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epypasta吧 关注:30,757贴子:214,015
  • 4回复贴,共1

[翻译]红色极光/Red Aurora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防吞所以原文地址不放了,来源是官网,今后翻译的所有意面都将首发于TROW论坛的“异夜咏谣”板块,详细著作信息都放到那边的版本了。
有被吞的内容和翻译错误请大家指出。


IP属地:江苏1楼2020-10-09 08:16回复
    我一直都不清楚那些生物有没有名字。它们就只是被称作“它们”。我第一次知道它们是在我年轻的时候,那时我住在一个更暖和的地方,那东西我现在记不太清楚了。我能记得的是,因为它们,我们才会搬家,然而在那之后不久,我才真的见到了一个。
    父母带着我住进了山里。他们说“那更安全”,很长一段时间也确实如此。我们在森林里安了新家,位置在山坡上方。山里木柴充足,爸爸还是个猎手,所以我们穿着毛皮做的衣服,从来没受过冻挨过饿。妈妈是个画家,我猜我很像她。很快,家里堆满了画,画的都是父亲打猎的场景,他也经常吹嘘这事。
    这片土地上充满了艺术家最渴求的东西,尽管有些冷,但仍然很美。一片常绿的树林覆盖着群山,山峰带着黑白两色形成的环[1],组成了一道起伏不平的天际。此外,这片冻土朝着冰盖一直延伸到了一片海洋,海中长着红色与褐色的草[2]。奇异的绿光在空中翩翩起舞[3]。爸爸去打猎、然后和往常一样讲着故事,妈妈喂食家禽、画着画。我们成功地安了家,路途崎岖、有时还很孤独,但最终还是得到了满意的生活。
    但一切没有持续太久。“它们”再一次前来追猎我们。这些问题始终困扰着我:它们是在跟着我们吗?它们是被我们引过来的,还是说只是恰好路过?
    爸爸那次没有回来,我们才知道它们来了。妈妈去寻找爸爸,回来的时候,她气喘吁吁地告诉我她看到了它们,它们在树林里游荡。这之后我就没再见过爸爸。我们躲了起来,藏在家里,胆战心惊,希望它们别找到我们,然后它们或许是离开了。但是没有吃的了。我们必须要去冒险。


    IP属地:江苏2楼2020-10-09 08:17
    回复
      爸妈选择搬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它位置偏远,这里没有别人能来帮我们。所以,妈妈在打猎和采集食物时都会带上我。她不敢让我独自一人,以防它们发现我们的住处。我们走到小溪尽头,甚至走到山的另一面的绿色山谷中去摘果子。在一次短途出行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它们。只有两个,披着杂乱的毛发,身体蜷成一团,在地上缓慢地爬行着。我肯定它们看到了我,只是和我保持着距离。我们逃了回去,掩盖住回家的足迹,害怕地回头看去。随后,我们在高出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一大群它们在树林里跑动着,就好像一大群虫子在小树丛里一样。它们没发现我们,现在还没有。
      自打这之后,我就很难再睡好觉了,我被怪物入侵的疯狂噩梦惊醒,希望它们在现实中也这样做[4]。妈妈睡得更少,一直保持着警醒。这最后也毁掉了她,那一天,疲惫使得我们失去了戒备。那些东西藏在雪中,等着我们。它们集群而来,低沉地吼叫着。妈妈大喊着让我快跑,我照办了。在我意识到妈妈根本跟在我后面的时候,一种比恐惧更为强烈的绝望感压倒了我。我回头看去,没有看到她,而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怪物们开始赶上我了。我感到极度地恐慌,落荒而逃。泪水让我看不清面前,使我几乎迷了路,我不得不两次折回一条小溪,以抹去我的足迹。我的父母不在了,但他们的教导还在。
      他们不在了——这个念头使我伤心,削弱了我继续下去的意志。我几乎没有力气去生火暖脚。我整个人崩溃了,缩成一团,哭了起来,很快,我就睡着了。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为了活下去而行动着,我的神情沮丧,仅仅靠本能驱使着我,但无论我是否醒着,恐惧都在毒害我。更糟糕的是持续的负罪感——随后被我视为是怯懦。也许,和妈妈待在一起直面我的命运是更好的选择?于是局面变成了这样,我无法面对这些东西,我走进了苔原,准备被冻死。冰川上跳动的亮光让我转过头来。奇怪的是,在那天晚上,亮光并非常见的绿色,而是红色。这美丽的一刻让我重拾了活下去的信心。也许是天意为之,也许是某种超自然的手段,这跳动的红光成为了一种噩兆。
      那天晚上,我在火边躺下睡去的时候,我沮丧的心情导致我疏忽了掩盖自己的足迹,噩梦成为了现实。他们找到了我。数量只有三个,但情况却一样糟糕。它们越来越近,看上去甚至更加可怕:矮小,却比我更大,毛皮下的脸可怕得无法用任何词汇去形容,鼻子怪异地突起,眼睛露出疯狂的神色。他们挥舞着火把以及邪恶、尖利的东西。它们吼叫着扑向我,对我又踢又打又刺。在绝望和恐惧之中,我拼命地打着、叫着、抓着、挠着……
      咬着。


      IP属地:江苏3楼2020-10-09 08:17
      回复
        我的牙咬住了怪物裸露的肉,毫不费力地刺进了皮肤、压碎了骨头,我尝到了它温热的血液。尝起来还不错。血从断手里喷了出来,一声痛苦的尖叫随之而来,叫声令怪物后退,似乎是唤起了根植它们肉体中的恐惧。没时间再感到奇怪了,我凭着本能向另一只怪物扑了过去,把我的爪子压进了它的眼眶。随着一声大叫,它瘫倒不动了。最后那只也逃命去了。它丢掉了火把,气喘吁吁、磕磕绊绊地跑掉了,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我惊讶地意识到它们在黑暗中无法视物。要撕开它们的喉咙简直是轻而易举。我慢慢地走了回来,这个无助的家伙流着血,痛苦地挣扎着。在火光中,我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从我自己的伤口里流出的黑色血迹已经很少了,而它们鲜红的血液和我雪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突发奇想,来到了家中挂着的一幅画的面前——画中画的正是这座山。平滑的绿色颜料代表着空中的光亮,我在上面涂上了红色的血迹。在闪烁的火光中,画像真正的亮光一样在舞动。我知道血迹会变成褐色,但至少现在我觉得它很漂亮。现在我不再恐惧,而是变得好奇,我蹲在了那个死去的怪物旁边。它的皮毛上只有动物的毛,掩盖住了它真正的体型。我将毛皮打开,看到了怪物体内柔弱的东西:肥厚的肉、柔软的肌肉以及浅粉色的皮肤。我害怕的东西是一个脆弱、半盲的生物,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的恐惧消失了。
        那么孩子们,在我们深入黑夜时,记住这个故事。当它们独自在黑暗中时,它们是猎物,而不是猎人。让它们蜷缩在木墙和铁器之后吧!恐惧现在归它们了!让它们再来我们的森林吧,我们会以它们的肉为食,用它们的血作画。


        IP属地:江苏4楼2020-10-09 08:18
        回复
          [1]即冰雪覆盖和未覆盖区域的分界线。
          [2]可能指水中的红褐藻。
          [3]可能指极光。
          [4]原文“expecting them to do so in the waking world”


          IP属地:江苏5楼2020-10-09 08:1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