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啪!”川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过头去,是一个严肃的少年。
“河栎,你干嘛拍我?吓了我一跳!”川穹被吓了一跳,生气的说。
“你才是吓我呢!我正要去换岗,就听见嘤嘤的声音,以为大白天的,见鬼了呢!”河栎不忿的说。
“是公子,他又吐血了,还不让我找军医,公子他头发都变成灰白色了,还说什么,如有身陨,让我交给落月将军一封信,你说,公子,他,他不会快要,快要…,呜,呜呜!”
“你先别哭,你这样要是公子知道了,他会担心你的,我知道公子心悦落月将军,我正好去和木寒换岗,保护落月将军,我看看能不能让落月将军来看看公子,也好让她知道实情,不要辜负了公子的一腔深情。”说罢,河栎就要转身离开。
却被川穹拦住,“河栎,你这是擅作主张,公子知道了,是会生气的,你可想过后果?”
“后果?不重要了,眼下公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河栎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军队打了胜仗,回营时,各个斗志昂扬,精神抖擞,在最前面的是一身红色战袍,骑着枣红马的少女,高高的发髻梳起,简单又不失利落,面色因常年征战的缘故,并不如那些大家小姐一样白皙,反而透着健康的红润,眼神灵动,如点睛之笔,另整个面相都透着果敢和坚毅。
才入营阵,面前就飞来一人,正是河栎。
河栎双手抱拳,恭敬地单膝跪地,诚恳道:“将军,我家公子现今身体虚弱不已,还伴有咳血,劳请将军带着军医,去看看我家公子吧!”
落月听闻,立刻去召来军医,一同去往(国师)尘离的营帐。
进的帐中,只见雾气缭绕,伴有水声。
“谁?”川穹听得声音,从屏风后出来,见是落月,行礼问道:“不知是落月将军,冒犯之处,还请谅解,我家公子正在沐浴,不方便见客,还请谅解。”语气不卑不亢,却不失礼貌。
“这就是你说的虚弱不已,伴有咳血,他都能沐浴洗澡了,能虚弱到哪去?!国师大人既然在沐浴,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告辞!”前一句话是冲着河栎说的,后一句是说给尘离听的。
在落月转身离开营帐后,就听见尘离疲惫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你们几个进来!”
河栎和川穹绕过屏风,发现,尘离坐在塌上,浴桶里并没有人。
“你们心思大了,已经可以不受我的约束了,是吗?”虽然尘离的声音不大,但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严肃,“还敢擅作主张请来落月将军,厉害了?!咳咳!咳!”说到最后,尘离又咳了起来,川穹、河栎、还有不知何时出现,一身黑衣的木寒,恭敬的跪在地上,担忧的望着塌上的尘离。
尘离缓了缓,弱声说道:“我要不是看出川穹的状态不对,猜是有事瞒我,我都不知道你们胆子这么大,我的身体已近油尽灯枯,你们找来将军和军医,又能如何?”
川穹抢先膝行向前,哭声道:“公子,我们就是想让落月将军明白你的一番用心良苦和深情,又有何不对啊?!公子!”
“你们的心思,我明白,可…,算了,事已至此,我索性说个明白,我是心悦落月将军,可她并不喜欢我,身体康健之时,尚且如此,如今,我已是时日无多,又何苦拖着这副病体,强行拖累她!”
“可,公子,你是因为她,才会如此,她不应该负责吗?”河栎不服气的说。
“我为她做的,那是我自愿的,不是她要求的,况且,她不了解实情,何苦牵扯她太多,这般蛮横,和土匪盗贼,强买强卖,有何区别?”
三个书童被说的羞愧不已,不敢抬头。
“此事,到此为止,如有下次,自作主张,你们也不必跟我了!”
“公子,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公子原谅我们吧!”说完,三人便磕起了头,只求公子原谅。
“罢了,罢了,你们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