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火把在一个一个地熄灭,这表示即将开始点放烟花了。瞬间,他的脸就隐没在夜色之中。
“佳郎兄——”她的欢喜又成了恐慌,生怕方才只是眼花,是自己的幻觉。
“其实烟花不是离得越近就越好看。”耳边的声音,低醇微沙,修长的手指似乎无意间触到了她的指尖,微微的凉。
顾不得是否被人看到,便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摸到了他指上的那枚硬物。心,重新开始跳动。
“怎么——才回来?”微微的心酸,不无埋怨。知不知道我会胡思乱想?
他没有说话,静默中反手,与她五指相扣。
“啪——”“啾——”
烟花接连在半空中绽放,短暂却又如此绚烂。
“人生不在乎长短,只要有这一瞬时的精彩,就够了。”女林屏气凝神,在天空又复成黑幕后,轻叹。
桀骜的目光却在别处。
四周的火把点燃。
“咦,大物去哪了?”女林在火光中寻找,桀骜回神,微微一笑,搭着他的肩:“走吧,去你房里下盘棋。”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女林吃惊,探手摸他额头:“确定不是喝酒而是下棋?”
“这几天,我戒酒。”一口白牙微咧,泛着惑人的珍珠色。
安静的成钧馆一角,落叶覆了一地。
沙沙的脚步声停止了,人语喧嚣也消失了。风从脸上微拂,他伸出的手,挡住了风,轻轻捧着了她的脸庞。
她的心开始雷动。
这时,十分庆幸自己戴的是儒帽。
额头微微一湿,他的唇只是轻轻落在了这里,就离开了。张开眼,不禁若有所失。
“不过分开了两天,这感觉,却象分离了两世。”双臂有力地将她抱住,心脏有力的跳动,相互响应,再无空隙。
“佳郎兄,是在说想念我了?”把脑袋勉强探出来,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把下巴搁在她背上,轻笑着:“我是在想——如果你再长高点就好了。”
金允植一时意会不来,他突然拉着她坐倒在地,“一直踮着脚的话,会很累的,都让我不忍心亲你——这样应该要好点——”
啊,原来是这样!
脸微热,他已靠拢,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