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原著中还是剧中对于花千骨被逐蛮荒后师父的描写都太苍白单薄了,以至于让他上了渣男排行榜,这对我画画太不公平了,突发奇想,写了这一段,聊慰心中遗憾。
花千骨同人番外之——江城子一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笙箫默到底还是来晚一步!
向来洒脱不驯的他,彼时也是手摇折扇来回踱步,对着摩严横眉怒目。
“师兄,这!你太冲动了!此事欠妥!”
没给摩严说话的机会,继续咬牙切齿道:“你……你这是要气死二师兄,你明知道,二师兄有多疼爱千骨!你!”
“不必再说了!”深吸一口气,摩严幽幽开口,双眸微眯,却仍是掩饰不住一片阴冷的杀意!修行之人哪怕再绝情寡意如摩严,眼中也极少会出现这种神色,显然是触到他的底线了!
再咬咬牙,狠狠道:“你知道那个孽障对子画动了什么心思吗?”
“什么?”笙箫默惊得说不出话来,“师兄,什么意思?”
“哼!”摩严冷哼,“子画收的好徒儿,我就劝他多收几个弟子,他偏不听,孤男寡女在绝情殿!偏偏那个孽障又如此胆大包天!子画的一世清誉毁在她手上了!”
笙箫默一声叹息,心头阴云密布。白子画诛仙柱上生受了六十四枚销魂钉,别说他的千年修为,就是命也去了大半条。又强撑去天牢替花千骨疗伤,回来便是咳血不止,他又是施针又是汤药的才止住他的咳血。若是让他知道花千骨被逐蛮荒,那不是生生要了他的命吗?“可是二师兄他……”
摩严也知道此刻白子画元气大伤,已非往昔那个强大的白子画,双手负于身后,决绝道:“此事绝不能让子画知道,就说,就说花千骨让杀阡陌给劫走了。”
笙箫默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夜间,掌灯时分,摩严与笙箫默一同上绝情殿探望白子画,推门而入,却见白子画斜倚在榻上强撑着批阅卷宗。
“师弟,你这是!”摩严心中翻涌难过。笙箫默疾步上前夺下了白子画手中的卷宗。
白子画大伤未愈,手中自然没有力气,猝然间被笙箫默夺走了手中卷宗,身子也跟着不稳。摩严眼疾手快几步来至榻旁,伸手扶住了他,见他面若白纸,鬓间额间满是冷汗,责怪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只与笙箫默两人一左一右地扶他躺好,才开口道:“子画,长留诸事有我,你不要操心,好好养好身子。”
白子画按着胸口一阵喘息,半晌才道:“师兄,长留有你,我自然放心。眼下只有小骨,诛仙柱也上了,销魂钉也受了,我又刺了她一百零一剑,如今她已是废人一个。可是,她变成这样,始终是我的错,我想带去长留海底的归墟谷,那里与世隔绝,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管教她,带她好好修行,绝不让她再为祸苍生。”
摩严骤然间松开了扶着他的手,欲言又止。
白子画看向摩严,又看向笙箫默,撑着身子坐起,“师兄,即便这样,你也不答应吗?”
“子画,”摩严边说边向笙箫默打着眼色,笙箫默会意,悄悄地将手掌抵在了他的后心口,彼时摩严才道:“今晨,杀阡陌带人劫了天牢,带走了花千骨。”
白子画只觉喉口一热便是再也压抑不住喷薄而出一口献血,之后便是附身榻沿不住地咳血,一口一口却是怎么都停不下来。
“师弟!”
“师兄!”
笙箫默与摩严慌忙扶住,师兄弟两轻轻扶起他的身子,皆是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他的体内,却犹如石沉大海。
白子画面若金纸,倚靠于堆起的层层衾枕之间,半阖眼眸,看见摩严腰间的掌门宫羽他明白了一切!
是他害了小骨,上诛仙柱之前是他亲手摘下掌门宫羽递给摩严,而开启蛮荒之门只有这掌门宫羽。
思及此,他只觉浑身翻搅着的撕裂之感让他痛不欲生,长留天牢,除了三尊可以打开,又有谁可以开启!
似乎是用尽生命里最后的力量,伸手去触及那片洁白的宫羽,也许那里还留存着小骨的一息气息!
可是他太累了,也太痛了,终是触不到那片洁白,那片曾经的温柔。
“小骨……”他彻底地没入了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