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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记录】发呆和疯言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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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想,我是一个复杂又矛盾的人。可这样的形容太过随处可见也太过抽象了,代表性不强,也无法很细致的说清楚。
我很冷漠又时常因为一些触人心弦的事落泪。我知道的,我一直活在抽象的世界,爱的都是抽象的人,因为我的同情幅度很小,只有自己看得见。
就如我同情一只流浪猫,但我不会将它带回家。这样的同情没有任何的价值,只加重在自己身上,并不带给任何东西波澜。
这段时间,我经历了特别多事,也看了很多人,我的苦楚远比我表达得多,都是自己的观念带来的。我惧怕老人的眼泪,同时也畏惧中年人的颓丧,他们的悲苦带有莫大的难以撼动的阵痛,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的哭,一旦他们开始哭,就是一条长长的旧河在哭,就是堆积了一生的伤口在哭。我被扼住了喉咙,要么跟着一起哼,要么就得视而不见。
我好容易看到一个人的窘迫、要强、咬牙切齿、破碎的伪装。因为我常在这种难以脱离的境遇中,后来我发现,我谅解所有,却不被所有谅解,我允许所有破碎,却迫切想把自己填充完整。这样的割裂总在消耗我自己,原来我是施暴者,是我自己的施暴者,当一个人开始觉醒,他是由内而外去审视,但我是由外而内的去探究,因有其环境所有去塑造我,这样的探究永无止境。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79楼2024-04-13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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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我最简陋,最局促。
    我酝酿出一份巨大的悲哀,却流不出几行眼泪。我全面坦露自己的软弱,捶胸顿足,小丑般无理取闹。可万物充耳不闻,我无数遍讲诉自己的孤独,又讲诉千万人的千万种孤独。越讲越尴尬,独自站在地球上,无法收场。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80楼2024-04-15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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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文字,你比我想象得更加敏锐,更亲切,更值得信任。因为只有你咀嚼我的过往,陪我短暂的沉睡。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81楼2024-04-15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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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和树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82楼2024-04-15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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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给我送来了三本书,她知道我很喜欢,我花了半天时间就读完了一本,因为喜欢。
          《第七天》是我很早很早就想看的书,它也是我最喜欢的余华的书,为什么喜欢,也许我也曾设想过死亡后去哪里,会发生什么事,我还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但是这本书给了我它的答案。感觉余华写的这个更理想化又不过分飘渺,因为里面讲述了杨飞在死后七天中遇到的很多人很多事,这一路上,虽然会有人忘记我,认不出我,都没关系,因为总有一个地方,会容纳和接受我。那里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我们带着各自的故事、悲痛、坦然甚至是释怀,放弃安息之地了,因为死无葬身之地,也是一种别致的幸福。
          杨飞,恭喜,你和父亲团聚了。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83楼2024-04-16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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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里 在我眼皮子底下 你好像没有在求救 你也不曾释放生的信号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85楼2024-04-18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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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是一座贫瘠的坟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87楼2024-05-0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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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苦难一视同仁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88楼2024-05-04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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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跟杨总吃完饭散了会步,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我感觉不到自己的欲望,太平淡了,好像什么都吸引不了我,我也什么都不想要,但是我尽力装作正常的样子,其实我想跟着云跑掉,跟着鱼去下一个渡口,跟着水里的杂草,被泥和沙深深埋藏,跟着叶子一起被风卷起来,同空气一起待定被需要。
                  其实我还在等待一场暴雨,一次意外,一个我不需要担责的失误,下面我们去哪里呢?你想说什么?算了明天继续。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89楼2024-05-05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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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和杨总坐在草坪上,她同我谈了很多,她说我们境遇是潮湿的,但她并不愿意被迫裹挟在这里面,她一定要挣脱,活在当下。我们一直被灌输很穷要节省的思想,那就要冲破这个思想,她说之所以她带我去吃大餐,去体会那些用许多钱才买到的新奇体验,去小小骄奢一把,都是为了告诉我,花这点穷不了我们,以后不会因为一杯奶茶一场电影一束花一份精美昂贵的礼物一场约会而被套上被爱的影子,我们是独立的个体,为人的阈值不断提升,才会筛选掉很多鄙陋的人,我们不被谁的言语和行为所囚,我们就是我们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90楼2024-05-06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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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方知我是我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91楼2024-05-07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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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栀子花开得很好,但周围的树大部分都快坏死了。
                        每一棵都挂上了营养液,沿着能量的那一头,营养液的针将树凿得死死的,这场沉默的扎根地底的恸哭被深深掩埋起来。
                        我靠近才嗅得到花香,但远远的就能看到一棵棵病树的影子,它麻木、空洞、萎靡不振,冗拉着挂着枯叶的残肢,根茎被裹挟,躯干被修饰,视野范围内酝酿着的是浓烈的悲哀。
                        这是命运的抗衡,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状态在同一纬度的交织与绽放。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92楼2024-05-12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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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体会到我妈的孤单,因为我爸不跟她说话。
                          我也能体会到我爸的孤单,因为他也找不到人说话。
                          但我也很少同他们说话。
                          自从我爸生病后,他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出去走,他告诉我他好像得了抑郁症,整个人闷着,出不来气。我知道的,这并不好受,所有人都在开解,但他自己出不来。我曾经开解过他,但好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因为根源问题是不能被解决的。
                          而我的母亲被困囿于家的一角,已经丧失了更好成为自己的机会,她把希望和爱寄托在我这样的孩子身上,因为老了,期许和美好放在自己身上太不现实了,周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很奇怪的是,我全部看得透,我知道他们最需要什么,但我很多事尚且做不到。也许目前我的能力只能是给予他们慰问和关心,但是我做的很少,我妈总想和我聊天,和我说话或者听我说话,但其实,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我也很讨厌和人打电话沟通,我感觉我天生就有抗拒跟人交际的病,我需要面具和喘息,不知道怎么了,我抗拒好多好多事,因为我病得很严重,大脑和躯体像被虫蛀了一样。
                          小时候他们总是吵架打架,不知道下一秒我就要面临什么样的家庭的对抗风暴,我手足无措、畏首畏尾,我胆怯和弱小,所以我很害怕他们,更确切的说,我害怕那种气氛,那种家庭环境,时常想,我要扮演什么角色才合适,我要做什么才能平息。
                          长大了,他们还是会有不能和谐相处的时候,我能平息怒火了,但是还是奇怪,我感受不到他们之间的爱,这是一种钝感的痛。深深插在我们这个家庭里面,我太了解这样会面临什么,我也知道他们不会分开,这不是谁的胜利,这是现实的胜利,却是家里每个人的失败。
                          他们好像都爱我,但是我感受不到他们的爱。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93楼2024-05-14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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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有能力的每一年,我就给我弟买生日蛋糕,赠送礼物,我知道他很喜欢甜食,我也知道他这样会很开心,因为我以前是这样认为的。
                            但后面我发现我害怕过生日,因为我觉得这个节日是一种交接,包括送的礼物,我都认为只有我回馈以同等价值的东西才是属于我的,这个认知很心酸,也很想让人落泪。所以我觉得我不期待这个日子,这不值得庆祝,但我突然想起来,在高二的某一天,赵拉着我,她让我扯她的袖子,是一连串棒棒糖,是很多小贺卡,是很多我喜欢的好像不需要回赠的小东西,在某一个我早就不在意的日子,呈送到我面前,难得珍贵。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94楼2024-05-14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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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谈论一个人,曾经很要好的朋友。
                              当我将我的考研过程发布在曾经注册过的公众号时,隔了14分钟,她给我发来了短信,算是对我的祝福吧。我与她已经决裂了,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心中不是隔阂,是沟壑,是长的深的无数次刺痛凝聚成的沟壑。
                              但在最后,我给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希望她幸福,因为这不是我们谁的错,这是阶层观念的不同,受社会现实和物质理念的影响,我们过去的友谊不再纯粹和美好了。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95楼2024-05-14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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