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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猫哀史 (从原创角色打开暗黑的黄金神威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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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IP属地:日本1楼2023-08-14 23:23回复
    单纯想走一条暗黑的时代线。。。。会触发一些18r剧情。。。不排除写着写着角色全体崩坏的可能。。。


    IP属地:日本2楼2023-08-14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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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绕着黄金神威的纷争结束后,诗人石川啄木攥紧了一握的金砂,在黄昏时刻敲响了札幌花街最有名的一家店的大门。
      (生也好,死也好,只要能一亲花魁的芳泽,人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店里的妈妈桑虽然见了金砂眼神大放异彩,但还是为难推脱:“花魁的旦那,就是那位著名的鹤见中尉,前日在军中殉职了,她一下子犯了心口痛,这几天不好见客人。”
      “没关系!只要能见从东京远道而来的绝世名妓一面,听到她的声音,我这辈子就值了!上次在路上见了花魁道中,我的心头就一直无法忘却那红莲花似的倩影。连写诗都只能写给花魁一个人看。。。”
      啄木喋喋不休地说道,一边把金砂和写好的诗篇塞到妈妈桑手里。大概是被金砂的重量感动了,妈妈桑硬着头皮把诗篇送到了东京来的花魁在札幌下榻期间赞助的高级卧房。
      不一会,妈妈桑小跑着回来传达道:“哎呀,您快进来吧。花魁本来这几天都不见客人。看了您的名字,就请您去房里坐坐呢。”
      “不愧是花魁,一眼就看中小生的诗。”
      石川啄木暂时忘掉了前几日埋葬黄金争夺战中横死的人们的悲痛,神采飞扬地进了花魁的房间,在画有金色老虎的屏风面前坐下。
      伴随在花魁身旁两侧的雏妓稍微拉开了屏风一格。一股大烟的气味夹杂浓烈的脂粉味直冲啄木的鼻腔。
      犹如印证这繁华的空气里带着死的气味,花魁用和容貌不相称的喑哑嗓音说着自己的命运。
      “如老爷您所见,妾这幅样子不好意思让客人看见。但听说了您的事,还是拖着这幅不知道能活多久的身子在您面前献丑。
      只消一眼,美貌就把北海道这种偏远地方的男人们迷得神魂颠倒的花魁并不仅仅靠一张脸魅惑众生,才艺和待人的礼仪据说也是东京艺妓界的顶级水平。
      误以为自己作为诗人的名声已经传到东京,啄木特意问了:”花魁此前读过我的诗吗?”
      屏风后的美女没做正面回答,而是像唱歌一般念起来啄木刚送进花街房间里的短歌。
      “那天晚上我想写一封 谁看见了都会 怀念我的长信。”
      “是的,正是那天和土方,不是,和老爷子在路上看见了花魁道中,我就想着一定要把我的倾慕之情用文学传达到花魁的心里去。今晚上,撤掉屏风之类的阻碍,让我再好好看看花魁的脸,也算做了此生的纪念。”
      花魁对男人想要更进一步的提议不置可否,而是拨动着三味线琴弦,把短歌变成了缠绵的小曲,“有没有 用从高处跳下似的心情 ,了此一生的办法呢?把死当作 常吃的药一般,在心痛的时候。”
      啄木严肃地答道:“我不指望用情专一的花魁小姐能迅速忘了鹤见中尉的事,把我当成共枕席的情人。只要能在花魁小姐的心里留下过我的一席之地,我这辈子就死而无憾了。”
      屏风内外静悄悄的,只有大烟的气味钻进榻榻米和墙角里。
      花魁似乎叹了口气,“世间大概都把妾当成鹤见中尉的情人。妾也不过只是他手里的棋子。唉,连棋子都不如,跟泥人一样被玩弄,捏碎都是妾的命数。可就算是泥做的花魁,放久了也会有人类的心情。妾也请求石川老爷能听听妾这一点点的真心话吧。”
      ——唉,多么可悲呀,仿佛头里边有个山崖,每天有泥土在坍塌。
      花魁敲了敲长烟斗里的烟灰,开始了唱曲之前的念白。
      “妾是在浅草的艺妓屋万玉楼出生长大的。艺名唤做百代。”


      IP属地:日本3楼2023-08-1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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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浅草的艺妓别名是“山猫”。因为这地方的艺妓才艺不高,有时也会出卖身体留住客人。
        不过,如果怀孕的话,无论是对客人,还是对自己都是莫大的麻烦。
        更麻烦的是把心交给客人,生了孩子,又被抛弃一角的浅草艺妓的后半生。
        “请不要嫌弃这脂粉业的钱,收下我们姐妹的一点心意吧。”
        立夏的法会上,为首的女人穿了适合葬礼的整套黑礼服打褂,汗珠结满了前额,另外几个更年轻的女人像是刚刚从凌晨都不散席的宴会上赶过来一样,顶着巨大华丽的发髻和艳红的眼眶,趴在牌位前垂泪。
        明明是茨城県的一户农家,却迎来了和乡村氛围格格不入的一组客人。旁边的邻居本来就看不清艺妓出身的小妾一家,凑在路边窃窃私语。
        “在这哭的话,多丢浅草艺妓的脸。百菊姐姐和妈妈都蒙羞了。”
        年纪最小的女孩穿着大小姐似的长振袖,端端正正地上了一束香后,昂着头穿过了窃窃私语的人群。
        艺妓是萬玉楼的摇钱树。特别是从雏妓的时候就要养在妈妈桑手下,学习各种技艺。才貌最佳的孩子如果受了命运垂青,或许能成为妈妈的养女,继承整家艺妓楼。
        萬玉楼年轻的妈妈桑从雏妓时代起据说就是个心肠仗义的女人。多余的仗义让她甚至想对手下艺妓生的孩子伸出援手。
        “让小百,百菊生的孩子是叫百之助是吧,让他和我们一起到东京去吧。某种意义上,我们也算是百菊的。。。。。。”
        没等艺妓楼的妈妈桑说完,丧失女儿的母亲抓起了给吊唁客人净手用的瓢,舀了一勺冷水浇在了妈妈桑脂粉浓艳的颜面和发髻上。
        “滚出去!”
        原本低头垂泪的艺妓们一下子从牌位前退到了妈妈桑的身边。
        妈妈桑脸色不改地告诉手下,“我们在附近的茶店整顿一会再坐马车回去。”
        就算是浅草著名的艺妓楼的艺妓们,坐在乡下茶店里,看起来和无依无靠的流浪艺人没太大区别。


        IP属地:日本4楼2023-08-14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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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浅草著名的艺妓楼的艺妓们,坐在乡下茶店里,看起来和无依无靠的流浪艺人没太大区别。
          而流浪艺人,其中也会有动了真心,结为夫妇的男女。
          卸了妆的妈妈桑首先点上烟,对着手捧烟盒伺候一旁的养女感慨,当了艺妓才知道世上最不可靠的是男子的心,就好象秋天的夕阳忽然被乌云遮盖、骤雨落在荒野里的沒拿伞的行人身上一般,叫人难挨。不过,这也不能一概而論,在这个尘世上,誰敢保証能履行私自訂下的終身之盟呢。这比浪头越过高山还难。当然花泽老爷不是专討女人喜欢的人,不需要在女人面前假装流泪;不过,昨天的悲哀究竟属于昨天,如今不得不留在正妻身边过繁忙日子的他,自然而然地把以往的各种回忆抛在脑后了。人生如梦,尘世如朝露,本来一切都是空虚无常的。
          本来年纪在二十岁以下的姑娘,哪里懂得这些。就像这一地的乡下姑娘只知道一边摘着野花,和同伴打闹嬉戏,连瞧见枯叶落地都会觉得有趣;可是生在艺妓楼里的女孩子们,春花秋月都会引起她们的辛酸之泪。哭过之后,又都在新花样的轻衫上系着一条时兴的腰带,打扮得婀娜多姿,好吸引客人的眼光。上了年纪的艺妓,在她们那副仔细端详起来并不怎么细致的尊容上,厚厚地涂上了一层又一层官粉,因此才增加了三分美丽,再加上那个经过一番苦心几次梳卷才蓬起来的髻发和燕尾儿,乍一看倒像个美人儿似的,如果迎面走过时还会随风飘来一般香水气味。她们打扮得这么漂亮,是准备在黄昏到神社去许愿得个富贵姻缘,但富贵和姻缘也不知道她们到底祈求的是哪一个。
          烟草盒在艺妓们的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到了少女手里。
          “百菊姐姐又不是在万玉楼里自杀的,她的家人只知道为难妈妈,不敢说花泽家的是非,算什么欺软怕硬的东西。”
          “百代啊,就是要软的,硬的都能忍受下来,才算得上浅草的艺妓。”
          后来才知道,软的是花言巧语口蜜腹剑,硬的就是客人为满足私欲折磨青楼女性们的各种活计。
          一只大花蝴蝶飞过鼻尖,艺妓们被它吸引住了。蝴蝶拍动用蓝绿色和黑金色混合而成的奇幻色彩的翅膀,优雅地飞向通往山脉的森林。
          因为在阳光的光晕下,看起来实在是太美了。妈妈桑恋恋不舍地目送蝴蝶在窗口的剪影。
          少女当即起身,丢下烟盒,追着蝴蝶出去。
          “我把蝴蝶抓住,带回东京作纪念品。”
          “……啊?!”
          “姐姐们都想要不是吗。”
          华丽的和服长袖像蝴蝶翅膀一样飘动在风间。
          ——艺妓虽然被比做蝴蝶,总归不像自然中的蝴蝶灵动自由。
          追到阳光照不进来的后坡时,蝴蝶的倩影隐没在树荫里。
          察觉到踩到了什么东西,百代低头看了一眼脚下,随即忘了轻言细语的教养,尖叫出声。


          IP属地:日本5楼2023-08-14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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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荫下的一个巢穴里堆满了鸟类的残骸,蛆虫在残留的皮肉上爬来爬去,里面甚至还有骷髅。
            一只从树后伸出来的枪管对准了百代,随即又放了下来。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年从树后现了身。
            两边互相打量了许久,少年终于先开了口:“我看见你和艺妓们一起来这里参加了葬礼。”
            “我们都是东京万玉楼的艺妓。万玉楼是浅草数一数二的店。”
            万玉楼的女人们艺名里几乎都带了百这个字。艺妓百菊淡雅,纤细得近于神经质的气质遗传到了她生的孩子身上。
            一直追寻的蝴蝶出现在高高的树梢头。
            百代后退到了没有尸臭的田野上,展开随身携带染香薰的扇子,模仿蝴蝶,在田垄上旋转起舞。蝴蝶也飞近了舞扇。
            “很美吧。”抚着蝴蝶翅膀停留的舞扇,少女得意洋洋地向着他笑了。
            是蝴蝶更美,还是蝴蝶一样的艺妓更美呢。
            虽然只是简单地跳了几步,但少年还是惊讶地扬起了眉毛,将黑色的眼仁竖直地伸长,然后又睁开了一些。有点像山猫一类的动物。
            当眼神交汇时,他一言不发地把目光移开,然后擦拭手中的枪管。
            “以为打到了鸟,结果是山猫。”
            “你是百菊姐姐的孩子,不也是艺妓偷偷生下来的小山猫吗——”
            他重新举起了枪,“我妈妈叫登美,不是百菊。”
            随着射击声,一只雌鸟从空中落了下来。而另一只配偶鸟还在半空中盘旋哀鸣。
            少年见到这一情况后,举起枪射杀了另一只鸟。
            “真残忍!”
            少年默不作声,用枪柄草草在地上挖了个洞穴,埋葬了这对小鸟。
            转身离开之际,百代喊住了他,“百舞妈妈想让你和我们一起去东京。”
            扑克脸上瞬间挤出了冷酷的笑。
            “是想把我卖去当男()()吗。”
            明明是个长相清秀的美少年,说话举止偏偏惹人讨厌。把旁边的人当成傻瓜一样。


            IP属地:日本6楼2023-08-14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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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代烦躁地用鞋尖踢了一下道边杂草。
              “住在这种乡下有什么好的。”
              对面有意无意地挑衅:“当小山猫就是什么好事吗。”
              “我就不会像百菊姐姐那样受骗做了谁的小妾,又悄悄死在这深山里。我要成为浅草艺妓的支柱。呐,你有好好在听吗——”
              不,就算山风都听见了,那话也传不进他的耳朵里去。
              真讨厌,讨厌得恨不得再见不到这样恶毒冷酷的乡下小鬼。
              坐上马车后,脑子里只念着那个少年的事。虽然不想承认,但清秀的容貌加上阴郁又带着几分神秘的气质,在东京的花花公子里极难见到。如果多看上几眼,很容易让十一二岁的少女产生复杂的心情。
              “百代,你怎么把香粉弄到裙裾上了。”
              被察觉到心不在焉后,妈妈桑立刻追问是不是见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是有个讨厌的乡下小鬼,还叫我小山猫哩。真难想象是百菊姐姐在万玉楼时期生的孩子。”
              有人开始多嘴多舌地打探,“听说他是整个村子里有名的美少年呐。就是个性不大好。估计是像父亲那边把。”
              少女噘了一下嘴,“幸好没带上他和我们一起走,不然我们可要受他的气了。”
              ”唉,我本来指望花泽老爷至少会来这地方见百菊最后一面,现在看来,如果把百之助送去花泽家,只会让我们被人怨恨。“妈妈桑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水珠,“……你同那个人一样被男人误了性命,万玉楼的前途可怎么办啊。”
              一边自言自语,视线落在了少女身上。
              连月事都不了解的小姑娘一边继续把玩篮子里的香粉盒子,一边翻着和服里头的口袋找手帕擦掉洒出来的胭脂浓粉,结果弄得裙裾上的红痕总是擦不掉。


              IP属地:日本7楼2023-08-1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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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8-15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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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岁的水扬夜里,响起了尖锐刺耳的枪声。
                  一颗子弹穿过了客人后脑勺。
                  如果把水扬理解成艺妓的新婚之夜,那么在装饰着大红大紫莲花台的房间里,已经绝命的新郎从新娘身上滚下去,被击穿的额头上咕嘟咕嘟地溢出大量的血和脑浆,怎么样都是不详至极。
                  看到这些人体汁液像雨后池塘涨水一样溢出来,甚至都忘了感到害怕。
                  陆军中善于用枪的名将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浅草艺妓楼,这种死法就像编排的丑角戏一样荒诞可笑。
                  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百代把嘴里的枪管一节呕了出来。
                  ——这不是戏剧,是活生生的地狱像。
                  身上因为配枪的刺刀到处散布着未愈合的血痕,被军人的体重压住膝盖不能爬起来逃走。如果没有这一发子弹,在床笫之间被步枪打出血和脑浆的绝对会是自己。
                  “动手太快了,百之介。上尉还没开始快活就直上天国了。这个女人,由你处理掉吗。”
                  从屋顶漏出了从没听过的声音。
                  以此为信号,黑暗里的影子侵入了房间。只有成为尸体的新郎和被遗弃的自己被留在华丽又血腥的房间里。借助没彻底熄灭的灯光,能看到身背步枪的风衣男一步步逼近。
                  不甘心死在这种地方,挣扎着从僵硬的客人身下抽出手来。
                  唯一能用来自卫的就是先前抵入喉咙深处的刺刀步枪。
                  抓过枪托的瞬间,风衣男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皱起眉头,好像要说什么似的盯着自己。然后,他突然把目光从地板上移开,冲房顶喊道:“我不会杀万玉楼的艺妓。”
                  “这种时候同情起做过艺妓的母亲吗。”
                  风衣男无言地向着屋顶开了一枪。
                  那个声音应该敏捷地避开了吧。
                  还没判断清楚状况,手里勉强抓住的枪托就被悄无声息逼近的风衣男踢到一边。
                  “不会用枪的人这样做会被第一个杀掉。”
                  用风衣把死者裹起来当成垃圾扔出窗外后,总算在照明灯下看清了风衣男的正面长相。
                  数年不见,让人想起山猫的漂亮长相几乎没太大改变。只是白皙的脸上长出了淡淡的髭须。套着陆军士兵制服的身体理所当然比少年时期魁梧了一些。
                  只有自己还像一直被艺妓楼妈妈疼爱的小孩子那样哭了出来,“帮帮我。”
                  耳边听到金属叮当声。制服上的扣子一粒接一粒地在灯光下解开,露出的皮肤几乎白得发亮。
                  “!”
                  被推倒在染血的榻榻米上时根本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带茧的指节滑过自己的身体。
                  “喂,你长这么大有拿过比跳舞的扇子更重的东西去讨生活吗。一定是受着艺妓楼老板的疼爱,过着舒适的生活,才养成这样娇嫩的身体和胆大妄为的个性。”
                  ——明明是山猫生的孩子而已。


                  IP属地:日本14楼2023-08-16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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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
                    擦伤的手掌被嗜血的猫科大型动物舔了一遍。
                    下意识怀疑要被吃掉,害怕得把身体缩成一团,对方不轻不重地揪住了散开的头发,露出一段脖颈之后,又在上面留下吮咬的痕迹。
                    牙齿慢慢地嵌入皮肉,舌尖也在肌肤上阴暗地游离。从脖颈以下没有几处皮肤能幸免于此。
                    但比用刺刀划出血来,还是没那么痛苦。
                    稍微瞥见对方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这幅身体不知为何又没了动弹的气力。
                    那个人坐视自己被施虐狂的客人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在千钧一发时却从枪口下救了自己。现在又重新在自己身上咬出大片的印子。根本无法理解到底是为了救自己还是折磨自己才出现在此时此刻此地。
                    “救救我。”
                    谁都行,不是艺妓馆里的人都可以。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溢出来。平时只要出现任何难对应的状况,妈妈和姐姐都会出面帮忙解决。然而从水扬之夜开始,不管怎么哀鸣呼救,也没有人真正给自己擦干净伤口,带自己回到温暖的被子里。
                    艺妓们都是这样熬过水扬之夜吧。之前听到的一星半点的娇声原来是无从选择命运的悲鸣吗。
                    对方用手指涂抹眼角的泪滴,让它滑落到发热的中芯。
                    “以为自己像好人家的姑娘一样被家人爱着,无忧无虑地长大。如果艺妓楼的妈妈真的爱你,怎么会把你待价而沽,送到这种变态的床上。”
                    骗子——骗子——骗子——


                    IP属地:日本16楼2023-08-16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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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子——骗子——骗子——
                      意识和身体融入了粘糊糊的沼泽。身体交合的地方发出潮湿阴暗的声音,
                      就像被刺刀一遍又一遍地楔入沼泽地一样。
                      互相摩擦的感觉,好像内脏器官都被猛烈地拉扯出来。
                      张开嘴唇,呼救也好,诅咒也好,都不能成声。
                      一直被当成艺妓楼的支柱培养,原来连这道门都很难跨过去。
                      “没用的小山猫。”
                      猫一样软软的髭须扫过脸颊。
                      尽管动作不熟练,说出的话也很恶劣,身体还紧紧地吸附在一起。脑子不太能运转,却能感觉到因为血液的湿润,中芯体的体验一点点变好了。
                      但是滑向沼泽深处的方向。
                      误以为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手脚不小心缠绕到了对方身上。碰到和艺妓姐姐们一样白亮又光滑的肌肤,好像抱着常用的丝绸被面一样,竟然觉得舒服安心。
                      因为自己生来就是做艺妓的命,不能指望含情脉脉的温存,干脆希望多抱着年轻俊秀的客人一会吗。
                      “是啊。”
                      同样在这间艺妓楼出生的客人嘲笑了一下浅草夜里男男女女交织的命运。


                      IP属地:日本17楼2023-08-16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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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被吞了很多。。


                        IP属地:日本19楼2023-08-16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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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rindvain(глинтвейн)……听说俄罗斯人就是这么称呼的。
                          但在教堂里,一般平民也会喝这种酒,因为这酒代表上帝之子为世人流下的鲜血。
                          啄木盘算着既然付出了那么多带血的牺牲,如果能多拿一把金砂,不止能见到花魁一面,说不定还能买下花魁身边雏妓的水扬夜。
                          玻璃杯里红彤的葡萄酒和处女含春的脸颊都让诗人心醉神迷。于是从诗人嘴里脱口而出最著名的那句短歌:“把发热的面颊 埋在柔软的积雪里一般,想那么恋爱一下看看。”
                          “真好玩。”
                          雏妓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啄木提起了胆量,“呐,你多大了。差不多也到水扬的年纪吧。”
                          雏妓回过头张望了花魁一眼,搪塞道:“我还什么都不懂。见什么样的客人,也是花魁小姐或妈妈桑替我们决定。”
                          “是这样吗。”
                          啄木伸长了脖子望向屏风后的花魁,指望能多看到一点点芳容。


                          IP属地:日本21楼2023-08-16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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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吗。”
                            啄木伸长了脖子望向屏风后的花魁,指望能多看到一点点芳容。
                            花魁稍微停下了手里的三味线,应了一句:“水扬之前,碰到什么样的客人,谁能料想到呢。”
                            “那么,百代小姐见到了喜欢的客人吗。”
                            想听她说有一点喜欢面前的自己就好了。
                            “喜欢?” 花魁猛然拨了一下琴弦。
                            雏妓被突如其来的撕裂声吓了一跳,玻璃杯的葡萄酒洒在了一点在榻榻米。
                            就像处()的落()一样。
                            十六岁的水扬夜里,响起了尖锐刺耳的枪声。
                            一颗子弹穿过了客人后脑勺。


                            IP属地:日本22楼2023-08-16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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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听她说有一点喜欢面前的自己就好了。
                              “喜欢?” 花魁猛然拨了一下琴弦。
                              雏妓被突如其来的撕裂声吓了一跳,玻璃杯的葡萄酒洒在了一点在榻榻米。
                              就像处女的落红一样。
                              十六岁的水扬夜里,响起了尖锐刺耳的枪声。
                              一颗子弹穿过了客人后脑勺。
                              如果把水扬理解成艺妓的新婚之夜,那么在装饰着大红大紫莲花台的房间里,已经绝命的新郎从新娘身上滚下去,被击穿的额头上咕嘟咕嘟地溢出大量的血和脑浆,怎么样都是不详至极。
                              看到这些人体汁液像雨后池塘涨水一样溢出来,甚至都忘了感到害怕。
                              陆军中善于用枪的名将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浅草艺妓楼,这种死法就像编排的丑角戏一样荒诞可笑。
                              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百代把嘴里的枪管一节呕了出来。
                              ——这不是戏剧,是活生生的地狱像。
                              身上因为配枪的刺刀到处散布着未愈合的血痕,被军人的体重压住膝盖不能爬起来逃走。如果没有这一发子弹,在床笫之间被步枪打出血和脑浆的绝对会是自己。
                              “动手太快了,百之介。上尉还没开始快活就直上天国了。这个女人,由你处理掉吗。”
                              从屋顶漏出了从没听过的声音。
                              以此为信号,黑暗里的影子侵入了房间。只有成为尸体的新郎和被遗弃的自己被留在华丽又血腥的房间里。借助没彻底熄灭的灯光,能看到身背步枪的风衣男一步步逼近。
                              不甘心死在这种地方,挣扎着从僵硬的客人身下抽出手来。
                              唯一能用来自卫的就是先前抵入喉咙深处的刺刀步枪。
                              抓过枪托的瞬间,风衣男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皱起眉头,好像要说什么似的盯着自己。然后,他突然把目光从地板上移开,冲房顶喊道:“我不会杀万玉楼的艺妓。”
                              “这种时候同情起做过艺妓的母亲吗。”
                              风衣男无言地向着屋顶开了一枪。
                              那个声音应该敏捷地避开了吧。
                              还没判断清楚状况,手里勉强抓住的枪托就被悄无声息逼近的风衣男踢到一边。
                              “不会用枪的人这样做会被第一个杀掉。”
                              用风衣把死者裹起来当成垃圾扔出窗外后,总算在照明灯下看清了风衣男的正面长相。
                              数年不见,让人想起山猫的漂亮长相几乎没太大改变。只是白皙的脸上长出了淡淡的髭须。套着陆军士兵制服的身体理所当然比少年时期魁梧了一些。
                              只有自己还像一直被艺妓楼妈妈疼爱的小孩子那样哭了出来,“帮帮我。”
                              耳边听到金属叮当声。制服上的扣子一粒接一粒地在灯光下解开,露出的皮肤几乎白得发亮。
                              “!”
                              被推倒在染血的榻榻米上时根本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IP属地:日本24楼2023-08-16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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