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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没】 《胭脂颓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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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着墨稍浓,篇幅不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5-24 09:48回复
    眉目藏酒,一杯醉由
    红唇鸩毒,一尝魂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5-24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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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7 00: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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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暖。
      她蓬松着鬓边发醒时,窗口还压着暗光。
      街外三更声萧索,一下一下,“天干物燥——”又是绕过这地头,越行越远,“小心火烛咯——”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5-24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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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街傍江,楼门不关。
        红灯笼长夜不息,脂粉香弥漫。人生来昼出夜寐。她自驻这街始,便倒了常伦,月光日光不辨年复一年。
        今夜实累,佯病一回。夜半醒再无睡意,罢,掀帐披衣。
        深夜临江雾浓,只待天光起,就随小楼熙攘人声同消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5-24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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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灯笼里烛心烧尽,青烟袅袅。
          门影渐短,窄街人满。
          一旬一开的市集,摊位走贩遍地,竟也挤到了这临江边。
          多的是吆喝听价,多的是买卖两相,一语不合再说几句,人来人往嘈杂渐渐。到最后近旁也要吼才能应。
          乱字可形。
          吵醒了小楼里刚落帐安寝的姑娘。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5-24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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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颜色各异,掐着用来勾人心的嗓懒懒一句两句,都是不如意,再一细听,又似些调笑。
            光从二楼窗台照进,浮尘轻荡,掺着香。
            正说到趣处,突地楼外又是阵喧哗,惹得娇娇们纷纷引颈。
            “奴家去瞧瞧~”说着浑不顾薄衣脱肩,就要拾阶下。
            “慢着,”一声轻喝,“你便是理理衣裳又能费几多工夫?”
            那人已扶栏抬足,闻言斜首后望,眼波横来尽是春情,“奴家何惧与人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5-25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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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艳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说你俩闹这么些年,这结倒是越拧越解不开了。”
              她将散发捋至耳后,眼瞟向旁处:“又不是奴家一人就闹得起来的…”
              “那你只说说是谁先拧起来的?”
              她咬唇不吭声了。
              要说这结的开端,掰扯掰扯能溯到四年前。
              四年呐,已是足以广厦千间起,荷池翻覆数次轮回。
              但艳娘哪怕回首四年复四年,仍陷在这楼里风光。己身寡淡无趣,对于这来来往往的旁人事,就也跟她捻珠盘数钱般记得样清。
              四年未过,那时柳邀已经是柳邀,而朱琴还不叫朱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5-26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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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书玉。
                这名儿,搁在前十年后十年都不能轻易忘了后面扯带的大串纠葛。
                只说那年,这地头少见的鹅毛大雪。一夜过,门开锋寒割面,大风大雪刮进燃炉屋内,落地未融又覆上新白,层复盖层,转瞬没了地砖色。
                眼见灰霾天沉沉压着苍苍白地,厚雪难行,迫着喘息难。
                谁也不知她在外头跪了多久,随着的两卷席已叫雪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6-05-26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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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7 00: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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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娘匆匆赶去时,那姑娘浑身是冰是雪是水被人抬进楼内,面无人色似只余丝气。
                  身后两卷席胡乱地盖着什么。围观有姑娘掩帕骂晦气。
                  见她来,那姑娘挣扎起来无果,喉里咯咯如枯帛裂,半晌才有气音。
                  “书……只……薄……”
                  她附耳去听。
                  反复一句。
                  书玉只求两副薄棺钱。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05-26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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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太急太重,压断细枝头。梅将将含苞,未吐香先夭,砸了一地。
                    尸首横门,收棺下土。楼里应景地闭客挂了七天白绫。
                    她也做了七天鬼门关客。再醒时,事皆落定,反悔无路。
                    也不然,艳娘要让她反悔。
                    一张病容白唇。仍窥得绮丽。
                    “我不与你念过往,只说打算。”艳娘将面前人长长墨发捋放瘦肩旁,看着她道,“这地方进来不易,出去更是难。”
                    还是唤付书玉的姑娘轻浅笑开,好似旧模样。往昔轻易掀起烟波绿的凤眸里塌了座废墟:“真要那么难,便不出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6-05-28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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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姑娘,你何苦呢?”艳娘叹。
                      付书玉发了长长的怔。“艳娘,书玉垂死求得你怜,岂能你履诺而我枉口?”
                      “我当时并不指你以身为契…”
                      “书玉当时便是以身为契。”字字珠玑。她说罢垂颈又笑,“虽说家门已败,书玉一无所有。只余这身骨气不甘图个囫囵苟且,还望艳没姑娘成全。”
                      不欢而散。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6-05-28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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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书玉绝药绝食两天,往白帕咳血时才见得艳娘第二回推门。
                        “约是我晚来一天,又得多付一具薄棺钱。”
                        “书玉…得罪了…”
                        “我只悔当日元照山上为何要多看你一眼?”
                        付书玉攥着帕近乎昏迷,床帐在眼中模糊成白雾。耳边女子声无奈。
                        “待你死不成了,我再来成全你这身破骨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6-05-28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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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逶迤女儿香不讨人喜?还是笔风太慢无题不讨人喜?】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6-05-28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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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梦一场前尘事。
                            那些彩缎招香的无忧岁岁幅幅在眼前飞逝过,紧攥也留不住。
                            明是她的人生,却像旁观。
                            忽,雪幕迎面,落了一头一肩。
                            她浑噩四顾,见得熟悉身影,奔上前,“母亲!”
                            母亲向来雍容端庄,步以尺量。见她蹦跳,当即斥她行不拘。
                            她只娇娇搂其软语求饶,果磨得母亲无奈点她额角,“你哟…”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6-05-29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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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7 00: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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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笑言,远远见父亲自小道那头急走来,官袍肃然,精心打理的短髭挂了几点雪,滑稽得很。身后的老管家撑把油纸伞不住追不住劝,无外乎天寒地冻身体为重。
                              她见此便笑,刚要唤。蓦然天塌压顶,双膝一重撞上冰冷硬地。面上有道力道狠刮来,惊疼,一句父亲出口全成哭喊。
                              耳边一道声音,“付氏女顶撞不尊,赏十耳光。”
                              又有个声音细细哭嚷,“奴婢愿代我家小姐受过!”
                              那道声音更冷了,“念此婢忠心护主,赏百杖。”
                              一切声响远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6-05-29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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