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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的脸色很不好。
医院那边他请了几天的假，他和鹿晗的关系太乱了，每年就见那么十来天，他也没想要去弄清楚，可是这回因为洛宁的话，让他终于醒悟到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到底是要接着和鹿晗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还是和他摊牌，让他放手？
可是他会放手吗？
洛宁以为张艺兴生病了，跑来寝室看他。张艺兴拒绝了洛宁的探望，女孩子很是伤心，她站在张艺兴的寝室外说：“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啊，你不要把我当妹妹看好吗？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宁愿你干脆地拒绝我。”
张艺兴比划道：“对不起，我以为把你当妹妹，就能不伤害你……”
洛宁眼圈红了：“张艺兴，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谁？”
安逸尘一时语塞，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鹿晗的脸。
“也许吧……”张艺兴的手指微微弯曲着，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犹豫。
洛宁笑了笑：“难怪了……昨天你身边的那个‘朋友’，连我都看得出他喜欢你，你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艺兴脸色一白。
原来鹿晗对他的感情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连洛宁都看出来了。
洛宁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张艺兴：“艺兴，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给他希望……不要像我这样。”
张艺兴无言以对。
洛宁走了之后，张艺兴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不思进取地整天躺在床上过，但是他实在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总是会想起鹿晗，和他临走前那个眼神。
如果没有鹿晗，现在的张艺兴会是什么样子？会因为焦虑过度而高考发挥失常，又或者如愿考上全国最高学府京城大学，读着一个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专业，每天还要和父亲虚与委蛇……
张艺兴看了一会手机屏幕，鹿晗搂着他对着镜头大笑，脸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张艺兴看到照片里自己的表情，笑得羞涩又甜蜜。
连心口都烫了起来。
张艺兴想到梦境里那个小男孩，之前明明那么勇敢，把不死的魔法传递给他。昨天却那么脆弱，心口疼得快要死掉。
鹿晗是不是对他很失望呢？
张艺兴咬了咬嘴唇，给鹿晗打了电话。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将近晚上十二点，室友已经睡了。手机那头不疾不徐地响着嘟声，隔了很久，鹿晗才接通了电话。
他说：“喂？”声音有些嘶哑，不经意透出一股疲惫之意。
张艺兴把手机紧紧贴着耳朵，他用手指在话筒上轻轻敲了一下。
鹿晗低声道：“宝贝？怎么还不睡？”
张艺兴张了张嘴，说不了话，他想说我有点儿想你……我真的有点儿想你……你现在好不好？你的爷爷病情怎么样？你累了吗……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
他张着嘴，喉咙里寂静无声。
张艺兴感到有滚烫的液体从他眼里流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枕头上，润湿了一片。
他紧紧地咬着牙，止住眼睛里的泪水，用手指在话筒上敲打了三次，短促的声音隔着话筒传到鹿晗的耳朵里。他此刻正站在老宅的阳台上，撑着栏杆，眺望着京医大的方向，远处的黑夜中灰云低压，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繁星。
鹿晗慢慢地闭上眼睛。
他听到张艺兴急促的呼吸声，带着颤抖的鼻音，空气被他吸进鼻腔，震荡出小小的回音。鹿晗的睫毛颤了颤，他低声道：“你在哭吗？”
张艺兴沉默了很久，敲了一下话筒。
“不要哭……宝贝，你哭的话，我会很难过的……”鹿晗低声说，“我没事，爷爷的病情稳定了，他老了，总有一天会要离开我的……我早就做好准备了。等明天，我就回去找你好不好？你先睡觉，睡不着的话，我给你唱摇篮曲吧……”
鹿晗吸了一口气，他低声唱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他一想到张艺兴缩在寝室的床上，一边死咬着嘴唇流泪，一边给他打电话，昨天所有的不快和爷爷突发病症带来的恐慌都慢慢褪去了。他低声唱着，低沉的音色回荡在夜空之中，隔着信号传给他最心爱的人，他唱了一会，慢慢停了下来，他听到听筒里张艺兴的呼吸声变得平缓，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鹿晗笑了笑，在话筒上轻轻地亲了一口，温柔道：“晚安。”他听了一会张艺兴的呼吸声，心里变得平静。
鹿晗挂了电话，他转身进了房间，爷爷正躺在床上，睡着了。年轻时无数的战火让这个老人年老之后满身病痛，然而他总是以惊人的毅力坚持了下来。鹿晗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了老人苍老的手掌。
他把爷爷的手放在额头上，默默地祈祷。
爷爷，我会带着他来看你的。
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医院那边他请了几天的假，他和鹿晗的关系太乱了，每年就见那么十来天，他也没想要去弄清楚，可是这回因为洛宁的话，让他终于醒悟到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到底是要接着和鹿晗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还是和他摊牌，让他放手？
可是他会放手吗？
洛宁以为张艺兴生病了，跑来寝室看他。张艺兴拒绝了洛宁的探望，女孩子很是伤心，她站在张艺兴的寝室外说：“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啊，你不要把我当妹妹看好吗？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宁愿你干脆地拒绝我。”
张艺兴比划道：“对不起，我以为把你当妹妹，就能不伤害你……”
洛宁眼圈红了：“张艺兴，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谁？”
安逸尘一时语塞，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鹿晗的脸。
“也许吧……”张艺兴的手指微微弯曲着，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犹豫。
洛宁笑了笑：“难怪了……昨天你身边的那个‘朋友’，连我都看得出他喜欢你，你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艺兴脸色一白。
原来鹿晗对他的感情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连洛宁都看出来了。
洛宁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张艺兴：“艺兴，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给他希望……不要像我这样。”
张艺兴无言以对。
洛宁走了之后，张艺兴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不思进取地整天躺在床上过，但是他实在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总是会想起鹿晗，和他临走前那个眼神。
如果没有鹿晗，现在的张艺兴会是什么样子？会因为焦虑过度而高考发挥失常，又或者如愿考上全国最高学府京城大学，读着一个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专业，每天还要和父亲虚与委蛇……
张艺兴看了一会手机屏幕，鹿晗搂着他对着镜头大笑，脸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张艺兴看到照片里自己的表情，笑得羞涩又甜蜜。
连心口都烫了起来。
张艺兴想到梦境里那个小男孩，之前明明那么勇敢，把不死的魔法传递给他。昨天却那么脆弱，心口疼得快要死掉。
鹿晗是不是对他很失望呢？
张艺兴咬了咬嘴唇，给鹿晗打了电话。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将近晚上十二点，室友已经睡了。手机那头不疾不徐地响着嘟声，隔了很久，鹿晗才接通了电话。
他说：“喂？”声音有些嘶哑，不经意透出一股疲惫之意。
张艺兴把手机紧紧贴着耳朵，他用手指在话筒上轻轻敲了一下。
鹿晗低声道：“宝贝？怎么还不睡？”
张艺兴张了张嘴，说不了话，他想说我有点儿想你……我真的有点儿想你……你现在好不好？你的爷爷病情怎么样？你累了吗……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
他张着嘴，喉咙里寂静无声。
张艺兴感到有滚烫的液体从他眼里流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枕头上，润湿了一片。
他紧紧地咬着牙，止住眼睛里的泪水，用手指在话筒上敲打了三次，短促的声音隔着话筒传到鹿晗的耳朵里。他此刻正站在老宅的阳台上，撑着栏杆，眺望着京医大的方向，远处的黑夜中灰云低压，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繁星。
鹿晗慢慢地闭上眼睛。
他听到张艺兴急促的呼吸声，带着颤抖的鼻音，空气被他吸进鼻腔，震荡出小小的回音。鹿晗的睫毛颤了颤，他低声道：“你在哭吗？”
张艺兴沉默了很久，敲了一下话筒。
“不要哭……宝贝，你哭的话，我会很难过的……”鹿晗低声说，“我没事，爷爷的病情稳定了，他老了，总有一天会要离开我的……我早就做好准备了。等明天，我就回去找你好不好？你先睡觉，睡不着的话，我给你唱摇篮曲吧……”
鹿晗吸了一口气，他低声唱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他一想到张艺兴缩在寝室的床上，一边死咬着嘴唇流泪，一边给他打电话，昨天所有的不快和爷爷突发病症带来的恐慌都慢慢褪去了。他低声唱着，低沉的音色回荡在夜空之中，隔着信号传给他最心爱的人，他唱了一会，慢慢停了下来，他听到听筒里张艺兴的呼吸声变得平缓，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鹿晗笑了笑，在话筒上轻轻地亲了一口，温柔道：“晚安。”他听了一会张艺兴的呼吸声，心里变得平静。
鹿晗挂了电话，他转身进了房间，爷爷正躺在床上，睡着了。年轻时无数的战火让这个老人年老之后满身病痛，然而他总是以惊人的毅力坚持了下来。鹿晗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了老人苍老的手掌。
他把爷爷的手放在额头上，默默地祈祷。
爷爷，我会带着他来看你的。
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可能把他挤碎。
张艺兴这才感受到鹿晗和他的确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之下，他从小就呼吸着和自己不一样的空气，他的飞扬跋扈都是强大的家庭惯出来的。而反观张艺兴，从小生活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里，现在更是成了一个连家都没有的哑巴。
张艺兴很害怕。
他怕走出那一步，就要从悬崖上跌落下去，他怕鹿晗给他的一切不过只是大少爷一时兴起制造出来的幻觉。他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个千疮百孔的真心，如果连鹿晗都不要了，他就要碎掉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除了那颗破破烂烂的心，的确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张艺兴在进门的时候被通讯兵拦了下来，张艺兴比划半天对方都不得要领，他只能掏出手机打字：“我找鹿晗。”
通讯兵很客气地问：“请问您有出入许可么？”
张艺兴摇了摇头：“我打电话给他可以吗？”
他正低头打着电话，身前的通讯兵好像走开了，然后又回来站到他面前，他拨通了鹿晗的号码，身前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艺兴一怔，刚要抬起头，就被一把抱在了怀里。
鹿晗紧紧地抱着张艺兴，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张艺兴眨了眨眼睛，眼前弥漫上一层雾气，他伸出手，回抱鹿晗。
鹿晗似乎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全国所有高官进出的大院门口这样抱着张艺兴，被哪家看见嚼舌根就不太好了。鹿晗放开张艺兴，牵着他往院里走，张艺兴偷偷打量鹿晗的眉眼，他的眼眶下一圈黑色，明显是没休息好，平时意气风发的面容也憔悴了一些，只是他依旧站得笔直，步伐丝毫不乱。
“你来得不太巧，爷爷今天转到医院去了。病情虽然稳定了，但是还是由专业人员看护着比较安全。”鹿晗丝毫没有提及两个人之间的事，只是说他爷爷的病。他带着张艺兴进了一幢宅子，院子门口都有通讯兵守着。张艺兴抓着鹿晗的手指，粗糙的指腹和温暖的体温是让他唯一觉得踏实的东西。鹿家的老宅很大，因为是鹿爷爷住着的，装修比较偏古香古色，客厅一眼望去都是沉重的红木家具，古画屏风，不少都是真正的古董。
鹿晗问：“吃饭了吗？”
张艺兴是下了下午的课就来的，自然是没吃饭。鹿晗招呼了家里的阿姨做饭，就和张艺兴一起坐在客厅里，他们两个坐在一块，却没有碰触，也不说话。只要鹿晗沉默着，张艺兴就更加无话可说了，他坐在这间屋子里，感觉束手束脚，背脊都不自然地微微弓着，他感到尴尬，这里似乎不是他能够呆着的地方。
晚餐端上了桌，因为鹿家老爷子是从川蜀出来的，一家人都比较嗜辣，家里的阿姨做菜也是偏辣的。鹿晗吃了两口，就叫阿姨重新做了几道不辣的菜来，因为张艺兴吃不了太辣的。他依旧给张艺兴夹菜，眉眼间沉静如水。
晚上张艺兴被安排住在二楼的卧房，鹿晗住在他隔壁。他以不想打扰张艺兴第二天上课为名，将两人分房睡觉。
张艺兴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心里无所适从。鹿晗的一举一动都和平时一样，他却隐隐地感觉到了疏远，或许是鹿晗今天没有怎么开口说话，又或许是鹿晗觉得厌倦了。
三年多了，他也该是觉得厌倦了。
张艺兴坐了起来，从他卧室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隔壁鹿晗房间的阳台，他模糊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靠在栏杆上，指间夹着一点火星。
鹿晗在抽烟。
他三年前进军校的时候就把烟戒了，因为张艺兴闻见烟味就要咳嗽，鹿晗说要为他改变，第一件事就是把烟戒了。
现在他又重拾了起来。
张艺兴这才感受到鹿晗和他的确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之下，他从小就呼吸着和自己不一样的空气，他的飞扬跋扈都是强大的家庭惯出来的。而反观张艺兴，从小生活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里，现在更是成了一个连家都没有的哑巴。
张艺兴很害怕。
他怕走出那一步，就要从悬崖上跌落下去，他怕鹿晗给他的一切不过只是大少爷一时兴起制造出来的幻觉。他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个千疮百孔的真心，如果连鹿晗都不要了，他就要碎掉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除了那颗破破烂烂的心，的确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张艺兴在进门的时候被通讯兵拦了下来，张艺兴比划半天对方都不得要领，他只能掏出手机打字：“我找鹿晗。”
通讯兵很客气地问：“请问您有出入许可么？”
张艺兴摇了摇头：“我打电话给他可以吗？”
他正低头打着电话，身前的通讯兵好像走开了，然后又回来站到他面前，他拨通了鹿晗的号码，身前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艺兴一怔，刚要抬起头，就被一把抱在了怀里。
鹿晗紧紧地抱着张艺兴，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张艺兴眨了眨眼睛，眼前弥漫上一层雾气，他伸出手，回抱鹿晗。
鹿晗似乎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全国所有高官进出的大院门口这样抱着张艺兴，被哪家看见嚼舌根就不太好了。鹿晗放开张艺兴，牵着他往院里走，张艺兴偷偷打量鹿晗的眉眼，他的眼眶下一圈黑色，明显是没休息好，平时意气风发的面容也憔悴了一些，只是他依旧站得笔直，步伐丝毫不乱。
“你来得不太巧，爷爷今天转到医院去了。病情虽然稳定了，但是还是由专业人员看护着比较安全。”鹿晗丝毫没有提及两个人之间的事，只是说他爷爷的病。他带着张艺兴进了一幢宅子，院子门口都有通讯兵守着。张艺兴抓着鹿晗的手指，粗糙的指腹和温暖的体温是让他唯一觉得踏实的东西。鹿家的老宅很大，因为是鹿爷爷住着的，装修比较偏古香古色，客厅一眼望去都是沉重的红木家具，古画屏风，不少都是真正的古董。
鹿晗问：“吃饭了吗？”
张艺兴是下了下午的课就来的，自然是没吃饭。鹿晗招呼了家里的阿姨做饭，就和张艺兴一起坐在客厅里，他们两个坐在一块，却没有碰触，也不说话。只要鹿晗沉默着，张艺兴就更加无话可说了，他坐在这间屋子里，感觉束手束脚，背脊都不自然地微微弓着，他感到尴尬，这里似乎不是他能够呆着的地方。
晚餐端上了桌，因为鹿家老爷子是从川蜀出来的，一家人都比较嗜辣，家里的阿姨做菜也是偏辣的。鹿晗吃了两口，就叫阿姨重新做了几道不辣的菜来，因为张艺兴吃不了太辣的。他依旧给张艺兴夹菜，眉眼间沉静如水。
晚上张艺兴被安排住在二楼的卧房，鹿晗住在他隔壁。他以不想打扰张艺兴第二天上课为名，将两人分房睡觉。
张艺兴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心里无所适从。鹿晗的一举一动都和平时一样，他却隐隐地感觉到了疏远，或许是鹿晗今天没有怎么开口说话，又或许是鹿晗觉得厌倦了。
三年多了，他也该是觉得厌倦了。
张艺兴坐了起来，从他卧室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隔壁鹿晗房间的阳台，他模糊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靠在栏杆上，指间夹着一点火星。
鹿晗在抽烟。
他三年前进军校的时候就把烟戒了，因为张艺兴闻见烟味就要咳嗽，鹿晗说要为他改变，第一件事就是把烟戒了。
现在他又重拾了起来。
张艺兴静静地看着那一点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鹿晗抽完了一根烟，在阳台上待了一会，就回了房间。
张艺兴慢慢地下了床。
他来得匆忙，没有带换洗衣物，穿的是鹿晗的T恤和上次一起去商场买的新内裤，鹿晗的T恤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松，堪堪垂到身下，只遮住半个浑圆的屁股，两条修长笔直的白腿都露在外头。他白皙的脚掌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轻盈无声。
张艺兴拉开落地窗门，他卧房的阳台和鹿晗的阳台连在一起，中间有一小段空隙，这都不足为惧。张艺兴顺着栏杆就爬了过去，他赤着脚站在阳台的瓷砖上，空气中还飘荡着鹿晗残留下来的烟味。他的心里砰砰直跳，他靠近了落地窗，看见黑暗中，床上鼓起来的一个人影。
张艺兴轻轻地拉开玻璃门，侧身进了屋。鹿晗似乎睡着了，一动不动。
张艺兴走到他床前，安静地看着鹿晗的睡脸。
黑暗中鹿晗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他紧抿的唇线，他们接吻过这么多次，张艺兴还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嘴唇。
张艺兴看了一会，情不自禁地把手指抚上鹿晗的嘴唇，柔软的指腹贴上鹿晗的下唇。
正当他小心翼翼地碰触的时候，鹿晗突然张开了嘴，将张艺兴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张艺兴吓了一跳，正要抽出手，就被鹿晗一把拽住了手腕，人被往前一拉，就摔在了床上。
张艺兴立刻被按住了手脚，鹿晗压在他身上，口中呼出浓重的香烟味道，他恶狠狠地说：“小，，骚，，，货，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的卧室来，穿得这么，，，少还来引，，，诱我……是不是找，，，操！”
张艺兴往后缩了缩，鹿晗似乎被他的举动伤到了，慢慢放开了手，他自嘲般轻笑了一声，就要下床。张艺兴一下慌了神，他从后面抱住了鹿晗的腰，身体贴在鹿晗的后背上，内，，裤里，，，勃，，起的性，，，器火热地贴在鹿晗的腰上，他张了张嘴，想说，别走。
鹿晗却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他背对着张艺兴，低声说：“如果你交了女朋友……大可不必再继续忍受我，一开始只是我单方面的强迫不是吗？我还不至于把你囚禁起来占为己有，没有那个必要，你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就走吧。我会提前结束年假，回到川蜀去，Z国那么大，我们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相见了……你可以摆脱我了。”
鹿晗说完就去扳张艺兴的手指，张艺兴却挣扎起来，手臂越收越紧，他张着嘴，他好恨自己不能说话，他不想让鹿晗走，他不想他们一辈子都不相见。
他认输了，他心甘情愿。
张艺兴一口咬住了鹿晗的脖子。
鹿晗闷哼一声，就感到身后的人腰肢轻
张艺兴慢慢地下了床。
他来得匆忙，没有带换洗衣物，穿的是鹿晗的T恤和上次一起去商场买的新内裤，鹿晗的T恤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松，堪堪垂到身下，只遮住半个浑圆的屁股，两条修长笔直的白腿都露在外头。他白皙的脚掌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轻盈无声。
张艺兴拉开落地窗门，他卧房的阳台和鹿晗的阳台连在一起，中间有一小段空隙，这都不足为惧。张艺兴顺着栏杆就爬了过去，他赤着脚站在阳台的瓷砖上，空气中还飘荡着鹿晗残留下来的烟味。他的心里砰砰直跳，他靠近了落地窗，看见黑暗中，床上鼓起来的一个人影。
张艺兴轻轻地拉开玻璃门，侧身进了屋。鹿晗似乎睡着了，一动不动。
张艺兴走到他床前，安静地看着鹿晗的睡脸。
黑暗中鹿晗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他紧抿的唇线，他们接吻过这么多次，张艺兴还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嘴唇。
张艺兴看了一会，情不自禁地把手指抚上鹿晗的嘴唇，柔软的指腹贴上鹿晗的下唇。
正当他小心翼翼地碰触的时候，鹿晗突然张开了嘴，将张艺兴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张艺兴吓了一跳，正要抽出手，就被鹿晗一把拽住了手腕，人被往前一拉，就摔在了床上。
张艺兴立刻被按住了手脚，鹿晗压在他身上，口中呼出浓重的香烟味道，他恶狠狠地说：“小，，骚，，，货，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的卧室来，穿得这么，，，少还来引，，，诱我……是不是找，，，操！”
张艺兴往后缩了缩，鹿晗似乎被他的举动伤到了，慢慢放开了手，他自嘲般轻笑了一声，就要下床。张艺兴一下慌了神，他从后面抱住了鹿晗的腰，身体贴在鹿晗的后背上，内，，裤里，，，勃，，起的性，，，器火热地贴在鹿晗的腰上，他张了张嘴，想说，别走。
鹿晗却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他背对着张艺兴，低声说：“如果你交了女朋友……大可不必再继续忍受我，一开始只是我单方面的强迫不是吗？我还不至于把你囚禁起来占为己有，没有那个必要，你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就走吧。我会提前结束年假，回到川蜀去，Z国那么大，我们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相见了……你可以摆脱我了。”
鹿晗说完就去扳张艺兴的手指，张艺兴却挣扎起来，手臂越收越紧，他张着嘴，他好恨自己不能说话，他不想让鹿晗走，他不想他们一辈子都不相见。
他认输了，他心甘情愿。
张艺兴一口咬住了鹿晗的脖子。
鹿晗闷哼一声，就感到身后的人腰肢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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