失去重心向前倒去,在整个晨跑大军惊慌失措的一瞬间,那灵雀也以为自己要结结实实摔一跤,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扑在执事的怀里。
          “既然这样,那么就请小姐跟我回去晨浴更衣吧。”
          “那好吧。”连同小主人一起的,这群动物也松了口气,反正这位执事,是一定会接住小姐的。
          浴室里,执事脱下手套测试水温,少女围着浴巾在一旁等着,裸露在外的,是瓷白的肩头。执事确认水温合适之后,转身从银色的盘子里抓一把玫瑰花瓣撒向水面。
          “失礼了。”取下围在少女身体上的浴巾,执事抱起这蜕了壳的小虾,放进水里。
          晨浴后,是陪着这位小姐在更衣室里挑选漂亮的衣服。
          挑好了一套浅绿色调的洋装,执事按照吩咐准备好小姐郊游要带的东西——阳伞,画架,水粉,野餐垫,食盒,还有给野鸽准备的玉米粒。还要多多少少带上几位“家眷”,比如今天陪同小姐出游的,是梅花鹿和折耳猫。
          收拾好行装,执事驾着马车带小姐到宅邸后面的小山丘上郊游,身为她的执事,要做的就是陪同,照顾好她,和她家里的动物。
          “以这样的方式和您见面是否有些唐突呢,初次见面,我是芙拉明朵家的执事,安德鲁·亚力臻斯。如您所见,这就是我的小主人,薇拉格妮缇·芙拉明朵。年仅15岁的芙拉明朵家族的世袭子爵,独居在乡间宅邸,和一群动物作伴,不谙世事的,头脑简单的贵族千金。或许是吧。”
          ——Andrew·Eledgance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08-18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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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明天见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5-08-19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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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起的鸟儿有文看@一语为谶 @愤怒地鸡仔 @埃菲尔下的小熊 @蓝殿永爱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5-08-19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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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丘上,穿绿色洋装的薇拉格妮缇,手执一只貂毛的画笔,站姿笔直而优雅,正临摹着眼前的簇拥的花草;身旁的执事安德鲁,一只手为她撑着阳伞,另一只手托着调色盘,不时的指导她哪里需要修改。很快,这幅画就完成了。
                “今天先到这儿吧。”放下画笔,执事把画架收拾起来,薇拉径自来到草坡深处,细长的青草在膝间撩动。
                “果然活着要比死了好。”梦呓一样的,呢喃着这句话。
                忽的,不远处传来一阵轰鸣,草丛间一个庞然大物,碾压着地上生灵的尸体冲过来。
                “小姐!”执事快步上前抱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小主人,躲开眼前这个冒着黑烟的庞然大物。
                “那是什么?!”惊魂未定的薇拉盯着眼前的东西,烟尘散去了以后定睛一看,一个三轮的机械怪物。
                “你没长眼睛吗?!”脾气暴躁的小主人推开执事,朝着那个怪物走过去。可定了睛看到骑在怪物背上的人,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睫毛,浅灰的瞳仁,一袭白衣,腰间别着佩剑。
                认清了这人,方才嚣张的气焰立刻褪了下去。
                “格雷伯爵。”向后退几步,恭敬的行了一个屈膝礼。来的这人,正是维多利亚女王的白执事之一,查尔斯·格雷。
                “德国人造出来的东西果然和德国人一副德行。”格雷说着,把这庞然大物息了火,“您还真是好兴致啊,芙拉明朵子爵。看来陛下的茶话会的布置,进展的很顺利呐。”
                听了这话,薇拉心里一沉。她呀,早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是,一切顺利。”
                “哦?”格雷托起下巴,挑起眉毛,“可是据我所知伦敦郊外芙拉明朵家的蔷薇园迟迟没有人收割,反正我不懂园艺,看来是还没到时机吧。陛下很中意那花香,子爵,您说怎么办才好呢。”
                “我明白了。”
                “那么就请子爵亲手为陛下呈上吧,一束最芬芳的花朵。”格雷话音刚落,就又发动了这三轮的怪物扬长而去,吐出一股黑烟来,尽数覆在她的脸上。
                “小姐,格雷伯爵的意思是...”,执事走上来拍拍她身上的烟尘。
                “意思很明了,伦敦是非去不可了。”薇拉推开他,朝着宅邸的方向走去。
                “好日子啊,终于到头了。”自言自语罢,她只觉得这五月天里残存的寒流,骤然向她扑面而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5-08-19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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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普:传说中的三脚怪物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5-08-19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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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5-08-19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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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
                      塞巴斯钦在宅邸里呼唤着他的小主人,半晌没有应答。每一间屋子都进去过了,却不见他的身影。
                      最后在书房里停止搜寻,窗户空落落的大开着,可怜兮兮的像个扑了空的拥抱。
                      塞巴斯钦来到窗沿,能嗅到一些他的气息,看向窗外张牙舞爪的密林,在那当中仿佛能看到那个来回跳动的身形,或许他正用他的方式来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他也无权控制他的认知来源。
                      “天黑了,要记得回来啊,少爷。” 无奈叹了口气关上窗,习惯性的去摸索燕尾服内侧口袋里的怀表,却是一片空荡。原来忘记了,那块怀表,还有胸针,走的时候,都已经交给田中了。
                      他不再是凡多姆海威家的执事,他只是契约的束缚者。
                      塞巴斯钦立在宅邸的大厅中央,这是他身为执事少有的,无所事事。
                      忽的,楼上传来一声巨响,遁着声音的来源跑上去——他的小少爷,撞碎书房的那扇窗跌进来,正倒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上。
                      回过神来的夏尔,还没有意识到身下的一片狼藉,手掌撑着地面要爬起来,正按在玻璃渣上。
                      “少爷!不要动!”
                      塞巴斯钦跑过去,把他抱起来,突然发现,孩子白净的颊上,被碎玻璃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正往外渗着暗红色的血珠。这张脸上,带着仿佛沉睡了很久,倏然睁开眼的茫然和无措。
                      抱他到床上坐下,脱下衣服,发现身上还有很多处伤,棉球蘸了酒精擦拭伤口。瞥见孩子的脸,伤口周围的血珠已经凝结,像一条干瘪的蠕虫尸体趴伏在上头。
                      而他的小主人,猩红的瞳专注的凝视着空气中的某一个点,没人知道他心里都想些什么。
                      这样的画面,像极了技艺精湛的工匠,在给最新打造出的人偶,涂抹着最后一层釉彩。
                      “看来少爷您今天玩的不那么开心呢。”
                      执事试探性的开口,对方没有回应。
                      “那么,少爷想去外面看一看么?”
                      没有回应。
                      “那我就当少爷是默认了,少爷想去哪里,我来收拾行李,随时都可以动身。”
                      “随便,哪里都可以。”半晌,得到这句回答。夏尔说罢,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仰躺在床上。
                      执事把他的身子往里挪一些,给他盖好被子,道了晚安转身出去。
                      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可能永远把这孩子关在这远离人烟的地方。但他又有着不可置否要这么做的理由。现状虽难堪,但还不是最糟糕的境地。可一旦那种事情发生了,一切,就再无挽回的可能。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5-08-19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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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早的早安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5-08-20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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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5-08-20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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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七夕快乐哦有情人终成眷属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5-08-20 20:28
                            收起回复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崭新的一天伊始于这厚重的子夜。
                              夏夜的幕布沉闷的坠下来,暗处各色的看客对零星的烛火表示热烈欢迎;白日里佯装出的嚣张跋扈,黑夜成为它最好的溶解;爱人焚身的情热,黑夜是它绝妙的调和;原是密不透风的你的铠甲,黑夜却轻而易举的剥下;黑夜的情人是大地紧实的胸膛;你湛蓝或火红的眼瞳瞭望,那是寂寞的灯火,万籁俱寂中的洪荒。
                              “小姐,熬夜对身体不好。”执事安德鲁轻叩书房虚掩的门。屋里的薇拉看看身旁的座钟,确实到了该休息的时候,起身要出去,突然左腿膝盖一发软,关节处一阵激痛,没了重心,身体向前倾倒过去。安德鲁听到屋里人体倒地的闷响迅速推门进去,要扶她起来。
                              “不用。”
                              薇拉支撑着地板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忍着痛,缓慢的挪着步子,执事默不作声跟在后面,随时准备接住这倒下的身体,出乎他意料的,他的小主人靠着自己的力量,挺胸抬头走回去卧室,然后瘫倒在床上等着他为她更衣。
                              执事带着棉质手套的掌心,轻巧的撩过主人额上因为疼痛而渗出的细密的汗珠,薇拉把自己紧裹在被子里抱成团,闭上眼催促自己快点入睡。执事不跟她多说什么,怕一张口,这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气球就又要漏气瘪下去。
                              总是在雨季来临前出现的剧痛,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看来在头顶盘踞着的云层背后,毫无疑问压抑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的怒号。
                              “就算是只能在您身后饶有兴致的欣赏您的窘态,我也会不可置否的伴您左右。既然您选择了将我逐出门外,那么我也只能期盼孤身一人的您一切顺利。My fair lady。”
                              ——安德鲁·亚力臻斯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5-08-20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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