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人设一:春川山真
“亲爱的信松君,春天见。”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新绿的等春树,给不了我生命复燃的机会。”
“春不迟的日子里,信松君一定会原谅我的缺席,对么?”
说到这句话时,春川山真的右手已经探到了俯下身便可触碰到的湖中,那湖很大——是时至今日三日居信松也无从得知她究竟是如何找到的。
人迹罕至的湖啊,他们缺少跳下去的勇气:绿的发蓝,像极了baby blue——婴儿的蓝眼睛。偏偏使得人心又向湖移了去,春川似乎听懂了三日居的沉默不语,和往常一样特意对着他笑:“北海道的春天很懒,它若替我迟到了,我就不会了。”
三日居很默然地看着水中像是块白缎的手,似乎要被染上色了一般,最末的一秒,偌大的湖面上终于归于平静,三日居心中想的是,倘若人世间还是像“∞”一样因果循环、纠纠缠缠的话,那我抓住她的手,究竟会有几个轮回?
信松君不会知道的,因为那天,春川的手,他抓空了。
湖水到底是清的,不然当红色的液滴低落、晕染时,他不会看的如此的清楚,更不会如此惊慌起来——眼前的女孩,绵延下来的两天xue带,一点一点,揉皱、侵蚀着,由于春川,那足以让全世界迷失其中的笑容,所埋没的苍白如纸如雪如絮的脸。
三日居早已忘记他是怎样在并不识路的情况下将春川背到医院的,他只记得,如纸如雪如絮中,最后一个比喻是最为贴切的——那时他还不知,春川究竟是被什么折磨、损耗,才会变得如此的轻,仿若难返的鸿毛。
时间是年久而失去修补价值的磁带吗,有关那时的记忆竟是磕磕绊绊、不甚完整的了,北海道沿岸的风带有闲腥味,似乎有些低矮、破旧的小木屋也是如此,三日居的周围环境中,似乎只有春川,身上有一股阳光可又灰蒙蒙的味道——春川白血病的发展速度已经没了继续在医院治疗的价值,她又躺回熟悉的榻榻米上,手指扒着留着青紫色疤的针眼,三日居就突然觉得那日在湖水旁为什么不让她的手多停留一会呢,哪怕有了一点点水的颜色,也好过如今毫无血色的皮肤千倍万倍:好像石膏,也好像牙膏。生气,是全凭着她的声音才展现出来。
“春天快到了吗,信松君。”
“我恳求你,给我带一株新生的等春树吧。”
三日居踏上征途,来到日本的最南部去为那时已经病故的春川寻寻一株,叫做等春的树。
“亲爱的信松君,春天并没有迟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