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们已经衍生出了一种奇怪的默契,总是在去西郊的时候看到目光凝滞的她,似有心事。再后来和她搬到一个宿舍。才发现她原来有这么多的书,我们开了音乐在宿舍里跳舞,累了她就在床上翻李碧华,后来我抗议,她又翻S.Sontag,怪不得我每次看到S.Sontag的脸总会想到她,非常之焦虑、疲乏,但仍坚定有力。许欢的文字也是极其生猛的,冷眼旁观的姿态拿捏的恰好。她们的文字表演做得这样好,本人又这样此志不渝地憔悴。
我们是被投(河蟹)诉过关系(河蟹)不正常的,后来我被勒令搬出那间宿舍,走前她说这样也好,说不定哪天我就不念了呢。她真的退学了,在我离开半个月之后,被我见过接送她很多次的奔(河蟹)驰车接走。销声匿迹得十分干脆。还是数日之后,才从原来的舍友那儿知道所有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亲爸妈是哪个,生下来就开奔(河蟹)驰那个男的养着,知道那个么?也不知道是什么亲戚,反正给带到了这么大。她那些衣服啊口红啊都是进口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
一声响亮而充满暗示的干咳。我才发觉到这一点,怎么所有人都比我了解你呢,许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