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微信张起灵吧 关注:6,730贴子:104,754
  • 11回复贴,共1

【原创】海棠舞墨的段子集(瓶邪黑花胖秀各种组合CP)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从今年开始,陆续写了许多段子,打算整理一下统一发发,每个段子前会注明CP,喜欢的小伙伴可选择食用。也可以找新浪ID 海棠舞墨 来勾搭呦,么么哒~~~


1楼2015-10-01 21:41回复
    (三)此时彼方{2} #瓶邪#
    此时——
    我沿着西湖飞奔跑上断桥,快到达中央时,脚下一滑,惯性与慌乱挥舞的双臂带我扭个华尔兹后,不偏不倚趴到护栏边。
    水中浮萍早已裹上一层银霜,雨亭房檐,长椅路面,全都沉浸在悄然落下的雪花中。
    断桥残雪如诗风景,多年后再次等来,我却唐突了这幅绮美画卷。
    彼方——
    他闭目养神,关掉一切感官,只用心聆听这个世界。悄然无声的苍穹间,几片六角亮光敲打在他心上,搅乱了他的冥思。
    残存的记忆中,这些亮光与一个人,或交替,或一起浮现在眼前,面貌早已不清,只是手上至今还留着一种感觉,曾抓着这个掉下山崖的人,引发了旧伤。
    此时——
    “老板,咱俩刚聊到工资的问题,你跑什么呀?涨不起就直说,我还原来的价位总可以吧?”王盟提着一袋糖,追过来。
    “我不是给你‘遣散费’了嘛,踏实去过点小日子,桥归桥路归路,咱俩以后见面也当不认识,成不?”我转身要走。
    “哎!老板!”
    以为会上演破口大骂痛诉心酸史,或苦苦相缠,煽情落泪的猜测,统统错了。
    王盟利落地将糖袋墩到我怀里,说了句,过小年的糖,你肯定没买,拿回去吃,十五过后,我来店里上班。
    臭小子,你怎么算准我就吃你这套呢?
    彼方——
    一双眼眸,他猛然看到一双充满稚气的眼眸望着自己。
    小小的右手上似乎攥着什么,在身后藏了藏,最终还是决定拿出来。
    彩色糖纸,绚丽了身边银白的世界。
    大人,小孩,两个身影都没动。孩子看看他的手指,端详下自己的,扁扁嘴。
    此时——
    我单手托腮,努力将上颌骨撑起,成功地将嘴里的糖从下槽牙过渡到上牙床。
    糖很甜,就是太黏。
    摸摸脖子上的伤疤,没因我的大幅度拉扯感觉异样,恢复得已经很不错了,那里只剩一条淡淡的细线。
    一片雪花飘向我鼻子,身体条件反射地躲闪,黑眼镜的训练颇具效果,那丝冰凉着着实实贴在眼角,迅速融化了。
    我懊恼地挥手赶开前仆后继来的冰晶,无意中想起小时候,就在此地,被小伙伴嘲笑手指发育不良,长短一样,委屈地握着还没来得及吃的糖跑到桥上,迷失了方向。
    彼方——
    糖很甜,含在嘴里凉凉热热,有着小孩的温度与冬天稀薄的寒潮。
    记忆到此为止,他回到现实。
    有些东西,有些瞬间,他在努力地记住,反反复复,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不管过程多么痛苦,他要它们停驻,在这一片虚空中,给他一些希望。


    6楼2015-10-01 22:05
    回复
      (八)闺蜜{3} #花邪#
      秀秀坐在我和小花中间,品口茶后稳稳放下,虽然比当初小丫头的时候少了些许叽叽喳喳,但看她时抿时松的嘴唇便猜到,她一定憋着什么事要说。
      “大过年的,谁惹你这霍当家烦心了?”小花转转手上茶杯,与我交换个眼神,意思是,好生伺候着,否则当炮灰。
      “你爷爷的……”秀秀转过脸对我云淡风轻吐出这四个字时,我有些不淡定了。
      “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你也别爆粗口啊。”
      “谁对你爆粗口!”丫头居然还一脸委屈,“你爷爷的……”她的神情,分明是欲语还休。
      “直接说吧,谁欺负你了?不带问候别人家属的。”我义正词严,摆出绝对给她撑腰的样子。
      “你爷爷那时为什么不娶我奶奶?”
      噗!千八百块一杯的顶级红茶让我全贡献给了地板。
      “你怎么想起刨这陈年旧事了?”这个敏感话题从霍婆婆见到我开始就一直弥漫在周围,她因此膈应着我直到去世,好不容易太平几年,怎么又轮到秀秀翻旧账。
      “因为我觉得有些可惜。”秀秀从她随身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不,古董。那种白里透着黄,黄里透着黑的“图片”。
      我和小花不约而同凑近看去,图片中是一男一女,男的抱着只大黑狗笑得像个二百五,没什么特色,女的却是风姿绰约,眉宇间透着精明灵慧,给人一种喜爱又不好把控的感觉。
      “这是霍婆婆?”果然是个仙姑啊。
      “吴邪哥哥,咱们就当闲话家常,你能不能帮我解个惑?”
      我瞥瞥小花见他耸肩,心说,我爷爷的事后果不好评判,但这前因,跟你爷爷也有关系呀。
      “吴邪哥哥,我只是想问,一直在一起的人,和后来出现的人,选择谁,才是正确的?”
      哎呦,姑娘这是话里有话啊?怎么着,她是对谁情窦初开怦然心动了?
      我发现秀秀的脸有些绯红,错开视线去看小花,他倒是饶有兴趣地在我俩间游移目光。
      我瞪大眼,我靠不是吧,秀秀她是?
      哎,我转念一想,“一直在一起的人”,哦呵呵,我冲小花挑挑眉,今儿你要是不想办法给大家解围,那我一定拉着你下水。
      咳。小花轻咳一声。
      “秀秀,最后走到一起的人,相处时间长短是做不了衡量标准的。在乎一个人,可以是瞬间,可能经历诸多生死考验之后。而接不接受你的在乎,却是另一人的自由。我们总是一厢情愿地在做一些事,却不知道那个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就像以为强者亲强,所以不断历练自己,要跟上那个人的脚步,而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只是希望你安稳地过日子,别再因他激发出更多碰撞,伤了自己,再因此引出连串蝴蝶效应,波及甚广?”
      小花虽然冲秀秀心平气和地解释,但我听到这,默默低下头。
      执念被叫做执念,就是因为那是我至死就存在的坚持,他此时在哪,在做什么那是他的事,而我要找到他,揪他回来,那是我的事。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要给这份执念,一个结束,完不完美无法预期,但只要我还能前进一步,我就要一直走下去!
      “吴邪。”不知什么时候,小花站到我面前,“我爷爷当年做媒把自己的表妹介绍给了你爷爷,如今,我也拉个纤,你跟门后那个,择日见了吧?”
      “你这保媒的,是不是得在场呢?”我与小花,有些事是可以心照不宣的,他如此说,我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事成后,给我个大红包。”
      “没问题。”


      16楼2015-10-02 23:06
      回复
        (十一)我和他{2} #黑花#
        不过请他喝杯啤酒,却见他笑得如此开心,问其原因,他笑得更加意味深长,“瞎子,还记得第一次你请我喝东西,就是点的啤酒,咱们那时去的是高级会所,我不发话,服务员的脸色可是难看到极点,还记得你怎么解释的吗?”
        “品酒如品人生,烈酒只图一时爽快,大起必有大落,伤身太重。果酒润滑,如浸软玉温香,暗损斗志,从此君王不早朝。啤酒先苦后甜,麦香回甘唇齿,不忘本,有所得。”
        “哈哈,巧舌如簧,其实是你兜里没带多少钱,找的托词吧?”
        “被你识破了,不过当时你们那么多人宰我一个,一顿下来,不赔上裤衩背心也得留下洗盘子。”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他又喝口酒,陷入了回忆中。
        那年春节,吴邪带着张起灵来北京一起聚聚,于是进会所前,秀秀提议先合影留念。不过当照片洗出来,大家把胖子的拍照技术吐糟个遍。好不容易捕捉到这难得的画面,怎么没把哑巴圈进镜头呢。
        聊到兴起,几人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结果——
        “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我步步行来,你步步爬……”
        “吴邪,你脸红什么?”
        “小花,这《红娘》太难唱了,换个别的行不行?”
        “愿赌服输,再说又没让你空唱,没对手发挥,不行,你就对着张起灵来,都姓张,好代入。”
        “嘿,先别编排我,你也输了,赶紧,我也帮你点个陪衬?”
        “不劳费心,我有人选了。”他冲我狡黠地笑笑,“强盗兴兵来作乱,不过为物与金钱,倘若财物遂了愿,也未必一定害人结仇怨。”
        “你怎么知道我只要钱不要人?”我挑挑眉毛,抬手就冲他下巴捏去。
        所有人都屏息观看,等待那燃点。
        我当然懂得分寸,外人面前,还是不会搞得太明显,于是翻手上扬,从袖子里甩出早备好的一支口红。
        几个意思?所有人都是疑问的目光。
        “既然我赢了,想请花爷正正经经给咱们唱段戏,肯不肯?”
        “戏名呢?”他也不扭捏,接过口红看看颜色,抿抿嘴。
        “就在那上面。”我扬扬下巴。
        他转到口红底部瞅眼色系号码心领神会。
        那一幕,令我现在都记忆犹新,正是:一袭粉艳巧衣装,涂抹唇色红海棠,眉眼传情花旦俏,声似黄鹂飘院墙。


        20楼2015-10-02 23:30
        回复
          (十二)别弄脸 #黑瓶#
          黑瞎子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哑巴对他剑拔弩张,怪只怪面前这人老失忆,好不容易混熟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又忘了。
          “一年前咋俩还一起下过斗,真的没印象了?”瞎子轻轻靠到岩壁上,腰间的枪触手可得,可他只是笑看着地上半跪伏的人。
          黑色的刀横护在胸前,血从撕裂的口子慢慢滴落,没有粗喘,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张起灵静静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似乎在判断着他话中真假。
          “你伤有点重,那粽子王虽然被我引开,可一会就回来,跟我走吧,我带你出去。”瞎子没有急于伸手去扶,只是展开个更友善的笑容。
          张起灵扶墙站起,稳定下步伐,没说话,转头向另一条隧道走去。
          “哎,哑巴。”瞎子见状忙要跟上。
          刀影闪烁,劈空呼啸,瞎子直觉面颊扇风,急退数步侧头后仰,刀插石墙,入内三分。
          “走开。”拔刀收势,张起灵丢下这冷冷两字,继续前进。
          “啧,还真是什么都忘了!哎!那粽子王就从这条道跑的,那边危险!”瞎子犹豫一下,还是追上去。
          张起灵突然停下,瞎子忙也做好自卫准备。
          “每次都喊别弄花你的脸,这次不怕了?”
          “啊?”瞎子打个愣。
          “我的血可以镇下粽子王,你去出口等。”
          “切,居然记着这句,我在外的高大形象都被你毁了。”瞎子开心笑起来,“两人效率才高,等干完这票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每次把我先轰出墓穴,是不是你都在装失忆?”


          21楼2015-10-02 23:39
          回复
            (十三)人生若只如初见 #瓶邪#
            常常徘徊一个信念的边缘,这么做,到底为什么?我对拼图完整性的强迫症?还是,我对那个人,恒久的执着。
            直到发生件诡异的事,令我觉得我该暂缓碰触毒液,因为它不仅呈现了一片幻境,还看见了一幅令人头皮发麻的场景——
            毒液滴进鼻腔直到恍惚不过十几秒,再聚起精神,映入眼帘的竟是各式穿着长袍马褂的行人。
            “先生,‘凤棠戏院’到了。”拉车的人扥过肩上毛巾擦擦汗,指指马路对面。
            “劳烦了。”我等到车杆降下,稳步站到地上,摸摸怀中,掏出枚银元放他手里。
            “谢谢,谢谢。”车夫点头哈腰忙收好钱,转而问道,“需不需要我在这儿等您?”
            “不了,我也不知会耗到几时,你先做别的生意去吧。”
            车夫又点点头,拉着车停到路边,与在那里其他等活的伙计聊天去了。
            凤棠,顾名思义,来这儿的角儿,多是唱青衣花旦,呵,我心里暗想,要是待会台上看见红二爷,那我就赚大发了。
            “呦,吴先生,好久不见,今儿您可来着了,新进的戏子,呱呱亮嗓,前排给您留了位子,头前请?”站堂的一瞅到我,殷勤跑来招呼。
            “不了,今天有场子,张先生可来了?”
            我的心跳,随着口中名称加剧,巧合吧,心有所想,“梦”有所见。
            “来了,楼上雅间,您请。”我的心跳又漏一拍,不管要碰头的人是谁,都使我莫名兴奋。
            帷幔拉起,正背手眺望远处风景的人闻声回头,长衫逸逸,风度翩翩。我深吸一口气,冲口而出,“他娘的闷油瓶,你装什么妖!”
            当然,这话只围绕我肚子回响一周,并没从这“吴先生”嘴里发出,他只是扯扯嘴角,露出个和煦的笑容。
            “来了?”
            “来了。”闷油瓶微微点头,伸手示意我坐下。
            “别来无恙?”我原本狂躁的心,在他平和的面容前,也渐渐清朗,现实中的“离愁别绪”,在这一刻,化作袅袅云烟,飞散。
            “还好,十年弹指间,你我还是这沧海一渺人。”闷油瓶这么文绉绉的说话,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来找我继续没下完的棋?”我问道。
            “你的局,不是我的局,你能困住别人,却解脱不了我。”闷油瓶捧起茶杯吹去浮沉的茶叶。
            “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我,我的局,困了别人,就是为解救你。”
            “好啊,那我就在局的终点,等你。”闷油瓶笑起来,与记忆中那少数几次一模一样。
            我心里五味混杂,这毒蛇液反射的是哪个时期的片段呢?很多年前,我家的谁就与这闷油瓶有过交好?
            无意中瞥见门旁有面铜镜,侧身看去,映照出的人影使我全身鸡皮疙瘩泛起,这“吴先生”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
            是梦?是幻?是真?是假?
            黑瞎子拍拍我的脸将我叫醒,我拿过装着毒液的器皿看看上面标识,“民国产幼蛇。”
            闷油瓶,那时的你我,是现在的你我吗?
            那时的局,现在的局,你是不是都在局的终点,等我?


            24楼2015-10-03 19:17
            回复
              (十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1} #黑花#
              2025年春分
              从液晶阅读器上抬起头,我发现席地而坐的黑瞎子正在揉压自己耳道,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
              “痒痒。”他把小手指杵进去晃晃。
              “又该掏耳朵了?”我边问边已起身,从医药卫生的抽屉里,拿出棉棒和镊子。
              “嗯!”他果断应和,待我坐回沙发,立刻趴到我腿上摆好姿势。
              我使劲睁睁眼,对了下焦距,岁月不饶人啊,以前手到擒来的事,现在却要找许多辅助工具。
              将眼镜换过,我低头看了看,在比较深的地方,仿佛有块大耳蚕。
              “别动啊。”我叮嘱道。
              “嗯。”
              “不太好够啊,下次痒痒别拿手抠,捅的特别往里,不知道镊子能不能夹出来,你别动啊。”
              “嗯。”瞎子扶住我的腿,固定了下自己,防止滑走。
              我拿棉棒小心沾出耳道周围细碎渣滓,将镊子慢慢探进去。
              耳蚕离鼓膜非常近,我试了几个角度都半途作罢,我要再年轻哪怕五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手心出汗,手腕不自觉地抖动,降低了我的信心。
              “瞎子,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你看见什么了?要去医院?”瞎子语气是平和的,疑问句下纹丝没动。
              “很大的耳蚕,我……”
              “哈哈哈哈,小臣咂,我跟你认识到今天,可还没听你说个‘怕’字哪,你等等我搞个仪式,要隆重听你说出来。”瞎子笑得很开心,戏谑过后,拍拍我的腿,“你可以,你跟当年没多大变化,弄吧,我相信你。”
              “切,掏聋了你就能彻底赖上我。”我嘴上顶他,却认真地矫正他耳朵与光线的角度,瞎子说的没错,这点信心再没有了,解雨臣这三个字,真的要从历史舞台上退出了。
              底气这东西,抛开杂念后,聚于丹田,带动手臂,延伸到关节,指尖。
              感觉卡愣一声后,一大团耳蚕随镊子离开瞎子耳道。
              我松口气,复用棉棒沾净残余,拍拍瞎子闭目养神的脸庞,“好点吗?”
              “嗯,舒服。”瞎子前后蹭蹭我腿面,没有起来的意思。
              “困了就进屋睡吧?”我捋捋他滑到眉间发丝。
              “不,这个枕头舒服。”他大力抱住我的腰,将身体平移到沙发上,找到刚才的位置缩了缩脖子。
              我将毯子拉过来,为他盖好,一把把顺着他黑白相间的头发,如绸缎丝滑,软而不僵,这么多年过去,发质还是亦如初见。
              “晚上吃面条吧?”我轻怕他的背,哄他入睡前,总要说点什么。
              “不,吃鸡蛋羹,你做的。”他哼了哼。
              “行,不嫌生,你就吃。”我笑笑。
              呼——微微呼噜声传来,睡着了,好快。
              我望望窗外绿树粉花,西府海棠,开得正艳。
              年年月月日日时时刻刻,朝朝暮暮你你我我家国。


              28楼2015-10-03 19:35
              回复
                (三十二)与你同在 #黑花#
                “哎,花爷,看什么呢?吴邪在下面,你往天上端详啥呢?”坎肩压低声音挪到解雨臣身边,长白山内万丈悬崖间的人面鸟群虽然静如处子,但要惊起来,绝对毁天灭地。
                “等人。”解雨臣简明扼要,头都没动一下。
                “我说,你就是为吴邪和张起灵热烈大拥抱让出空间,也别选这儿啊,找个机会下去?”
                “再等等,他快来了。”解雨臣抄手进兜,握住里面的枪。
                枪不是新配置的,有些棱角已经磨圆,还能摸出些许磕痕。
                “谁呀?帮吴小三爷的能来的可都来了,除了秀秀是女流,没出现的就只有……可是,他已经……”
                “再等等。”解雨臣打断他的话,依旧望着虚空,而手里的枪,攥得更紧了。
                ——
                “这件戏服穿了三年。嗯,这件穿了一年。”
                “你是属狗的吗?光闻就能辨别出年月?”解雨臣看着盘坐在衣柜旁,挨个把自己整理出来的衣服放鼻前吸几下就有了结论的黑瞎子,忍不住调侃。
                “这件上的流苏是我大前年扯坏后缝补上的,这件上的水袖,是我觉得长,偷偷剪过的。”瞎子摸索着相应位置,说得坦荡荡。
                “那,这件呢?”一件登山服扑到他怀里。
                瞎子沉默片刻。“我还需要一个月,现在勉强可以眯出一条缝看见光,但不能站在太阳下,否则会暴盲,那样,就彻底没希望了。”
                “吴邪的计划等不了人,去不了就别去了,一人搞不定生活起居要么打电话给苏万,要么找秀秀,我们一个来回顶多二十几天,赶得及让你第一眼看到我。”解雨臣欲拿回冲锋衣,却被瞎子抓住手腕。
                “东西都置备齐了?”
                “当然,而且都是再精良不过的,解家要的东西,不会有差错。”
                “二十天,能打开青铜门?”
                “吴邪可以,一人不行,我们会联手让他可以。”
                “好,你们先去打前战,我随后就到。”瞎子回手于怀中掏出一把枪,一把跟了他很多年的枪。
                解雨臣没有接,静静看着他。
                “天降奇兵总要用在关键时刻,而且那里我说我去过,你信吗?”瞎子咧嘴笑。
                “青铜门前,我等你半天。”解雨臣不质疑,只陈述。
                “足够了。”瞎子继续笑。
                ——
                “哎,吴邪在下面待的太久了,咱们动动吧,玩过‘敲冰砖’吗?逮一只鸟当滑翔翼,怎么样?”坎肩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好。你掩护我。”解雨臣拉上兜外拉锁,拍拍贴身的枪,“让你看看我的绝技,过了今天,除了孙悟空,你还可以叫我‘神雕大侠’。”解雨臣给他一个眼色,猫腰游移到悬崖边。
                “怎么也该是神雕侠侣吧。”耳边石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惊了所有人一身冷汗,那里什么时候有的人,一点都没察觉。
                黑瞎子悠悠晃出来,做个要枪的动作,“咱们一起去帮吴邪开门哟。”说罢拍拍上衣兜,“我叫门的红包都准备好了。”
                “走!”解雨臣扔枪给他,两人一起跳下悬崖。


                79楼2015-12-07 23:20
                回复
                  (三十四)你决定 #黑花#
                  砰!
                  正聚精会神看着手里会议记要的解雨臣,因这重重关门声顿了一下,眼皮上抬,看到瞎子正躲在门后向外探头探脑。
                  “干嘛,秀秀又追债呢?”收回视线,解雨臣继续看向右手的Plan B。
                  “没有,在躲架。”
                  “有人要跟你打架?”解雨臣的问话里充满戏谑,“你还怕别人找你茬儿?”
                  “没有,”瞎子又看了看外面,确定一切太平才蹭过来,“我刚跟吴邪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我中了真心话,于是他们就逼问我,到底愿意跟谁去下斗。”
                  “哦?”解雨臣单挑眉毛,“你怎么说的?”
                  “呃……”瞎子犹豫地瞥了解雨臣一眼,哼哧半天,最后说道,“我找个借口溜了。”
                  “呵。”解雨臣将文件翻过一篇,“愿意跟谁下就下,至于为难成这样。”
                  “那可不同啊,搭档不一样,效率就不一样。”
                  “所以?”解雨臣抬起头,似懂了什么,站起来,“走,跟我去个地方。”
                  “Oppa江南style!”
                  迪厅里光柱五彩斑斓,变幻莫测,绕梁震音浮躁着一个个踏进的人影。
                  “跳一场?”解雨臣随着节奏开始晃起头。
                  瞎子歪嘴邪魅笑笑,“轧舞?输的要认罚。”
                  舞池在接下去的十分钟里,渐渐变成两人的斗秀场,光与影,柔与刚,灵动与力量,随着音乐,交相辉映。
                  一曲终了,瞎子和解雨臣在一片哨声与叫好声中,走向吧台落座,瞎子对服务员打个响指,“Vodka。”
                  “来杯苏打水。”解雨臣温和点了自己的。
                  “认识你这么久,从没想过你居然街舞也玩得这么好。”瞎子举起酒杯向他示意。
                  “跟我跳,尽兴吗?”解雨臣与他轻碰杯,喝下几口。
                  “意犹未尽啊,歇歇再去?”
                  “瞎子,前几天跟你提的那个机关众多的斗,我找到了它的结构图,而且设计者,我已掌握了他相当多的资料,想拿到最里面那块龙岩,并且完整带出来,应该不是难事。”解雨臣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支U盘。“那道真心话的题,你犹豫,就是因为这个吧?”
                  瞎子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小解九,你家世世代代都是脑力占上风啊,不过也多亏了你聪明,EQ和IQ都高。”
                  解雨臣笑道,“跟不同人搭档效率当然不同,可以破坏魔方直捣黄龙,也可以循源拨转,令它给你让条路出来。怎么走,你决定。”
                  瞎子将伏特加一饮而尽,“行啦,跟谁下斗,我已经有决定了。”
                  “嗯?”
                  瞎子放下杯子拉起解雨臣,“走,陪我再跳一段。”


                  83楼2016-01-01 20:57
                  回复
                    (三十六)药 #黑花#
                    难受,脑袋两边比着跳,左右侧躺都缓解不了。
                    太阳穴上突然抚盖双大手,边揉搓边低语,“起来喝药吧。”
                    “这是哪?”解雨臣分辨出那是瞎子的声音,动动身,腰背都酸得厉害。
                    “我眼镜铺后堂,出来运动怎么穿那么少,觉得打长白山回来就抗冻了?”
                    “你……”解雨臣极力搜索记忆,什么时候倒在瞎子这儿的?
                    “我刚把药熬好,赶紧趁热喝,来。”瞎子单手绕过他脖颈后,将人扶起。
                    解雨臣要抬臂接药碗,却被瞎子拦住。
                    “你现在需要保暖,收回去,我喂你。”
                    “不用。”解雨臣挣了挣,头顶的穴位倏然一紧。
                    “放松,你现在寒侵百会,喝了药我再给你揉揉就好了。”瞎子将碗端近,“哎,你吃药有什么讲究吗?要不要备点甘草糖果之类的?”
                    “没那讲究,不过,我很久没吃过中药了。”解雨臣皱皱眉。
                    “来,壮士,干了这碗酒。”瞎子见他些微排斥,不退反进。
                    “呵。”解雨臣嗤笑,不想高烧涌出的泪模糊了视线,面前人只剩个黑色影子。
                    “哎。”瞎子在人昏过去前搂进怀,“坚持一下,把药喝了,嗯?”轻抖胳膊唤醒解雨臣。
                    “不想喝。”此时解雨臣脸颊通红,却瑟瑟发抖,寒意上来,本能地往热源趋近。
                    “怕苦么?”瞎子摇头,转转眼珠,“我最近手调了一种咖啡,新配方没人品鉴,你做我第一个顾客,咋样?”
                    解雨臣歪头躲避,虽然发烧,但还是不好糊弄。
                    “来一口嘛,就一口,给个面子啊。”瞎子不由分说扶正他,舀了一勺递过去。
                    解雨臣闻了药味眉头皱得更紧,却张开嘴。
                    “真给面子。”瞎子缓缓将药汤喂进,迅速舀了第二勺,“咋样,不是太难喝吧?我放了好多伴侣呢,再来一口?”
                    “别骗人了,是不是咖啡我还尝不出来,还有多少,都给我喝了吧。”解雨臣闭着眼喃喃道。
                    “合着这么半天,你是故意逗我呢?”瞎子试探地用碗边碰碰他嘴,怀中人小昂头,一饮而尽。
                    放下碗拿了毛巾擦擦他嘴角,瞎子后措身将人放躺。
                    解雨臣想找个舒服的姿势,脑仁还是突突直跳,不得安眠。
                    瞎子坐到床头,寻了穴位轻按起来,“火上我熬了粥,你什么时候饿了,我就给你端过来,你踏实睡,外面有我照应,就算失踪个一天半天,世界也乱不了。”
                    “瞎子。”
                    “嗯?”
                    “来你这躲清静,仿佛是我下意识的行为,倒在你这儿,比别处任何地方都安全。”
                    “那是,还有免费咖啡,专人护理,24小时全陪。”
                    “哈,嗯,别让我笑,头疼。”解雨臣在被子里蠕动片刻,沉沉睡去。
                    “有好东西都想着我,我又怎么会不给你最好的呢?”
                    瞎子瞥瞥门口解雨臣刚进铺子时放下的补品,清淤养目,护眼提神,个个顶级。
                    我能看见这世界一天,就希望你在我的世界里多开心一天。
                    力所能及时,你和你的世界,我会永远护卫周全。


                    90楼2016-04-16 11:56
                    回复
                      (三十八)使者 #黑瓶#
                      仙邸魔殿,相隔一条看不见的结界,虽相邻,却互不相窥,每个升至这里的灵魂,要么封神,要么……
                      “去吧,你们的吃的来了。”黑瞎子信手一挥,身旁乌鸦齐飞,不同凡鸟黑目,这里的每只乌鸦,都同它们的主人一样,有双猩红眼眸。
                      这次的魂魄仿佛有些厉害,懂得一些功夫法术,十几只乌鸦,竟也只能团团围住,近不得身。
                      “你们的本事退步了呀。”黑瞎子抚摸着飞回落在肩头讨援助的乌鸦,宠溺地逗弄几下,猛地回手做个掏抓动作,那顽抗魂魄凭空吸来,咽喉已卡在手中。
                      瞎子漫不经心抬抬眼皮,见钳制的人毫无惊慌之色,面白如玉,短发遮眉,气韵……
                      瞎子拽人靠近闻了闻,那人倒是不躲不闪,冷眼等他结论。
                      “你不是该来这里的。”瞎子拇指后勾,歪歪头,“神殿在那边。”
                      那人动动喉结,似要说话,瞎子抢先一步趴到他耳旁,“封神洗礼魂魄后,法术可强出之前千百倍,但是记住,我这里,天地管不着,今天放过你,不代表日后你可以用任何理由袭剿,懂了?”
                      那人不语,拂开他手,转身走出结界。
                      “谢字都不会说,哑巴吗?”
                      百年一瞬,时转天动,结界不知为何破出一道裂口。
                      漫天飞来只白头鹞,原本安静栖息枯枝上的乌鸦闻声开始躁动。
                      白头鹞盘旋而下,乌鸦不堪地盘被侵入,纷纷起飞攻击。
                      “Guig——”白头鹞高声鸣叫,近身乌鸦突然失去平衡,七零八落。
                      “就算你是只鸟,敢挑战我的地域,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黑瞎子垫步跃起,直冲九天,眨眼间已到白头鹞上方。
                      抬手才想抓捏,不料对方突然不见,闪神间,脖子被股巨力勒住,裹进团白雾。
                      “呱!”黑瞎子被乌鸦的叫声惊醒,发现周身缠满黑色丝线,稍动丝毫便缠紧腰腹,疼痛难耐,只得作罢。乌鸦远近栖息不同地方,倒是自由得意。
                      “你们这群白眼狼,就不知道想办法救救我?”瞎子嗤笑一声,环顾四周。
                      混沌空间之外,缓缓走来一人影,红衣袍,黄衣带,小臂停只鹰隼,正是方才的白头鹞。
                      “啧,我貌似警告过你,敢用任何形式报复,我都不会饶过你。”瞎子腥红的眼眸开始忽明忽暗发出亮光,所有乌鸦亦跟随泛出杀气。
                      “不怕被请命来剿灭你的司神发现,你就继续。”哑巴突然开口说话。
                      “什么?”瞎子一顿,随即笑道,“恐怕他还没那个本事。”
                      “他没有,我有。”哑巴放鹰飞天,伸手握住那些黑色丝线一端。
                      绳索收紧,金光圈圈勒进瞎子皮肉。
                      “你!哈,怎样?解气了?不解气再勒紧点,不过想听我求饶,门都没有!”瞎子咧嘴大笑,笑过后牙关紧咬,等着五脏俱粉。
                      “在结界重铸前,你就留下这,免得被司神发现行踪。”哑巴放开手招回白头鹞,头也不回走出浓雾。
                      “你到底是什么?我不属天地人,几百年来没有任何神能困住我,你到底是谁?”瞎子对着一片虚空叫喊。
                      “你的一念之慈换的永世安守。”哑巴对着臂上白头鹞轻语。


                      95楼2016-04-20 20:29
                      回复
                        (三十九)雨晨 #黑花#
                        万点雨露桃花簇,笑面伊人臣百奴。捻指掩扇婀娜步,莺燕环环谁偷慕?
                        11月18日凌晨
                        解雨臣放下笔,捏捏睛明穴,不知不觉已经四点多,老宅院子里静得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听到,不知从哪传来几声狗叫,下意识的,他抬头望望屋顶。
                        一道黑影窜略而去,眨眼没了踪迹,那不是猫,是个人!
                        拽过衣架上的皮衣粗略穿上,推窗翻出,靠到屋檐下小心聆听,万籁俱寂,像什么都没发生。
                        啪,一粒石子从天而落滚到脚边,人就在房顶!
                        解雨臣揽过伙计走前放在墙边的长棍置于身侧,做出准备迎战的姿势。
                        五分钟,默默僵持的局面无人打破,解雨臣皱皱眉,比耐性他不怕,可是这天气实在太冷,手指已经有些不能自由屈伸,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才要探前瞭望,一根冰冷的枪管抵到脑后,“不要喊啊,不然下一秒,你就喊不出了。”
                        这人什么时候到的身后?一点都没察觉!
                        “哦,我是在你被石子吸引注意力时潜过来的,你要是能早动一动,我也就不用等这么半天有了破绽才出手。”身后的人仿佛猜出自己疑问,开口解释,声音经过了伪装,尖尖细细。
                        “你想做什么?”解雨臣斜眼瞥瞥地上,推测对方的位置,后脑却被枪管推了推。
                        “别乱动,我手就在扳机上,走了火就不好玩了。”后面人边说边拽走他手上的棍子。
                        “你是来找人还是找东西?”敢闯解家宅邸的,胆子一定不小,说的出做的到,能全身而退还是不起冲突的好。
                        “都找。花爷,合作点把眼睛蒙上,跟我走一趟。”一块黑布套塞进手里,解雨臣拿起看看,冷笑下。
                        “你就不怕,周围有埋伏?”
                        “花爷今晚仿佛要办什么事,把伙计都遣走了,现在这里就你我两个,而你,在我手里。”
                        解雨臣微惊讶,这人来者不善。“去哪?”
                        “到了就知道,蒙上眼睛。”枪管又抵前几分。
                        解雨臣慢慢将黑布罩上,被驱赶着来到一扶梯旁,冰凉的金属手感碰过便知是直通屋顶的那架铁梯。
                        “上去。”那人不给停留的时间,催促。
                        一步一摸站上瓦砾,北风呼啸刮过耳侧,寒风刺骨,战粟阵阵。
                        “有没有什么事,是令你终身难忘的?”那人按坐下他,枪搭太阳穴。
                        “没有。”解雨臣答得干脆。
                        “啧,那要死了可冤了。花爷,我给你个终身难忘的东西吧?”
                        “你想干什么?”解雨臣迅速绷紧神经,大不了同归于尽,也不能遭人随意侮辱了自己。
                        “给你个,终身难忘的……”那人趴到他耳边轻语,突然拉开罩子。
                        面前是一场雨,流星雨,一颗颗白色钻石般的星星划过天际,隐没在楼群间、小巷中。
                        黑瞎子转枪放进怀里,背对星群咧嘴冲他笑道,“不许个愿吗?”
                        “希望有一颗能砸到你头上。”解雨臣哭笑不得片刻,没有发难,昂起头。
                        这场狮子座的流星雨,每33年才出现一次高峰,遣走伙计,就是为能好好欣赏,想不到,竟来个不速之客。黑瞎子,下次,身边还会有你吗?


                        96楼2016-05-01 21:5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