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课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有女生开始交换关于她的新闻,她叫许欢,成绩很好,热衷于社会生活,这两样加在一起就太糟糕了,听说还半开玩笑地被冠以交际花的称呼。说完那些女生就揉成一堆吃吃发笑。想来我懒得听课,只不过是怕丧失许多风花雪月艳妆浓抹的时间,没想到还有人可以两不相误。
你们真无聊啊,我们学的是哲学,你们的讨论话题却一直都是花边新闻。我说。我是十分清楚话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相轻性的,室友们也是。又是一阵窃笑声。我低头飞快地翻着书页,尼采叫嚣着上帝死了。
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样的与她熟识了,也许因为那封莫名其妙的信。一张潦草的笔记似的文字,头头是道的分析着我某天的日记——暴露着我的软弱困惑的日记。匆匆扫了几眼之后将那东西连皮带瓤地烧了,走进教室看到她一张笑吟吟的脸。我这才反应过来,又装作不在意与她一句一句搭着话。最后是她忍不住,捂着肚子笑的花容失色。我伸出手掌用力拍她的背,瞥了一眼剧烈的咳着又想笑的她,忍着怨气说,不好意思我断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