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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国学而言,写写一些看过去像哲学的话:中国思想的本体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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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学在研究文化谱系的目的上做为一种方法的时候,它所勾连出来的历史文本有很大程度上是科学主义的;所以,我们会说,关于“社会主体的源头是什么”这样的问题,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够“脱离于地缘学所建构”的自组织性而去表达【文化类型】上的一种“本体”,原则上说,使用发生学方法可以看成是一种本体论,但这仅限于在社会科学的【质化研究】当中去梳理。
言归正传,从这上一段所表达的意义当中,我们姑且把【国故的学问】看成有其方法研究的源头,那么,为了表述简便,这里把【国学=中国哲学】吧!因为我要在【文化类型】的“本体”上找到“中国学问”的源头~所以,原则上说,“中国哲学”的源头应该也可以追溯到人类发生学意义上的“图腾”——开端于【互渗律】的【巫文化】。不管是对“龙”、“凤”的象征意义,还是“伏羲女娲”的【二元】呈祥,这严格上说,不过是人类在生产中的思想态度——很“自然”的思维演化,所以,在我看来“八卦”并不是高深的东西,“它”是很质朴、很质朴的辩证法,虽然此后,“八卦”衍生出来的【阴阳学说】有很高深的自然形态的联结,也只不过是基于我们【语言】交流当中所形成的【象形】思考的作用而已。
对于我而言,去追溯“宗教”的起源,当然还没有这个能力,不过对于我来说,我很清楚“宗教”与“文化”是同宗同源的,也就是说,古人关于“认知”教化意义在于对【自然的思维态度】的一种道德敬畏。用一种【启蒙辩证法】的方式去理解,哲学发端于【宗教性】并不为过,因为在人类的线性思考当中,特别是时间横向的历时性作用,我们很容易把某种【二元关系】的文化认知看成是一种相对性。比如,把god与帝、天相对看成是是君。或者可以说,跟“上帝”相对的是君主,跟天相对的是人。简单概况来说,这是一种神人关系。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5-26 10:08回复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角这句话虽然在历史文献当中是一种“造反”(农民起义)意义上的【阶级GM】,但“这句话”在认知上是不为过的,因为“上苍”的意识形态在自然的思维态度当中,古人很容易把“上苍”与“上帝”等同,从某种意义上说,“上帝”与上天有一定的空间性,高高在上,跟我们地下的“人”相对的。然后到“道”和“理”,一定意义上是关联着天的。“道”本来是天道,“理”是天理,应该天是主词,但是后来演变,天好像就可以省略了,变成一种形容词,变成一种客观绝对性的修饰语。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5-26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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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特别是在宋明理学时期,“天”可有可无,可以省略掉,高度理性化的“理”成为一种绝对本体。这是一个很大的变化。道和理共同的一个特征,我们说是线性的,有时间性。“道”本来是大路,“理”本来是玉的纹路。道和理一定意义上可能跟西方哲学所讲的逻各斯、线性规律有相通的一面。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05-26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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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道和理,也是一种本体,是一种存在。那么,与“道”相对的是“器”,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在宋明理学,“理”与“气”相对,其实道器、理气很多时候是接近的。朱熹曾比较过道与理的差别,其实理很多意义上就是道,只不过理更加细密一些。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05-26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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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无”、“空色”、“神化”也是中国哲学比较有意思的一组本体论。老子、道家常谈论有无,并以无为本。佛教以空为本,空是它的一种本体。实际上,对于中国思想的本体论,我们不管是在本土的“道无论”、“儒理论”当中去梳理,还是舶来的“佛空论”都不是精准的哲学本原,实际上,统摄中国思想本体论一对范畴是【神和化】。我认为神和化是一对非常重要的【世界观始基】,【神和化】同空与色、有与无是本体辩证当中相似的一对范畴。神化论源自《易传》,后来张载对此发挥非常多,“一故神,两故化”是他的重要哲理名言。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5-26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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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化论可谓是张载哲学的根本纲领。从《周易》传统上来说,我们常引《庄子·天下篇》所说“易以道阴阳”。其实我个人现在的一种看法,我觉得《周易》的宗旨是“易以神化”。据《史记·滑稽列传》说是孔子说的“易以神化”。就对《周易》思想主旨的把握而言,我觉得“易以神化”这种观点可能比“易以道阴阳”要更深刻。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3-05-26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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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道统】的意义上来说,中国思想有很严重的情操倾向,这也是“中国哲学”不理性的地方,甚至黑格尔讲的如下这段话并不为过,黑格尔说:
              实际上,在孔子那里“只是一种常识道德,这种常识道德我们在哪里都找得到,在哪一个民族里都找得到,可能还要好些,这是毫无出色之点的东西。孔子只是一个实际的世间智者,在他那里思辨的哲学是一点也没有的,只有一些善良的、老练的、道德的教训,从里面我们不能获得什么特殊的东西。西塞罗留下给我们的‘政治义务论’,便是一本道德教训的书,比孔子所有的书内容丰富,而且更好。”
              从哲学的第一性原理上去理解一种思辨,儒家经典《论语》是没有价值的。因为《论语》本身不许我们形成【思考的批评】,这在很大程度上使我们思维惯性、思想教条。当从内容上来看,孔子要求臣对君、子对父以及兄弟之间尽义务,“这种义务的实际只是形式的“刻板印象”。严格上来说,“专制”的学说是【反哲学】、【反逻辑】的,“专制”很容易被文化的“上层建筑”所固化,形成历史流传的迂腐,这就是黑格尔所讲的,我们在人文上无历史的地方——文化只在“地缘”当中无休止的循环。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3-05-26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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