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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双黑太中】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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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浮起一阵寒意,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二话不说,离开水房向他的办公室冲去,一把推开门:
“中也!呀,你——阿治呢?!”
(通常阿治会卧在门后打瞌睡,但是现在它竟然不见了。)
“我把它送回去了。”
“送回去?是因为前天开会太宰说不能带动物进大楼?”
“……嗯……”
“但他又没说导盲犬不能带!你才养了一个星期不到……那你以后……”
“别担心,大姐,横滨的地形我相当熟悉,就算是没有阿治带路,仅靠我自己拿根手杖戴副墨镜的话,也不会迷路的,况且横滨的无障碍设施又是那么完备!”他堆起一个笑容,但在我看来那和哭没什么区别,相当难看。随后他吩咐田中卓去油印室复印材料,这个虎头虎脑的寸头小伙子飞奔离开后,我搬了个凳子,径直坐在他面前:
“中也,怎么回事,太宰跟你说了什么,把你委屈成这样?”
他沉默了。良久,才轻轻开口:“没啥……他说织田作不是我配叫的名字……”
织田作?织田?织田作之助?这名字听着怪熟悉的。(后来我找人帮查了一下这个人的档案,原来他曾是MAFIA的下级成员,四年前在与mimic的战斗中牺牲了,更重要的是,他生前是太宰的好友。)
“大姐,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多想嘛,”他似乎摸透了我的心思,“我想是时候我该和自己达成和解了,要不然我怎么活?呀,你听这咚咚咚的脚步声,不是阿卓是谁?他上楼了。我还有事要忙呢。”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1-08-10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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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在这久待了,只得起身告辞。昨天他还好好的,还割断了太宰上吊的绳子呢,怎么今天就……他一定在掩饰着什么秘密,一定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束手无策,因为我不能窥探他的内心,这是MAFIA的规矩。
    俗话说“人心隔肚皮”,我该如何知晓他在因为什么而兀自痛苦着?作为他的姐姐,却无法得知他难过的原因,是我的失职啊。
    但是自从阿治被送走了以后,中也就不得不每天执着手杖,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在楼梯上、走廊里行走了,他瘦削漆黑的身影在幽暗的光线里浮动,那副样子活像个灵魂出窍的人,不,像个幽灵。
    他的步伐远不如过去稳健,手杖也时时握不住掉落在地,每当这时,他脸色苍白、眉头紧拧,似乎是身体哪里疼。终于,我有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忍不住叫住了他:
    “我知道了,中也,关于你现在的状态,我什么都不多想就是。Excuse me.”
    他先是一怔,复又哈哈大笑:
    “Don't mind!Don't mind!哈哈哈……今晚来我家一起喝一杯啊?”
    “好啊!不过你要当心哦,要知道我爸爸生前是个酒豪,所以我喝大半瓶红酒也不红脸,小心喝不过我!”
    “哈哈,我不会喝太多的,两杯足矣!因为最近一喝多就爱淌眼泪,之前从来没有过呢,太丢人啦!”
    就在此时,我瞥见太宰的身影从楼上移了过来,向我们投去不和悦的目光,又折了回去,似乎是忘了拿什么东西。金红的夕阳漏进楼梯道,把中也帽子下露出的几绺卷发映得宛如橘色的火苗。他抬手移了移帽子,我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露出了一条挺长的疤。那不是上次任务留下的疤,是新愈合的伤疤。我心里一阵紧缩,于是低下头,假装没看见。这该不会是……这该不会是……啊,好可怕!我不敢往下想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1-08-10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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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个星期平安无事地过去了。然而,平静过后,暴风雨还是来了。
      此刻,我身处楼顶,呆呆地听着他说:
      “大姐,有件事是你不知道的,那就是我每天这个时候都回来这里看落日。每天都来。这个习惯我坚持四年了。”
      “太宰有时也回来,不过他来这不是为了欣赏美景,而是……你懂的。我拼死命把他拉回来不知有多少次了。”
      “啊,说起来,我和太宰搭档这么多年,就和他喝过一次酒,大部分时候是我独酌或是和立原、广津、梶井他们一起。太遗憾了。太宰,对不住了,那个任务我真的接不了……”
      (谁能想到,上周我和他第一次喝酒,却也是最后一次喝酒呢……)
      他复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口袋里摸索着拿出一只信封给我:
      “大姐,这七年,谢谢有你,这个你收好,必要时给太宰。”
      信封上的钢笔字赫然入目:
      中原中也遗嘱
      口述:中原中也
      记录:田中卓
      我把信封塞进胸衣,眼前模糊了。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尖叫起来:
      “不要啊中也!你才二十二岁啊!活着不好吗?!”
      他停下向边缘行走的脚步,回过头来报之我一个哀伤的微笑:“对不起,大姐,事已至此,我别无选择只能这样了……我好想和你再喝一杯……”
      “大姐,下辈子我们做兄妹吧,由我照顾你,就当是我报答这一世你的教育之恩……对不起,再见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1-08-10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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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摘下帽子扔向我。趁我的视线被扔来的帽子扰乱的间隙,他迅速地越过防护栏,以背朝地的姿势一跃而下,与金红的霞光融为一体。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完了,已经迟了,现在就算是借助金色夜叉的力量,也救不了他了。
        楼很高,耳中只有呼呼的风声,听不见落地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哇啊!”我听见自己发出了不成调的音节。
        火红的斜阳。
        火红的地砖。
        远处被映得火红的大海。
        他迎来了,他期盼已久的日暮。
        我以最快速度冲下楼,寻得他的尸体,跪在地上,不顾血污,一把抱住了他。他双眼紧闭,双手紧贴身体两侧,掌心向上摊开,混着血迹和泪痕的脸上是一个解脱的微笑。这是我所见到的他最纯净无暇的微笑,宛如一个做了好梦的熟睡幼童。真希望他只是睡着了,多希望他能坐起来喊我一声“大姐”啊……然而他的脉息已经中止、身体已经冰冷了!况且他的身型比我想象的要瘦弱得多的多啊!
        “中也!中也!你睁眼看看啊,这夕阳多美啊……呜……”
        我将那顶黑帽子扣在他头上。泪水不受控制地从我眼中奔涌而出。记得上一次这么号啕大哭,还是在我十四岁时那个男人去世的时候。
        怀抱着他悲伤地向落日的方向望去——我的眼睛深处,映出那巨大的火团融化在海中的倒影。这时,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伴随着火光的摇曳在我耳边炸开:
        “中原先生没有死,中原先生没有死,他去欧洲了,他去欧洲了……”
        我回头—— 可怜的敦!他目睹了中也坠落在自己面前,由于惊吓过度产生幻觉了;而和他结伴而行的小镜花尖叫一声后躲进了一楼大厅的角落,别人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1-08-10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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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太宰。他以一种相当平静甚至有些冷漠的音调告诉我,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决定拨一笔经费作为中也的丧葬费。说完就挂断了,干脆,利落,不给我一丝说话的机会。
          天空越来越暗了。可是那即将沉入海中的,真的是落日吗?真的不是火团吗?瞧那四周的云气,一团团,一簇簇,都伤心地燃烧了起来,为那融化的火光哀悼啊。
          ……
          为了更妥善地处理后事,我打开了那只装有遗书的信封,读了起来:
          “后事一切从简,不要为我开追悼会,财产捐给组织,遗物留给哥哥……我并不是因为「太宰不喜欢我」这种拙劣的理由而选择去死的,是因为我早就对生活、对MAFIA失去了希望,整个人都处于抑郁状态——现在的组织内部风气败坏的很,争权夺利,沽名钓誉,毫无团结友爱之心,我不忍心看下去,但也没有能力守护它、改造它,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小……更何况我的身体状况自从出院以后越来越糟,体重降了不少,头晕、夜间盗汗、吃药吃到反胃什么的是家常便饭……太宰啊,太宰他本是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却把我这头负重的骆驼压死了。我一次又一次地逼自己放下他,其实就是在逼自己在情感上变得麻木不仁,但是心非木石岂无感,我做不到也抛不下,又不能原谅自己作为一个堂堂男子汉竟会为这种事情纠结,所以我只能以一死与自己达成和解……我好累,我真的好累,真的好想休息啊,死去就好了……我啊,对太宰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可言……他心系的是故友织田作……了解一点他的事迹就会知道我连这个人的一万分之一都不如……请不要怪太宰,事情变成这样全是我的错。当年森先生本是想派我去和mimic交涉的,可是我那天有急事不能去,织田作就去了,牺牲的时候才二十三岁。所以太宰在他死后迁怒于我,乃至给我投喂氯霉素把我整残以求报复,我也能理解,姑且把这看作他发泄悲伤的方式吧……但是我还是有点委屈……太宰他其实非常不容易,作为首领,他投出去了一切;他身后是整个MAFIA……不要责怪他,求求你们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1-08-10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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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为我感到惋惜——我不是一个好干部,不是一个好弟弟,不是一个好主人,我对不起太宰和部下们,对不起哥哥和大姐以及已逝的兰波先生,对不起阿治。少了一个我不会对组织带来什么负面影响,我就是个累赘,我不在的话组织还能节省一份工资。”
            “读到这封遗书的人啊,告诉太宰,我曾深切地爱过他,然而心死之人将不复归来……请告诉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拜托了!我要去和兰波先生与九泉之下相会了,再见!”
            遗书背面贴着一张心理医生的诊断单,密密麻麻的心理学术语我看不懂,唯独上面的日期—— 一个月以前——刺疼了我的眼睛。依据这些推测到他这副瘦弱的身躯曾承受过的巨大痛苦,一阵酸楚之情不觉涌上心头。刹那间我明白了一切——照他这样一直抑制着自己的负面情绪而不宣泄,再坚强的人也会受不了的,他为了不让大家担心,而把自己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殊不知内心早已一片狼藉。所以太宰的一句话,就让他彻底崩溃了。
            怎么办啊,他不让我责怪太宰,事实上我的内心亦无力的很……直到那天太宰的行为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那天是中也的葬礼,意外地来了不少人,就连他那个极少露脸的干部哥哥魏尔伦也到场了,抱着骨灰盒哭得像个傻子(田中卓更甚),而太宰却未出席。葬礼结束后大家纷纷红着双眼散去,魏尔伦、田中卓、敦和小镜花却徘徊于此,前两位是因为伤心,后两位是来给我通报消息的。敦神情紧张地说:“太宰先生……不,首,首领,首领他今晚想开个派对来「庆祝」一下中原先生死了……”
            “这……真假的?”我震惊了。
            身穿黑地白碎点和服、头缠白色发带的小镜花点了点头,灰蓝色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无奈:“我可是亲耳听见首领和敦君这么说的,还说什么敦君和我还有别的成员不能不去……要是追悼会那就算了,可是这「庆祝」……”
            中也生前好歹也是太宰的搭档啊!
            似乎一边的魏尔伦听到了:“太没良心了吧!呜哇!我的弟弟……”
            “中也先生,您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喊我 「阿卓」了……呜呜,呜呜呜呜呜……”这是田中卓的声音。
            一会儿一声“呜哇”,一会儿一声“呜呜”,一会儿一声“呜呜呜哇”,这两人的号哭声混合在一起,听得我心酸极了。“你们,请别哭了,中也他回不来了啊……”我强忍着眼泪望向并排跪着的他们。
            “好妹妹……”
            魏尔伦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失魂落魄地转身打算离开,“我……我根本不知道中也怎么会……”
            高个子金发的他的背影消失在小路上。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1-08-10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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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卓起身来到我的身边,使劲地吸溜着鼻涕,我赶紧从手提包里拿出卫生纸递给他,他擦好鼻涕,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纸袋:“对……对不起,我失礼了……差点忘了,中也先生他让我把这个给您。”
              里面是中也过去常戴的皮项圈。随后,他告诉了我一些我并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他的身份不仅仅只是秘书兼生活助理,他还是中也的医疗顾问,如果中也生病,他将会联络医生或是提供一些简单咨询,因为中也身体虚弱,所以他一直跟在中也身边;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中也在跳楼之前有过一次自杀尝试,好在他及时发现并夺下了刀,然而中也手上还是留了一条疤,并且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吃起药来了,遗书里所谓的“盗汗”“头晕”“反胃”既是他没修养好的结果,又是药物的副作用引起的;他说他根本说不动一心向死的中也,在记录遗嘱时悲伤大哭(破防了),中也还微笑着安慰他让他看得淡一点……说到这儿,他彻底忍不住了,“哇啦哇啦”地嚎哭起来,一改之前的“呜呜呜呜”,看样子是真的难过啊!我也被他感染了,眼中强忍的泪水于此刻掉落,把那只纸袋紧紧地贴在心窝。
              第二天,我把信封和纸袋一齐放入一只盒状文件夹,又塞入我办公室内的书橱。而他的其他遗物(包括那顶黑帽子),则按遗嘱处理——大部分被魏尔伦拿走了。
              小镜花告诉我太宰真的开个派对,就在昨天一—中也下葬那天——的晚上。她说,太概是拜悲痛的中也部们所赐,本应来人很多的派对变成了太宰、银、敦和她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大型尴尬现场,无论太宰怎么逗他们玩,他们仨就是提不起兴致,心情沉重得很,银还偷偷地哭了一阵。
              我决定把真相告诉太室,不能任由他这么胡闹了。
              "进,红叶姐有什么事吗?"
              “当然,”我把那只皮项圈从文件夹里取出,"您还记得这个吗?”
              “这不是中也的项圈吗?”
              “原来您还记得啊。”
              “什么意思?”
              “您怎么舍得让那满眼都是您的人扛着所有负面情绪一次又一次地逼自己放下您,最后带着失落选择离开?”
              我再也受不了他那副散漫样了,几乎是疯了一样冲他喊,全然不顾礼节,愤怒的泪水夺眶而出。
              “因为织田作。”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1-08-10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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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昔日同生死的搭档去世了,却一点表示也没有,反而还在想着别人?我抹了一把眼泪,冷笑着说:
                “看来是时候该让您知道真相了。喏,这是他的遗书,里面交代了些事情,自己看吧,希望您能把这两样——遗书,皮项圈——收好。”
                在他读完遗书后,我把这前前后后中也的状态和各种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最后我说,四年前和mimic的交涉是森先生的事,哪里是中也能改变的,况且中也那时还真的有事;还有 ,他丧失友人的心情与身为首领的不易我和中也都能理解,但是他一直被这悲伤所困,以致一直在忽略中也的感受,让本就对生活、对MAFIA无望的中也更加痛苦却仍对他抱有一丝幻想,最终,他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下他彻底没话说了,瘫倒在扶手椅上,双目大睁:“什么?怎么会是这样?”
                “中原中也不是您配叫的名字。”我转身离去,“呯”地一声直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不久后,在我们MAFIA的内部文学刊物《海港》上,出现了多篇悼念中也的小说——作者是太宰。)
                时光荏苒。须臾,一年过去了。这一年间,他时不时地浮现在我的梦里——他是MAFIA历代死亡年龄最小的干部,是我一手培养的孩子,是我的弟弟——无瑕地笑着,不掺一点杂质,仿佛他在那个世界获得了幸福。而每逢他的生日忌日,他一跃而下的那个楼顶和他落地的楼前广场总会被MAFIA的成员们自发摆上鲜花,那其中,有小镜花的一份,有敦的一份,有田中卓的一份,有我和其他干部的一份,也有太宰的一份——上附纸条一张:“中也,回来吧,对不起,我爱你。”
                这天,我走进太宰的办公室汇报工作,完毕后,太宰突然问:
                “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么?”
                “什么?”
                “关于中也自杀的真相。”他那双不和悦的鸢色眼睛中射出强烈的光芒。
                “哦,那个呀,是的,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只希望,您能把他的遗书和皮项圈收好……以及,遵循中也的遗愿,好好活下去。”
                “我知道,你看这都过去一年了,我还不是健健康康地坐在这间办公室里吗?其实我还是有点后悔……”说着,他扭过头,紧抿双唇,用不和悦的目光,凝望窗外的夕阳。
                离开太宰的办公室时正值下班时分,我不急不慢地开车回家,路过海边的时候停了一下,为的是欣赏中也过去喜欢的“落日入海的奇观”。向西边望去,只见斜阳静谧无声地投入海的怀抱,金的,红的,蓝的,各种色彩相织,壮丽而又令人心醉。
                橘发蓝眸的中也的形象浮现于脑海,心里不禁钝钝地一疼。明明只比敦大四岁,比田中卓还小一岁啊,可惜,四季流转,月圆月缺,风霜雨雪,这一切都与他无涉了,他永远地停留在了二十二岁,再也不会长大,也不会老去。
                愿他在那个世界,也能欣赏到如此美丽的日暮之景。
                “晚安,中也。”我低低地说。
                斜阳已经完全沉入海中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1-08-10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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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1-08-10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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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稿:2021.2.18—2021.2.25
                    二稿:2021.2.28—2021.3.1
                    三稿:2021.3.2—2021.3.5
                    定稿:2021.4.1
                    终稿:2021.7.16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1-08-10 22:15
                    收起回复
                      @青衫衫衫衫º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1-08-10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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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再补几张图
                        这些是我在海边附近的餐馆吃饭时拍的
                        算是海边日落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1-08-10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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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21-08-18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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