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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我想你。
忆及他的这句呢哝,齐娃就在被窝里融成烂泥,陶然晕眩。 如果他只说后面三个字,就更完美了。
我也想你,武灵阿。 打从第一次见到他后,她就偷偷躲在被窝里想念,可这事绝对绝对不可以给任何人发现。
武灵阿喜欢元宁,却讨厌齐娃——一只假扮凤凰的乌鸦。
所以,这秘密一定要藏好,不可给人知道。
“元宁,你是怎麼了?!”几天后,邀齐娃来硕王府小坐的女眷们大吃一惊。
“呃?什麼怎麼了?”
“既然生病了为何不直说,还特地跑来赴约?”
“我没有生病啊。”只是连著数日轻微伤风。
“还说没有!”硕福晋又是心疼又是不悦地拉她坐入铺迭软垫的暖呼大椅,喝斥下人递炭火盆、拿小手炉,上姜汤参茶请大夫。
“用不著这样呀,福晋!”吓得齐娃急急拉阻。 “患伤风是很平常的事,流流鼻水、几个喷嚏,就过去了。”
“会过去的恐怕是你!”气煞福晋,发出难得的愠怒。 “你不注意自己身子也就罢了,你的家人怎麼也跟著一块胡涂?你四哥呢?”
“奉旨出京了。”


237楼2011-02-26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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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需要我留在他身旁。」
      「你由哪一点判断?你对感情之事笨拙至极,我师父又从来没跟女人好好谈过感情,你如何判断?」
      「我会观察。」
      「可是观察感情不比观察伤势,有很多情况是完全无法按常理来看。」
      「你师父派你来当说客吗?」福乐鄙视。
      「正因为他没有,所以我气得只好跑来揍你。」
      「你鸡婆什麼?我和你师父的事,轮得到你来关心?」
      「我只是想还我师父个人情。」
      「你做了什麼亏心事?」
      「我出卖过他一次。也就是那一次,害他在西北迷途,掉落大雪岭,跌断左腿,身受重伤又与夥伴走失。」
      福乐满眼难以置信的谴责,「你就是月尔善私下喃喃的什麼内贼?」
      「师父知道?」佑芳也愣住。 师父既知爱徒就是内贼,为何从不点破,还是信任如常?
      「你们到底在搞什麼?」
      「我……不晓得。」估芳从未如此犹疑过。 「我一直以为师父不知道他是被我这个内贼陷害,所以,我就……暗暗地浪子回头,假装什麼也没发生过。」
      福乐吐了好长一口气,定睛在佑芳的失措上。 「如果不是听到你有悔意,知道自己欠你师父恩情,我会拿把大槌狠狠锤死你。」
      「彼此彼此。」


    246楼2011-02-26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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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9 21:4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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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再揍你一拳。」估芳长叹后受不了地喝道:「算我求你好了,你快点给我师父个回应吧!」
        「回应什麼?」
        「你回应他什麼都行!要嫁给他也好,要他至死不渝地守在你身边也好,要求交换订情信物也好,只要你给他一点保证或一些要求就好。不然他再这样无止无休地企图牵绊住你、希望掌握你,你们俩折腾,我们旁人也跟著受累!」
        「说得好像他有多牺牲。」别想用苦肉汁搅乱她已决定的心意。
        「你不知道他的牺牲,并不代表他就不曾牺牲。师父离开你家返京那天,对你家人下的承诺有多大,还不够格称做牺牲?」
        「我不知道啊。」她当时又不在家。
        佑芳恼得对天痛咒,切齿万分;「那就你所知道的部分,也该看得出端倪!」
        「什麼?」
        真想一拳直接扁过去。 「我师父,在人前很少耍脾气、使性子,总是皮笑肉不笑,凡事好商量。这你总明白吧?」
        「可他在我面前都不是这样。」
        「那你为什麼不用肚脐或脚趾想想这代表著什麼?」
        「代表他对我有成见,所以专对我恶劣。」
        「他要对你有成见,干嘛在向你家人公布真实身分并且提亲时,拿恢复你家族地位为下聘条件?」


      247楼2011-02-26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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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日堪的脑袋,半斤八两,所以我师父的头脑注定要来为你们这种好命家伙筹画盘算,做一大堆伤神耗力又不讨好的鸟事,好方便你们舒舒服服过日子,闲来无聊还可找找他的碴,扯扯他的后腿。」
          l 「你不要再说了!」福乐怒斥。
          「我为什麼不说?师父吃了那麼多问亏,我不说,谁还会替他说?别看他一副很好讲话的散漫相,他是最受不得任何威胁的人物,因为他绝不受人摆布。所以他会替你挡下青龙那里想拷问你小顺子之事的危机,出手干掉」
          「我不要再听这些拉里拉杂的事!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佑芳顿时双眼大亮。 成功了,真的说动福乐了!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已经被拘禁於宗人府了?」福乐没有想到,」巴巴赶往月尔善家,得到的会是如此回应,佑芳更是当场变脸。


        248楼2011-02-26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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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宝图之说如野火燎原般地迅速蔓延,凤恩与他父亲更因过世的老王爷并未实报西城珍宝数量,私下吞藏,而惹祸上身,暂被圈禁在家,撤职查办。  
            “完了,我们家气数尽了……”凤恩的阿玛成天昏在榻上哀声声吟。  
            “惨了,这下禧恩铁定嫁不出去了……”凤恩的额娘镇日夫唱妇随,了无生趣。  
            禧恩倒无所谓,轻松自在地逍遥度日,可总有讨厌的家伙来破坏她的好心情。  
            “我有请你来参加我们诗社的活动吗,舞格格?”  
            “我有要事跟你商量。”小舞严肃道。  
            “我不想跟你商量任何事。”  
            “事关你大哥安危。”  
            “哼,我管他的咧。”这就叫残害胞妹的报应。  
            “禧恩,你就让小舞说嘛,我也挺为凤恩担心的。”已成为诗社成员的华阳娇声劝道。  
            “你几时为我哥担心过?”华阳这只跟屁虫,看人做什麼就跟著做什麼,鬼影子似的,老喜欢抄别人的言行举止。 “小舞担心是她天性鸡婆,你担心我哥什麼了?吃好睡好闲闲乱晃,问都不问候一声,你的担心在哪里?”  
            “我……你明知我天生内敛,情绪都藏在心底的。太露骨的担心,实在不够含蓄……”  
            “那请继续含蓄下去,少在我面前表现露骨的演技。”  
            “禧恩,你……”华阳委屈得双眼一泡泪。  
            “禧恩,我要谈的是很紧迫的事!”小舞再次警告。  
            “你急,我不急。而且我对你的话题,没、兴、趣。”  
            “这可是你逼我的。”小舞眼神一锐,悍然怞出一柄藏在袖里的秘密,直指禧恩吓坏的圆脸。  
            “小舞?你……这……在干嘛?”拿这东西指她的鼻子做什麼?  
            “这是元卿用过的摺扇,上头有他两年前的亲笔字画。”  
            “小舞!”禧恩神情肃杀而严厉地紧紧握住小舞持扇的手。 “我为我大哥的安危几乎快急白了头发却怎麼也想不出解决之道可如果你有任何点子请你务必告诉我,我誓死帮你到底!”  
            “我也是。”华阳急急呼应。  
            “你烦不烦哪!”禧恩回头咆哮。  
            “我家也有一把前明王室收藏的扇子,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  
            “你不必!”  
            “禧恩,快,借一步说话。”小舞拉著她的蹄膀催促。  
            “我也要去!”华阳哀叫。  
            “滚开!”禧恩可没小舞那麼好讲话。  
            “小舞……”她转而哭喊。 “我是诚心想帮忙的……”  
            “好啦好啦,要来就快,我没时间了!”  
            三人急急躲往池心的小石亭里,严禁任何人接近。  
            “我知道是谁在散布藏实图的流言了。”小舞郑重慑人地浏览了禧恩与华阳的呆眼数趟,森寒低吟:“是左护法。”“啥?”禧恩挑起已泄气大半的眉毛。 “这就是你火速赶来要知会我的要事?”  
            “我请奶奶动用了好些过去的手腕,从内务府总管衙门和户部尚书跟协办大学士及内阁中书探到了朝中实情,确定是左护法搞的鬼。因为在朝堂上参劾凤恩的就是他,最清楚我和凤恩两家秘密的也是他。他知道凤恩祖父那年出使西域的内幕,知道宝藏一说,也知道那封情书的存在,就把事情全兜在一块,来陷害自个儿的拜把兄弟。”  
            “他为什麼要陷害凤恩?”华阳和小舞一同板起慎重紧迫的正义神态。 “不是同为拜把兄弟吗?”  
            “那又怎样?连我这和他打从同个娘胎生出来的都很想陷害他了。”只是老被凤恩狡猾且残忍地反推回她自己设的陷阱里。 禧恩冷哼。  
          


          250楼2011-02-26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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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拿出证据来啊!元卿哪里陷害凤恩了?”  
              “元卿做事哪会笨到留下把柄给人逮著?”  
              “他若真有那麼狡猾,你哪会喜欢他!”  
              “我就是喜欢他!都已经喜欢到就算他再狡猾我还是喜欢的地步,你说我还能怎麼办?!”禧恩痛声大骂。 “我连他不喜欢我的事我都知道,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麼停下自己的喜欢!你厉害,你有本事,那你来教教我该怎麼才能不再喜欢一个对我根本没感觉的冷血男人?”  
              “元卿他才不冷血!”小舞怒斥回去。  
              “你以为他真会娶你吗?少臭美了!你以为他只对你温柔吗?别做梦了!”  
              “你再骂他一句我就揍人了!”她讨厌这种美好印像被人破坏的恶劣感觉。  
              “要揍可以,扇子先拿来!”禧恩悍霸伸掌。  
              “既然把他说得那麼不堪,还要他的扇子做什麼!”小舞不爽地把摺扇摔往禧恩的掌心,打得小胖手登时红肿。  
              “你干什麼?!”禧恩又跳又叫,声势激愤骇人。 “这可是元卿亲手画的用的扇子!  
              要是伤到了一丝一毫,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即使你死我也会追到地狱去踩破你的肚子,教你再死一次! “  
              吓死小舞了。 “你哭什麼呀?”  
              “这是元卿用过的扇子,你居然用摔的!用摔的!”她心疼地紧捧摺扇在胸怀里,愤恨谴责。 “你以为你从小跟他交情很好就了不起是不是?你以为你随随便便能得到他的东西就很厉害是不是?你既然这麼行,还要我帮个什麼忙?我哥被削就被削,被贬就被贬,关你屁事!你唆个什麼劲儿?!你干嘛不滚回去准备当元卿的新娘?”  
              “我只是——”  
              “你尽管去忙你的闲事,以后少找我麻烦,也少跟我讲话,每次跟你讲话就令人不爽!”  
              “禧恩!”怎麼拿了东西就跑? “凤恩的事——”  
              “你滚啦!永远都别再来我们家!”  
              小舞傻傻地僵在石亭里,原本准备好给禧恩的另一项惊喜,也显然泡汤了。  
              她并不打算履行与元卿的婚约,不想要这种没有感情的将就姻缘。 既然她根本无法摆脱掉凤恩在她心中强烈的分量,不如一个人孤独终生,也胜过貌合神离的虚伪婚姻。  
              半晌,华阳故作老成地长叹。 “禧恩真是孩子气,一谈到感情就反覆无常,没了理性。”  
              “我也一样。”不过,那实在不是能随自己控制的事。  
              “你的脾气是跟禧恩很像,但是应对上禧恩比你成熟,小精豆子似地,知道如何站在对自己有利的位置。你就太直了,直到有些不分场合、不会察言观色。怎麼说呢?就是……憨直到有些莽撞了。”  
              小舞小心翼翼地缩头绪脑。 “所以……所以大家都很容易讨厌我?”  
              “你的存在不是很令人愉快就是了。”  
              “可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讨好别人。”她只能看著旁人送礼阿谀的现像有样学样,虽然有效,但她这张嘴还是会坏了一切努力。 “奶奶也不肯教我如何说话机灵点,手段圆滑点,让我活得……好孤单喔。”几乎没有什麼知心的同性朋友。  
              “要是你变机灵、变圆滑了,那就不叫小舞啦。”华阳老实地大方开导。 “那种人我们身旁个个都是,处处找得到,好没意思喔。我还是比较喜欢跟有点与众不同的人在一起,比较有乐趣。”不用冒众叛亲离的风险,就可以在一旁享受特立独行的块感。  
              “你挺有自己的看法的,为什麼不好好发挥这一面呢?”却成天模仿别人惹人厌。  
              “我不要,我就是喜欢跟别人一样。”比较有安全感。  
              “你知道这样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吗?”  
              “我不会不舒服啊,而且我也没有恶意。”  
              话是没错,可是……呜,这问题好复杂。 听起来句句是道理,却无法消除她心里那种怪异的不舒服感。 她是不是太小心眼了,竟对一个并无恶意的人怀有成见?  
              


            252楼2011-02-26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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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服了他的无耻,宝禄放弃地感叹。 「一想到你早有妻室,再多的浪漫都让我觉得好龌龊。」
                「到底是怎麼回事?」
                「兰若郡主。」
                他微愣,哭笑不得。 「她怎麽会跟你碰头?」
                「玛沁介绍她来参加禧恩的诗社,就这麽认识了。」
                他真想放声狂笑。 玛沁这家伙……实在固执得可以。


              254楼2011-02-26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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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中了小人奸计,白失望一场一-二
                  「为什麼?」她靠在雄健胸膛中,仰望与她小脸有好」段差距的使容。
                  「我倒要问你,我的元配应该被人如何称呼?」
                  她眨了眨稚气大眼。 「夫人吧。」好歹雅希禅也是出身名门的御前大臣兼袭一等公的爵位。
                  「你却称兰若什麼?」
                  「郡主啊。」
                  「既然已嫁作夫人,怎麼还会被称作未出阁前的封号?」
                  啊,对呀,她怎麼没想到? 「为什麼会这样?」
                  「你啊,就只会听别人胡说八道,污陷忠良。」他根委屈地捏了她玉侞一记,拇指按在她侞头上赌气地胡乱搓弄。
                  「餵!」
                  「嘘。」
                  她倏地慌张噤声,双手掩住小口,却忘了拯救陷入魔掌的丰美雪侞。
                  「兰若郡主她究竟是不是你的妻子?」她压低嗓门急问。
                  「应该是。」
                  「什麽叫应该是?」还敢吊她胄口,找死啊?
                  「没拜堂以前,她不能算是我妻子吧。」
                  「不能。」礼还没成嘛。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变得明朗振奋多了。 「为什麼你们还没拜堂咧?」
                  「因为,拜堂那天,我被人邀出去赴的。结果我没在客栈等到该来的人,却被一名剽悍娃娃强行闯入,胁迫我收留她暂时躲藏。」
                  她的小口张得老大,傻傻瞪他。 「就是我听到太子密谋的那个逃亡夜?」
                  「你可真会挑时候啊。」
                  看著他俊美动人的笑靥,她没来由地感到淡淡失落。 「原来你也是会乖乖遵从别人安排的人。」
                  「如果真是那样,婚礼早就补行了,岂会拖到现在?」
                  他这麽说,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又怎麼了?」这小祖宗,好难伺候,呵。
                  「我也不喜欢我的婚约。而且这项领悟,是我人生中很重大的转折点,却没一个人明白它对我的意义。」
                  「因为你终於有了自己的想法。」
                  「对呀。」她渴望地抬眸。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该有什麽想法。成亲,好啊。配给玛沁,可以啊。我感觉不出和他成亲跟和别人成亲有什麼不同,可是当我明白这点时,一切都太迟了……」
                  「迟什麽,事情又未成定局。」
                  「没有用的,我还亲自跑去跟玛沁谈,劝他改变心意,但他就是不肯放弃这婚约。我不觉得我有重要到他非娶不可,却又找不出他执著的原因。」结果连劝退都无处著力,哎。
                  「你找不到的。」
                  「笑啥?我找不到,你就找得到了?」
                  「当然。」
                  她的不甘心顿时凝住。 「你知道玛沁为什麼硬是要娶我?」
                  「是啊,因为他的理由和我相同。」
                  「谢谢你的解答,很好笑,」她冷冷地哈哈哈。 「可大爷您别忘了,您是拿我来玩的,玛沁却是正正经经拿我来娶的,你们根本不同。」
                  「你会想正正经经地嫁过去?」
                  「当然不想。」
                  「那就嫁给我好了。」
                  「不要。」说得那麽随便,包准又是在耍她。
                  「为什麽不要?」
                  「你娶我做什麼?世上多得是女人,不差我一个。」
                  「你太小看你的本领了。」
                  「别跟我说是因为这张脸皮!」
                  「我没说呀。」她自己就先气得七荤八素。 「你为什麼不想嫁给我?」
                  「我为什麼要嫁给你?」
                  「你别绝望得那麼早,也别太快否定其他的可能。有些事,是玛沁提供不了而我却办得到的。」
                  「喔。」她了无兴致地挑眉敷衍。 「例如?」
                  「他只会在你四周布好防护,以免你玩过头。我呢,则是会陪你一起玩,一起造反,搞得天翻地覆也无妨。」
                  真的假的? 「那最后谁收场?」
                  「当然是区区在下啦。」


                255楼2011-02-26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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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9 21:3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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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需要我为你效劳的吗?夫人。」
                    「有,玛沁贝勒的事。」
                    他的温暖笑容马上冷掉,换上不耐烦的淡漠。
                    「我听说他要报复我们的事了。万一他采取行动--」
                    「不必万一,他已经采取了。而且,相当凶狠。」
                    吔? 她完全感觉不到啊。 若非姊妹淘们才刚跟她打这小报告,她还不知道咧。 不过,雅希禅就是有办法不动声色地把她保护得稳稳妥妥,细密看顾他娇贵的花朵。
                    这本领在他处理太子和国舅的纠纷时就见识过了,她也早见怪不怪。
                    「我的意思是,你在面对玛沁的报复时」
                    「我会酌量反击,不伤及无辜,你大可放心。」
                    「不,我不是要你点到为止地反击,我是要求你,不许做任何的反击。」
                    她的斩钉截铁令在座者暗惊,却知礼地不表任何意见。 唯独雅希禅,眉心愈蹙愈紧。
                    「宝禄,玛沁的报复十分绵密,而且是有计画性地企图全面逼死我们两家,我不能不采取行动。」
                    「我没有不准你采取行动,我只是不准你反击,但可没不准你防御。」
                    「只守不攻,也未免太坐以待毙。」
                    「笨人当然会沦入那种蠢下场。你呢?你是聪明,还是笨?」
                    他不禁发噱。 小狐狸……
                    「请问我干嘛要对那家伙手下留情?」
                    「因为,在婚约的事上,他没有任何地方负我,我却负了他。」她一字一字地郑重声明。
                    「宝禄,感情的事上,没有谁负了谁的问题。合则来,不合则--」
                    「我不需要你的争辩,直接回答我。」
                    他叹息沉默老半天,分不出是在盘算什麽还是在暗暗压抑怒气。
                    「好吧,我只守不攻就是。」
                    「嗯。」她满意地漾起娇媚笑容,继续嚣张。 「还有,我的朋友们想到关外走一趟,你要替她们打通关喔。」
                    「很抱歉,叫她们自己回家烧香,求神明保佑。」
                    他难得流露明显的不悦,在座熟友无一不为场面捏把冷汗。 雅希禅向来把情绪掩护得天衣无缝,难辨真假。 可这位小祖宗竟逼得他当众翻脸,横眉竖眼。
                    「她们是我的好朋友,而且兰若也是其中之一。别忘了,你也有负於她的婚约喔。」


                  258楼2011-02-26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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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她谋害六婶的嫌疑,你如何处置?」
                      「我只给你一个保证。」雅希禅笑得极其深沉,咄咄逼人。 「衙门绝动不了你妹一根寒毛的。」
                      「是啊,她天生有造反的本钱。」背景硬到令人感慨天理何在。 「现在加上你,小妖女几可升格做大魔头了。」
                      「事情没那麼单纯。宝禄在跟丢她六婶那天,听到她不该听的事。」
                      三哥 微眯俊眸。
                      「她窃听到太机密,连索额图大人都牵连在内。」
                      霎时哀号声大作。
                      「侥幸的是,她并不清楚整件事的背景,不晓得我们与太的暗中挂钩,只是碰巧听到我们的人马与太党人在商议密谋。」
                      「碰巧?」 三哥 啼笑皆非。 「巧到她先是听到我们自己人的机密,后是沿路追躲到
                      你的地盘去? 」
                      「她被人设计了。」
                      「我妹根本是个局外人,她连处处替我掩护行迹都不晓得自己是在为我掩护什麽。」
                      「我们恐怕踩到别人的连环套里。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家六婶究竟是什麼来历?」
                      三哥 不悦地微微踌躇。 「你也发觉她的不对劲了?」
                      「她故意引诱宝禄,不小心涉入我们与太党的密谋中,同时藉此挑起我们自己人的内斗。这不是一个平日锁在保宅大院的小寡妇办得到的事,她背后另有其人,谋画著这一连串陷阱。」
                      「你觉得她现在人会在何处?」
                      雅希禅悠然回视 三哥 严厉的神色。 「你猜的和我想的一样,她八成已遭到任务终了的处置,但我不会让她的尸首成为污陷宝禄的铁证。」
                      三哥 受不了地转眼**,「我这辈子不想再看到任何你处理过的东西。」
                      「放心,你只会看到乾乾净净的 牡丹 花。」嘻嘻。
                      「我讨厌那种嚣张的艳丽。」
                      「可是我喜欢。」
                      三哥 挑眉。 「是吗?」
                      「是啊。」他笑得愈发灿烂。 「非常喜欢。」
                      三哥 懒懒甩手。 他没办法像雅希禅那样,再大的危机都能当有趣的玩具。 「随便你,只是你这样让我很难在玛沁面前做人。」
                      「你要去接宝禄了?」
                      「我是假借陪她去诗社的名义出来跟你们碰头。」他以手指示意下人备车。 「皇亲国戚说穿了,不过是吃好穿好的高级囚犯,一举一动都有眼线盯牢。我也早想学你这样,搞个名目害自己被人参,削成小官,权小事少,逍遥自在。」
                      「你不会的。」偶尔说说过瘾罢了。 「你家的运势全靠你一人撑著,你舍得放手,你亲友可不会舍得放人。」
                      「所以我要自请出关。」去西域追杀仇敌兼透气。
                      「保重啦。」
                      「你除了说说风凉话,就不能有点实质上的帮忙吗?」
                      「非亲非故的,我就这麽拚命帮你,会被人怀疑我和你之间有什麽暧昧奸情呢。」
                      「好,如果你真的把我妹弄到手,凭这不再『非亲非故』的关系,我会教唆她去使唤你,把你**为止。」
                      「 三哥 ,手下留情哪。」
                      「少学宝禄的调调说话!」笑得人头皮发麻。
                      蓦地,空中莫名飘下三、四张纸符,凝住雅希禅先前的散漫。
                      「干嘛了?」 三哥 被他凶狠的瞪视怔住。
                      「你确定你妹是在禧恩的诗社里?」
                      「不然呢?」
                      「她给人带走了。」他阴沉地俯身拾起雪地上的纸符。 「连我安在她身边的几名护卫都给打了回来。」
                      三哥 幡然变脸。 「什麼人下的手?」
                      「太党人吧。我说过,宝禄窃听到的是机密,太党人是不灭口绝不放心。我已跟太交代过,宝禄的事我会处理,保证不泄漏半点风声。很显然地,他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你有什麼打算?」
                      雅希禅调起笑眼。 「如果我跟太撕破脸,你会很为难吗?」
                      「我为难,你就会停手了?」笑死人。 「我才不管这些鸟事。我已经决定出关玩他个把月,你们尽管在京里闹吧,只要我妹平安无事就好。」
                      「没问题。」
                      「你要跟太翻脸,兵力未免单薄。」远处厅门杵著的孤傲身影冷道。
                      「难不成你会想助雅希禅一臂之力?玛沁。」 三哥 懒懒挑衅。
                      「我不曾说过我要帮他。」玛沁疏离而俊逸地翩然走近,三人对立。 「我只是无法容忍太的出尔反尔,已经决定脱离太党人的圈子。」
                      「不会吧。」这事夸张得令 三哥 好笑。 「我们这一挂太心腹,难道为了宝禄的事就全都变节?」
                      「得了,你自己不也早就很不爽太?」雅希禅轻噱。
                      「我是不爽他,但大夥已经说好要合力拱他直到局面大乱的那日为止。所以,他再怎麼烂,我还是视他为太。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俩感情会好到打算一块儿跟太翻脸。」


                    262楼2011-02-26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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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38深秋--康38冬至
                      十五月明,光照大地,一片幽蓝寂静。 任何景象、任何声响,都变得格外鲜亮。
                        「王爷!」
                        几乎是整队人马同时发觉情况的不对劲,连马匹都为之却步。
                        「停!全体肃静。」
                        穆勒一声令下,整队立即从命。 诡异的事,因而更加鲜明。
                        四方荒漠,只有他们这一行人存在。 既然他们已停下步伐,为何还会听见马蹄井然有序的队伍行进声? 而且,声声逼近,朝他们的方向缓缓袭来。
                        哪里来的声响? 回音吗?
                        众人戒备倾听,各自发寒地握住刀柄,以持镇定。 唯独穆勒,蹙紧眉心,徐徐驾马趋近来声之处,吓坏同行者。
                        「王爷,请别轻举妄动!」
                        「谁晓得边地会出什麽怪事!」还是小心为妙。
                        他从不信怪力乱神,也从不听劝。 愈驾马前进,听得愈是清晰。
                        如此严谨的行进步伐,不是商队,而是军队。 听这声音,队伍应当离他们很近,但放眼望去,尽是漫漫黄沙,连个影儿都没有。
                        这是怎麼回事? 累过头的幻觉吗?
                        「王爷!别再前进了!」
                        若非侍卫们杀猪似的尖嚎,他不会回头看见人人吓青的神情。 他们是看见什麽了?
                        「保护王爷!拉开阵式!」沙岚、雪岚紧急下令。
                        所有人马立即拔刀移位,坚稳剽悍地护在穆勒四周。
                        「你们这是做什麽?」
                        「王爷?!」居然还一副大惑不解,好像他们全发神经了。 「您看不见吗?」
                        「看见什麽?」
                        众人这才错愕。 「王爷?」
                        「干什麼自己吓自己?」莫名其妙得令他不爽。 「没有敌人,拔刀做什麼?!」  
                        「王爷!您看不见这些兵了吗?」就算大夥本来不怕,现在也不得不恐慌。
                        穆勒愈发厌烦,努力捺著性子。 「什麼兵了?」
                        「就杵在咱们面前的这大批人马呀!」
                        居然吼得像快尿裤子了。 「好,就算有,那又是谁的人马?」
                        「兰陵王。」
                        这无端回荡的阴森回应,像来自冥府的幽幽吐息,寒冽地横扫大地,阴阳重叠。
                        穆勒正奇怪这幽沉低吟从何而来,怀中的佳人就骇然惊醒,吓坏地紧抓他衣襟不放。 「兰……兰陵王!」
                        穆勒啼笑皆非。 好,***的好极了,大家一起来发神经。
                        猝地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寿思整个人猛力拖出他的怀抱外。 穆勒一惊,快手扣住她右臂,却有不知名的蛮力将她向左侧拖去。
                        「好痛!你们放开我啦!」
                        拉著她的只有他而已,哪来的「你们」?
                        「你聋子啊,还不快放手!」她痛得又哭又叫。
                        「你到底在跟谁说话?」这特技表演未免精采过头了。
                        「啊!」她左方的无名之力似要不计一切代价拖走她,那份凶猛连穆勒都感觉到了。 「穆勒!穆勒救我!」
                        火气爆炸。 「究竟是什麼人在此捣鬼?!」  
                        回应这狮子咆哮的,仍是阴冷的深邃吐息,一声声由另一个世界飘荡而来。
                        「兰陵王。」 


                      264楼2011-02-26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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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麽人,为何会牢牢盯著这扇窗? 这窗里颇暗,对方不可能看见什麼。 但他敢以自己的每一根腿毛打赌,对方是在盯梢没错,目标就是他和寿思。
                          这一转念,才想起又快十五月圆了。 会是兰陵王的鬼卒白日现身,还是另有其人?
                          「寿思,我们先回——」
                          他才掉转过头,差点喷笑,幸好险险煞住。
                          刚刚他只顾著对付外敌,没注意到自己把寿思的脑袋重重压藏到什麼地方里。 现在可好了,浑身白噗噗的面粉小人儿正瞪著火眼金睛,恨恨地咬牙喘咳,酥胸急遽起伏。
                          他状似懊恼地拧眉掩口,严禁自己嘲笑佳人的难堪。
                          「这就是你所谓的暂时休兵,互不相斗?」
                          糟糕。 这事不尽快澄清不行,但……
                          他无言,坚决手不离口。
                          「什麼讲和,根本是在耍人。」算她白痴,竟开开心心地上他这个大当。 「你终於狠狠报一刀之仇了,是不是?」
                          他缓缓闭眸。 她那张气得七荤八素的面粉脸,愈嘟愈逗人,还是不看为妙。
                          「我要你立刻滚出我家。」
                          「办不到。」
                          「好。你不走,那我走!」
                          当天返回府邸后,晚上就惊爆消息——
                          寿恩格格失踪。


                        266楼2011-02-26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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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勒建议,各房不要各自开伙,趁著寒冬兼喜气,大家同席吃饭,省得各自吃各自的,各自张罗,零散又麻烦。
                            其实,他建议,就等於他命令。 全府照办!
                            最高兴的莫过於姨妈们,可以天天和一票帅哥一同用膳,赏心悦目得更加酒足饭饱。
                            「今年虽然收成不佳,你们吃的却挺不错的嘛。」希福纳吃得忒开心。
                            「因为兰州比较丰饶,所以我们靠著他们,还过得去。」大姨温柔道。
                            「而土匪们就靠你们,也挺过得去的。」哈哈。
                            「是啊。」呵呵。
                            一阵没大脑的傻串之后,是好长一段尴尬的沉寂,彷佛大夥的脑袋这时才发挥功能,想到自己刚才串出了多要命的底细。
                            「这是在说啥?」寿阳眯起追根究底的犀利双眼,又开始搜集材料。 「什麼我们靠他们,他们靠你们的?」
                            「意思是,你们靠别人的丰饶供养,土匪则靠你们来吃香喝辣。」穆勒伸筷远夹盘中最后一块酥脆烤鹅。
                            「我还没吃到烤鹅。」寿思警告。
                            「下回请早。」他将大块美味直往嘴里塞,才不甩她。
                            「咱们这儿又闹土匪了吗?」寿阳深感蹊跷。 「怎麽官府一点动静也没有?」按理说,应该派兵扫荡才对。
                            「很抱歉,此地衙门和土匪暗中别有勾搭。他们佯装不知地任土匪抢劫百姓,抢完后再分点红,有福同享。」
                            同桌其他人暗暗相觑,对穆勒如此散漫的回应,不便置评。
                            「那,阿玛也在这事上有份?」
                            「很少有当官的脱得了关系。」穆勒见不得别人浪费,既然人人都停箸,他只好负责收菜尾。
                            


                          267楼2011-02-26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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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你真的和那些狗官一样,放任土匪,好从中获利?」
                              寿阳看似冷静超然,实则拳头已颤颤紧绷。 扫视四周,大夥不是一脸为难,默默垂眼,就是照吃照喝,恍若无闻。 隐约间,他顿悟到难以接受的事实。
                              「你们都早就知道这事了,对不对?」
                              他既愤怒又受伤地环视众人,更加肯定自己的答案。
                              「寿阳,官场之中,有很多事不是你不想,就可以脱得了关系。」小姨婉言圆场。 「就算你阿玛也有一份,他一定是不得已的。你想想,他上头有官,下头有官,左右也都是同僚为官的。你想做清高君子,岂不摆明了要跟所有人造反?」
                              「所以阿玛就同流合污。」
                              寿阳决绝的冷冽,说是懂事,不如说是彻彻底底的失望。 同流合污就同流合污,没什麼大不了的。 阿玛不爱额娘爱妓女,偏爱姊姊却不疼他,他都不在意了,跟狗官一夥与土匪勾搭,又有什麽好大惊小怪?
                              「对不起,我失态了。」
                              寿阳恢复平日的一派孤僻,撑箸扒饭。
                              「往好的方面看,近来土匪们再嚣张,也得不到多少甜头了。」席间的歌岚优雅浅笑。 「这儿的百姓实在能干,懂得团结在一起合力御匪,而且本事也挺不错的,让土匪流寇们连连吃鳖,只抢到了满头包。」
                              这话舒缓了方才僵凝的气氛,却引起寿思暗暗的紧绷。 这女的想干嘛?
                              「是啊是啊,百姓们真的满幸运的。谣传他们里面出了个很厉害的头头,带领他们习武御匪。看来这招挺管用的,那群坏蛋果然再也占不到什麽便宜。」姨妈们欣然唱和。
                              「听说那个带领的,十分神秘,总是戴著面具,披著厚重大氅,连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晓得。」歌岚转向寿思,温婉莞尔。 「那人好像自称『兰陵王』,是吧?」
                              「我哪晓得。」不妙。
                              「咦?王爷第一次撞见你时,不就是在兰陵王率百姓御匪的一场混战上吗?」
                              始终沉默疏离的敦拜骤时惊瞪。 「你是在那种场面下遇到穆勒的?」
                              寿思倏地成为万众瞩目的中心,惶惶戒备,不肯多言。
                              「你跑到那里去做什麼?」相较於对儿子的冷淡,敦拜对女儿的关注极为明显。
                              「寿思不是离家游荡途中巧遇王爷而已吗?」姨妈们相互嘀咕成一团。 「怎麼会扯上百姓聚众御匪的事?什麼是兰陵王?」
                              


                            268楼2011-02-26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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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9 21:2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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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是在西行途中巧遇土匪袭民的乱局,助阵之际,发现寿思福晋也在其中,行迹可疑,因而判定她与此事必有关系。只是,到目前都还未厘清她是土匪那方的,还是百姓这方的。」歌岚悠悠抢在气炸的姊姊们之前淡道。
                                「她既然拥有兰陵王面具,当然是帮助小老百姓这方的!」表哥极力声援。
                                「那麽,她就要负起聚众作的罪名了。」
                                「哪有作,那是在助人吔。」姨妈们不服。
                                「私下纠结聚众,不管是为什麼原因,朝廷都得彻底查明,这也是王爷一直住在此处的目的——」
                                「之一。」
                                希福纳偷偷加上的这句,登时换来歌岚颇凉的一个笑眼关注。
                                「除此之外,我想你还忘了另一件事。」寿思最厌恶这女的,老在她和穆勒之间展露若有似无的优势。
                                「喔?」
                                「穆勒西行,也是违反皇命。因为他并未得到允许,可以潜到甘州以外的地方。」
                                「穆勒王爷偷溜到西域?!」表亲同声高唱。
                                寿思怨毒地瞪著闲闲用膳的穆勒。 他敢掀她的底,她就拆了他的台! 大不了,同归於尽。
                                「这……我怎麼愈听愈胡涂了?」小姨苦著脸。
                                「姊姊握有姊夫偷潜西域的把柄,姊夫握有姊姊假扮兰陵王聚众作乱的把柄,互相咬来咬去,如此而已。」寿阳胡乱吃乾抹净,按下筷子,不屑地走人。 「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寿思福晋,请问你指控王爷是偷溜的,有何证据?」
                                「是呀,你怎麼确定王爷不是迷路了呢?」
                                沙岚、雪岚好笑反击,合力围剿小妖姬。
                                「说得也是。」姨妈们动摇了。 「他们人生地不熟的,难免走错……」
                                「倒是你,出现在民匪互斗的乱局里,人人都看见你事后被王爷沿路逮返甘州。加上你拥有兰陵王面具,铁证如山,还有什麼可狡赖?」
                                「而且那些士匪和川陕流寇别有勾结,这案子一查下去,不是你阿玛包庇匪寇有罪,就是你得为聚众之事入狱!」
                                


                              269楼2011-02-26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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