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翔望着裹满绷带的双腿,发出了一声叹息,他征战数年,早已习惯了伤痛,但是这一次,他失去了知觉,全身上下所见之处尽是白色,他感受不到血液循环时的畅通无阻,冻僵的肌肉有没有彻底坏死,他并不清楚。惶惶度日,不得安宁,那种绝望,跟在战场上陷入绝境时一样无助。
他越想越急,脾气本就火爆的他,忽觉心脏跳地飞快,有股邪火顺着心脉蹭蹭蹭地往上蹿,他压抑许久,不知该如何宣泄,强忍着那股怨气,闭上眼睛,试图睡过去,然而,胸膛快要炸掉,周身血脉喷张,冲到冻住的经脉时戛然而止,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眼前浮现的是无敌鼠挥出的寒冰刀气,一圈接一圈朝他袭来,他承受不住寒气的侵袭,大吼起来。
“无-敌-鼠!”
翔翔双目冒火,瞳仁闪烁,剑眉紧皱,阿兰公主刚要走到他身后,毅毅伸出手拦住了她。
“翔翔,快停下!”毅毅艰难地爬了起来,扶住床沿,奈何腹部的刀伤实在是太疼了,他根本没办法靠过去。
明明,两人的床近在咫尺,可他根本没办法碰到他。
翔翔咬紧牙关,双肩传来异样,是一种难言的刺痛感,他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是无敌鼠挥舞高铁刀的场景。
“翔翔,你怎么了”阿兰公主慌了,匆忙运出火龙气劲,一条火龙飞了出来。
“公主且慢!”金刚鼠走了出来,神情严肃,勾了勾手,将火龙操纵于掌心。
金刚鼠蹙眉,缓步向翔翔走近,手中的火龙气劲逐渐微弱,夹杂着金刚神力,散发出零零星星的橘色光芒。
“啪”金刚鼠一掌拍向翔翔的脑门,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
“这小子,竟是个羽人?”金刚鼠望向毅毅鼠,毅毅茫然地盯着翔翔,面色苍白,一脸忧心忡忡的神情。
“金刚先生,他没事吧”阿兰柔声问道。
“无妨,公主暂时不要靠近他。”
“师父!我拿到寒冰刀谱了!”
备受瞩目的鼠军大元帅向来一言九鼎,他的声音极具穿透性,从他的金靴踏入庭院的那一刻起,就有人停止啜泣,目光所聚之处,皆是他刚劲有力的步伐。
听到他讲起这句话,那些躺在床上的鼠兵顿时有了精神,有人大笑了几声,颤抖着起身,使出劲砸着床,有几个士兵被寒冷折磨地难以动弹,泪眼婆娑地看向福福手中的刀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