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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此塞夏,最萌】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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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实在是太忙了今天多更一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0楼2015-08-23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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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看到你现在这样的健康我发自内心为你感到高兴。”
    ——“虽然你还小,但是没想到你很好的胜任了这份荣耀。不过说起来,我也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接到了继位的消息。可见年龄和能力是无关的。”
    ——“名单没有问题,所有的来宾都要确保出席。”
    ——“你说那一位啊,那个弟弟是个很有趣的人呢。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很想再和他说说话。你可一定要请他来才行呢。”
    ——“到现在我还是经常想起三年前年你被加封为子爵的那场宴会,那次你跳的舞很美,真的很想再看一次。”
    ——“你也应该常去看望你父亲,听说他这几年身体很不好。”
    ——“那枚戒指呢?怎么没见你戴着,不喜欢吗?”
    ——“我绝对的信任你,基于此,你不要辜负了这份信任才好。毕竟,你是潘多拉啊。”
    ......
    拜见过了女王陛下,回到马车里,薇拉就一直一言不发。倒是和先前的沉默不同,之前只是不想搭理那只鹦鹉,现下,是在认真的回忆着方才在维多利亚女王面前听到的她的话语;逐字逐句,都要细细的考量,哪怕一个字没有正确的解读,都有可能让她送命。
    名单没有问题、每一位来宾都要确保出席、夏尔·凡多姆海威、三年前跳的舞、父亲、那枚戒指、潘多拉。
    这些关键字,很快在她的脑中转化成一张行程表。
    “小姐,您的打算是?”
    “按她的意思,这个夏尔·凡多姆海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凡多姆海威?”鹦鹉也来插嘴,“是那个凡多姆海威吗?恶之贵族?!女王的看门狗?!”
    “你认识他?”
    “没见过他本人,不过,他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呢,港口上所有的运货船只都说是因为他才不敢偷渡军火和鸦片。就连我家的货也被他扣过。不过这两年好像听不到这个人了,这两年好像换人了,听说,叫......潘多拉?谁知道呢,反正女王手里肯定不缺这种人吧。”
    是啊,女王当然不缺这种人。他们星罗棋布的四散在各处,就连你的眼前,你自以为天真烂漫的十五岁的未婚妻,也是那位陛下脚边的忠犬之一。
    “管他的。一项一项来吧。”薇拉道,“停车。”
    “你去哪?”
    “我行程很满,没时间陪你玩了。你不是也要去港口进货吗,各忙各的吧,再见。”
    由不得未婚夫答不答应,她已然下了车径自走了。未婚夫透过窗盯着她的背影,宽大的披风罩住她瘦弱的肩膀,把她包裹成潘多拉的盒子。里面封存了诸神赋予人世间的所有邪恶——贪婪、虚无、诽谤、嫉妒、痛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5-08-23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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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需要艾特的在这里留爪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15-08-23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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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更一发觉得良心不安最近开始忙起来了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5-08-25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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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巴斯钦,我闻到的是什么味道?!”孩子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攥住他的衣服责问道。
          执事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把带来的行李安置好,四周打量一下这间屋子,思考着有没有需要整理的地方。
          孩子继续跟上来拽他的衣服。
          “回答我!”
          执事停下手里的工作,想了想,转过头,满脸诚意的告诉他。
          “我没有闻到任何气味。”
          在泰晤士河上百无聊赖的游荡了一上午,下午找了间旅店歇脚。可是很奇怪啊,一路上总能嗅到很多味道。
          先是,那开船的络腮胡子,细细闻到的是他身上带着一点海水的鲜凉,有种强烈的确信——他年轻时是个有伟大抱负的水手;然后是从你身边笑着跑过去的一群小毛头,闻到他们身上的,像半熟的哈密瓜的味道;接着是穿着暴露,朝你的执事招手的放荡女人,闻到她身上的是一股油腻,腐烂的味道;最后是岔开腿坐在河边洗衣服的妇人,大概刚被丈夫抛弃吧,嗅到了一股怨气,像烧干的柴草。
          怎么就会闻到这些味道呢?孩子不解,却也只能追问执事——在这些事情上他唯一的认知来源。
          “不可能!我明明闻到了,”他遂有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契约的内容你忘了吗?你不许说谎!”
          执事继续整理着床褥,轻笑道,“是您忘了契约的内容吧,最后您和我缔结的契约,内容仅为‘我永远是您的执事’啊。”
          孩子一时语塞,那些不愿意回忆的东西又漫上来,在体内不断翻搅。不自觉的低下头来,稚嫩的脸上全是被打败了的神情。
          执事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从行李箱里取出那本《包法利夫人》
          来,递到孩子面前。
          “看看书怎么样?”
          孩子接过了书,走过去坐在床上,翻看起来。
          塞巴斯钦当然明白他闻到的是什么味道,甚至他对这些味道更加的敏感——那是人类灵魂的味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15-08-25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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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更一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楼2015-08-25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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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不再踏进这间宅子。
              进门时发觉铁门上早已爬满了锈迹,看来这几年鲜有人前来造访。唤来侍者,看到薇拉,却吓得直往后缩。
              “母亲呢?”
              “在...在楼上...老爷的...老爷的卧室里。”
              进到宅子里面,奇怪的,家具都用白布盖着,墙上的画也都取下来,留下墙纸上一块一块的白斑,通风不良,屋子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简直像是给死人住的。”薇拉说着,用手帕掩住口鼻。
              按侍者说的来到二楼,他养父的卧室,远远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抽泣,门口堆着不知道多久前送来的花束,花朵早就干枯腐烂,叶片失去水分,细看下来,蒙着一层薄薄的尘。
              “母亲。”她迈着轻步子推门走进去,戴着鹿皮手套的右手放在胸口,左手扶着门框,鼻腔里发出轻微的抽泣,像歌剧女演员一样的,满脸悲痛的神情,眼里噙着泪光。身后的执事也配合她的表演,抚胸行礼以示哀伤。
              屋子里空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床边坐着一个女人,旁边立着三两仆人。
              看到她进来,除了床上昏睡着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养母最先沉住了气,坐下来。
              “你来了。”
              “父亲!”不等养母和她再客套两句,她如一只跌落的斑鸠一样,扑向那张床,跪倒在床边。
              床上躺着的人,起码现在看起来还像个人——眼窝深深凹进去像骷髅的头颅,昏睡过久,身体也彻底的萎缩,皮肤裹在骨头上,像层蜕下来的蛇皮。
              她握紧床上弯曲蜷缩的手,半晌才抬起头来。
              “母亲,”妇人看见她悲伤的脸,“父亲一定会好起来的。”
              “是...是啊,会好起来的。薇拉,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嗯,我来伦敦处理一点事情,可能要先在这里住下。”
              她明明笑的温婉,屋里的所有人,却都感觉到,有双骨节分明的小手,此刻紧扼着他们的喉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1楼2015-08-25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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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前更一发,最近真的超级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0楼2015-08-26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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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写好了忘了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0楼2015-08-27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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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墙纸,地毯,摆设,全部换成新的。”
                    安德鲁只管听令行事,行了礼去处理这些事了。留下薇拉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独享着满屋子的霉味。
                    眼光匆匆掠过这间宅子,胃里抑制不住的翻江倒海。索性把头埋进手中的报纸里,一行醒目的字:“以交易‘希望碎片’为借口的诈骗案卷土重来。”
                    鼻腔里轻嗤一声,不屑的把报纸扔到一旁。继而抬起头,麻利的执事已经让四周变了样,门窗都打开通风,浅黄色的墙纸上是蔷薇的图案,地板也干净了许多,花瓶摆件也都换成她喜欢的。
                    “失礼了。”回过神来,脚下的地毯被抽走,安德鲁正把一张白色的珊瑚绒地毯铺在她脚边。
                    “您还满意吗?”执事道。
                    “还不错,”她点点头,“除了那间卧室,楼上所有的房间,全都按照这样布置。”
                    “是。”
                    应了声转身要走,楼梯口传来一声惊呼。
                    “上——帝啊!”
                    回头一看,是这间宅子的老管家婆,五十多岁了,身材臃肿。正半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去洗件衣服的功夫,宅子就变了样。
                    “那那那那个!那个花瓶不能摆在那里的,老爷不喜欢!”
                    “墙纸怎么能是这个图案呢?老爷不喜欢!”
                    “地毯怎么能用白色的呢?老爷不喜欢!”
                    “......”
                    一开始,一主一仆只当没看见她,各忙各的。可是在安德鲁要上前把墙上的一副芙拉明朵老爷的画像摘下来的时候,老太婆冲过去,张开双手忿忿的挡在安德鲁面前,像一只充满戒备的,母鸡。
                    “绝对不行!”她态度坚决。
                    执事回头看向小主人,薇拉起身走上前,把右手抬起来伸向老太婆,一枚金光闪闪的,刻着芙拉明朵家蔷薇图腾的纹章戒指,正套在她的食指上。
                    “老嬷嬷,”她把戒指亮给她看,“我是芙拉明朵子爵。我是这个家的当主。我是这间宅子的主人。”她刻意的把每个“我”,咬的很重,“在这里当主说了算。宅邸里不挂着当主的画像怎么行。安德鲁,把我的画像挂上去。”
                    她的养母,站在楼梯口无奈的看着楼下的薇拉把这里改头换面。管家婆走过去安慰她。
                    薇拉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她啊,原就把这一屋子里的都当成了无痛无痒的死人对待——就像他们当初对她的那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1楼2015-08-27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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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不仅忘了更文....还忘了艾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6楼2015-08-27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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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正在下沉,原本一轮红日,一半已经没入了地平线里,浅淡的蓝紫色开始在天边慢慢晕开,云块被余晖镶上金边,掺着橙色,像涂了果酱一样诱人可口。孩子心下猜测着,那东西尝起来会不会是满口腻腻的甜。合起膝上的书,来到阳台,瞥见了泰晤士河,河面上千万片碎金动荡闪烁;码头上人头攒动,行色匆匆的奔向各处。
                        “我想早点休息。”
                        “是。”塞巴斯钦于是开始为他更衣,在淋浴间准备好热水给他净身,褪下衣裤的孩子,赤裸的身上裹着条浴巾站在他身旁,胸膛露出稚嫩的,瘦削的曲线。
                        “那么,失礼了。”
                        刚要伸手抱他,手臂却被他握住,他的小少爷,瞪大了两颗猩红色的瞳仁看着他,继而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拽到自己面前——他是没想到的,这孩子现在有这么大的力气。
                        “怎么了?”塞巴斯钦开口问他。孩子不回答他,拽着他的手臂让他在浴缸边上坐下,自己站在他面前。塞巴斯钦于是和孩子平视。
                        “您怎么了呢?”
                        孩子仍旧不回答他,迈着很小的步子,一点一点的靠近他,最后,跨坐在他腿上,孩子把自己的胸膛贴上他的,下巴也搭上他的肩头,纤弱的双臂,灵蛇一样的环住他的脖颈。
                        他愣住了。
                        这是,一个拥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7楼2015-08-27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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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孩子把身体整个趴伏在他怀里,小小的脑袋安静的靠在他的胸口,维持这个姿势,距离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少爷,”塞巴斯钦的手也不自觉的揽住这小小的身体,毕竟是才十四岁的人,想撒娇也没什么不合情理的,可事发突然,总归还是问清楚了原因才好,“您究竟...”
                          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忽的,颈间袭来一阵激痛。
                          孩子咬住他的脖颈,两颗雪白的尖牙,刺破皮肤嵌进血肉里。
                          正好咬破了血管的缘故吧,暗红色的猩红,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而挂在他身上的孩子,发了疯似得紧咬住不松口,甚至是卖力的吮吸着,吮吸着,恶魔的血液。
                          塞巴斯钦冷静的坐在那里,从刚才开始,他就没有一点反应。毕竟,这是他预料之中的。
                          怀里的孩子,被口中的腥甜冲垮了所有的理智,一刻也不停的吸食着,恨不得要把这人吃干抹净才好。方才动作太大,浴巾滑落到地上,可他顾不得管周遭的一切,像个快要坠落悬崖的人一样紧攀着他的执事,心里莫名的涌上来,说不清是得意,抱怨,悔恨,还是责怪。责怪他的执事,拜你所赐,一切才会这么糟。
                          可是他的执事塞巴斯钦,丝毫没有要躲闪,或是要阻拦他的意思。正相反,一只手拖住他的后腰防他滑倒,另一只手,在孩子的后背轻轻拍叩——就好像他正用他的血,喂养着怀里的小恶魔。
                          感受到后背上不轻不重的一下接一下的力道,孩子猛地一惊,推开他,从怀抱里挣脱出来。
                          又是预料之中的,孩子扬起手臂,一记耳光,落在他脸上。
                          “为什么?”孩子咬牙切齿的说,“为什么不阻止我?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恨我吗?我用契约束缚你让你永远都逃脱不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言听计从!你......?!”
                          沉默的聆听他宣泄咆哮的执事,双手揽着他在他膝上坐着,孩子惊讶的发现,他的目光,盛满了 他从没见过的东西,像自责,像宽慰,像容忍,像怜悯。
                          执事把这怔住的孩子揽回怀里,把他的头按在他胸口;暗红色的血从还没有愈合的伤处蜿蜒而下,染红他的白衬衣领。
                          没关系。
                          他的小少爷,只不过是肚子饿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9楼2015-08-27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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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6楼2015-08-28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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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你出去!!!出去!!!滚出去!!!”
                              蜷坐在床上的薇拉,双手抱着头,抓扯着太阳穴旁的头发,瞳光散开,牙齿咬破了下唇,留下一道血痕。
                              “可是小姐...”管家婆手里托着木盘,上头放几个铁盒子。
                              “我说了让你出去!你是聋子吗?!出去!”薇拉抓起身后的枕头扔在老太婆脸上,伸手一把打翻她手里的盘子,那里面原来是几盒胭脂水粉,全部摔在地上,一地的烂红。
                              事情原是这样的。
                              薇拉交代了安德鲁连夜去调查有关夏尔·凡多姆海威伯爵的消息,自己早早睡下了。有点报复的意味,管家婆仗着这小丫头没了执事,势单力薄,大半夜的开了门进去想教训她两句,铁青着一张臃肿的脸站在她床边,一句话都还没说,就把这原本魇在噩梦里的人儿,吓了个半死。
                              难得看见这嚣张跋扈的丫头也有这幅德行,管家婆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快人心的机会呢。
                              “瞧瞧,您这是怎么了,白天不还在指点江山的吗,现在怎么......”
                              “闭嘴!!我说了让你出去!!出去啊!!”
                              床上的人歇斯底里的喊叫,连着老太婆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剧烈,毕竟不想真的得罪了她,走上前要劝她,刚挪了一步,更加凄烈疯狂的尖叫——
                              “安德鲁!!!安德鲁!!!安德鲁!!!”
                              一遍一遍的呼唤着执事,恨不能把尖叫变成花藤,紧紧绕住“安德鲁”这咒语般的名字。
                              老太婆倒是吓了一跳,不是因为这震破耳膜的尖叫,而是窗台上,真就落下了一个修长的黑影。
                              “安德鲁!”看到那个黑影,薇拉伸长了手臂,骆驼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得,连滚带爬的过去。安德鲁赶在她从床上掉下来之前接住她,双手搂住她的肩,薇拉的身体在他的臂弯里剧烈的颤抖,大睁着眼睛,胸腔上下起伏,像条被人拖上砧板的小鱼。
                              老太婆吓得落荒而逃,安德鲁也顾不上追究下去。怀里的人儿,抓住他的衣领,嘶哑着嗓子开口。
                              “都去死...全都去死...全都去死...”
                              执事明白了她歇斯底里的缘故,一个老太婆当然不会把她吓成这样。她害怕的,是这座宅子,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里死过一只猫,这面墙壁上溅上过她的血。就算是如何用力的刷洗墙壁直到墙皮都要脱落下来,用多厚的地毯和墙纸来隐藏,洒多少香水来遮盖,满屋子乱窜的,还是血腥的味道。让人类作呕,让恶魔着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7楼2015-08-28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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