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敲门进来,准备向凌乘风报告今天的行程,但瞅见他面色阴郁,平日经常挂在脸上的雅痞笑容也几乎消失,心跳不禁乱了一拍。
“好,我知道了,你再跟国威那边联系一下,让他们尽快落实签约时间,下个月我要回一趟纽约。”似乎,他对与国威的合作特别上心,忍不住出声好奇地问,“这家公司,是有什么问题吗?”
“一间有潜力的公司,没有人会不敢兴趣,”所以,合作只是一个开始,他要的,绝不仅仅如此。
“你把利丰的财务报告给我,顺便出去帮我买份三明治。”秘书小姐看着他无趣的眉宇,“对了,再帮我斟杯咖啡进来。”知道他今晚又准备加班,不免浅浅叹气,她从美国一路跟他来到香港,以为两人之间应该会有什么,但照目前的状况,他似乎,真的只是把她当成工作伙伴。
菱唇一抿,不情愿的转身,临出门前,又回过眸,“Michael,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来香港,”
“……”他懒懒的扫一眼她引以为傲的出色外表。
“凭我的资历跟能力,在华尔街有多少大公司抢着聘我去当主管,可我偏偏选择留在你身边当一个不上不下的经理秘书,你不会不清楚为什么吧?”
“我知道。”他冷冷一笑。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女朋友,我们可以试试……”她舒展眉心,端起妩媚笑容。
“Cindy,”湛眸流动笑意,像夜空调皮闪烁的星子,让人心旌摇曳。“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语,兔子不吃窝边草!”在美国长大的她一脸茫惑,却清楚的认知到这是他婉转的拒绝,比起在纽约时候拒绝女人的态度,算是温和许多,也算,是对她的特别待遇了。
“好了,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的好秘书!”凌乘风好整以暇地调整坐姿,近乎可恶地调侃。
一小段插曲后,凌乘风继续埋首工作,利丰这家岌岌可危的老牌制衣企业,根本早就失去了市场竞争力,不景气的市场环境和来自大陆及其他地区的冲击,导致严重的财务危机,是时候出手了。
他拨通手机,他耐心等待,直到持续快一分钟才被接起。熟睡之际被人吵醒对方在那头不满的低声咒骂两句,再不情愿也将凌乘风吩咐的事情一一记下,最后,那人似乎也没了睡意,“Michael,你找到她了吗?”
“谁?”转动座椅,拉开窗帘,天空,暗沉无光,世界,还在沉睡。
“明知故问,你的前女友啊?你不是为了她才回香港的吗?”
“嗯。”眼神一闪,玻璃窗上,反射若隐若现的微光。
“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错,当上了国威的财务总监。”看起来,过的很幸福。
“她结婚了?”对方敏锐的察觉到好友涩然的语调,干脆的问。
“还没,”但应该,快了吧。
“很好。既然她还未婚,那你就有希望了。”对方嗓音含笑。
“什么希望。”凌乘风装傻。
“把她重新追回来啊。”单刀直入地将话挑明,“这不是你硬要闹着回香港的主要原因吗?”
苦笑,“你不要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不是以为,我本来就很了解你。”五年的交情,足以令彼此交心。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是有多复杂?”对方没打算放过他,“她身边有人了?”
沉默,瞬间蔓延。
果然,
“你不会就这么放弃吧?”闻言,凌乘风手指摩挲下颌,眼眸燃起坚决的微笑,放弃,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的存在!
“好了,你那边也不早了,”转开话题,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谈论他的感情问题,“资金最迟明晚要到,我不想被人捷足先登。”这家公司,也是他志在必得的猎物。
“它有什么可吸引你的?”快破产的夕阳产业,值得他这么紧张吗?“之后你打算怎么做,分拆还是转卖?”见他不语,对方接着问。
“分拆,我要的,只是一块地皮。”
“很值钱?”也对,寸土寸金的香港,位置优越的地段也能是媲美华尔街的天价。
“很有用!”转着手中钢笔,眼底,闪烁耐人寻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