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池旁,我竟然被网球社的成员堵了。准确说,是龙崎和戴着白色口罩的越前龙马以及两位穿着正选队员球服的人。
起初我还不明情况,毕竟脑海中任何一种想象都和面前极为不符。越前即使戴着口罩也不屑于正眼瞧人,他用左手搭着龙崎的左肩脸朝右,另一只手则随性地插在口袋里。在他身旁站着的两个人从言行判断是高届的学长,他们正在交头接耳谈论什么有趣的事,偶尔越前会抬起头来应和语气词或者不满地瞪上一两眼,对此其中一位刺猬头的学长更是笑着肆无忌惮地揉乱了越前的头发。
龙崎先对我勉强地笑了笑,随后低下头专心致志和手里的东西作对。我仔细瞧才发现原来是创口贴,她正想方设法想要撕开它。
面前四个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正视我,可是这种强大的气场却又不允许我逃离。我竟然窝囊地连先发制人都做不到,这使我又气又恼。
须臾,越前收起飘渺不定的孤傲目光,自顾自地从龙崎手中将创口贴拿了过来,撕开后左手贴心地举到龙崎面前。龙崎红着脸小声嘟哝了些什么,接过撕开的创口贴随后扯了扯越前的衣角。旁边的两位学长停下谈话饶有兴趣地期待越前的反应,他将搭在龙崎肩膀上的左手移开将口罩摘了下来,顺从地颔首到和龙崎身高可以平视的位置。
我感到十分震惊,为的不是越前的举动,而是摘下口罩后他脸上再明显不过的淤青。
旁边的学长并没有吃惊反而不怀好意地吹起了口哨,显然事先就了解口罩事件的原委。虽然我的好奇心也有膨胀感,但显然面前的场面更加吸引我。看着龙崎安稳地在越前脸上贴了创口贴,我竟然联想到了「豢养」这个词。旁观了他们两人之间无声的默契,在越前重新戴上口罩之后,龙崎的目光投向我。
「相泽君,真是抱歉啊,耽误了你的时间。」
我正要回答就听见越前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龙崎拽了拽他的衣角,这才安分下来。
「不好意思哦,在这里堵你喽……谁让小姑娘说要找你的嘛。」
刺猬头的学长这样说着一边冲我爽朗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以什么表情回应他比较好。他口中的「小姑娘」应该就是指的龙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