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My LuLay◆170125 | 改编 |溺爱

第13章 大学篇
大学篇
十三
烈日灼灼，照耀着大地，水泥地面上似乎都蒸腾着令人融化的热气。不远处的草丛中，趴伏着一排暗绿色的人影，他们端着狙击枪，如同守株待兔的猎豹，在高温之下一动不动，形同静止。
突然，百米开外一个物体高速掠过，无数声枪响炸裂，撕破宁静的午后。军人们纷纷从地上爬起，迅速收枪，朝那被打落在地的物体奔去。
跑在最前面的人已经捡起了那个物体，物体四周有许多弹痕，正中央插着一枚子弹，那名军人把子弹拔了出来，翻找到刻在弹壳旁的数字：“9！**，又是鹿晗！”
所有的人唉声叹气，他们脱下厚实的防弹帽，纷纷抱怨：“鹿晗太凶残了，每一次都能命中！”
而他们口中的鹿晗，此刻正坐在草地上，他脱下防弹帽，甩了甩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头发，他如刀刻般俊美的脸庞上满是湿润的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他脱下厚重的迷彩军服，露出穿着白色背心的肌理结实的肉体，两条长腿一蹬就踹掉了料子磨人的裤子。他赤裸着两条长腿，悠悠闲闲地逛了过来，看也不看那群人一眼，只是哼笑着说：“小崽子，你们还差远了。”
其他人回以仇视，却又不得不服。军队里，他们一向奉强者为大，而鹿晗的实力足够让他们所有人都闭嘴。
鹿晗穿着紧绷的内裤穿过空无一人的打靶场，他一边走一边低头打量着自己双腿间束缚在内裤中沉睡的性器。他的内裤早已被汗水浸湿，前头透出一大块深色的水渍。鹿晗钻进公共澡堂，随便走进一个隔间，拧开花洒就开始冲洗。温热的水从他头上浇下，淋湿他蜜糖色的皮肤。
没过多久隔间外面就响起他室友常曦的声音：“鹿晗，你在里面吗？”
鹿晗呼噜了一把脸上的水，道：“在这里。”
常曦给鹿晗塞了毛巾和换洗衣物进来，他靠在隔间门外饶有兴趣地说：“你又去欺负师兄们了？”
鹿晗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常曦说：“还叫他们小崽子，他们现在气得想把你拆掉！”
鹿晗满不在乎地拽下自己的内裤，甩到一边，他说：“我实力比他们强，这是事实。对了，辅导员给我批假了吗？”
“批了，十五天。怎么现在休年假？”
“去京城找我媳妇。”鹿晗关上水，拿毛巾擦了擦身子，换上了干净衣物。
常曦说：“哦，你那个女朋友啊，你都从来没带给兄弟们看过一次。诶，像我们平时训练时通讯全断，你们怎么联系？她受得了这样的异地恋？”
鹿晗笑了笑：“他一心扑在学习上，连我都要被他冷落，受不了的是我才对。”
常曦哈哈大笑，趁鹿晗走出隔间时拿肩膀撞了撞他：“诶，看不出来嘛，我们鹿大少也有吃瘪的一天。啧啧，小心以后变成妻管严！”
鹿晗笑了，嘴角边的甜蜜挡都挡不住。常曦受不了地捂着眼睛，嘴里叫道：“别笑了别笑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简直闪瞎了我的眼！”
鹿晗在他头上糊了一把，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出了澡堂。

张艺兴穿着白大褂，急匆匆地走过走廊。
有个女生在他身后叫道：“艺兴！艺兴你等等我！”
张艺兴回过头，女生气喘吁吁地跑到他旁边：“你要去哪里？”
张艺兴打手语：“附属医院，查房。”
女生灿烂一笑：“我也和你去！”
张艺兴一向拿她没办法，随她跟着。他身高腿长，走得极快，女生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
这个女生名叫洛宁，是张艺兴的同班同学，从大一开始就对张艺兴死缠烂打，似乎对他是个哑巴毫不在乎。为了张艺兴她还特意去学了手语，时常在张艺兴面前比划。女孩子的性格挺像张艺兴那个跳脱的妹妹乐颜，所以张艺兴对她就像对妹妹一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洛宁倒也从不气馁，抓紧一切机会和张艺兴呆在一块，妄图刷刷好感度。
张艺兴已经大三了，课余的时间跟着教授在医院实习，帮他巡查病房，询问病人们最近的身体状况，他的沉默让他成为了不少患者倾诉的对象。大家都爱对着这个永远带着淡淡微笑的哑巴医生发发牢骚，因为他从来不会插嘴打断。
这天依旧是例行的巡房，张艺兴把手机开了静音，塞进了办公室的抽屉里。手机桌面还是上次鹿晗放年假时他们俩在长城拍的照片。当时张艺兴在阶梯上绊了一下，脚踝处很快就肿了一个大包。鹿晗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背了起来，一鼓作气地冲到顶，还特别**地在上面来了个自拍。鹿晗满头大汗，整个人糊在张艺兴身上，把他们两张脸塞进同一个镜头里。
鹿晗每年都会在年假的时候跑来找他，极尽地主之谊，带张艺兴玩遍了京城。他也如约定好的一般，从来没有提过那个“爱”字。
这天下午碰上了高速公路上一起连环追尾事件，人员伤亡惨重。整个医院上下忙成一团，救护车长鸣不休，不时有浑身是血的伤者被抬入急救室。洛宁亲眼见到一个被撞得几乎血肉模糊的伤员，推进急诊室没多久就抢救无效身亡，这导致她闻到血味就想吐，张艺兴只得让她一个人先回学校休息。他自己继续忙得焦头烂额，直到晚上八九点伤者病情都差不多稳定下来了，教授才把他赶回了学校。
张艺兴回到宿舍时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了医院的办公室里。
他正准备再回一趟医院的时候，他的室友从澡堂回

张艺兴胡思乱想着，鹿晗已经看到他了。穿着军装的男人一下就绷不住脸部的表情，他笑了起来，雪白的牙齿从唇间露出，惊呆了刚才问电话的小学妹。鹿晗步子又快又稳，他几步走到张艺兴面前，微微低下头，在他耳垂上一吻，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在说悄悄话。
“等你好久，怎么不接电话？”鹿晗说，语气里有点委屈。
张艺兴耳垂一阵酥麻，那小巧的耳垂立刻就漫上羞涩的粉色，他捂着耳朵往后退了一点，打着手语：“医院有点事，手机也落在那了，抱歉。你吃饭了吗？”
“没有，医院怎么了？很忙吗？”鹿晗总是先关心张艺兴。张艺兴摇摇头：“今天下午高速出了车祸，很多伤员，我去帮了忙，现在不要紧了。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鹿晗点了点头，他们一起走过夜晚大学的林荫小道，张艺兴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鹿晗笑了笑：“来你这之前，我回了一趟老爷子那儿。”
鹿晗的爷爷是一位老将军，如今孙子也当了军人，乐得似乎年轻了好几岁，恨不得他每天二十四小时穿着军装在自己跟前晃悠。
鹿晗伸手在张艺兴挺翘饱满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轻声道：“怎么？我太帅了，你是不是想让我穿着这身干你？”
张艺兴脸色通红，他赶紧离鹿晗远了几步，屁股肉还染着鹿晗指尖的热意，变得滚烫。鹿晗这个家伙，这一身正经严肃的军装根本压不住他骨子里的流氓气质，这样的反差反倒让人更加容易感到兴奋和羞耻。
鹿晗可不会让张艺兴走太远，他一把就把张艺兴捞了回来，轻笑着说：“我们未来的医生先生……怎么会有个这么圆润的小屁股？”
张艺兴羞得不行，拿手掌去捂鹿晗的嘴。他的手掌刚盖上鹿晗温热的唇，就有一对情侣从他们对面走了过来，张艺兴吓了一跳，赶紧抽回了手。他们装作若无其事地和那对小情侣擦肩而过。男生揽着女生的腰，亲密地靠在一起说话。
鹿晗回头看了一眼，不爽道：“啧。”
张艺兴低着头，鹿晗靠过来，拉了拉他的小指头，张艺兴没动弹。鹿晗就拽了他整只手掌包在掌心里，两个人慢慢地穿过林荫道，出了校门，找了一家饭店吃夜宵。
鹿晗在桌旁坐下，脱了军帽，他拎着自己有些汗湿的头发丝，说：“终于长长了一点，之前那个小平头，都不能让你捏着睡。”
张艺兴面红耳赤，恨不得缩到桌子底下去。他睡觉有一些怪癖，每次和鹿晗睡在一块的时候就爱捏着鹿晗的发丝，去年鹿晗来的时候剃了平头，硬硬的发根还会扎人。为此鹿晗这次直接违抗了男生必须剃平头的校规，提前几个星期就开始留头发。
鹿晗果然是饿坏了，他自小接受的是军事教育，和那群军人呆在一块，一旦手速慢了菜就会被一抢而光。即使身边坐的是张艺兴他也改不掉这个习惯，风卷残云般自己吃饱了，又开始给张艺兴夹菜，一个劲地让他多吃点多吃点。
张艺兴下午见了许多伤者和血，还有抢救无效死亡的病人，胃口并不是很好。在鹿晗的哄骗下还是吃了一些，吃完之后两个人又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像一对小情侣。
鹿晗死皮赖脸地跟张艺兴的寝室去。张艺兴是双人寝，他的室友还在那儿玩游戏，见到鹿晗之后更是一个劲地夸鹿晗长得帅。鹿晗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赞美一并收下，等张艺兴找到换洗的睡衣之后，他跟着张艺兴一起去了澡堂。
鹿晗见张艺兴学校的是大澡堂，而且隔间连门都没有，只有隔板隔着，心里头一阵不爽。幸亏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澡堂里空无一人。
张艺兴进了一个隔间，鹿晗二话不说也挤了进去，鹿晗吓了一跳，就看见张艺兴抖了抖宽大的浴巾，挂在隔板上面的钢架上，勉强用作一个遮蔽的帘子。
鹿晗低声问：“你洗澡的时候，别人就站在外面看，嗯？”
这在大学里实际上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时候你在隔间里洗澡，排队的人就会等在外面。隔间没有门，看一两眼也在所难免。不过大家都是同性，没有人会在意。但是张艺兴敏感地感受到了鹿晗语气里浓浓的不爽意味。
张艺兴推了鹿晗一把，比划道：“这不是很正常么？你在军队里也是洗澡堂吧？”
鹿晗带有逼迫意味地把张艺兴推挤到湿漉漉的墙壁瓷砖上，他低头啃咬着张艺兴那一段白皙的脖颈，低声道：“这能相提并论么？

每个人都会遇到生命中的那个人，向他毫无防备地敞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最容易包裹也最容易受伤。
张艺兴昏昏沉沉地想着，他把鹿晗放在心里的那个地方了么？

一个人，一支笔，一个晚上，一个奇迹。等我写我作业，就更文！

第二天鹿晗陪张艺兴上课，医学知识他一窍不通，还误被大课的教授叫起来答问题，张艺兴连小声提醒他答案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鹿晗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教授吹胡子瞪眼：“这个答案我就刚才还说过！”
鹿晗说：“我来上课又不是为了看你，是为了看美人的。”
下面一团哄笑。得知鹿晗只是来陪同听课的外校生后，教授客客气气地把他请出了教室。
下了课，鹿晗朝张艺兴抱怨：“你们教授真小气！”
张艺兴无奈地摇了摇头。幸好下午没课，他陪鹿晗去逛了商场，鹿晗向来是什么衣服舒服穿什么，睡衣什么的更是没有，他还理直气壮：“我向来裸睡，你还能枕着我的腹肌，多舒服！”
张艺兴给他买了几条内裤，昨天那条都被鹿晗射脏了，现在他还穿着张艺兴的内裤，根本包不住他那根大家伙，绷得他浑身不舒坦。鹿晗还总是在张艺兴耳边说：“一想到穿着的是你的内裤，我觉得我磨一磨都能射了……”
张艺兴气得想打他。
鹿晗又说：“我们俩第一次之后，你不是还留着我的内裤么？这样吧，这一条让我穿几天，留上味儿了，再让你留着供在寝室里。”他得意洋洋，像只给自己地盘留味儿的大狗。
张艺兴假装没听见，把衣服塞进鹿晗手里让他去换。

被吞了

七月四五号期末考试，考完试在更

明晚更文

张艺兴可以回归正轨，过上他本该过上的正常生活。
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像被掏空了什么似的。
晚上张艺兴在床上辗转反侧，枕头上还残留着昨天鹿晗留下的味道，这个味道太熟悉了，很多个晚上他都是闻着这个味道入睡的。张艺兴翻来覆去到很晚才睡着，梦里他又梦见了那个在高考之前梦到过的小男孩，小男孩坐在蒲公英的花田里，把头埋在膝盖里，缩成小小的一团。
梦中的张艺兴问：“你在哭吗？”
小男孩没有回答。
张艺兴没有靠近他，只是远远地看着。
“我好疼。”小男孩突然轻声说。
“好疼啊……疼得快死掉了……”他捂着自己的心口，手指紧紧地掐着自己左边的胸膛。他的手指深陷了进去，像要把心挖出来。
张艺兴猛地醒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

张艺兴的脸色很不好。
医院那边他请了几天的假，他和鹿晗的关系太乱了，每年就见那么十来天，他也没想要去弄清楚，可是这回因为洛宁的话，让他终于醒悟到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到底是要接着和鹿晗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还是和他摊牌，让他放手？
可是他会放手吗？
洛宁以为张艺兴生病了，跑来寝室看他。张艺兴拒绝了洛宁的探望，女孩子很是伤心，她站在张艺兴的寝室外说：“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啊，你不要把我当妹妹看好吗？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宁愿你干脆地拒绝我。”
张艺兴比划道：“对不起，我以为把你当妹妹，就能不伤害你……”
洛宁眼圈红了：“张艺兴，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谁？”
安逸尘一时语塞，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鹿晗的脸。
“也许吧……”张艺兴的手指微微弯曲着，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犹豫。
洛宁笑了笑：“难怪了……昨天你身边的那个‘朋友’，连我都看得出他喜欢你，你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艺兴脸色一白。
原来鹿晗对他的感情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连洛宁都看出来了。
洛宁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张艺兴：“艺兴，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给他希望……不要像我这样。”
张艺兴无言以对。
洛宁走了之后，张艺兴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不思进取地整天躺在床上过，但是他实在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总是会想起鹿晗，和他临走前那个眼神。
如果没有鹿晗，现在的张艺兴会是什么样子？会因为焦虑过度而高考发挥失常，又或者如愿考上全国最高学府京城大学，读着一个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专业，每天还要和父亲虚与委蛇……
张艺兴看了一会手机屏幕，鹿晗搂着他对着镜头大笑，脸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张艺兴看到照片里自己的表情，笑得羞涩又甜蜜。
连心口都烫了起来。
张艺兴想到梦境里那个小男孩，之前明明那么勇敢，把不死的魔法传递给他。昨天却那么脆弱，心口疼得快要死掉。
鹿晗是不是对他很失望呢？
张艺兴咬了咬嘴唇，给鹿晗打了电话。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将近晚上十二点，室友已经睡了。手机那头不疾不徐地响着嘟声，隔了很久，鹿晗才接通了电话。
他说：“喂？”声音有些嘶哑，不经意透出一股疲惫之意。
张艺兴把手机紧紧贴着耳朵，他用手指在话筒上轻轻敲了一下。
鹿晗低声道：“宝贝？怎么还不睡？”
张艺兴张了张嘴，说不了话，他想说我有点儿想你……我真的有点儿想你……你现在好不好？你的爷爷病情怎么样？你累了吗……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
他张着嘴，喉咙里寂静无声。
张艺兴感到有滚烫的液体从他眼里流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枕头上，润湿了一片。
他紧紧地咬着牙，止住眼睛里的泪水，用手指在话筒上敲打了三次，短促的声音隔着话筒传到鹿晗的耳朵里。他此刻正站在老宅的阳台上，撑着栏杆，眺望着京医大的方向，远处的黑夜中灰云低压，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繁星。
鹿晗慢慢地闭上眼睛。
他听到张艺兴急促的呼吸声，带着颤抖的鼻音，空气被他吸进鼻腔，震荡出小小的回音。鹿晗的睫毛颤了颤，他低声道：“你在哭吗？”
张艺兴沉默了很久，敲了一下话筒。
“不要哭……宝贝，你哭的话，我会很难过的……”鹿晗低声说，“我没事，爷爷的病情稳定了，他老了，总有一天会要离开我的……我早就做好准备了。等明天，我就回去找你好不好？你先睡觉，睡不着的话，我给你唱摇篮曲吧……”
鹿晗吸了一口气，他低声唱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他一想到张艺兴缩在寝室的床上，一边死咬着嘴唇流泪，一边给他打电话，昨天所有的不快和爷爷突发病症带来的恐慌都慢慢褪去了。他低声唱着，低沉的音色回荡在夜空之中，隔着信号传给他最心爱的人，他唱了一会，慢慢停了下来，他听到听筒里张艺兴的呼吸声变得平缓，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鹿晗笑了笑，在话筒上轻轻地亲了一口，温柔道：“晚安。”他听了一会张艺兴的呼吸声，心里变得平静。
鹿晗挂了电话，他转身进了房间，爷爷正躺在床上，睡着了。年轻时无数的战火让这个老人年老之后满身病痛，然而他总是以惊人的毅力坚持了下来。鹿晗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了老人苍老的手掌。
他把爷爷的手放在额头上，默默地祈祷。
爷爷，我会带着他来看你的。
所以你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