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二:大概是两个相爱的人,其中一个是国民党,一个是共产党,结果国民党本来是卧底,一直在欺骗陈望燃,然后两人相处中居然真的生出了情意,这一段是陈望燃被捕,他来审讯时的场景。
————
陈望燃
[刑讯室内,漆黑的环境被顶上悬着的一盏灯照亮,灯光昏黄,模糊出一圈圈光影,几只飞蛾在灯泡左右徘徊,找寻着光的痕迹]
[墙壁上挂着的的刑具、地板上的血渍,都被照亮,泛着凭空让人毛骨悚然的光,让那些人的罪恶昭然若揭,空气中混杂血腥,尘土,还有开枪时特有的气味,在陆望燃的鼻翼间萦绕]
[陆望燃的双手被禁锢,来时的白衬衫已不堪入目,胸口间的衬衫已被几日的严刑拷打撕碎,还有些被伤口嵌在肉中,风一吹,便也生疼]
[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铁锁打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皮靴踩在地上,铿锵有力,他勉强分出一眼看人——是他,早就料到的事情,从联络员的牺牲,从任务的失败,从陈望燃被捕入狱,陈望燃就应该想到是他]
[那个人坐在陈望燃对面,陈望燃便看向他的眼睛,目光间短兵相接,冷光乍现,一场不动声色的交锋。]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楚瑾瑜
指尖火星一明一暗,楚瑾瑜并未答话,只兀自吞吐着烟雾。他早已败给了眼前人,如今他紧眯着双眼,合上心门,将未了的余情杂念压在心口。
楚瑾瑜藏匿在昏暗处,看着他被灯火暖色所笼罩的身躯,只觉心尖与他同受鞭笞,手已然颤抖。可他面上不显,只有烟灰飘零,洒在地面。楚瑾瑜抬手,一时间偌大的刑讯室,只余被俘的爱人与楚瑾瑜。
他一步一步走到灯下,立于他面前,将烟蒂丢弃,抬脚重重地捻了上去,“为什么不是我?”
他指腹轻柔的摩挲着陈望燃胸口的鞭痕。“自我介绍一下”,楚瑾瑜抬头,与爱人四目相对,昏暗的灯光成为他最好的掩饰,他强扯着笑,可漆黑的眸中滚动的是楚瑾瑜自己也难以克制的情愫,“楚瑾瑜,保密局行动处副科长,代号玉琢”。
“我奉处座令,化名楚昱”,他话说一半,便低下头看着指尖猩红,毫无逻辑的问道:“疼么?”
陈望燃
[楚瑾瑜冰凉的指尖在他胸口的血痕上游走,像是毫无温度的毒蛇一般,惹起一阵战栗,细细密密的痛顷刻间便传遍全身,更像是一团舒展开的丝线将他裹挟,每一寸都勒进骨血。]
[楚瑾瑜连名字都是假的,他所带给陈望燃的五年,也是假的,陈望燃此际是对自己无尽的嘲笑与不齿,曾几度以为他们是出生入死的革命伴侣,坦诚相爱,为了彼此共同的信仰而奋斗,九死不悔,而如今看来,都是一场阴谋。]
“瑾瑜……怀瑾握瑜,但是……你不配。”
[他的气息很微弱,每一个字却又坚决肯定,他没有想到楚瑾瑜会为他最痛恨的人效命,而此刻无垠的不可置信都已替代成失望,悔恨,痛苦,他嘴角上扬,喉间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处座,不就是叶联那条老 狗吗?你为他效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绝配——一样的不择手段,一样的卑鄙,令人不齿。”
[他对于这一众人,向来是蔑视,向来是恨之入骨,他从未想过楚瑾瑜也会以这般方式坐在他对面,不是背叛,而是彻头彻尾都欺骗,他爱楚瑾瑜吗?爱。他恨吗?也恨。]
“疼?”
[他突然沉默了,目光落在心脏的位置]
“这里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