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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瘫皇帝VS年轻貌美如花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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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瘫皇帝看上小娇娇》
红墙琉璃瓦,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暖金的光。太和殿的玉阶漫长,阶下百官俯首,山呼万岁的声浪几乎要掀翻檐角的走兽。
萧执禹坐在龙椅上,玄色龙袍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他微微侧着头,靠在龙椅特制的软枕上,指尖不太稳地搭在扶手上。自出生起,脑瘫便如影随形,让他说话时带着不易察觉的滞涩,肢体也总有些不协调,但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是大萧最特别的皇帝。自幼在众人的轻视与怜悯中长大,却凭着远超常人的心智,一步步坐稳了这龙椅。而他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却让满朝文武惊掉了下巴。
“传…传朕旨意,”萧执禹的声音透过殿内的寂静传开,带着一丝缓慢却清晰的坚定,“叶秋漓,接入宫中,封…宸妃。”
叶秋漓这个名字,在京城勋贵圈里不算陌生。她是已故太傅的孙女,打小就被太傅送到当时还是太子的萧执禹身边伴读。一个是身有残疾、沉默寡言的太子,一个是粉雕玉琢、活泼爱笑的小丫头,谁也没想到,这两个看似毫无交集的孩子,竟成了彼此生命里最特殊的存在。
宫人们都说,只有在叶秋漓面前,太子殿下才会露出点少年人的模样。她会踮着脚给他剥橘子,会拉着他不太灵活的手在御花园里跑,会在他被朝臣暗讽时,叉着腰替他怼回去:“我家殿下聪明着呢!你们才是笨蛋!”
那时的萧执禹,会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用含混的声音说:“漓漓…不怕。”
如今他成了帝王,第一件事,便是要把他的小娇娇,纳入羽翼之下。
叶秋漓接到圣旨时,正在太傅府的院子里喂锦鲤。杏色的裙摆在春风里晃悠,像朵含苞的花。听到传旨太监的话,她手里的鱼食“啪嗒”掉进水池,漾开一圈圈涟漪。
“进宫…当宸妃?”她眨了眨眼,心里有些发懵,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她想,那个总是默默看着她的少年,终于要把她放在身边了。
入宫后的日子,平静而温馨。萧执禹给了她无尽的荣宠,几乎是有求必应。他处理政务时,她就在旁边磨墨看书;他说话费力时,她总能第一时间猜到他的意思;他偶尔因为身体不适而烦躁时,她就拉着他的手,轻声哼起小时候他爱听的童谣。
宫人们私下里称叶秋漓是“团宠”,不仅因为皇帝宠她,连太后和几位老亲王,都喜欢这个能让陛下露出笑容的小姑娘。他们说,叶秋漓就像一缕阳光,照进了萧执禹孤寂而沉重的世界。
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边境告急,敌军来势汹汹。朝中武将虽多,却无一人能让萧执禹完全放心。他沉默了三夜,最终拍板——御驾亲征。
这个决定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叶秋漓更是哭红了眼,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陛下,您不能去!太危险了!”
萧执禹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用微微颤抖的手替她擦去眼泪,声音比平时更慢,却异常清晰:“漓漓…朕是皇帝。”
他是大萧的帝王,即便身有残疾,也不能让国土蒙尘。
他走的那天,叶秋漓站在城门楼上,看着他的车架消失在远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等他回来。
一等,便是半年。
消息传来时,是个落雪的冬日。不是凯旋的捷报,而是皇帝遇袭、重伤垂危的消息。
叶秋漓赶到宫门口时,只看到染血的担架被匆匆抬进宫。萧执禹躺在上面,脸色白得像纸,身上的铠甲碎了好几处,最触目惊心的,是腹部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色浸透了层层衣物,在雪地里拖出一道刺目的红。
太医们围着抢救了三天三夜,萧执禹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当叶秋漓颤抖着去握他的手时,却发现他从腰部以下,毫无知觉。
“娘娘…陛下他…”太医跪在地上,声音艰涩,“伤及脊椎…是…高位截瘫…”
高位截瘫。
这四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叶秋漓心上。她看着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萧执禹,那个曾经虽有残疾却眼神锐利的帝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从那天起,萧执禹变了。
他不再看她,不再说话,整日躺在床上,眼神阴鸷得吓人。有时宫人端来的汤药不合心意,他会猛地挥手打翻,滚烫的药汁溅在地上,也溅在宫人惊恐的脸上。
他开始频繁地发怒,一点小事就能让他暴跳如雷。曾经的沉稳内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躁与多疑。朝臣们私下里叫他“瘫痪暴君”,说他因为无法站立,心性也变得扭曲了。
宫人们越来越怕他,连靠近他的寝宫都小心翼翼。只有叶秋漓,依旧每天守在他身边。
她给他擦身,喂饭,像以前一样,拉着他的手说话。
“陛下,今天御花园的梅花开了,可好看了,我摘了一枝给您插在瓶里。”
“陛下,昨天三皇子来看您,说他把您交代的事办好了呢。”
萧执禹大多时候都不理她,有时甚至会恶狠狠地甩开她的手,用含混的声音低吼:“滚…滚开!”
叶秋漓被他甩得跌坐在地上,手心火辣辣地疼,可她看着他眼底深藏的痛苦,心里比手更疼。她知道,他不是恨她,他是恨自己。恨自己变成了一个连起身都做不到的废人,恨自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8-20 04:33回复
    第一章:瘫痪在床榻的皇帝
    乾清宫的空气,像是凝固了的冰。
    殿内光线昏暗,厚重的明黄色帷帐低垂,将床榻中央的人影裹在一片压抑的阴影里。炭火盆里的炭烧得通红,却驱不散满殿的死寂,反而衬得那些细微的声响愈发刺耳——比如,婢女们鞋底蹭过金砖地的摩擦声,又或是谁没忍住的、极轻的呼吸声。
    萧执禹躺在床上,脸色是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被子只盖到腰际,露出的手臂线条曾经紧实有力,如今却失了些血色,安静地搭在身侧,指尖偶尔会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自那场战役伤及脊椎,成了高位截瘫后,他便极少再挪动身子,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
    可没人敢真把他当雕像。
    “哐当——”
    一声脆响划破寂静。是个小婢女端着药碗进来时,脚下不慎滑了一下,半碗黑漆漆的药汁泼在了明黄色的床幔上,留下一道刺目的污渍。
    那婢女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抖得像筛糠:“陛、陛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饶命啊!”
    床榻上的人没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但殿内的气压却骤然低了几分,低得让人胸口发闷。伺候在旁的太监宫女们纷纷垂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谁都知道,这是陛下发怒的前兆。
    果然,片刻后,一道含混而嘶哑的声音从帷帐后传来,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灼人的戾气:“拖……拖出去。”
    “陛下!”小婢女哭得涕泪横流,“求您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两个膀大腰圆的内侍立刻上前,架起地上的婢女就往外拖。那凄厉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殿门外,只留下满殿挥之不去的恐惧。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容嫔娘娘到——”
    随着脚步声,边有容带着三名捧着梳洗用具的婢女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藕荷色宫装,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意,仿佛殿内刚才的惊魂一幕从未发生过。
    “臣妾给陛下请安。”她规规矩矩地行礼,声音柔得像水,“听闻陛下今日精神好些了,臣妾特地带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婢女来伺候陛下梳洗。”
    她身后的三个婢女连忙跟着行礼,头埋得极低,大气都不敢喘。方才殿内的哭喊声她们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此刻面对这位脾气愈发暴戾的瘫痪帝王,腿肚子都在打转。
    萧执禹依旧没睁眼,只是喉间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
    边有容像是没听出那冷哼里的不耐,笑着起身,示意婢女们上前:“都仔细着些,伺候陛下梳洗。”
    一个婢女战战兢兢地捧着铜盆靠近床榻,大概是太紧张,走到床边时,手一抖,盆沿不小心撞到了床柱,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这声响在死寂的殿内,如同惊雷。
    那婢女吓得脸都白了,“噗通”跪倒,声音抖得不成调:“陛、陛下饶命!我们是、是贵妃娘娘派过来伺候陛下的!”
    她情急之下,竟搬出了叶秋漓。
    帷帐后的萧执禹,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曾经深邃锐利,能洞察人心,如今却蒙着一层阴郁的红血丝,眼神浑浊而暴戾,像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随时可能扑出来撕咬眼前的一切。
    他的目光落在那婢女身上,又缓缓移向边有容,声音嘶哑得厉害:“她……让你来的?”
    边有容心里一咯噔,脸上却依旧笑着:“陛下说笑了,是臣妾想着陛下身边需人照料,才斗胆……”
    “滚。”
    萧执禹打断她,只吐出一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边有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萧执禹粗重的喘息声,和那婢女压抑的啜泣声。
    谁都知道,这乾清宫里,能让这位“瘫痪暴君”稍稍收敛戾气的,只有那位从小陪他长大的宸妃叶秋漓。
    其他人,哪怕是带着她的名头来的,也只会触怒他。
    因为在他心里,谁也替代不了他的小娇娇。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8-21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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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4 23: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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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有容的脸色白了又白,指尖死死攥着帕子,指节泛白。她怎么忘了,这位陛下如今虽瘫在床榻,心眼却比从前更窄,尤其是在叶秋漓的事上,容不得半分假手他人。
      “陛下息怒,”她强压下心头的难堪,屈膝福了福,“是臣妾思虑不周,扰了陛下清静。臣妾这就带她们退下。”
      说罢,她狠狠瞪了那几个吓破胆的婢女一眼,示意她们赶紧起来。
      可那几个婢女早已吓得腿软,怎么也站不起来。萧执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牢牢钉在她们身上,那眼神里的厌恶与暴戾,几乎要将人凌迟。
      “拖出去。”萧执禹再次开口,声音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
      这次不等内侍上前,边有容连忙亲自去扶,连拉带拽地将人带离了床榻边。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领着人快步退出乾清宫,直到殿门“吱呀”一声关上,才踉跄着扶着廊柱喘粗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殿内重归死寂。
      萧执禹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方才那婢女提及“贵妃”二字时,他脑海里猛地闪过叶秋漓的脸——她总是笑盈盈的,眼睛弯成月牙,会拉着他的手说“执禹,我陪你”。
      可现在,他连抬手摸摸她的脸都做不到。
      他是个废人了。
      这个认知像毒藤,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他猛地偏过头,用还能动弹的手臂狠狠扫向床头的药碗。
      “哐当!”
      瓷碗碎裂在地,黑色的药汁溅得到处都是,连帷帐下摆都沾了不少。伺候在旁的老太监吓得跪倒在地,连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萧执禹却像没听见,手臂依旧胡乱挥舞着,碰倒了床边的烛台,火星子溅到帷帐上,烧出一个小小的黑洞。
      “都给朕滚!滚出去!”他嘶吼着,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含混,脖颈上青筋暴起,那张苍白的脸此刻竟染上几分狰狞。
      老太监不敢违抗,连滚带爬地带着殿内所有宫人退了出去,只留下萧执禹一人在空旷的寝殿里。
      他躺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眼角却有湿意渗出。不是疼,是恨。恨自己动弹不得,恨自己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更恨……恨叶秋漓看到他这副模样时,眼里那抹藏不住的心疼。
      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她为他难过。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被轻轻推开。
      一道纤细的身影提着食盒,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看到满地狼藉,她脚步顿了顿,随即快步走到床边,放下食盒,伸手想去擦他眼角的湿痕。
      “陛下,又发脾气了?”叶秋漓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萧执禹猛地偏过头,避开她的手,眼神凶狠:“谁让你进来的?滚!”
      叶秋漓却没动,只是蹲在床边,看着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侧脸,轻声道:“御膳房炖了莲子羹,我给你端了些来。”
      她说话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搭在身侧的手。他的手很凉,她便用自己的掌心裹住,一点点焐着。
      萧执禹的身体僵了僵,想抽回手,却被她握得很紧。
      “陛下,”她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别生气了好不好?气坏了身子,我会担心的。”
      那声“我会担心的”,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瞬间抚平了他大半的戾气。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眼眶微红,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没再赶她走。
      寝殿里的死寂,似乎终于被这道温柔的声音,撕开了一道缝隙。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8-21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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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陛下可是臣妾的心头肉
        坤宁宫偏殿的烛火,比乾清宫的柔和几分,却也照不透人心深处的暗影。
        边有容伏在男人的胸口,锦缎睡衣下,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敲在鼓面上,震得她耳膜微微发麻。
        她抬起眼,看着眼前这张与萧执禹有几分相似的侧脸——三皇子萧景渊,如今朝中最活跃的皇子,也是私下里对那空置的龙椅最虎视眈眈的人。
        “殿下听,”边有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喑哑,指尖轻轻在他心口画着圈,“这心跳多有力。不像乾清宫那位,如今连动一动都难,喘气都带着气若游丝的样子。”
        萧景渊抬手,抚着她柔顺的发丝,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活着一日,便是一日的阻碍。”
        自萧执禹瘫痪在床,朝中那些原本蛰伏的势力便渐渐活络起来。老臣们念着旧情,还在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年轻些的宗室与官员,早已开始盘算着新的出路。谁都看得出来,那位瘫痪的帝王,怕是撑不了太久了——即便身子能熬,这被架空的权力,也迟早要旁落。
        “殿下慎言。”边有容伸手捂住他的嘴,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警示,“陛下毕竟是陛下,龙椅还没凉透呢。”
        她顿了顿,重新伏回他怀里,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刻意的娇柔:“可臣妾心里明白,那些人早就动了歪心思。前些日子,连户部尚书都敢在朝堂上明着反驳陛下的旨意了,这不就是瞧着陛下动不了,好欺负吗?”
        萧景渊的手猛地收紧,捏得她肩头微微发疼:“一群见风使舵的东西。”
        “所以啊,”边有容仰起脸,鼻尖蹭着他的下颌,眼神里带着蛊惑,“陛下万万不能有事。至少现在不能。”
        萧景渊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他活着,那些人就算有心思,也得顾忌着君臣名分,不敢做得太出格。”边有容笑得意味深长,“可若是他不在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到时候群龙无首,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准了。殿下现在羽翼未丰,何必急着蹚这浑水?”
        她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加重了语气:“等殿下把该抓的权抓牢了,该安插的人都安插好了……到那时,乾清宫那位是生是死,还不是殿下一句话的事?”
        萧景渊看着她眼底闪烁的野心,忽然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的下巴:“你倒是比本王想得透彻。”
        边有容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得像棉花:“臣妾这都是为了殿下啊。殿下若能登上那个位置,臣妾才能跟着风光,不是吗?”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添了几分真切的怨怼:“再说了,叶秋漓那个***,凭什么占着宸妃的位置,日日守在陛下身边?等殿下成了新帝,看臣妾怎么收拾她。”
        提到叶秋漓,萧景渊的眼神冷了几分。那个女人,是萧执禹心尖上的人,也是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存在。不过眼下,确实不是动她的时候。
        “放心,”他拍了拍边有容的背,“少不了你的好处。”
        边有容满意地笑了,重新将耳朵贴回他的胸口。那有力的心跳声,让她觉得安稳。她知道,自己赌对了。萧执禹这棵大树是靠不住了,她必须尽快找到新的依靠。
        而三皇子萧景渊,就是她选中的新筹码。
        “说起来,”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臣妾今日去乾清宫,陛下发了好大的脾气。连带着叶秋漓派去的人,都被他赶了出来。”
        萧景渊挑眉:“哦?他对叶秋漓也动怒了?”
        “那倒没有,”边有容撇撇嘴,“臣妾瞧着,他是恨自己动弹不得,迁怒罢了。不过……”她话锋一转,“他越是暴躁,越是喜怒无常,就越容易出错。殿下不妨多等些时日,说不定,不等我们动手,他自己就撑不住了。”
        萧景渊没说话,只是眼底的算计更深了。
        边有容却像是没察觉,依旧依偎在他怀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殿下可要保重身子,您可是臣妾的心头肉呢。将来……还要靠殿下来护着臣妾呢。”
        烛火摇曳,映在她姣好的脸上,一半是柔情,一半是算计。
        而此刻的乾清宫里,叶秋漓正一勺一勺地给萧执禹喂着莲子羹。
        “陛下,慢点喝,小心烫。”她吹了吹勺子里的羹汤,递到他嘴边。
        萧执禹没张嘴,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他今天在边有容那里受的气,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消了大半,可心底的烦躁却挥之不去。
        “他们……是不是又在外面说什么了?”他哑声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叶秋漓舀羹汤的手顿了顿,随即笑着摇头:“没有啊,大家都盼着陛下早日好起来呢。”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那些蠢蠢欲动的眼神,那些若有似无的议论,他就算躺在床上,也能感觉到。
        她放下勺子,握住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陛下,您别想太多。有我在呢,谁也不能伤了您。”
        萧执禹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一酸,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闭上了眼,任由她将那口温热的莲子羹喂进嘴里。
        甜丝丝的味道漫过舌尖,却压不住心底那片越来越浓的阴霾。
        他知道,这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8-21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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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椅碾过太和殿的金砖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路延伸至宫道。
          萧执禹靠在椅背上,头歪向一侧,抵着特制的锦枕。方才在殿上强撑的那股劲散去,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连带着眼皮都重得抬不起来。寒风从宫墙缝隙里钻进来,刮在脸上生疼,他却像是毫无知觉,只望着道旁光秃秃的树干出神。
          李德全跟在轮椅侧后方,看着陛下这副模样,心里泛酸。想当年,陛下虽有脑瘫,却也能扶着栏杆慢慢走,眼神亮得像星子,可如今……他偷偷抬眼,见陛下嘴角又溢出些口涎,连忙上前用帕子擦了,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陛下,风大,奴才给您拢拢披风?”
          萧执禹没应声,只是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分不清是允还是不允。
          李德全还是小心地替他将披风的领口系紧了些,又道:“宸妃娘娘今早遣人来说,御膳房新做了您爱吃的栗子糕,估摸着这会儿该在乾清宫候着了。”
          提到叶秋漓,萧执禹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柔和了些。他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动了动,那是他心绪稍缓时才有的小动作。
          回到乾清宫,果然见叶秋漓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本书,却没怎么看,眼神一直望着殿门的方向,见他们进来,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陛下回来了。”她走到轮椅旁,自然地接过李德全手里的披风,又伸手探了探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凉?李德全,还不快去把炭盆烧旺些。”
          萧执禹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眼睫颤了颤。她总是这样,从不避讳他流口水的狼狈,也从不在意他瘫在轮椅上的样子,只把他当成需要照顾的“执禹”,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却身有残疾的皇帝。
          “他们……在殿上说了什么?”叶秋漓替他掖好被角,轻声问道。她虽没去太和殿,却也能猜到,定然有人说些不中听的话。
          萧执禹的脸色沉了沉,嘴唇动了动,想说“无事”,却被她按住了手。
          “陛下不用瞒我。”叶秋漓蹲下身,仰头看着他,眼神清澈,“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信陛下。您不想做的事,谁也逼不了您。”
          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栗子糕,递到他嘴边:“尝尝?刚做的,还热乎着呢。”
          萧执禹看着她眼里的认真,心里那点因朝臣而起的火气,竟慢慢消了。他张开嘴,任由她将糕点喂进嘴里。甜糯的栗子味在舌尖化开,暖了胃,也暖了心。
          “他们……让朕纳妃。”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比在殿上平静了些。
          叶秋漓喂糕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陛下不想纳,便不纳。这后宫,有我陪着您就够了,不是吗?”
          她的语气太自然,自然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没有丝毫的委屈或不安。
          萧执禹的心却猛地一揪。他知道,哪个女子不希望夫君眼中只有自己?可她却从不提这些,只是一味地顺着他,护着他。
          “漓漓……”他想说些什么,比如“委屈你了”,比如“朕此生只有你”,可话到嘴边,却又堵在了喉咙里,只化作一声低唤。
          叶秋漓却像是听懂了,她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笑得眉眼弯弯:“陛下,我真的不委屈。能陪在您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窗外的风还在呼啸,殿内的炭盆却烧得正旺,暖融融的。萧执禹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忽然觉得,那些朝堂上的算计,那些旁人的目光,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至少,他还有她。
          这就够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8-21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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