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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慕】重写花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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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看了花千骨就迷恋的不行,找了各种番外、改写,看的乐此不疲,有的被感动,有的被虐惨,还有大部分看了半路发现弃坑的,郁闷之极。从花千骨喜欢的霍建华,其实更喜欢华哥演的白子画,这是我最喜欢的角色,没有之一。
白子画的爱隐忍,无私。他的不善表达难免误会横生,可是谁又能说事事表达就是真爱,小骨和师父的爱都太卑微、太小心翼翼了,都希望给彼此最好的东西,其实在彼此眼中的最好反而是自己。
小说毕竟是小说,虚幻而已,但我却固执的希望这世上真的有过这样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哪个女孩不希望有白子画的真爱呢!
本文纯原创,纯画骨CP,剧情有些老套,但是我自私的希望,师父多正视一下内心,小骨多一些勇敢,给他们多一些交心的机会。


1楼2017-08-03 08:32回复
    为自己镇楼,稍后发文。
    为自己鼓励,加油,坚持


    2楼2017-08-03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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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修仙瓶颈
      衍道仙尊把他的几个徒弟聚集在一起,
      “摩严,你生性偏执,不适合做掌门之位;笙萧默懒散不羁也难堪大任;子画,长留的基业要落到你的身上了!”
      白子画略一沉思道“师父,我一心修仙,且不通俗物,恐怕……”
      “无妨,由摩严和笙萧默辅助于你。我也知道子画你不喜此事,但现在也只有你的修为可以对抗七杀。”
      衍道停了一停,又继续说道“我掐算仙界与魔界会有一场大劫,望子画能破除这场劫难。”
      摩严急到“师父可曾算出是何劫难?”
      衍道无奈摇头,却对白子画说道“子画,你十重天可有感悟?”
      白子画惭愧道“师父,我并未得法。”
      笙萧默一拍手中折扇“修仙悟道本是逆天而行,二师兄能有今日之功力已是不易,试问这仙界,乃至魔界,在这千年来,又有谁冲破了十重天!”
      衍道低头沉思片刻,“笙萧默说的是事实,为师我活了几千年也未遇到过能真正突破十重天的人,子画的资质已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了。”衍道又一想继而对白子画说“子画,为师有一大胆想法要说与你听。”
      众徒弟发觉,今日师父似乎总是欲言又止,不似往常作风。
      白子画略一躬身“请师父教诲。”
      “子画,我修仙之人本是逆天而行,不似消失的神界,天生神骨,所以我等皆摒弃七情六欲,力求纯、真、净。这一功法也确实令诸位仙家受益匪浅,但却也再难提升了……”说罢,轻摇了摇头。
      摩严接道“事实确实如此,难道师父有什么其他的领悟吗?”
      笙萧默也一改玩世不恭的态度,不禁正色。
      衍道继续“前期确是如此,如果不能再提升,是否到了一定的阶段需要反其道而行之……”
      白子画微微一愣,随即了然,师父这说法也并不是不无道理,自己也曾想过,但是并未多多留意,当下不动声色。
      摩严急问“如何反其道而行之??”
      笙萧默接口“原来追求摒弃,达到瓶颈后,反而顺应本心。”
      衍道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笙萧默,这个小徒弟看似胡闹,其实十分通透,本也可堪登大任,然是否是其看的太过通透,反而随性洒脱,不愿受羁绊。
      衍道看摩严仍有不解之意,也不再继续解释,只是对白子画继续说道“子画,我算出你命中将有一劫,是为生死劫----”


      4楼2017-08-03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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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生死劫必杀之!”摩严先是一惊,后而恨恨说道。
        “大师兄,不要忘加评断,师父自有道理”,笙萧默凝眉插嘴,
        “子画,平时若遇生死劫,确实是必杀之。然“劫”本是修仙之人必经之路,为何其他劫是“渡”,只有生死劫是“杀”呢!但凡渡劫成功者都会有所感悟继而提升,在子画久久突破十重天而不得法时,偏偏出现生死劫,也许是天意呀!”
        白子画本性清冷,话本不多,听得师父今日之言,心中其实已经隐隐有所觉悟,只是还未得拨云见日,所以并未表态,只躬身一缉到底“请师父明示。”
        衍道抬手虚空一揽,一把碧绿通莹的宝剑依然横在空中,
        “断念剑!”摩严与笙萧默齐声道
        衍道继续对白子画说“子画,我赠与你断念剑,你可用此剑将生死劫杀之,也可不杀。杀与不杀都在于你,为师不知后果如何,亦无法指导于你,但是为师希望你能在此劫中遵从本心,继而感悟……毕竟放眼天下,能突破十重天的也只有你一人能有希望了……”说毕,衍道颇为感慨,仙界与魔界不同,修仙之人遵从道法自然,修行讲究循序渐进,故而道法虽然稳固,但是提升极慢,又有多少人能坚持走下去。而魔界修行没有诸多讲究,只要能提升功力,锁魂、聚魄、丹药无所不用,所以魔界功力提升飞快,只是受天生资质限制而已。好在现今魔界圣君杀阡陌性格乖张,对这魔功不甚在意,修炼只为养颜,但是即便如此,也已是与白子画不相上下。想到这里,衍道又对白子画说道
        “子画,为师要你尽力突破十重天不是要你称霸天下,而是制约平衡,魔界日益壮大,仙界必须有所抗衡,仙魔对立乃是顺应天意,你可知否?”
        “子画明白,子画定当潜心修行,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潜心修行”四字谈何容易呀。”衍道今日感慨颇多,“众徒听令!”
        “是”!!!
        “一月后,由白子画接任长留掌门之职,摩严、笙萧默需尽力辅之!”
        “弟子领命!”
        “子画,明日你便下山历练,切记不可妄动法术,扰乱世道。”
        “弟子明白。”
        谁知衍道今日又扔出一炸弹,比刚才之所言更令人惊讶,“即日起,掌门戒律由戒嗔、戒贪、戒情改为戒嗔、戒贪、慎情!”


        5楼2017-08-03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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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为何?”古板如摩严,发出此问,其他人均不觉奇怪。
          “绝七情,灭六欲。如若要有所改变,那“情”之一字是否应先有所慎重。”
          笙萧默积极说道“就是呀,断绝七情六欲本就是不符常理,难道我们的师徒情也要断?师兄弟情也要断?而且放眼六界,该婚配的婚配,该生娃的生娃,也就只有我长留掌门戒情,多矫情的门规呀。”
          白子画却道“师父,子画修行千年,早已习惯了摒弃情欲……”
          “子画!”衍道抬手打断了白子画“我知你道心清净,不为所动,我也并不是因为你要接任掌门而更改戒律,也不是非逼你改变初衷。原因正如笙萧默所说。情爱一事,为师并不懂,但确是常理,之所以是“慎”,要看这情是否有违大道。诸位徒儿,为师也只能言尽于此了。子画接任掌门后,我会退隐游历继续参道,尔等退下吧!”
          绝情殿露风石上,白子画迎风而立,鸟瞰千山,师父今日所言他并不像师兄和师弟一样感觉惊讶,自从三百年前他突破了九重天来,修行从未有一日中断,却很难再次提升。白子画幼年即开始修仙,天赋极高,十二岁修得现身,将容貌定在二十五岁上。这千年的生活不过是修炼—还修炼—再修炼,在外也是历练—斩妖除魔—救济人生,如何顺应本心不得而知,一直都这么做,提高修为守护苍生似乎就是顺应本心,也似乎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也许是性格清冷使然,也许是经历千年看淡,本就这么活着,也没有本不本心之说。“情”之一字更是不知从何谈起,手足、亲情是情,但修仙之人已然看透生死,会感受但不会留恋。“情爱”更是无从谈起,紫薰的追求不是不知,但确实是无法回应,在他眼里紫薰与东华无垢檀凡、师兄师弟其实没什么分别,又如何回应。
          近年发觉修行遇到瓶颈,也反思是否是自己所误有所偏差,以他白子画的天资,几百年来没有进展本是不该,千年的领悟也许是时候该突破突破了。只是没想到师父也想到了这点,这样最好,毕竟这思想与长留几千年传统相悖,由师父更改更能顺应人意。
          思绪间天已渐明,白子画收敛情绪,横霜一跃而起,铮铮声鸣,载着白子画向人间飞去。


          6楼2017-08-03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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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修仙遇到瓶颈是必然,但是有的人能突破,有的人不能突破,所以我在开篇设计了这个梗。毕竟师父目前只有修仙,要想改变师父最好通过修仙。我主要想让师父和小骨在本文中都能正视情感,勇敢迈出。小骨可以容易做到,但是师父固守了千年的原则是很难改变的,所以设计由衍道说破,虽然师父暂时还不能做到,但是至少在心中已经产生了共鸣,留下了伏笔,也为以后他们情感的发展扫清长留内部的障碍。
            不知各位与我一样喜欢画骨的同胞们有什么看法,欢迎讨论


            7楼2017-08-03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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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初见小骨
              白子画一路御剑而下,没有什么目的性,只往着一个方向顺势而去。晚间他忽然感觉前边的气息有异,暗讨“有妖气!”此时已经到达人间,白子画收了法术,利用一身轻功顺着妖气追去。按理说,妖魔自有自己的法界,一般是不会越界的,但是妖魔同仙界不同,散乱而不成气候的妖魔没有什么道德约束,随性而为的比比皆是,故在人间见到妖魔作祟并不奇怪,危害到人间的有时也是天命使然,六界本就相约相制。七杀虽然为魔界之首,实力最强,却不屑为祸人间,也厄令众妖魔遵守法度,正所谓盗亦有道。然而要求是一回事,能不能要求的住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魔界也能同仙界一样令行禁止,那就不是魔界了。
              白子画初时感觉这只是一般小妖,偶在林间作祟,也没放在心上,这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月光下影影绰绰,遂并未隐去容貌。在树林中寻觅着,这只小妖倒是有些道行,感觉到了白子画身上的仙人威压,有渐渐远离之势,因为在凡间不得使用法术,白子画已然是刻意收敛了。但是小妖远离却并未走远,而是徘徊不定,白子画断定这林中定是有什么吸引诱惑着他,让这小妖虽怕却还要争取。
              白子画敛神感知,并未发现异常,只是偶尔有丝丝异香传来,这香似有似无,如梅花清冷,如桃花暗雅,又如梨花恬静,虽不如玫瑰热烈,但却长久怡人。白子画与夏紫薰相交多年,紫薰为讨好白子画也没少下功夫,加之熟记绝情殿镇殿之宝“七绝谱”,故白子画对于“香”也算一知半解。可此香却为实不同,也因为对香的这一份了解,使白子画断定,这妖物定是为这香而来。白子画转而寻香而动,在他不远处有些粗粗树木,交错相生,附近地上落叶积聚,厚厚一层,细看树叶下似有一物,在瑟瑟发抖。再离近些,逆着月光似有一对乌黑乌亮的大眼在向他看来,大眼忽闪忽闪,清澈通透,一眨一眨,因在树林中,白子画猜想可能是松鼠、野猫之类的小兽。看那大眼萌萌的,联想起自己唤养的哼唧兽,内心怜爱之心顺起,便慢慢走近想要揭开落叶,本能的想要抱在怀里安抚。待再次走近些,半弯下腰,发现那双大眼流露出惊异之色,随即略有恐慌,白子画几步走到跟前刚要伸手安慰,起料那“小兽”一跃而起扑向白子画。


              9楼2017-08-04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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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万没想到会有这一变故,距离太近来不及反应,被“小兽”连带摔倒一块,那“小兽”接着搂住白子画就是一个就地十八滚,与此同时,刚刚他们呆的地方,一只硕大的老鼠精大爪已经踩下,一阵尘土飞扬。饶是白子画身经百战也被弄得措手不及,然而还未结束,那“小兽”抓起白子画的手不分说撒腿就跑,白子画何时如此狼狈过,仿佛气都没喘口,就被拖出去了。那“小兽”边拽边嘟囔“快!快!那老鼠精盯了我好几天了,被追上就死定了。”此时白子画才发现那不是“小兽”,而是一个-------人,貌似还是一个-------女人!!
                可这个小女子并没有让白子画说话的机会,只是抓着他一路狂奔,看来她对树林很是熟悉,东转西拐,不久老鼠精就被落下。可此时突然身后一声嘶鸣,那老鼠精又长大几尺,几个跨步便又追了上来。小女子一边狂跑一边嚷到“死了,死了,公子对不住了,是我连累了你,前面有条小河你去躲一躲,我把它引开,若我有幸不死,再去跟你道歉------”话未说完,转眼一条小河横在眼前,小女子一把抻过白子画不容分说推进河里,而她并未停留沿着河边往远处跑去。白子画入河的瞬间听到她焦急的喊道“藏好了!”前脚他刚刚入水,老鼠精就追了上来,在河边用鼻子只简单一嗅,转而也沿河边追去。白子画入得水后,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出水,左手一台衣物已然蒸干,右手一挥横霜祭出,他提上宝剑,马不停蹄也沿河边寻去。
                当白子画奔到老鼠精附近时,见到小女子正躲在树木之间,利用交错的树干躲闪,老鼠精的爪子左右腾挪,树枝树干应声破碎。一声轻呼,小女子的帽子被打掉,露出圆圆的脸盘,小脸脏兮兮的,蹙着眉,眼里有恐惧,也有坚定,老鼠精再次挥爪,小女子的大斗篷也被撕下,顿时一股异香如青烟飘渺般而来,似有似无,老鼠精一顿,瞬间受了刺激般再次长大数寸,小女子眼中恐慌更甚,下意识的闭目。


                10楼2017-08-04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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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听一声剑鸣,一柄长剑狰狞着刺向老鼠精后背,然老鼠精皮糙肉厚,长剑竟未刺透,老鼠精一挥舞爪子,长剑就掉了下来,就这一瞬间白子画已抱起小女子展开轻功后退数丈,小女子一看是他,先是埋怨“你怎么来了,不要命了”?白子画并未答话,在刚才的腾挪间它已看清老鼠精的命门在后背脊柱正中,他放下小女子,一个滚地龙捡起宝剑,一提剑作势就刺向老鼠精后背,老鼠精也注意到危险,用它大长尾巴借势就是一扫,白子画是何等人物,即使在人间不用法术,也是武林高手,他算准了时机,定能在老鼠精尾巴到来之前一击即中,遂并未躲避那尾巴。可小女子这个角度看来,白子画就是直奔那尾巴而去,简直就是直接送死,她想都没想一个健步飞奔撞向白子画,白子画只觉眼前人影一晃瞬间就被撞飞,小女子也顺势落下,摔得个七荤八素。老鼠精眼看没用尾巴扫到,异香近在眼前,在顾不得白子画转身抬爪就踩向小女子。白子画被一撞失了时机,斥到“胡……”闹字还没出口,就见老鼠精的大爪已然踩了下去,忙提一口气一把掷出横霜,在一个飞身扑到小女子身上,宝剑刺入命门,老鼠精顿时泄功,但踩下去的趋势已成,仍然就势向他二人踩去,此时大爪就在眼前那还容得他二人逃离,白子画咬牙肩膀受了一爪,方抱着小女子滚到旁边。老鼠精也向另一头栽倒,慢慢缩小,最后也有只狸猫大小。小女子顾不上老鼠精如何了,只一推身上的白子画,焦急问到“你怎么样了!”,白子画已是气急,这小女子怎的这么不知轻重,莽撞行事,可对上她的眼神,看出她此时的慌乱、着急,知她并不了解自己的能力,只是为救他,张嘴说了个“你……”,下边训他的话愣是生生咽了回去。此时只觉胸中一口气没提上来,肩膀处火辣辣的灼痛,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小女子正在他身下,忙一把拖住他,“喂,你怎么了?”手一搂白子画的脖子一个翻身,艰难的把他翻在下边,左手一阵湿凉“血!黑色!坏了!有毒!”


                  11楼2017-08-04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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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已经更完。
                    我觉得小骨自幼孤苦,在排挤中长大,她不止是本性善良,幼年的经历更是让她比一般的女孩子更加镇静和坚强,更能自食其力。所以设计了师父与小骨在打斗中相遇,反而是小骨在主动照顾师父。这个梗也是铺垫小骨在师父心中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
                    我不太相信一见钟情,更倾向于患难与共。欢迎大家讨论。


                    12楼2017-08-04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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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无微照拂
                      白子画只觉得头晕晕乎乎,半睁开眼,看见前面有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仿佛在拖着他走。他抬了一下手臂想招呼前面的人,无奈头被颠簸一下,“好痛”,身下也是咯咯巴巴的不舒服。白子画用手一抓身下,知晓了是躺在那个姑娘随身披的斗篷上,仔细摸一下……“好像是野狗皮的……”,刚刚觉得舒服些的胸口又开始有些翻腾了。白子画想说这点毒他打坐一下就好,张了张嘴,还没等发出声音,后脑勺又是重重一颠,再次意识模糊起来。
                      感觉没有过多长时间,白子画觉得脸上凉凉的,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了一晃,他下意识的动了动头,却被一只小手扶住,发簪被拿下来了,一把梳子在轻轻的竖着头发。白子画觉得可能是路上头被磕的多了,梳子疏到后脑时依然隐隐作痛,忽觉上身一凉,紧接着右肩上传来钻心的一痛。他猛地睁开眼睛,赫然看见刚才的小姑娘正双手钳着他肩膀,埋头在用嘴吸他的伤口,这一惊非同小可,想他白子画活了千年,何时与女子如此接触过,本能的就抓住对方的肩膀,顺势往外推,
                      “嗯!!”小女子将吸到口中的黑色血液吐到床边的小盆里,
                      “别动,我白弄了!”小女子一拧俊眉,并未后退,也未松手,依然低头再次向他肩膀吸去。
                      白子画尴尬收回了手,身子僵硬,不知该说些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低头看着眼前的姑娘,很瘦小,男子打扮,高高梳起的发髻,只插了一根粗糙的银簪,脸圆圆的,浓眉大眼,翘鼻樱口,长相很甜美,窄窄的肩,瘦瘦的腰,也就十五六岁模样。此时她并未看向自己,低催着眼睑,睫毛长长的,呼扇呼扇,由于吸着毒血,唇角有些许血迹,衬着她素面朝天的小脸有些许魅惑。白子画一生阅人无数,追求过他的女人能围着长留山好几圈,为了接近他讨好他,无不刻意打扮打扮,紫薰仙子更是每次都将自己捯饬得即端庄又妩媚,可眼前的女子年纪虽小却是天然去雕饰,浑然天成,胜过任何装扮。白子画只是在内心单纯的觉得女子这样才叫美,或者说他喜欢女子这种纯粹的美,其实并没有其他。
                      吸完了血,小女子终于抬眼看了一眼白子画,双目一对,白子画忽然觉得两人距离如此之进,小女子身上的异香猝不及防的被吸进鼻子里,说不出的清新,好像又带着点点甜腻。白子画一阵尴尬,慌忙别过脸去,又马上想到什么,张口询问到
                      “姑娘用此法为我祛毒,恐……”


                      17楼2017-08-05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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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子抢着说道“公子莫怕,我在林中住了多年,毒蛇毒兽也见了不少,我知道怎样吸才安全,请公子安心。”
                        说完拿着小帕子细细擦了擦伤口,又开口说道
                        “公子舍命就我,小女子这厢谢过。”说罢便要起身行礼,白子画忙按住她胳膊
                        “姑娘不必多礼,路见不平而已。”
                        小女子见他起身按住他,怕他牵动伤口忙重新做了下来,
                        “公子快别动,我心里谢过就是了。”
                        转手又从床边小几上拿起一碗糊糊,应是捣过的草药,用小竹板细细刮着,抬手就抹向白子画的伤口。白子画感觉丝丝凉凉,微一轻闻已知是解毒的草药,还在品其中药味,就见小女子从怀中掏出一卷白布,浆洗的微微有些发黄,比划着往白子画肩上包扎开来,白子画这才看见自己是光着上身的,更觉尴尬,可看对面姑娘的状态像并未觉得难为情,只是面色认真,手脚麻利的缠着。白子画想说这点毒不算什么,又想说他虚鼎有药和绷带,却终究张嘴说了句“我……没事。”姑娘只是冲他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将白子画身上的被子往他身上提了提,
                        “公子稍后,我去去就回。”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白子画听得院子里一阵对话声,
                        “小骨,恩公可醒了吗?”
                        “爹爹,已经醒了。爹爹你进屋躺着吧”
                        “不了,我这一身衰气,别冲撞了恩公。天气不冷,爹爹再坐会。小骨去给恩公做些吃食吧”
                        “嗯,爹爹我这就去。”
                        随后有竹椅轻轻摇动的声响。
                        白子画知晓了那女孩叫“小骨”,打量起屋内,简单的木头房子,坐北朝南,门口正对着一个吃饭的小桌子,两条长凳,东西两侧各一张竹床,自己正躺在西侧的小些的床上,身上盖得被子虽然粗旧但却很是干净,东西两侧的床头尾都是一样的,一头放着小几,一头放着个衣柜,看来这是他们父女的卧室,我应该是在那叫“小骨”的床榻,白子画又有些不自在。他轻叹一声,微闭双目,散开神识-----这个小院子在树林边上,没有邻居,一个老人坐在院子中的竹椅上,应该是“小骨”口中的“爹爹”,院子的外围四周是……“蜀山结界!!”


                        18楼2017-08-05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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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骨一进屋就看见白子画靠着床头,闭目凝思,墨发披开,剑眉入鬓,宽鼻阔口,周身自有一股清然正气,让人似膜拜,似远离。小骨忽就觉得眼前的到底是不是真人存在,竟有一股飘然之感,忙甩甩头,暗讨自己可能过于劳累了。端着一碗羹粥走到床边,白子画下意识的将被子往上又提了提,貌似是将精壮的胸膛遮掩,小骨这才注意到白子画还光着上身。刚才光顾着给他治伤了,没有注意到这些,小骨马上脸颊有些泛红,
                          忙道“是我照顾的不周了!公子莫怪!”
                          放下碗,从床尾拿来白子画的里衣,先是背对着白子画抖了抖,又拎起来细细看了看,用手摸索了一遍,果然挑出一个小小的草棍儿,方转过身来要为白子画更衣。
                          白子画慌忙抬手“我自己来就好。”
                          小骨又是一拧俊眉“公子有伤在身,不要妄动。”
                          白子画再次一愣,实在是真真的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话。这么一愣神,小骨已经先抬起他一边的胳膊将袖子套上,又慢慢的抬起他受伤的胳膊,套上衣袖后再次慢慢放下,仿佛这边胳膊是一碰就碎了一样,白子画哪是那娇气的人,又要起身自己来,不出意料的小骨又是不满的“嗯!”了一声,居然吼得白子画一缩,乖乖的让她伺候着,白子画修道千年,居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莫名怕她生气,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小骨将他两个袖子穿上,又一手搂上白子画的脖子,白子画身子好个僵硬,眼见小骨用手掰着他的脖子靠近些她,另一只手忙将衣服后襟捋顺下去,方放开他脖颈,双手又交叉到他胸前,理着对襟,系着衣带。白子画突然感觉自己内心暖暖的,这么多年来,在数不清的日月中,他都是独自一人,这些细碎的活计他从未在意,他追究道法自然,能不用法术的绝不使用,日常起居一般是李蒙负责,然李蒙也是粗鄙男人一个,何时这般细致过,况且李蒙敬他是尊上,在他面前感觉连大气都不敢喘,做起事来跟完成任务一样。而小骨照顾他时显得非常自然,没有刻意的尊敬,没有故意的讨好,仿佛只是做着很自然的事情,精细的像是伺候父母长辈,在自己不配合时又像是自己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19楼2017-08-05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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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白子画心里一沉,被心里这个突然想到的字眼吓了自己一跳,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不太清醒,不但由这个小小的女子莫名其妙的“救”了两次,嗯!从小骨出发确实是“救”;又被生拉硬拽拖了一路;对付个不成气候的老鼠妖精还能中毒受伤;这么点点的小伤居然像个大大的病号一样在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照顾……刚想到这,小骨真的就递来一汤勺羹粥,抬眼示意他张嘴,白子画也学乖了,不敢再次忤逆她的意思,乖乖张口,吃了一口,小骨看见他吃了,很是满意的一笑,眼里满满的高兴、欣慰,看的白子画已是微微勾唇。小骨一口一口的喂着,还不时用小帕子帮他擦着并不脏的嘴角,白子画竟有一种想要此时更长些的期望。他觉得眼前的姑娘是那么的善良,又那么的淳朴,仿佛一颗透明的水晶,可以反射出所有的光芒,让人不自觉的放松,又仿佛总是感觉到无限的温暖。白子画心中感慨,千年的岁月一直都是他在无限的给予,无数次的力挽狂澜,无数次的拯救危难,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万能的,好像他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就是万能,自己的存在就是帮助所有人、解决所有问题。今日的照拂让白子画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人,也可以享受在如沐的阳光下,不知不觉中心里最隐蔽最柔软的角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打开……
                            “公子,好吃吗?”
                            一声轻轻的呼唤召回了白子画的思绪,白子画略一体会,淡淡的甜香,犹如小骨身上的异香一样,丝丝缕缕,似真切,似虚幻,白子画心想:上次是什么时候吃的东西来着……
                            “公子!公子!”
                            “姑娘,我姓白,草字子画。”不知为何白子画并未隐瞒姓名,
                            “奥,白公子,你怎么又走神了”说完,小骨抿嘴一笑,犹如春风拂面,
                            “别叫我公子了,叫我白……或……”白子画突然不喜欢让他叫公子,仿佛很是生分,但是又不知该让她叫什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听别人叫他“尊上”,五上仙叫他“子画”,让小骨叫她什么呢?
                            “那我叫你白大哥,好吗?”
                            白子画心想:不是不好,就是觉得不够亲近,“亲近!!”这个词从心里的冒出,让白子画又是惊了一惊,但也许是这一晚经历的多了,白子画已经不像刚才抵触了,反而有些小小的欢喜。想来要是把今天的经历告知师弟,以笙萧默的性子估计要揶揄他几百年都不为过。


                            20楼2017-08-05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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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叫你子画哥?子画哥哥?或是画哥哥?”小骨看白子画低头久久不语,怕是他不喜欢不高兴,忙把自己想到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最后一个吧!”似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嗯嗯,画哥哥,好吃吗?”
                              小骨的声音甜甜糯糯的,像是轻轻揉着心里一样,
                              “嗯,好吃。”
                              “好吃那你不笑一个”
                              “我又不是卖笑的”
                              “咯咯咯。”小骨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响起
                              “画哥哥,我叫花千骨,你叫我千骨好了,不要再姑娘姑娘的叫了”
                              “我可以叫你小骨吗?”白子画觉得这样称呼“亲切”,好吧,心里又出现一个原来找不上边的“新词”,
                              “嗯,也可以。”花千骨心中却是想着,爹爹叫我小骨,他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呀,怪不得他总给人一种清冷疏远的感觉,
                              “画哥哥,你从哪里来?是做什么的呀?看你有功夫的!”
                              “我家在东海,我是……”白子画实在不知该怎么介绍,他只是来人间历练。是呀,历练完了就要走,人间碰到的人,经历的事都会抹去,想到这竟生出丝丝的失落。
                              “你一定是官宦人间的子弟,看你举止气度不凡,应该是见过大世面的。”
                              白子画没有反驳,长留算是仙界的官宦吧,我也确实见过大世面,
                              “可你一定不太出门,看你总是木木的,笨笨的”
                              这应是白子画听到的对自己最最奇葩的描述了吧,要是他白子画笨,估计六界都是傻子了,但是这个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他再也不觉得奇怪了。“救他”“别怕”不都是她说的吗,可是自己真的“笨”吗,也许是不爱说话不善表达吧,活了这么多年,独居高处,说给谁?谁想听?正想着,外面一阵嘈杂,隐隐传来花父的声音,
                              “你们怎么又来了?”
                              小骨一惊,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又稍有些胆怯。不错,是胆怯,白子画善于察言观色,这个小姑娘像张白纸,他不会看错。
                              “被怕!我去去就来。”说着站起身来,把羹粥往小几上一放,刚要走,又回头叮嘱他“你不要出来”,疾步走出房间,还特意回身关上了房门。白子画惊讶发生了何事,为何面对妖怪都不甚害怕的小骨,此时会对来人有些怯弱,他好奇心起,展开神识。


                              21楼2017-08-05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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