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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Fuck t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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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
小学生文笔预警
很久没看过了,乱得一塌糊涂
但心血来潮就写了
雪莉时常会想,她和琴酒到底算什么关系。
比同事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比伴侣少了点暧昧缠绵的感情,就算说是床伴,两人也很少去触及那方面的事情。
好在这人现在正懒散地靠在客厅的沙发里翻看一本格外厚重的书。
于是雪莉走到他身后问:“琴酒,你说我们算什么关系?”
男人似乎短促地笑了一声,空闲的左手将配枪转了一圈,抵住了身后少女的下颌。
“就是这种关系吧。”
雪莉不甚在意,一面眯起眼睛看琴酒手中那本书,一面摆弄着他的手指给枪口换了个方向——好了,现在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那本书。
她满意地点点头,同时终于看清了那本书的内容。
“法律?是有个法学方面的身份任务,还是……”雪莉恶劣地弯了弯唇角,“我们刽子手先生准备钻个空子洗白身份呢?”
琴酒漫不经心地又翻了一页书,把问题抛回来:“你说呢?”
“那就第一个吧,先生你手上的红色可远比大日本帝国的红日鲜艳,哪里洗得掉呢?”
琴酒轻嗤了一声:“你倒是大胆。”
“我向来不怕你。”
是了,从她第一次见到琴酒开始,就是这种毫不收敛的无所畏惧态度。
彼时琴酒还没留长发,年岁也尚小,出任务后总会带着一身血腥气回来。
雪莉就是在医务室见到他的。
同现在般一身黑衣,不过有些少年的清瘦,尽管一身血气却神情淡淡的,仿佛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组织培养的医疗人员都对他忌讳不已,或者说对他这类人都忌讳不已。
于是还是个小女孩的雪莉“善解人意”地拎着医药箱承接此重任。
两人都是寡言少语的人,直到快包扎结束时,雪莉才轻飘飘地开口。
“他们都怕你。”
“我杀了很多人,大多数是好的,也有些坏的,不过都死得很惨。”琴酒事不关己地说,“你也应该害怕。”
“我是艾莲娜的女儿。”雪莉恶趣味地给他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刽子手哥哥,我们可说不准谁能拿的人头更多。”
少年愣了一会儿,难得有了一丝笑意:“好吧,你是个聪明人。”
组织里的人,谁又能称得上清白呢,何来谁怕谁呢?
两个不清白的人有一段不清白的关系,也是情理之中吧。
其实他们的关系很淡,忙起来一年见两三次也是有的,琴酒天南海北地飞,雪莉昏天黑地地学,却偏偏那么多年维系下来了。
谁分得清是习惯使然还是真情实感。
于是十七岁那年踮起脚尖吻琴酒的雪莉索性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在这个一片漆黑的世界,分得清明又有什么意义。
她就是突然也想拥有一个轻狂灿烂的青春,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毕竟她只有一个吻的时间做真正的少女,没什么好犹豫的。
琴酒的反应也很淡,掐灭了烟后便中断了这个浅而短暂的吻。
他走过去打开窗:“你不是不喜欢烟?”
雪莉皱了皱鼻子,笑着说是呀。
他又走回来,随意端了杯酒一饮而尽:“这样会好点。”
好吧,她现在有了两个吻的时间做少女,第二个的时间长一些。
顺带一提,那杯酒就是雪莉酒。
那个法学方面的身份任务似乎很艰巨,两人一别便是半年,久到雪莉都开始手痒痒得想玩琴酒的长发。
她偶尔会自作多情地觉得琴酒的长发是给她留的。
在她约莫十三四岁时,也热衷于长发的美丽,不过她实在忙于学业,并不考虑打理头发。
于是给了偶尔悠闲的琴酒很多机会弹她绑起来的一个啾。
“你不是挺喜欢长发的?像你姐那样?”琴酒那时候就有烟瘾,不过鲜少在她面前抽,只叼着不太符合个人气质的糖棍。
“每个女性必定会经历的青春期萌动而已,做不得真。”她理了理书,决绝地与长发划清界限。
他轻笑一声,无所谓地说了句:“行吧。”
似乎是从那时他留起了长发,雪莉也有了玩他头发的习惯。
说起来,闲下来的琴酒并没有平时那么狠厉,甚至谈得上脾气好了,至少雪莉是这么觉得的。
就算给他编辫子,在不打扰他工作的情况下,他好像也挺无所谓的。
雪莉回忆了一下第一次给他梳了满头辫子的时候,他也只是不满地啧了声,她还凑过去恶劣地笑着问他不可以吗。
他扔过来个戾气很重的眼神,但最后还是说:“随便你。”
是吧,脾气挺好的。
雪莉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许是今天念叨他的次数有些多了,倒是真把人念叨回来了。
在百无聊赖地敲数据时,一个代号不知道是哪种酒类的咋咋唬唬的女人苦不堪言地吆喝老大又要回来了。
她总是记不住这些人的代号,尽管她是个记忆力超群的天才。
琴酒常嘲讽她这些都记不得,她也振振有词,一次性的过瘾液体,有什么好记住的。
但她还算喜欢琴酒的味道,所以记住了他的代号。
最近她很忙,恨不得和小白鼠同枕共眠,不过她今晚要回去。
琴酒在她这里可不是一次性的,是致瘾的。
虽然雪莉有些迫不及待,但还是耐心地踩点回公寓——她知道什么时候男人会出现在自己门口。
于是两人在楼道口恰好相逢。
“专门等这个点?”
雪莉把脸埋在围巾里,显得声音有些闷:“嗯,太冷了,懒得伸手开门。”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3-11-26 17:39回复
    琴酒嘁了声,用他惯有的居高临下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揣着兜的雪莉,“你就不怕我没带钥匙?”
    雪莉流畅地翻了白眼:“那你从我兜里拿。”
    最后琴酒没拿出来自己衣兜里的钥匙,贴着雪莉的手从她大衣里取出了钥匙。
    手是挺凉的。
    琴酒漫不经心地想。
    进门后雪莉终于屈尊降贵地拿出了手,转身就去放置医药箱的柜子取出了工具。
    “拿这个干什么。”琴酒蹙眉。
    “左肩。”
    “怎么看出来的。”
    “你用右手开的门。”
    “原来你没淹死在围巾里。”
    雪莉冷着一张脸走回来,扬了扬下巴:“放心,不仅没淹死,还精神抖擞准备用百分之一万的气力去给你包扎。”
    但最后这人下手轻得叫人察觉不到。
    意料之中。
    琴酒眯起了眼,有些放空。
    于是雪莉又给他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琴酒掀了掀眼皮,没想好要不要生个气,那可恶的女人早就利落地转身打哈欠说晚安一气呵成。
    行吧,早点休息。
    于是琴酒收回了充满戾气的眼神,懒散地跟着她走进卧室。
    一夜无梦。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3-11-28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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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难得醒得比她迟些,但雪莉小姐很明显早早醒来也没有做什么正事,坐在窗台上对着外面出神。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雪莉小姐见琴酒醒了,以诚恳的道歉语气及理直气壮的表情说:“对不起老大,显而易见,我并不打算做饭。并且,如果你继续裸着上半身的话,我会吹个口哨表示调戏。”
      “显而易见,我也不打算。”琴酒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怼回去,顺便从那女人的衣柜里取出件家居服。
      “意料之中,毕竟屠夫不是主厨。”雪莉赤着脚跳下来,晃到他身边,“所以今早陪我喝酒吧,你喝什么?”
      “很不健康。”
      “我们早就该死了。”
      “我喝雪莉酒。”
      “桌子上,自己拿。”
      琴酒端起来桌子上的两个高脚杯都饮尽,发现不过是一杯蜂蜜水和一杯柠檬水。
      再转头看她,已经把早餐端了过来。
      琴酒啧了声:“真有你的。”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3-11-28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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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不怎么乐意料理,做得也简单。两人沉默着仓促吃完,雪莉便去更衣准备出门。
        琴酒一面将餐盘端进洗碗机,一面看旁若无人地在更衣室换衣服的女人——她没什么家里多了个男人的自觉,裸着后背,一对蝴蝶骨在身后翩跹。
        “十八岁的天才科学家的警惕心就是这样而已吗?”他平静地去看她的侧脸,在她转头时精准地捕捉到她的眸子。
        就好像发生过无数次那般熟练,他知道她转头的每个细节,微仰的下巴,轻蔑的眼神,还有颈上绷紧的胸缩乳突肌的线条。
        她慢条斯理地扣上身后的扣子,轻嗤一声:“那你就用你的狙击枪瞄准我啊。”然后反手把门摔上。
        动静不小。
        琴酒并不在意,走过去又把门打开,已经穿上风衣的雪莉心安理得地走出来,把琴酒的衣服扔给他。
        “我先走了,会上见。”
        她拢了拢风衣,朝身后摆了摆手,连头也没回。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3-11-29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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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相当于组织的例会了,各地区的掌权人在里面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撕扯着利益。
          雪莉抿了口咖啡,觉得无趣。
          她无心向上攀爬,算是组织里难得身份干净的科学家,她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作为ATPX这项疯狂计划的疯子科学家首脑人物的她本身,就是被撕扯的利益。
          琴酒倒也鲜少发言,他不是某个固定地域的代理人,身份相当暧昧,算是boss的代言人,已经是站在权力中央的人了。
          所以他只要等猫儿鱼儿都钓出来后再一锤定音就好了。
          真无聊啊……
          会议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一天,两天,甚至半个月也是有的,那翻腾着恶臭的会议便披着商务宴会的外衣在纸醉金迷的顶端审判着无辜者的生命。
          雪莉没什么精力去同情他们,只神游天外着想午餐会是什么。
          深思熟虑的结果是中午时她很有目的地取了和餐,和点了西餐的琴酒互不相让地鄙视了对方地口味后进了同一个包厢。
          才拖拖拉拉从会议室出来的波本觉得头痛,他第一次参加这项会议,会议的内容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已经可以窥见这个庞大组织的罪孽之深了。
          他还有很多要做。
          但他先挂上了从容的笑坐到了苦艾酒的对面。
          “在笑什么?”
          是的,那个金发女人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菜单笑个不停,精致的美甲间纤细的女士香烟已经积了一段灰。
          苦艾酒抽出一丝余光瞟了眼波本,很大方地把菜单摆到他面前,点了点菜系。
          精致的菜单泾渭分明地分成了和餐和西餐,不过考虑到组织的重点活动区域,还是相当合理的。
          见波本不明所以,苦艾酒慢悠悠地在两个菜系分别烫了个洞:“我是在笑,两个互相毫不相让的人,偏偏在一起了。”
          “不包容对方,为对方改变的话,很难走远的吧?”波本对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适应良好,顺着她发散思维。
          “但你知道吗。”苦艾酒弯了弯唇,她偏爱极艳的唇膏,于是微笑起来也显得攻击性十足,“为女人改变的男人是舔狗,为男人改变的女人是金丝雀,这伟大的包容,奇迹般跨越了进化论让他们返祖成了动物。”
          “啊……这样。”波本温和地回应她颇有些戾气的话,“所以苦艾酒小姐才只能被称为boss的女人吗?”
          这是一句带刺的话,却让他说得那么温柔。
          他惯常是善于在随意的话题捕捉自己需要的信息的。
          女人有些不悦,但很快收拾好情绪,风情万种地笑起来:“是啊,我就是这么爬上来的,说不准我还能爬得更高。”
          她倾身探过来,混杂着烟草味的香气笼罩了波本全身:“尽情地看不起女人吧,人在轻视里才能悄无声息地爬得更高。”
          他们在相互试探,苦艾酒摆出的是大逆不道的野心,波本摆出的是尖酸刻薄的恶意。
          波本抬手散开那女人走后也没消失的香气,不着痕迹地扬了扬眉。
          也许除了红方,黑方也有势力在蠢蠢欲动了。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3-11-29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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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会议结束的比往常早得多,第三天凌晨便急急通知所有人散去。
            不出雪莉所料。
            这个时间突然进行会议的话,根本不是新一轮的利益博弈,也不应当值得琴酒亲自坐镇。
            也就是说,只会是一些小鱼要被扫荡了。
            雪莉悠闲地磨着指甲,猜测藏身于小鱼身后的大鱼有几斤几两——希望是些精贵货色,最好闹得这一潭死水不得安宁。
            不过她做指甲的好心情被人打断了。
            是个神经质的男人,在组织呆了挺久,雪莉认识他,不过记不得他的代号。
            他捧着一叠资料,嘴角咧得很大。
            “雪莉,你和老大……反正你的话,把这资料送过去比较好吧,总该比我好。”
            他围着雪莉绕了两圈,然后怪腔怪调地笑起来。
            雪莉垂着眸子沉默片刻,然后夺过资料,毫不留情地用细高跟踩着他的脚背走过去。
            “别攀扯我和他的关系,你只是不敢送而已,低劣的雄性生物。”
            男人呲牙咧嘴地坐在地上叫痛,听到这话又笑嘻嘻地敬了个礼:“是了是了,我是怕得不行,哪能不怕啊。”
            雪莉懒得理他,径直往里间的会议室走过去。
            手上都有这么多人命,偏偏这么怕死。
            鲜少有人愿意去这个时候琴酒的会议室,既是怕那个暴戾的男人的行刑场,也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是某条大鱼金蝉脱壳的替死鬼。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3-12-01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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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莉进去时连门都没敲。
              满地狼藉,蔓延的红色液体让人无法下脚,撕心裂肺的声音满满地充斥了这个空间。
              她皱了皱眉,但还是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将资料递到抵着额角沉思的男人。
              他似乎之前说过很多话,冷着声音问她时很低哑:“夏布利呢?怎么是你?”
              见他不接,雪莉很嫌弃地沉甸甸的东西摔到桌子上:“你想也知道。”
              她又翘了翘脚,不满地补充:“给我赔偿两双鞋。”
              “本来就是红色的鞋底,有必要吗?”
              女人笑了声,把他手上的枪夺过来,中断了对面辩解的哭叫声。
              好了,现在安静多了。
              “你不是最厌恶卧底了吗,现在又不嫌脏了?”
              琴酒沉默了片刻,他难得有些疲倦的样子。
              半晌,他点了根烟,挥手示意伏特加出去。
              伏特加最后,屋里只剩下两人和死不瞑目的尸体,于是雪莉更肆无忌惮地坐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你不是从来不在我面前吸烟?”
              琴酒吐了个烟圈,答非所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
              这个问题雪莉回答得很流畅:“那位老不死的先生清洗你家族的时候。”
              “你倒是记得清楚。”
              他把烟掐灭了,但烟味已经沾到了她身上。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3-12-01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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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几天,鞋盒就满满当当堆在了沙发旁边,雪莉晃着脚一双双试,觉得身心愉悦,于是拍照给出任务的琴酒发过去。
                他回复得意外地快。
                “满意了?”
                “嗯。”
                雪莉矜贵地敲了个字,想了想,又本着贫瘠的人道主义问了句:
                “在哪里?”
                这次对面犹豫了很久,然后弹出来三个字。
                “游乐场。”
                雪莉笑得不行,很难想象一身黑衣的琴酒和伏特加在游乐场的样子。
                其实仔细想想,那头金发在云霄飞车上飞舞的样子,也许会挺romantic的。
                琴酒盯着恢复沉寂的聊天界面,不用想也知道对面没什么好心眼,于是冷淡地掐灭了屏幕收回兜里。
                “走吧。”他对伏特加说。
                也许是地点定在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这次的交易进行得很不顺利,琴酒掐着昏迷的少年的下颚,无端有些烦躁。
                索性用那个吧,反正都是牺牲品,增大一下利用价值好了。
                他不太喜欢这种破坏计划的小插曲,下手更添了几分狠厉。
                伏特加给他递手帕,谨慎地开口:“大哥,有……必要吗?”
                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没有回答。
                很多人对蝴蝶效应抱有着本能的敬畏,琴酒恰好也是其中之一罢了。
                擦完手,他又最后看了一眼痛苦到面容扭曲的少年。
                那么这只蝴蝶会掀起怎样的风暴呢?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3-12-01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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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完成任务返回的琴酒捎回了一个实验体数据这件事,雪莉表示适应良好,很没有负罪感地在数据库里添加了工藤新一的名字。
                  “我们的三期实验已经进入末期,对于他,过段时间验证一下存活情况就好——反正多半是死了。”她点点键盘,语气是平淡的公事公办。
                  琴酒看着手机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情,只在雪莉话音落下后才略抬了抬眼,可有可无地应了声便回身走了。
                  纯然是陌生人的样子。
                  宫野志保在琴酒走后又对着工藤新一这个名字愣了一会儿,点燃了支香烟。
                  那是琴酒惯用的牌子。
                  于是她在烟雾缭绕中又敲起了键盘。
                  琴酒晚上再回到雪莉的公寓时,女人正在玄关弯腰换鞋,听到门开的声音也懒得抬头,只嘲他回来晚了。
                  “好像你回来得多早一样。”玄关太小,琴酒抱着臂倚在门口等她换鞋,“不是已经快结束了?”
                  许是姿势别扭,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临时有些事。”
                  他也没接着追问下去,尽管都是拿着杀人牌的人,有些事也是经不起细问的。
                  于是琴酒只走过去把她垂下的头发撩上去,这次视野开阔的雪莉很快解开了鞋带。
                  “你身上有烟味。”琴酒捻了捻那束发丝。
                  “嗯。”
                  她依旧没有过多解释。
                  那晚琴酒睡的客房。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3-12-01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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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但并没有出门,而是处理了一份棘手的资料。
                    也许也没那么棘手。
                    只是怪今天的阳光不明媚,也不美好。
                    总之他出房间门时已经接近晌午,雪莉此时约莫早就在实验室处理数据了。
                    桌上空空如也,那女人可没有好心到照顾人。
                    不过放了个漆黑的礼盒。
                    他走过去打开,里面是一枚纯银的子弹和一张贺卡。
                    明显的属于雪莉的字体,笔锋凌厉。
                    “我猜我是仅剩的那个记得你生日的人。”
                    琴酒压着唇角低低地笑了。
                    实验室里的雪莉低头看了眼震动了一声的手机——两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谢谢。”,于是她也弯了弯唇。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3-12-01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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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不久后,琴酒象征性地问她是否要一起去检查工藤新一的存活情况,她罕见地答应了。
                      她向来是不在意他们的检查过程的,只对最后数据的死活在意。
                      也许那个女人只是想出来走走,琴酒垂着眼看在自己面前摆弄自己颈上挂着的银弹吊坠的女人轻松的眉眼,颇有些无奈地觉得也许她全然把这当作了短途旅游。
                      景点是知名侦探小说家工藤优作的府邸。
                      趁着夜色匆匆检查结束后,琴酒点燃烟,示意其他人先走,自己倚在门廊等那个不知道对什么产生了兴趣而迟迟不出来的女人。
                      直到一根烟燃尽,雪莉才心满意足地走出来,冲他颐指气使:“开车吧。”
                      之后他们默契地很久没再见面,纵然两人都不算忙。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3-12-02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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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对世界极为普通,对雪莉有些特殊的日子,她终于决定去找琴酒。
                        夏布利恰巧也在,在外间兴高采烈地摆弄着某种武器。
                        雪莉走过他身后,顿了顿,最后轻飘飘地说了句:“伊藤青,有机会的话,去日本区谋一个向明面的职务吧。”她目光移了移,“应当是有空缺的。”
                        夏布利大惊失色地问她要敢做什么,只听见女人遥遥嗤笑着说怕他死得不够快。
                        他挠了挠头,只漫无目的地想,果然她记得所有人的名字啊。
                        里面都是些大角色,雪莉知道,她特意挑这个点来的。
                        琴酒沉着眸子看她优雅地走过来,看她脸上冷硬又高傲的神情。
                        “我把APTX的全部数据删除了。”
                        宫野志保平静地说,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面前金发男人的目光很深,里面的杀意浓得化不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雪莉。”
                        她又扬了扬下巴,挑衅的意思很明显。
                        琴酒的目光落下来,缓缓地从她身后的每一个理事团成员划过,又落回她的脸上。
                        突然回想起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黑发女人。
                        她在合上眼之前用嘴型说:
                        “可以的话,能尽量让她有一个好结局吗?”
                        他盯着那女人因大量失血而苍白的脸,脸上尽是不屑一顾。
                        宫野明美,组织是怎么生长出这种好心的白痴呢?
                        他说:
                        “……”
                        “伏特加,带她去审讯室。死亡或者服从,做个简单的选择题好了。”
                        “是。”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3-12-0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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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谁都知道她不可能会再屈服的。
                          因此所谓的审讯,只有无尽的折磨而已。
                          宫野志保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半跪在墙角,垂着眼帘,沉静地盯着顺着手腕一滴滴落下的血珠。
                          伏特加摆弄着一些精致的小器具,他向来是个做大于说的人,只有在一天的审讯落到尾声,在象征性地问:“现在想要恢复研究了吗?”
                          她撇开眼,连话都懒得说,以一个冷漠的后脑回答这个问题。
                          “啧。”伏特加习以为常,收拾好东西后便离开了。
                          他走后,审讯室坠入了更沉寂的深渊,宫野志保松了口气,那些会带来尖锐疼痛的恼人噪音终于消失了。
                          说不上来究竟是疼痛还是噪音更令人烦躁。
                          但其实没有这么痛的,至少比她想象中好很多。
                          她从小在这里长大,不仅是看过许多人的审讯室,甚至自己也作为过几次执行人,那几乎撕裂声带的呼痛声给她留了很深的刻板印象。
                          但现在看来还好,至少她觉得远没有知道姐姐死讯时痛。
                          她幻想着以姐姐的视角躺在地上看那个阴冷的金发男人。
                          他帽子会压得很低,阴影笼罩了大半张脸,但那双眼睛会很显眼。
                          那个时候,很难说是被那双眼睛惊艳到,还是被眼睛里的杀意惊悚到。
                          宫野志保磨了磨牙,她早就该在那个男人之前无数次濒死的时候补上一枪,最好用他送给自己的那把枪。
                          琴酒在一步步爬上权利顶峰的时候,常有被多疑的boss送进审讯室,然后被雪莉审讯。
                          这是boss引以为傲的审讯手段,以极阴损的方式,同时审讯两个人。
                          在血腥的审讯中验证你是否有叛逆组织的心。
                          在血腥的审讯中验证你是否将组织放在高于任何人的地位之上。
                          两人都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义无反顾地疯狂信仰着组织。
                          雪莉从来没有收过手,言笑晏晏地称他为金发的小白鼠。
                          只是在审讯末尾,她会走过去把掌心贴在他左胸。
                          那里往往会有很严重的伤,他会压低声音轻啧一声。
                          然后他们会一坐一蹲地持续一分钟,直到雪梨数完他的心跳,稍感惋惜地说:“心跳正常,你还能活很久。”
                          “你倒是闲得很。”
                          琴酒按住她那只沾着自己鲜血的手,凑过去吻她。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3-12-02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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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已经没有了金发的小白鼠,只有茶发的小白鼠。
                            已经一周了,都是伏特加敷衍式的审讯,宫野志保事不关己般掀了掀眼皮,看了眼来人,是该轮到他收尾了。
                            她稍微有些不切实际地想,难道就算他爬到这个地步,还需要再来一次信任危机吗?
                            是啊,这又是一场对组织忠诚度的考验。
                            琴酒用枪挑起了茶发女人的下巴,没有感情地说了句“晚上好。”
                            宫野明美到死也没有混到组织的中心,她的反叛不过是件可以随随便便放下的小事。
                            所以在boss下发任务给自己时,琴酒清楚地知道这又是需要他对组织表示效忠的时候了。
                            他的回应是毫不犹豫地订了去日本的机票。
                            对面那个天才并不会猜不到,她甚至预备好了另一份生日礼物送给自己。
                            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虽然雪莉并不算擅长交际,但以她的能力,早就能轻而易举地攀上高峰。
                            但宫野志保是个没有属于自己的未来的人,她的前十几年浑浑噩噩地为了姐姐而活,宫野明美死去后,她便彻底无所谓是死是活了。
                            于是索性有意义的死去吧,宫野志保仰头咧出一个勉强的笑,也对他说:“晚上好。”
                            再以她这个反叛者的死为投名状,想必琴酒这次就能获得完全的信任了吧?
                            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的死期,终于可以再近点了。
                            她毫不怀疑琴酒会饱含恨意地对boss下手,也毫不怀疑琴酒会全无爱意地对自己下手。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3-12-02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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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明天如果你再不松口,你会死得很难看的。”他留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宫野志保仔细想了想,她奢侈地活了18年,从来没有难堪的时候。
                              她才不会难看地死掉。
                              于是她吞下了那颗在检查完工藤宅后便随身携带的ATPX。
                              疯狂的科学家当然要为科学献身。
                              这可比审讯痛多了。
                              在头晕目眩中,她模糊地感受到有只手捏住了自己后颈,然后是个熟悉的傲慢声音。
                              “脆弱的兔崽子。”
                              她坚决认为自己做了个梦。
                              人醒来后是会忘记梦的内容的,所以她也忘记了。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3-12-02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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