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吧 关注:163,715贴子:1,217,455
  • 9回复贴,共1

【留坑挖尸重埋再竖个碑】 空言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鸣佐
好歹也是我写的第一篇鸣佐文,原来那个帖子大概坟了反正我是找不到了……
无聊中打开电脑里的存档发现时隔半年(好像是半年)对这篇文还是蛮有感觉的就决定接着写下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篇写的到底咋样 但是想起当时的构思很爱那个结局啊【握拳】这次一定要把结局写出来!所以这几天先发之前的存档顺便慢慢补……
动漫很久没看了依然是各种崩,谨慎入坑



1楼2012-07-09 21:41回复
    第一章
    火之国国都,木叶城。
    黑底红云纹的车队并不浩荡,却吸引了所过街道上所有居民的注意。绝坐在马车里撩开车帘的一角,看见几乎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放下帘子对自己身边正闭目养神的兜笑道:“丞相,他们都用看丧家狗的眼神看我们呢。”兜睁开眼,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说:“随他们吧。”
    火之国的人,也得意不了多久的。
    车队一路进了木叶王宫。
    火之国的王——漩涡鸣人正在御花园内的荷花池边与火之国的丞相鹿丸对弈。年轻的金发帝王执一枚黑子,犹豫了半晌不知该落于何处,对面的男人端起手边的瓷盏饮一口香茗,风轻云淡的模样。赤衣的太监匆匆跑进御花园,在荷池前被黑衣的护卫佐井拦住。太监急急地张口,佐井摇头制止了他。太监压低声音对佐井耳语一阵,佐井回头看一眼仍在对弈的二人,挥手遣退了太监。鸣人终于为手中的棋子寻到安身之处,眉宇舒展泛起盈盈笑意。鹿丸只扫了一眼棋局,“陛下又大意了。”他夹起一枚白子果断而随意地落下。鸣人审视棋局,大笑道:“丞相又赢了!”满心的赞许,鹿丸只是略一点头,波澜不惊的面容。
    佐井见收了棋局,这才几步上前屈膝跪下,对着鸣人道:“陛下,晓之国的使臣来了。”
    湛蓝的眼眸微眯起,鸣人浑身散发着高贵而慵懒的气息,“宣他们到偏殿等候。”说罢又对鹿丸道,“丞相也过去,正要先更衣。”
    鹿丸、佐井一起答道:“诺。”
    深秋的风寂寂地吹着一池残荷。
    兜坐在御书房西侧的一张太师椅上,在手里的茶盏上吹出袅袅雾气米勒自己的眼。绝静默地站在兜身后手捧一卷画轴。
    鹿丸和佐井进来的时候兜只是抬了抬眼,鹿丸也未说什么,直接坐到对面的椅子上。二人对视时摩擦出一丝危险的电弧,鹿丸的眸寂静但充满戒备,兜的目细长而诡秘。
    一刻钟后鸣人在太监的传报声中踏进御书房坐上正北方位,四人一起行了跪拜之礼。
    兜提出的是撤军的请求。
    当然遭到了拒绝,鸣人果断地说了不可能。
    “晓之国三番五次扰乱别国,谋害朕和风之国国君的性命。如今火之国与风之国结盟破晓,你们已经连输五个月。再有三天我们将攻入晓之国国都,你们这群亡国之奴,还想和朕谈什么条件?”帝王阴沉着脸,鹿丸只是在一旁品茗静默,看似悠闲自得。
    兜冷静地再次跪拜:“只要陛下撤军,晓之国愿意臣服于火之国。”
    “不稀罕。”鸣人不屑地甩出几句话,“那种整天阴沉下雨潮湿泥泞的鬼地方,朕才不想要。而且宇智波斑那么狡诈,他怎么会甘心臣服于朕。”
    “请陛下不要怀疑我们晓之国人民的忠心。”兜微笑,命绝呈上画轴,“那么,这是我们晓之国尊贵的太子殿下,君上愿意献出殿下作为人质留在火之国,知道君上驾崩太子继位派出自己的嫡长子接替。”
    “垂死挣扎么,呵……”鸣人不耐烦地皱了眉,缓缓打开画轴,嘲讽的话只说了一半,难以置信的神情代替了原先的轻蔑。“你们的,太子?”
    “是。——宇智波扇,晓之国尊贵的太子殿下。”
    “怎么可能,这分明……”鸣人猛地看向鹿丸,鹿丸也是神情凝重地望着他。二人对视良久,鹿丸摇了摇头。
    “陛下对此满意吗?”兜与绝暗地里相视一笑,转而望向几近愣住的鸣人。
    鸣人没有理会鹿丸的摇头,留下一句话后带着画轴起身离开。
    “三日后,人到,兵退;人不到,国亡。”
    兜扬起嘴角:“恭送陛下。”
    转头看见鹿丸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眼神淡漠却掩不住一抹不甘和质疑。兜离开御书房前鹿丸终于开口,兜听见他理智的声音:“不是他吗?”兜回过头邪魅地笑,“怎么会。”
    佐井看着兜和绝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才小心翼翼地问鹿丸:“丞相不劝阻陛下吗?”
    “劝过了,失败了。”鹿丸平静地回答他。
    入夜,帝王寝宫。
    鸣人在床榻上再次展开画轴。画中少年有一头漆黑的发,双目如冷冬的潭水不见一丝光明,一身红云纹饰的华丽黑袍,肌肤白皙如雪。帝王的指腹温柔地抚摸画像,抚至少年不带感情色彩的面部时,心底泛起的痛由轻柔逐渐深重。
    “佐助……”他低喃着,几乎要落下泪来。
    犹记得七月流火泪又灼几层。
    花初开有谁懂。
    时光荏苒谁可挽青葱。
    香粉太浓,胭脂过红。
    晓之国。
    “要走了?真是舍不得呢。”斑的手不怀好意的攀上佐助的肩,下一秒食指指尖就被一柄苦无抵住,空气里隐约有了一丝血的腥甜。
    “都说了别碰我!”那人的声线蒙着深深的恼怒,一如既往的冰冷。
    斑收回手查看,果然是出血了。白虎默不作声地递上一条绸帕,兜在一旁掩嘴轻笑:“您还真是不长记性。”
    零走进昏暗的大殿,对着斑行礼:“佐助该出发了。”
    佐助甩掉手中沾血的苦无。跟着零走出大殿。
    “佐助!”斑在身后喊道,“在火之国不可以任性,别忘了你的身份。”
    佐助回头,嫌恶地扫一眼斑,“火之国可没有你这种人。”
    下一秒他接住一个朝他飞来的番茄,走出大殿。
    王座上的斑拭去指上的血珠,声音低沉,“看来回来后得给他些惩罚了,不能太过纵容。”
    “这样的话真不容易让人相信。”沉默了许久的白虎忽然开口。
    


    2楼2012-07-09 21:43
    回复
      2025-09-20 04:53:58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第二章
      “陛下,日向将军求见。”
      “不见。”
      “陛下,风之国使臣觐见。”
      “让他们回去。”
      御花园内,鸣人悠闲地剪下几枝菊花准备泡茶;御花园外,宁次与手鞠焦急地徘徊。
      “对不住了,两位大人。”太监的语调阴阳怪气,“陛下这会谁都不见。”
      “不见?真是急死人!”宁次眉头一皱,脸上难得出现了怒容,“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难道不知道撤军的后果么?!”
      “你们的王下令还真是轻率。”手鞠跺着脚,“火之国撤了军,风之国该进该退呢?当初本事你们火之国拉我们结盟,如今倒先……”
      二人正气愤着,一个声音传过来:“宁次,手鞠,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是鹿丸。
      “不行。”宁次立刻拒绝,“我一定要见陛下。”
      “我也是。”手鞠接道。
      “你们劝不了陛下的。”鹿丸叹道。“你们都有所不知,晓之国送来押在火之国的人质,竟……”
      “陛下……”
      太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鸣人忍无可忍地吼道:“朕不是说了,谁都不见!”
      “连我也不见?”
      熟识的声音响起,鸣人只是轻哼一声,继续挑拣句话,冷冷地说道:“如果是要我收回决定的话,我可不想听。”
      我爱罗的手搭上鸣人的肩,“我只是想证实一个猜测。”
      鸣人转身疑惑地望着他:“猜测什么?”
      “那个人质,是他吧。”
      鸣人沉默,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只有涉及到他,你才会那么不顾一切。”我爱罗笑得有些凄然,“我没有猜错吧。”
      “扇。”鸣人对上他的眸,轻吐出声,“宇智波扇。不是佐助。”
      不是五国通缉的叛臣佐助。
      我爱罗收回手,转身离开,“我明白了。”
      日落时分,一顶不起眼的深蓝小轿被抬进木叶王宫。
      佐助坐在轿子里,如墨的长发束着,眉宇间是可以肃杀一切的寒气。他闭着眼,回想零说的话,秀气的眉蹙起。
      “照惯例,撤军后三个月内不可以再次进攻,所以这次任务的期限是三个月。”
      “漩涡鸣人还是很执着于你,但你要记住你是扇,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尤其要防备那个人。”
      “这次只派你独自一人去执行任务,无论如何,要活着回来。”
      这是相处半年来,第一次听零说这么多话。
      轿子停住,佐助睁开眼,帘子被一双纤手掀开,他走了出去。
      四周是惊艳的叹息。
      地位最高的尚宫春野樱率领一干太监宫女等候者,见到佐助的那一瞬她碧色的眸子有片刻的失神。她在心底默念出一个名字,先前的困扰顿时得到了答案,她礼节性地微笑,对着面前高傲冷漠的男子行礼:“宇智波殿下。”
      佐助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懒懒的应了一声:“嗯。”
      他被带至一处院落,殿宇清雅却不失华丽。佐助抬头看见“碧璃阁”三个大字,就是的记忆浪一般涌入他的脑海。他怔住,思绪纷飞,知道耳旁响起春野樱的声音:“殿下可有什么不满意?”
      佐助摇头,“没有。”
      “这是我们陛下还未登基时所居的太子寝宫。”春野樱说道,双目紧紧盯住佐助,眼神中有一丝隐忧和期待。
      佐助只是垂眸,平静地说:“荣幸。”
      她脸上掠过一抹失望的神色,随即恢复了礼貌的笑容,“那么请殿下随我进去吧。”
      佐助八岁时被挑选入宫,成为太子漩涡鸣人的玩伴。那时的他因为要被迫离开哥哥,所以一直对此颇为不悦。在碧璃阁前,佐助站在父亲身后,面对那个和自己一般大的金发少年,既没有行礼也没有啃声。身为太子的鸣人并不介意佐助的无礼,他眨着水蓝的眼睛凑近他天真地问:“你叫佐助吧,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呢?”
      很烦人的一个笨蛋。功课不好,武功很差劲,大抵是当时的君王波风水门过于宠爱鸣人的母妃漩涡奇奈,才会立了这么一个吊车尾做太子。
      


      3楼2012-07-09 21:44
      回复
        可是他,真的对他好。鸣人从不在佐助面前摆太子的架子,反而如同佐助的仆从般整天围着他转。佐助生性冷漠,鸣人便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开心逗他笑;佐助喜欢番茄,他便专门在宫内开辟一片田地种植番茄,每日挑选最新鲜的送至碧璃阁;佐助不喜甜食,他便命御厨研制一道又一道不同口味的糕点。
        这个太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佐助冷眼看鸣人在宫廷书院里拼命念书只为摆脱那句“子凭母贵”,佐助陪他习武至深夜,忍不住叹他竟有如此毅力。为了证明自己么?佐助看着鸣人瘫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模样,上前用自己的帕子拭去鸣人额上的汗,轻声道,“比以前好多了,殿下。”那是他第一次不叫他白痴吊车尾,第一次认可他的进步。
        佐助渐渐不再整天皱着眉头对鸣人恶言相加,他开始静静地呆在鸣人身旁守着他。尽管他还是会对鸣人翻白眼叫他白痴吊车尾,可是话语里多了一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亲昵。
        鼬血洗全家那天佐助恰好在家,鸣人得知消息赶到宇智波宅是看到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鸣人的瞳孔急剧收缩,他忍住呕吐的感觉大喊。:“佐助你在哪里?”鸣人担心害怕快要哭出来时佐助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他没有受伤但浑身是血。佐助对着鸣人骂道,“吵死了,白痴吊车尾。”然后在鸣人喜悦的惊呼声中,他昏了过去。
        鸣人坚决要求佐助继续留在自己身边,他还死缠烂打要佐助搬去自己房中。佐助毫不犹豫地拒绝,被问及原因时他只不过说了一句“太亮了”。没想到当天便来了一群工匠,鸣人硬挤进自己房中说:“佐助,等我把房间改成你喜欢的样子你就搬过来吧。”
        更欠扁的是他还问:“在这之前我能不能睡你这里?”
        佐助一脚把那个金色的身影踹出去,那么大的碧璃阁怎么可能没空房。
        佐助走进鸣人改换一新的房间时惊了一下,他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探听到自己的喜好,总之这个房间让他不再反对了。鸣人舍弃了象征身份的金色选择了黯淡的蓝,佐助没有理由再拒绝下去。鸣人的床在屋子正北方,佐助则睡在临窗的西南角。寂凉如水的夜里佐助听见鸣人低低地唤着自己。他假装睡着了没有答应,继而听见鸣人梦呓般的声音:“我会照顾好你的。”佐助怔住,知道鸣人轻细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才下了床走到鸣人床边站住。佐助在黑暗中为鸣人掖好被角,忍不住骂道:“白痴吊车尾。”声音瓮瓮地,好像杂着泪。
        十五岁那年水门陛下说要为鸣人册封一个太子妃,人选是从小一同玩到大的权臣之女春野樱。这个决定同时遭到两位当事人的反对。谁都知道春野樱一直心仪于宇智波佐助,但大家都诧异于鸣人的反应。太子与自己的父王大吵一架跑出大殿。在御花园的荷花池边佐助找到他,鸣人正捡起一块卵石狠狠砸向池水。佐助站在一旁仍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忽然冷笑一声。
        不是从小就嚷嚷着喜欢小樱么。
        金发的少年抓住他的手,鸣人焦虑而热切地凝视着他,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地叫着,“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
        他在这呼唤声中身子一震,开口,声线竟微微颤抖,“白痴吊车尾,你到底想干什么。”
        然后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意外地没有推开。鸣人环着他,越箍越紧。
        谁都没有再说话,可是彼此都对对方的心意心知肚明。
        


        4楼2012-07-09 21:44
        回复
          第四章
          “陛下。”
          御书房内,春野樱立在鸣人面前。
          “扇殿下他……”
          春野樱刚说了三个字便被止住,鸣人处理着一叠奏折,头也不抬地说,“还是吃不下?”
          “嗯。”春野樱蹙眉,“吃进去就立刻吐出来,看样子很难受。”
          “那就别再拿他不喜欢的给他。”
          “不肯吃。”春野樱说道,“凡是以前喜欢的,现在一概不碰。”同时脸上出现无可奈何的神色。
          鸣人示意她说下去。
          “干脆什么都不吃,今天早上开始甜的咸的酸的一并拒绝。”
          “番茄呢?”
          “这个,到还没拒绝过。”春野樱想了想说道,“但是因为前几日总在吃吃吐吐,身体现在很虚弱。叫了太医来,但殿下硬是不看,还说什么‘这种不算病’之类的话。”
          最后一道奏折终于批完,鸣人放下笔,不满地叹了一声,“真是固执得要死。”藏不住的宠溺和疼惜。
          “殿下到底在别扭什么?”春野樱问,“陛下对他不够好么?”
          “朕也说不清。”鸣人莞尔,“大概就是太好了,才会生气的吧。”
          很有趣的生气。
          “说起来真是陛下的错。”春野樱唇角出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她瞥一眼御书房外,“万一有什么风声漏到老家伙那里,指不定有什么麻烦。”
          毕竟,宠爱一个作为人质的敌国太子,很不妥当。
          “朕自有分寸。”鸣人起身,叫到,“佐井。”
          “陛下,”佐井自门外走进,“有何吩咐?”
          “摆驾,碧璃阁。”
          月光下他扳过他的头与自己对视,“你又在发呆了,扇。”
          他叫他扇,自那夜后,鸣人再没有叫错过他,似乎的确是接受了他不是佐助这件事。
          理应是庆幸终于欺瞒过去,可是,佐助有些难过地捂住心口,为什么会不安。
          见佐助捂心,鸣人紧张地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问道:“怎么了,扇。哪里不舒服?”
          摇摇头,推拒着男人的怀抱。鸣人却将佐助抱得更紧:“你这样,让我很担忧。”
          微微仰头,果然看见帝王纠结的眉宇,佐助下意识伸手抚平,失神般低喃:“为什么,要对我好?”
          年少时佐助也这般问过鸣人。
          ——因为佐助是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
          ——因为佐助是第一个认可我的人。
          ——因为佐助,是我喜欢的人。
          这是当时鸣人给出的答案,年少纯真,温柔缱绻。
          如今他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再次抛出这个问题,那么急切地想知道答案,沉郁、冷静都遮不住他内心的期待。
          “为什么要对我好?是因为,我和佐助长得一样?”
          “一定要回答?”鸣人捉住他的手轻吻。
          “嗯。”他羞红了脸抽回手。
          “可我怕说出来会伤了你。”
          佐助的瞳中出现一圈涟漪:“我要听。”
          于是鸣人撩开佐助耳旁的黑发,轻轻吐气:“扇。我没有忘记,你是扇。”
          佐助在月光下展出一个奇异的笑容,绚如春樱,零落如碎星,飘渺如月华。“真好。”他笑着说,瞳中是一闪即逝的哀凉。
          鸣人将佐助按进怀里,下巴抵住佐助的额发。他感受着怀中人身上连绵不绝的凉意,在心底轻叹一口气。
          看,还是被伤到了,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瓷质的茶盏在佐助手中被捏碎,莹白的瓷片沾着妖艳的鲜血落到地上。
          “殿下!”宫婢慌张地拿出手绢要为他擦拭包扎,他抬眼一扫,凛冽的眼神顿时让宫婢却步。
          佐助将手随意地用帕子一包缠,再看看满桌的精致甜点,怒火又一次窜起。
          这些是刚刚鸣人派人送来的。
          昨夜他被那人攻占掠夺,在下身黏腻中疲惫睡去。早晨醒后才发现鸣人已在他睡后为他清洗了身体,还替他穿好了里衣。这般贴心像盐撒在伤口上,激得过去的回忆隐隐作痛。
          不能承认自己就是佐助,倒不是害怕会因此被禁锢难以脱身。他如今已是晓之国的人,为完成任务回到火之国,其中自然有许多难言之隐。欺骗鸣人这种事所引发的罪恶,就让这个虚无的宇智波扇来承担好了。
          


          12楼2012-07-10 17:24
          回复
            来之前是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可是再见到鸣人,才发现自己在计划时一直忽视了压在心底的对那个男人的感情。
            乱套了。
            佐助强忍住掀桌子的冲动。
            他不过是今早用膳时说了一句自己喜欢吃甜食,那么违心的话那个白痴竟然当真了,还立刻吩咐御膳房送来满桌子甜点。
            再回想昨夜那个男人不负半点责任的话,他是有多宠爱这个扇殿下?!
            一扭头,看见刚刚要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宫婢还傻傻的站在那里,佐助心里一阵烦躁,摆手让她退下。他捏起一块绵软的桂花酥扔进嘴里,厌恶地抿唇。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宇智波佐助,竟然要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混蛋白痴吊车尾!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胃一阵抽出,早晨吃的全吐了出来。
            幽蓝长袍,雪肤黑发,他坐在那里,目光沉郁,寒气缭绕,像极了这萧瑟而凄美的残秋。
            明明只是个男人,却可以颠倒众生,让天下女子无地自容。
            可惜他……
            “日向将军。”
            宁次回过神来,连忙收回目光,转向叫自己的人。
            是陛下的护卫佐井。
            “陛下已在更衣,马上就到,请将军稍等。”
            “嗯。”宁次应道,有瞥一眼不远处坐于亭中的人,问:“那是?”
            “扇殿下,”佐井微笑,“五日前被送过来的。”
            “哦。”宁次点头,没有注意到佐井意味不明的笑容。
            鸣人出现的时候身后还跟了鹿丸,宁次与佐井连忙行礼。鸣人看一眼佐井,说:“你先退下,不必近前。有事,朕自会召你。”
            “诺。”
            待到佐井退下,鸣人才开口道:“当下有一件 事,朕想听听两位爱卿的意思……”
            鸣人走进碧璃阁时佐助半躺在床上,看上去有些憔悴,面色也比以往更苍白。
            鸣人坐到床边,手抚上佐助的额发,不觉长叹一声:“你啊……”
            佐助别过头不肯看他,“我没事……”
            “我都知道了,”鸣人说道,“你还要固执。”
            “我没有。”
            “人都这样了,还说没有。”鸣人捉住佐助尖细的下颏让他与自己对视,“不喜欢吃就不该勉强自己。”
            佐助什么都没说。
            “喝一点粥,好不好?”见他不语,鸣人问道,又补了一句,“不吃东西可不行。”
            佐助默默地,点了点头。
            鸣人端过春野樱送来的粥,打算亲自喂佐助。
            “不要。”佐助歪头,“我自己来。”
            “不行。”鸣人笑道,“碗很烫。”
            他比他更坚持,佐助只好别扭地任鸣人喂自己。莹润的白米,加上调理肠胃的药膳,熬出来的粥散发着清香,入口后有一层薄薄的甘味,不同于甜食的腻口。佐助看着鸣人舀起一小勺粥,小心地吹凉了送到自己嘴边,心底又是一阵酸涩,他推开他的手,“不吃了。”
            “才吃了这么几口,”鸣人说,“再吃点。”
            “不想吃。”佐助将头转向墙壁,闭起眼。感觉鸣人的手又搭上自己的肩膀,佐助烦闷地想将之挥开,却被扯进一个宽厚的怀抱。
            “你还要这样闹到什么时候!”鸣人的声音里有几分无奈的怒气。
            “我没有。”他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
            鸣人丝毫不肯放松,“不肯承认自己是佐助也就罢了,偏偏又不肯安生地当宇智波扇。”鸣人顿了一下,话中多了责怪的成分,“这样折磨自己,到底是扇在吃佐助的醋,还是佐助在吃扇的醋?”
            佐助停止了挣扎。
            鸣人继续说,“难道我对你的感情,仅仅是这张脸这副身子么?你走了那么久,还是一样的固执倔强,可是你,难道连我的心意也忘记了?”
            肩上传来微热的湿意,他收紧双臂,自顾自说下去,“说起来,这几天都怪我,不该总是激你。”
            “你早就知道是我?”
            “看到画像的时候就知道了。”鸣人苦笑,“等你来的那三天,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挨过的……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挨过的……”
            “……”
            “本来想让你自己承认身份,没想到你真是固执地要死。”
            “……”
            “佐助?”
            异常持久的沉默后,佐助终于把忍了几天的一句话骂了出来.
            “混蛋、白痴、吊车尾——”
            伴随的是眼眶无法忽视的湿热感。
            


            13楼2012-07-10 17:24
            收起回复
              有一首诗,李商隐的。正好很符合这篇文的感觉,贴出来。
                无题    李商隐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真心觉得是好诗啊,很喜欢
              连文题也是从这里抠出来的……所以说是不是BE大概也能明了了


              16楼2012-07-10 20:40
              收起回复
                第五章
                昏暗的大殿。
                斑歪在王座上,百无聊赖的模样,“没有佐助的日子真无趣呢。”
                白虎淡然地听着君王的牢骚,将凤仙花汁染完最后一片指甲,十指鲜红,她不起波澜的脸上这才隐约有了些许满意的笑容。
                零走进大殿,仰视王座上的斑,“把佐助送去,不怕回不来?”没有起伏的问句。
                “我也在担心这个呢……”斑坐正了些,邪气地一笑,“这才有趣呢。说起来,令你还是加紧练兵吧,佐助那边的事,你还是少关心的好噢。“
                斑意味深长地盯住零。
                零漠然转身,“我明白。”
                终于把自己压抑多年的思念倾诉于他,终于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鸣人吻住佐助的瞳。
                “……鸣人。”
                “怎么?”
                “怎么办……”
                “怎么办?”他停止亲吻,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让我今后,怎么狠得下心离开。
                “佐助,”他的微笑有让人暖心的力量,“不管怎么样,都有我陪着你。”
                日向宅。
                “哥哥,别喝了。”雏田忧虑地按住握着酒碗的手,“已经是第三坛了。”
                “雏田,你忘了,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宁次推开雏田的手,仰头又灌下一碗酒。
                浓烈的辛辣味,像一团火,从喉咙一直燃烧到五脏,被拉扯着,撕裂般的疼痛。
                “就算不醉,和这么多酒也很伤身体。”雏田干脆将酒碗和酒坛都夺过,命家仆收拾了桌子。宁次也不再坚持,静坐着看家仆撤下酒水。
                “雏田,”他开口,“你有没有爱过不该爱的人?”
                雏田怔住,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悲戚和惊慌,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是……陛下?”见雏田这幅摸样,宁次也不免认真起来。
                没想到雏田却摇了摇头,“陛下……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红云在她脸上晕开羞涩的痕迹,“那时年少。”
                “那么,现在呢?”宁次问道,又笑言,“之前我忙于战事,一直都没有关心过你的婚姻大事。雏田如今也不小了……”
                话未说完,雏田便有些惊恐地扶住桌沿,失态地叫道:“哥哥!”
                恰好门外响起家仆的叩门声:“将军,丞相来访。”
                “请到厅上,我马上过去。”
                宁次起身要出门,雏田让出道路,宁次看她一眼,立住抚摸她挽着花钿的发髻,柔声说道,“雏田,我知道你羞于启齿,但这种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爹娘把你托付给我,我总要给你找个好归宿。”
                雏田低下头缄默。
                “那我先去见鹿丸了。”宁次说道。
                “嗯。”
                宁次去了厅上,雏田松了一口气。她打开房门目送宁次的身影出了后园,阳光照在她羸弱的身躯上,寒风不忍扑面。
                “鹿丸,”宁次走进大厅,开口便问,“是旗木先生的是吗?”
                在厅上背手而立的人转身,“他托我转告你,陛下已直接下了密诏,你不用再费心送虎符过去了。”
                “这样正好。”宁次点头,“我之前也在考虑送虎符过去太危险。那边怎么样了?”
                “正在按计划进行。不过,”鹿丸笑着叹气,“旗木先生抱怨不少呢。”
                “先生这么懒散闲适的人要遵守军营里的作息也的确不容易。”宁次微笑,“他大概也只是嘴上抱怨一下而已。”
                二人相视一笑。
                “佐助。”
                鸣人轻轻一叫,唤回了佐助的思绪。佐助把眉一皱,骂道:“白痴,说了要叫我扇。”
                “房里有没别人。”鸣人得意地笑笑,“那佐助也该叫我陛下唉。”
                “哼。”佐助把头一扭,不再搭理鸣人。
                不可遏止的,又开始走神,许多事像麻一样纠在心里,乱成一团。
                “佐助。”
                “……”
                “佐助!!!”
                “唉?”他终于又被叫回神。
                鸣人挫败地拥住佐助,“你又走神了,佐助。为什么我觉得,自我们相认以来,你总是魂不守舍的?”
                


                21楼2012-07-13 20:16
                回复
                  2025-09-20 04:47:58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佐助被激怒,一剑刺在大蛇丸身前的桌上:“我杀得了鼬,可你得不到永生。”
                  大蛇丸看着他因愤怒而溢出红色的瞳:“只是你以为罢了。”
                  佐助跟了大蛇丸三年,他终于将自己历练成一个淡漠得可以安然杀死许多该杀和不该杀的人,而他也逐渐知道大蛇丸研究永生的目的。
                  春樱初绽的时候大蛇丸会在樱花树下抚琴,音律中总能听出另一个人的名字,自来也,无曲无调,有声有情。大蛇丸说自来也被派到晓之国执行暗杀任务再也没有回来,大蛇丸在等待中苍老了自己,于是开始恐惧。
                  “我相信他会回来,木叶的老家伙们容不下他所以故意设计除掉他,我会等他回来,一起找那帮人算账。”
                  佐助不知道自来也是谁,他换恍忽忽地想起木叶王宫里那个人,他也会像大蛇丸这般日复一日地等待,期盼着自己回去么?起初佐助还想过报完仇就回到鸣人身边去,可是时间一点点拉开距离,佐助看着自己带着血痕的剑,他明白他回不去了。每日每夜,佐助都要提醒自己深刻对鼬的恨,还有压制住,对一个白痴吊车尾的思念。
                  有一天佐助的剑刺入大蛇丸的胸膛,大蛇丸笑着说: “佐助你已经足够残忍冷酷,可你还不够绝情绝义。你心里还背负着恨埋藏着爱,你根本杀不了鼬。”大蛇丸的嘴里不断吐出令人作呕的腥红色血液,佐助说:“自来也早就死了,你不用再这样活着了。”他说:“我一定会杀死鼬的。一定。”
                  大蛇丸死后佐助便去找鼬,他知道他在晓之国。
                  他在冰冷的雨水中将剑没入鼬的身体,然后取代了鼬在晓之国的位置。
                  直到半年后被送回木叶。
                  斑说我可以帮你复仇,条件是你要一生忠于晓之国,为我所用。他想也未想便答应了。斑也是宇智波家族的人,不过是很早以前便看清了火之国当权者的意图而及时离开的人。他将灭族真相告知了佐助,佐助才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犯着多么愚蠢的错误。
                  鼬叫他,愚蠢的弟弟。鼬已经被他杀了。
                  与鸣人相认后的某一天佐助坐在碧璃阁的院子里咬着番茄望着天,这种安定平和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
                  假如自己不知道真相的话。
                  那是新的仇恨新的伤痛,新的不顾一切的支撑点。
                  每日和鸣人在一起,心里怀着无尽的对木叶的恨,佐助竭力掩藏,唯恐这股恨意被鸣人发觉。
                  第八章
                  御花园内的池水结了冰,残荷已在初冬被除尽,光秃秃的坚硬冰面上覆着软雪,满目都是耀眼的白色。
                  “殿下。”宫婢小心翼翼地开口,“这样看久了,会雪盲的。”
                  佐助砖头看她一眼,宫婢不再言语,却见佐助浅浅一笑:“也是。”
                  少有的柔和。
                  佐助自袖中抽出一方深蓝纱巾裹于眼上,顿时陷入一个深蓝的世界。宫婢惊奇地注意着佐助的举动,他寂寂地走至冰上,下了命令:“不许跟来。”宫婢只好看着佐助在雪上留下一串轻浅的脚印,一步步向池中央走去。他披着蓝色斗篷,远望去,便是雪色中明蓝一点。总是这样纯净的,沾不上一丝杂质。
                  宫婢好不容易回过神,猛然发现金发的帝王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边,举目望着池上的佐助。宫婢慌忙要行礼却被鸣人制止,他将食指凑到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对宫婢温和的一笑。宫婢沉默地退下,鸣人亦从袍中抽出一方碧色帕子蒙住眼,飞身跃上水面。他踩着佐助的脚印蹑手蹑脚地跟在佐助身后。
                  佐助突然停住,转回身,眼前是一道模糊的暗影。鸣人也隔了层纱看佐助,正觉得有趣,不想他抬手便是一掌击向自己。掌风凌厉,鸣人连忙挡下,同时叫道:“佐助,是我!”佐助丝毫不见停手的迹象,方才一掌被挡,他又发一掌,嘴里还说着:“就是打你!”鸣人在抵挡的空隙扯下眼前的碧纱,看见佐助嘴角邪气的笑意。鸣人一把捉住佐助的双手将他拉向自己,笑道:“都两天了,你还气不够。”佐助静静地伫立,眼前一抹魅惑的深蓝。鸣人放开他的手,将佐助圈进怀里,“别生气了。”佐助推他一把,骂道:“谁说我生气了?白痴吊车尾。”
                  


                  29楼2012-07-14 21:27
                  回复
                    第九章
                    佐井在碧璃阁前远远看见宁次急匆匆地赶向这里。宁次一脸怒气,佐井黯了眼眸却还是上前一步拦住了宁次。
                    “将军,这是内宫,臣子未经传召不得擅入。”
                    接着他就被宁次一把拽起,被迫对上宁次那双森冷的眸,其中的愤恨逼痛了佐井的眼。宁次低吼道,“是你吧,是你干的吧?!是老家伙指使,还是你自己妒忌不甘心?”
                    没有疑问感的问句,字字如刀,刀刀见血。
                    佐井撇过头去不再看宁次,却因扭头的动作令宁次更加愤怒。他被大力地摔在地上,恍惚中听见利剑被拔出鞘的声音。佐井艰难地抬头看,宁次的剑指向自己,宁次说,“陛下是在顾忌老家伙而不敢动你么?**向宁次,便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给佐助报仇!”佐井垂下头,额前的发遮住他脸上的笑,那笑冷清地似是不带任何感情,但也许正是包含的感情太多太复杂,才会让人分辨不出任何情绪。
                    宁次的剑到底没有刺下,春野樱从碧璃阁内出来,想也未想便跑过去挡在佐井身前。
                    “樱尚宫!”宁次咬牙道,“你让开。”
                    “宁次你疯了!”春野樱回道,“快收起你的剑!你知道武臣在内宫动兵器的下场!”
                    “我又不是要谋反!”宁次仍举着剑,“死便死,我一定要杀了他!”
                    “宁次!”春野樱亦动了怒,“你不分青红皂白杀什么人?!扇殿下中毒的事,根本与佐井无关!”
                    宁次一愣,春野樱趁他们闪神的空,果断上前夺下他的剑。“你……”宁次诧异于春野樱的蛮横,只听她冷冷地喊来几个侍卫吩咐道,“送宁次大人回府,三日内,未经传召不得入宫!”“你凭什么!……”宁次再次咬牙。春野樱转头看他,“将军别忘了,先王当年亲口嘱托,陛下立后之前,内宫事物由我处理,我可是有这个权力的。”
                    送走了宁次,春野樱这才亲自去扶起佐井:“抱歉了这次。”
                    “没关系的,尚宫大人。”佐井强颜一笑。
                    “进去吧。”
                    屋内隐约传出帝王愤怒的咆哮声。
                    “还是无法诊治吗?”佐井问道。
                    春野樱一脸凝重地点头,“是很厉害的毒呢。而且之前舞剑运气,加快了毒素在周身的扩散,可能会有入侵心脉的迹象。”
                    “尚宫大人。”佐井静静地开口。
                    春野樱扭头看他,眼神无言传递了“怎么了”的疑问。
                    “陛下从前,也是这样一直让着殿下的吗?”
                    春野樱仍寂静地看着他,严重的讯息变为,“你知道?”
                    佐井在这沉重的目光下低了头,啜嗫道:“我都知道。”如同一个孩子不小心触到了不该触碰的事物,青涩的羞愧与不安。
                    春野樱沉默良久还是扬起唇角,“陛下他啊,一直是这副德性。”
                    “混账!朕平日白养你们的?!”鸣人震怒地吼道:“这么半天连中了什么毒都诊不出,你们个个想车裂么?!”
                    御医跪在地上颤抖不已,连话语都结巴了:“陛下息怒……并非诊不出是什么毒……而是……而是此毒毒性复杂……难……难以确定。”
                    鸣人的手重重击在桌案上,黄花梨的木桌上立刻出现一道裂痕,“医,给朕尽全力医,医不好,你们这群废物都去陪葬!”
                    “陛下,”一个年老的御医跪行几步上前,“请容许我们商讨一下医治方案。”
                    “滚出去!”鸣人将眼一瞪,挥手喝退了他们。
                    御医们战战兢兢地涌出门,鸣人扫视一屋子太监宫女,声线罩上浓厚的寒意:“你们都是朕专门从各宫调来的得力人手,竟然还发生这种事。朕会亲自彻查,你们扇主子不醒,这里所有服侍的人,诛三族给他殉葬。”
                    屋内的人齐刷刷跪下,鸣人转身进了里屋。
                    佐助在那里。
                    他躺在床上,早已陷入昏迷,雪白的肌肤泛起狰狞的淡青色,双唇苍紫而没有血色。他双眼紧闭,面目沉寂如一具失了生命的傀儡。方才的震怒早已在视野中出现佐助的那一刻消失殆尽。鸣人温柔地将佐助冰冷无热的手裹进自己掌心,他心痛地凝视他,却仍强笑着开口:“记得那天我说过的话吗?你还生气了说它蠢。我自遇见你到如今,何时对你说过半句蠢话干过半点蠢事?我对你,哪里有过半点不认真。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竟又出了这种事。你这冤家,真要折磨死我了。”鸣人低头亲吻佐助的额,泪落在佐助脸上,再开口时,声音已是哽咽难发,“你答应过不会再离开我,我不许你反悔。”
                    “陛下。”有人在门外轻声道,“太师求见。”
                    “朕现在没空。”
                    “太师说,陛下一定会对商议之事感兴趣的。”
                    鸣人正要开骂,春野樱的声音传进来,“陛下,鹿丸丞相也请您召见太师,说是……为了扇殿下。”
                    佐井在屋檐下仰头看天,下雪了。
                    洁白无暇的雪花。
                    “白雪随风舞,压枝疑树花。
                    细嗅无芳华,天寒见老鸦。”
                    “是‘雪树花’。”他低喃,苦笑。
                    鸣人冷冷盯着立在自己身前的鬼之国使臣,他满脸漠然,平静的表态下内心却隐含了无尽的愤怒和莫大的杀意。那鬼之国的使臣显然也感觉到了帝王的不善,他不大灵活地在鸣人的目视下转了转眸子看向鸣人身旁的团藏,使臣的背后已有冷汗冒出。团藏毫不被屋内沉重的气氛所压抑,垂着手半闭着眼,一脸老者的惬意遐然。
                    半盏茶时间的僵持后鸣人总算说了话:“那么便这样吧。”
                    鬼之国的使臣顿时松了一口气。
                    团藏与那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进言道:“本月廿一是个好日子……”
                    鸣人扫他一眼,“一切听凭太师安排。”
                    太师团藏与鬼之国使臣退下后不久佐井走了进来,默默地跪在鸣人面前。
                    鸣人叹了口气,“朕知道这与你无关。你起来吧。”
                    于是当日便下了诏书,火之国君王漩涡鸣人,将于六日后迎娶鬼之国公主紫苑,立为婉仪王后,赐殿椒环宫。
                    自此,火之国与鬼之国世代结盟。
                    鲜有人知的是,在紫苑公主所携的丰厚嫁妆中,有一件鬼之国至宝。
                    净血珠。
                    


                    34楼2012-07-15 09:4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