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My LuLay◆170125 | 改编 |溺爱

第五章
张艺兴

更的我心累，不更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试卷上的字像是群魔乱舞，无数数字字母在他脑海里绕着圈飞舞，张艺兴急促地喘气，拼命地睁大眼睛想继续答题，汗水沿着他的鼻尖掉落在试卷上，溅出一小圈湿润的痕迹。
他拼了命地熬到了最后收卷，肚子里一阵绞痛。张艺兴按着肚子趴在桌子上，有同班同学和他一个考场，考完之后还过来问他怎么了，张艺兴不敢说，只是冲同学笑了笑，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门锁着，鹿晗在楼梯间坐着等，天渐渐黑了。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心里渐渐烦躁起来。
打电话也不接，这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总有一天要拿绳子把他拴起来！看他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鹿晗终于耗光了所有的耐心，他打电话给二狗，让他带个开锁师傅过来。
他们俩一左一右胁迫着开锁师傅打开了张艺兴的家门，鹿晗脸色大变。
家里弥漫着一股麝香的腥味，屋里没开灯，床上一片狼藉，隐约看得到上面躺着一个人。
“老大，这……”二狗的脸色也变了。
“出去。”
二狗一怔，鹿晗声音阴沉地重复了一遍：“出去！”
二狗拽着开锁师傅退了出去。鹿晗走到床边，床单上还凝固着上次残留下来的液体，张艺兴静静地躺在床上，毫无动静。
鹿晗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伸手触碰张艺兴的脖颈，还是暖的，或者说，有些烫了。
鹿晗叫他：“小哑巴？
“张艺兴？”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鹿晗把张艺兴抱了起来，张艺兴就像布娃娃一样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头歪在他的肩膀上，脸上一片酡红，烧得神志不清了。
鹿晗抱着他往外跑，二狗匆忙跟上，鹿晗喊：“开车！开车！去医院！快点！”
他坐在车后座，不停地擦着张艺兴脸上的汗，着急凶狠地冲昏迷中的人吼：“不准给我出事，你敢死，我就敢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没有我鹿晗做不到的事！”
二狗心惊胆战地听着鹿晗说胡话，也不等张艺兴下命令，就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直奔医院而去。

第6章
张艺兴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他迷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来了医院。
身体好了不少，头不晕，肚子也不痛了，就是没什么力气。张艺兴刚想坐起来，鹿晗就推门进来了。
“你醒了？”鹿晗说，把手上的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鹿晗伸手想去摸张艺兴的额头，张艺兴本能地缩到一边，避开了鹿晗的手。鹿晗愣了一下，手慢慢握成拳头，一副要发火的模样。
张艺兴更害怕了，他警惕地盯着鹿晗，怕对方又要做什么暴行。他们对视了一会，最后鹿晗放下了手，侧过头说：“喝粥吧，你早上还没吃东西。”
张艺兴有点惊讶，他不知道鹿晗在耍什么花样，这样妥协的人，一点也不像他。
“自己能喝吧？算了，还是我喂你。”
鹿晗扶着张艺兴半坐了起来，舀着粥吹凉了送到张艺兴嘴边。张艺兴心里惊疑不定，在鹿晗的目光下还是慢慢地喝了下去。鹿晗一勺一勺地喂着他，表情很认真，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张艺兴要是能说话，真想问问到底是什么鬼神上了这个家伙的身。
可是鹿晗喂他喝完了粥，到走廊上去打电话的时候，骂人的模样还是那个嚣张的大少爷。
张艺兴吃饱了，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他依稀感觉到鹿晗坐在了他的床边，温暖的手掌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鹿晗见张艺兴睡着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哑巴从遇见他开始就一直被折腾着，本来就营养不良，现在脸色更是苍白，原本红润的嘴唇都褪了色。鹿晗垂着眼抚摸着张艺兴的嘴唇，心里被堵得难受。
心疼他。
鹿晗承认了，他是真的心疼他。
前一天晚上他和林皓吵了一架，一个人闷头抽烟，他长这么大还没过得这么束手束脚过，明明是个没钱没势的小哑巴，偏偏让他碰了还怕摔碎了。
二狗连夜调查了小哑巴的身世，他原名叫文世倾，因为父母离异而自己改了名字，他爸和他妈又重新各自组了家庭，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文世轩，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叫乐颜。
鹿晗看到资料上写着张艺兴是因为曾经试图自杀过才得了失语症，脸色差得想要杀人一样。
二狗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大嫂真的……挺可怜的，老大你这样对他，实在是……”他欲言又止。
鹿晗抬眼看他：“想说什么就说。”
二狗说：“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当然觉得大嫂是受害者，老大，如果你真的……不打算认真对他，你还是放大嫂走吧。”
鹿晗闷头不语。
放他走？
然后让他找一个女人，或者另一个男人，让他上别人或者被别人上，让他做爱时那副模样都被另一个人看见？
鹿晗狠狠地把烟头砸在地上。
不可能。
光是想到这些他都会难受，何况是现实。
他不可能把张艺兴给别人。
鹿晗靠在张艺兴的病床边，静静地打量着他的睡脸。
放在枕头边的张艺兴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鹿晗拿起来一看，是电话，来自“

爸爸”。
鹿晗看了一眼熟睡的张艺兴，拿着手机出去了，他站在走廊上，按下了接听键。
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世倾啊，是爸爸。昨天你老师打电话来，说你生病了，现在好点没？爸爸不是不愿意陪你看病，是你弟弟最近不是要出国留学了吗？我实在是走不开。你一定要照顾好身体，高考很重要，爸爸就盼着你能考个好大学了。”
鹿晗想起张艺兴写的那张纸条，难怪他的目标要定到京大。
他沉默着不说话，张艺兴的父亲似乎也没打算让张艺兴回答什么，一个人连珠炮似地说：“你弟弟啊，要是有你这么听话就好啦，唉，为了让他出国读书，我实在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偏偏他还老是不学好，学人家早恋，还被老师抓住。我得赶紧把他送到国外去，免得他和那个女孩子藕断丝连的。
“我一会要开会了，你好好读书，爸爸下次再给你打电话。”
鹿晗看着挂断电话的手机，冷笑一声。真是个好爸爸，打个电话来，五分钟有四分钟在说他弟弟的事。
出国留学是吧？鹿晗勾起唇角，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 大嫂的考试没有考完，而且做过的卷子……一团糟吧，老师说他这次不能参与排名 而且要对他本人的成绩做重新评估，如果在实验班压力太大，要把他降到低层次的班级去。”
鹿晗抽了口烟，闻言皱眉：“有病吗这个老师，他哪里是压力太大了？如果在这个紧要关头给他降到二流班去，他才会真的压力大。”
冯凡羽耸耸肩：“主要是老师不知道大嫂是因为……咳，所以才以为他是压力太大导致的生病。”
鹿晗睨了冯凡羽一眼，说：“知道了，我会亲自去和老师谈。让他补考一次。”
冯凡羽偷笑起来，鹿晗在他头上捶了一把：“滚蛋吧，没你的事了。我要去陪他了。”
冯凡羽捂着头说：“哦。老大，你这是典型的要老婆不要兄弟。”
鹿晗哼笑：“老婆让操的，你让操吗？”
冯凡羽赶紧捂着胸：“我卖艺不卖身！”
鹿晗踹了他一脚：“滚滚滚，对了，房子的事，赶紧解决。那户人家不卖也得给我卖，搞不定我就找你麻烦。”
冯凡羽以手掩面，嘤嘤哭着跑了。
鹿晗回到张艺兴的病床边，坐在椅子上拿手机打牌。突然看到他妹发了一条朋友圈，哭着说男朋友要出国了。
鹿晗回复道：“早恋必死，改日回尼姑庵吧，不要出来浪了。”
他妹鹿佩珊秒回复：“哥，你帮我拦着他嘛！”
鹿晗毫无原则地回复：“拦拦拦，叫什么名字？”
鹿佩珊说：“文世轩！”
鹿晗望着那三个字沉默了。
他妹和他的审美观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相似的，但是某些方面又差太多了。
鹿晗回复：“你还是回尼姑庵吧。”
张艺兴在傍晚的时候醒了，他睡着的时候和一只小兔子一样，软乎乎地蹭在鹿晗身边。醒来的时候他才一脸惶恐地缩着身体挨在床边，离鹿晗远远的。宁致远一手就把他捞进了怀里靠着：“睡饱了？”
张艺兴不敢动，只是点了点头。
鹿晗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嗯，等会二狗就会送吃的来了。饿了吗？”
张艺兴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他今天只喝了一碗粥，的确是饿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
鹿晗把嘴唇贴在张艺兴唇边，轻笑道：“可是现在还没有吃的，先吃我怎么样？”
张艺兴愣了一下，鹿晗又说：“我有很粗很大的香肠，还有营养丰富的牛奶。”
张艺兴腾地脸就红了，他还是听过荤段子的，没想到鹿晗还会对他说这些。果然是个禽兽。
鹿晗见他脸红了，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心里满意，在张艺兴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张艺兴眼睛水润润地看着他，鹿晗忍不住吻得深了点，舌头勾缠着张艺兴的舌头，张艺兴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怎么推也推不开。
二狗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反应，一把推开，就看见鹿晗把吻得张艺兴气喘连连的模样。
二狗赶紧把吃的放下，在鹿晗把烟盒砸到他头上之前迅速关门跑了。
鹿晗哼笑：“狗东西，跑得到快！”
他又看向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张艺兴，吻了吻对方嘴角溢出的津液，低声道：“吃饭了。”
鹿晗下了床，拆开了二狗带来的塑料袋，里面有米粥，还有很多广式糕点，都是好消化的东西。他先盛了碗汤端给张艺兴，张艺兴抓着手机在翻通话记录。鹿晗早就把他爸打过来的那通记录给删了，张艺兴自然找不到。
鹿晗问：“你在看什么？”
张艺兴黯然地放下手机，摇了摇头。
鹿晗看着他失去神采的眼睛，心里一阵不爽。那种父母的电话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反正被他接到，他也不能说话，只能听他爸在那儿放狗屁，不听也罢。
鹿晗硬邦邦地坐下，帮张艺兴吹汤。
张艺兴打字：“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吃你的吧。”
鹿晗说：“不喂饱你我怎么吃你！”他理直气壮，把吹凉的汤送到张艺兴嘴边。
张艺兴没办法，只能慢慢吃了。鹿晗给他喂包子的时候，还要自己先咬一口，咬出馅来了，才把自己咬过的地方喂给张艺兴。
张艺兴对于他这种强行间接接吻的幼稚举动无话可说。
两个人吃完了饭，宁致远说：“明天你就回学校去吧。”
张艺兴愣了一下。
鹿晗说：“马上要高考了，我知道你着急，高考之前我都不会乱来了，你好好读书吧。”
张艺兴心里一阵复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人……打算高考之后还要缠着他？
鹿晗摸了摸他的脸，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我晚上还有事要忙，明天陪你一起去上课。晚安了，你早点睡。”
鹿晗眼神黝黑地用手指揉了揉张艺兴的嘴唇，张艺兴低垂着眼，不敢对视鹿晗的眼睛，他的脸上一片热辣。
鹿晗起身离开了。
太糟糕了……他实在是太温柔了。
张艺兴心里乱得不像话，他不知道鹿晗今天怎么性情大变。可是这种温柔对于他来说简直像是奢侈品，他开始渐渐沉溺于鹿晗温柔的吻里，

突然发现第六章前面，少更了一段，现在补上，大家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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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从急诊室出来，摘了口罩就甩了鹿晗一个耳光，鹿晗被他打得一个趔趄，靠到了墙上。
“鹿晗，你是不是生下来就缺心眼？”林皓冷笑道。
鹿晗只是问：“他怎么样？”
林皓冷冷道：“还没死，还得被你折磨呢。”
鹿晗紧紧闭着唇，似乎松了一口气。
林皓继续说：“上次骂你不够是吗？人家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给你就这样糟蹋！我和你怎么说的？男孩子不可以这样！你涂个润滑剂就完事了？精/液留在里面做什么？想让他怀上你的种？把别人折腾成这样，你真以为你鹿晗是阎王老子，人家生死都得由你掌控？”
鹿晗怒道：“对！”
林皓一怔，显然没料到鹿晗这般回答。
鹿晗红着眼睛盯着林皓：“没错，我就是抓着他了！是生是死都是我的！我就是不讲理！对他没有道理可以讲！”
林皓说：“你……”
鹿晗说：“我爱怎么对他是我的事，你给我医好他就行。”
林皓说：“把他折腾死也无所谓？”
鹿晗说：“你给我闭嘴。
“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上拿走任何东西，天王老子也不行。”
林皓不说话了，他慢慢地带上口罩，想起鹿晗刚抱着昏迷的张艺兴来到医院的模样，双目赤红，像是要杀人。
该死，他心想，还真他妈是个阎王。

接着第六章：
被鹿晗抱着的时候，他会觉得安心。
这真是一种糟糕的状况。
张艺兴闭了闭眼，不想了，他现在得全副心思应对高考，不能再被其他事情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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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鹿晗真的来上课了。
他坐在张艺兴旁边，翻开张艺兴给他做好笔记的书，全神贯注不了两秒钟就掏出手机玩。他没有来骚扰张艺兴，张艺兴安安心心地做了一上午的题。中午的时候鹿晗还给他打了饭，不是他平时吃的汤泡饭，而是打了满满的菜，荤素搭配着，让人食指大动。
“要吃干净。”鹿晗说，张艺兴给他写了张“谢谢”的纸条，鹿晗看了之后，抓着纸条就塞进口袋里。
“知道了，”他说，“等会我带你去个地方。”
张艺兴吃了饭，鹿晗又帮他把碗收走了。隔了一会他让张艺兴跟着他出去，他们绕过了操场和篮球场，走到了学校里面的家属区里。
鹿晗带着张艺兴爬到三楼，用钥匙打开了一间房子。
张艺兴一进去就惊呆了。他的床、书桌、衣柜什么的，全部被挪到了这间房子里，这个房子起码有他之前房子的三倍大，卧室都有三间。
鹿晗把钥匙放在张艺兴手里：“归你了。”
张艺兴动了动嘴唇，他才想起自己不能说话，赶紧掏出手机打字：“这是什么意思？”
“你那屋子太小了，离学校又远，每天往来太浪费时间了。住在这里，到教室才五分钟路程，你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宁致远说。
“可是我付不起房租。”
宁致远笑了笑：“我付得起就行了。”
张艺兴着急地打字：“为什么？我不想欠你什么。”
鹿晗眯了眯眼睛，说：“你不欠我什么，我自愿的。”
“是因为我们……做爱吗？”张艺兴脸颊通红，他觉得羞耻，他不想让他们两的肉体关系变成一种交易，他是被强迫的，可是如果接受了鹿晗给他的东西，这种强迫就要变味了。
鹿晗说：“不是。是因为我想给你。
“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不是因为我们做爱。”
他笑了笑：“当然，我自己也是最好的，我们做爱也算是其中一样吧。”
鹿晗永远这样高傲自负，他脱了鞋进了屋，低头看着鞋柜：“糟了，我自己的拖鞋还没买。”
鞋柜里只有张艺兴那双拖鞋。张艺兴打字：“你要和我一起住？”
鹿晗说：“我也是考生啊。”
你不说谁知道！张艺兴心想，哪个高考生像你这样吊儿郎当的！
“为什么？”张艺兴还是想问，“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鹿晗奇怪地看着他：“我以前对你那么坏，你从来没有抱怨过，为什么我突然对你好了，你反而要惴惴不安呢？”
张艺兴说不出话来。
鹿晗笑了笑，他盯着张艺兴：“是不是……从来没有人对你这么好过？”
张艺兴开始惶恐不安起来，他觉得前所未有过的危险，他想逃走，可是双脚却牢牢地钉在地上。
“小哑巴，你不是天生就没人疼的，不要过得太辛苦了。”鹿晗靠过来，轻轻地亲吻张艺兴的额头，“以后我来疼你吧。”

清明节更

第7章
张艺兴觉得鹿晗在说谎。
疼爱这种东西，他连父母都不敢奢求，何况是一个本就毫不相干的人？
可是鹿晗好像要当真似的，不仅租了房子，还请了阿姨来做饭，早中晚三餐。张艺兴面对一桌子鸡鸭鱼肉，不知道怎么下筷子，他刚夹了几根小菜，鹿晗就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他碗里。
“吃鱼，聪明。”
张艺兴愣了愣，默默地吃了。鹿晗一个劲地给他夹菜。鹿晗自己吃饭特别快，像是和谁抢似的，和他比起来张艺兴简直就是在吃猫食。鹿晗风卷残云地吃完饭，见张艺兴愣愣地看着他，他说：“你看我干吗？快吃，一会去上晚自习。”
鹿晗上晚自习！
班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鹿大少爷大摇大摆地在位子上坐下，翘着腿就开始玩手机，整个晚自习他就保持着这个动作。张艺兴偶尔做题做累了，抬头看他，见他在手机上玩消消乐，都打到五十多关了。
张艺兴想了想，还是推了张纸条过去。
“你不学习？”
鹿晗看了一眼纸条，说：“我本来就是被老头子赶鸭子上架来参加高考的，读书这种东西，我实在是静不下心来，不指望了。”
张艺兴写：“可是你这样浪费光阴，多对不起你父母。”
鹿晗噗嗤一笑：“小哑巴，你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张艺兴一怔，脸上一红。也是，鹿晗怎么样，关他什么事？为什么要突然关心起这个家伙来？这人是官二代，还怕以后会混不出头吗？想到这里，他就不理会鹿晗了，缩在书后面继续做题。
鹿晗不玩手机了，他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着躲在自己的书堆后面的张艺兴，笑出猫弧：“诶，这种感觉挺奇妙的，你再关心关心我呗。”
张艺兴垂着头不说话。
鹿晗靠在桌子上，说：“我啊，我爹是市委书记，我妈是大艺术家，他俩成天忙，也没什么时间管我。我打小就跟着我爷爷在军队里混，一身痞气，小时候读书每天都要和人打架……”他低头笑了笑，“和你很不一样吧。”
张艺兴偷偷从书堆里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鹿晗。
“所以，我干什么也没人会管咯，爹妈也随我便，只要混到高中文凭就行。”鹿晗拍了拍张艺兴的后脑勺，“乖，你做题，不要学我。”
张艺兴突然觉得鹿晗也不像表面上那么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他心里的某个角落，也很孤单的吧？
张艺兴低下头继续做题，鹿晗趴在座位上睡觉，他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只蝴蝶。
他其实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眼睛明亮有神。
要是性子不那么恶劣就好了，会有很多人喜欢他的。说不定还能混个校草什么的当当，一群女孩子跟着他身后尖叫。
张艺兴越想越离谱，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鹿晗一觉睡到晚自习结束，教室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张艺兴还坐在位子上背书。学校晚上十一点熄灯，现在都十点四十多了。鹿晗伸了个懒腰，敲了敲张艺兴的桌子，说：“走吧。”
张艺兴听话地把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