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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超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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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脑细胞
在巢穴遭遇洪水前,火蚁中所有的工蚁会抱成一团,并陆续把蚁后,蚁王和兵蚁抬向由工蚁组成的筏子上在水上飘荡,直到找到陆地或者水退下去,中途组成筏子的工蚁可能会被水冲走或被鱼吃掉,但最后还是会保留下一个群体的火种。诺亚方舟倒是比这样人道多了,尽管耗资巨大。
细说起来,火蚁的这种行为是其本能,不像人类一样能制作工具是因为其智商和身体方面的欠缺,就像不能一开始就懂得学习行为一样。它们终究还是组成了一个像样的整体,对维持族群延续而言。
越高等的生物就越能把这件事做好,猩猩或者黑猩猩。
你能相信个体生物也是由无数的微小组成的吗?说的很不恰当,不管是不是单细胞生物或者病毒,细胞不属于生物,只是构成它们的部件而已。
共生和寄生也算是这样,甚至好于其他的社会性生物,只是因为大多结构比较单一什么的。就是因为自身的低级促使了它们的合作能力而并非靠自身完成。
那么我呢?
不是每个人都会在一开始,发现自己身上的问题所在,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但问题总会有提示,当然不管问题本身想不想。很可笑,可是你应该嘲笑被问题宽困扰的人还是困扰人的问题本身呢?
谁没怀疑过自己到底真不真实?年龄的增长带来的各方面的不同会把这问题的问法变得高深,但骨子里还是那个问题。人会在不同时间或者地点问这样类似的问题,有过一次剧烈的失败,成功或者伤害,也就是大起大落。各种方面的,因人而异。
我差不多是在昨天才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因为这确实在我身上发生了。
经常运动不全是因为喜欢运动,但能坚持下来也不错。我对运动最感兴趣的是一些目标的完成和其中的麻醉感,就是氧气吸收不足的结果,不像笑话里面“一处伤口的疼痛会抵消另一处伤口的疼痛”那样,只是一种快感,临入睡前的模糊的感觉,但大多是时候比临睡前的感觉还强烈,,让你的思维处于潮湿的热气之中,对我来说很舒服,但时间长了带来的负面影响也很明显。自己的疼痛很难准确地让他人完全明白和理解,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
这对身体不好,我知道。就像吸烟的人知道吸烟有害健康这一事实一样,但对于像我这样比较羸弱的人来说,在运动中控制不好自己的呼吸频率往往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控制不当,哈哈。我这么做已经很久了,不是故意的,你问我有多久?大概是从第一次剧烈运动开始的。在达成目标之前过程必然很痛苦。我已经十好几岁了,只有昨天才发生了这件事,就像名人的一些传记里一样,或者说一些死者的病例,谁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听过很多人共处一室的喧哗吗?尤其是寂静之后的喧哗,总是让我头晕目眩。半年的停滞使我的身体需要比以前更多更持久的运动中恢复,先半年前原来平常一样,黄昏之时在人数并不稀疏但对我来说相对清静的操场上跑一千米的路程,毕竟还带着口罩慢跑,即使很慢,我还是缺氧了,轻微的,如果在那时不戴会不会晚一段时间发生?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缺氧,发展成了厌氧,在慢跑中途开始,也在那时发生异端。
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听到了无数人的声音,有男有女,他们说了很多话,我都忘记了,更多的是哀嚎和嘶吼,夹杂着哭泣和少量的叙述,我自然是忘记了。除去声音的具体内容,在人多且干热的操场这样类似的地方你会有这种感觉,但只是浅层次的,我所听到的声音,是清楚地听到每一个混杂在一起的声音,即使几个声音一同发出,你还是能清楚地听到每一个声音,大脑为你整理了这些声音以便你能在一个时间单位里听清多个声音单位,而且是长时间的,一直持续到厌氧结束,就像我所想象的电脑工作原理。只要经历过就知道我身体的某个方面出了一点小差错,可能是耳朵的问题,或者是和听力相关的某条神经,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那时的环境没有多少人,也不可能是外界的声音,但又确实像是很多人发出的声音,所经历的一切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围,这时候你说这是超自然现象我都会相信,但我不需要告诉别人,不管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成精神病,他人总是靠不住的。
等到第二天再想吧。在我看来,这件事对自己并没有造成太大伤害,即使在考试时发生这样的情况也并不影响自己的能力发挥,当时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我能拆解平时多个混杂的声音,即使是单纯的听觉方面,也是不错的。但我错了,此后这次的意外再也没有发生。之所以说是意外,只是我在后来对整件事的正确推测,然后,其他的事故出现了。
有了前天的经验,这次运动就完善了很多的错误,除了轻微的缺氧,和原来一样,没什么意外,知道睡觉前,也和原来一样。
他们恨上我了,几天后我才得出的结论。
但现在我并没有想明白,我现在在写,现在一词也只不过是故事发生的那个时间,尽量这集的真实一些。
他们叫醒了我的大脑,而不是肉体,一片漆黑,还以为能看到那些在我脑中喧哗的人,只有声音,一样的,我清楚地听见了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们谴责我,说我前天的所作所为因为影响了我的生命状况,所以也影响了他们的生命状况,大意就是这样,虽然听的很清楚,但是我只能复述出他们所说的大意。然后,只不过是一场梦。事后回想,似乎不是梦,在意识模糊对正在发生且对自己的五感有影响的话,脑子里想的大概就是这样。
我想到了一个笑话。所谓的低俗之流。想必都了解。
单位肯定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相信我的判断,尤其是在我之后所经历的事故,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在坐完一项作业后,身体下意识靠向椅子背,让身体稍微放松,当时我没有开椅子,正确的选择,那一瞬间,我的意识断层了,过了大约十几秒,很细微但事后我却发觉了,电子表的秒数增加了十几秒还是能看出来的。写作业时,意识的断层,类似于网络中断,而且时间设置的及其巧妙。而且,在水中憋气很长时间才出头换气的感觉,在初学游泳时就已经能感受到了,只不过没有血一样的腥甜味和从鼻腔延伸至头颅某个部位的痛。看来还夹杂着呼吸暂停。昏迷夹杂着窒息只有十几秒,我却大口喘气了一分钟并且努力让自己的大脑不去想任何事,不然伴随着的就是头痛,短暂的头痛,我却感觉比昏迷更致死。从效率来看,钝刀终究是比不过快刀,即使钝刀有时都无法将你杀死而快刀能。
我昏迷了。独自在家。毫无征兆。
我在之后毫发无伤。虽然仅仅是我个人的感觉,但这是事实,也违背常理,这是超人的技能。我不是超人,但如果有了超人的一个技能,你就会恐惧。无知者无畏,但我还是明白常理,在没有原因的情况下昏迷十几秒,这比心脏病什么的严重多了。我也没有这些得病的历史,如果手足口病会让小孩昏迷的话就算了。
我很自然的把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怪事太多了不是吗?
是他们干的,他们的目的,他们身在何处
他们说了,我的生命关乎他们的生命,要么他们是我的保镖,不称职的那种;要么是我和他们身上藏着炸弹或者引爆器,靠心脏来维持,我的心脏;要么我和他们是同步的,他们是我的影子,但死人在阳光下也是有影子的,谁知道影子有没有生命;要么,他们是我?
一个人可以有很多身份,可以有一两个器官和四肢,但很多的,预计数不胜数的身体,可能不一样的身体,完全不重样的声音......这样的克隆人,我猜可能不会有,至少现在不会。我想完这些推论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像编故事一样流畅,哪一个都显得不合理,我在那时也没有想出确切的原因,想着或许还有我没有想到的才是真相。胡思乱想,进入下一天。
在那时,我想,如果这些都是他们做的,那么这次相比之下就十分温柔。
致命的伤害没有在关键时刻突发,就是一种幸运。相对来说。
第二天,和第一天一样,坐着,然后,在那一瞬间,接触地板的脚感受不到了微凉,屁股的麻木感也消失了,腰以下的身体感受不到知觉了。有摩擦力才使我没有从椅子上滑下来。它们就像毛发一样,你知道它们和你相连,但你控制不了它们的衰败,成长或者动作。我使劲的碰了我的腿,像沙发一样真实,可它即使和你相连,也和沙发没有什么区别,支撑你用的,不是吗?还没来得及崩溃,我恢复了对那一部分身体的掌控权。眼花了似的,血色重新在腿上蔓延,仔细再看,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看不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对腿的掌控,没什么不同,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和第一天相比,确实很温柔。
寻衅滋事,一般也还是找一个不会造成严重后果的时段,但唯一的不足就是,被施暴者可能会将结果自行放大化。
他们怎么可能想到呢?只是考虑太多是没用的。
精神上的打击远比肉体更刻骨铭心。才两天时间,我不再压抑以往的怒气,觉得不需要再忍了。但总得找一个泄洪口,只能是自己,或者自己身边的物件。第三天一天中,手很疼,并伴随着肌肉的酸痛和皮肤破皮。
试一试,总需要试一试。
灵活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尽管有时不能控制得很好且身不由己。
每次的意外对我都恰到好处,在人的空闲时间施加伤害,我很庆幸会是这样。这样的问题的解决方法就像一些电影的理论一样,比它们更快一步对自己下手似乎就能摆脱这个怪圈,主要是一些悬疑,恐怖或者科幻之类的影片。
我加强了锻炼,但只是实施了几天的时间,这对我来说很艰难。他们看来并不想让我成功,或者他们一直在坚持一开始所说的,我不能死?
也有可能他们会因我的死而失去了玩乐的工具。
我爬上了并不得高的一栋建筑,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像平常一样身体微颤但相对镇定。最高只有一层楼那么高,摔不死人,但会很疼,当然着陆点也很重要。这次该会是什么?会发生吗?
(下面还有)


IP属地:黑龙江1楼2020-08-27 12:16回复
    发生了。
    还没走到顶端的边缘,我愣住了,不敢相信刚才。我在想着这件事,然后我忘记了我刚才所想的,但我还能记住的原因是我记住了我刚才忘记了什么事情。我退回去坐在地上,很谨慎,生怕我会忘记我接下来所要做的,他们能使我忘却,就不能篡改吗?我已自己所能及的速度走下了那栋建筑,然后我又想起来我刚刚忘记的,我快步回家。
    我在那时忘记了我想要做的是什么了,但我仍记得我想过一件事,只是忘记了而已。
    我想到了,在突然之间,就像人类计算的本能一样,过程也并不繁琐。
    还有几天,就没有什么课了。
    并没有因为这几天的事情什么都不想,我已经明白担心这些现在无用。
    他们想要干什么呢?为什么这样做?
    我大概想了一天,我觉得,我突然之间就明白了答案,灵光一现?不需要想那么多,也不用关心灵感来源于何处,现在只需要付诸行动。
    我也终于对群体的力量感到敬畏。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但起决定性因素的是那个堤坝而并非蚂蚁。
    在闲暇时间我从没主动提议去什么地方,都是父母带我去的,但是只需要一次,就一次违背自己的习惯,我向自己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去西藏,西藏。最高处。别忘了拍照,这样的话去过一次的地方就不用再来了。反正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可能性。
    这次很特别,我和朋友去,一个人而已,人数确实很少,对于我们的年龄。
    阿乙跟我一起去的,其他人的举动让我更加坚信我的推测,正常情况下他们一定是要跟我们去的,各种原因都有。很明显,现在他们想利用他们让我自生自灭,但只要我单独去就可以了,为什么同意让阿乙跟我去,这是我最后的问题。对我来说,其他的问题与其相比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但我也想明白了。
    将死之人,大都不需要关心与自己无关的。
    我们花了多长时间坐火车到西藏省区呢?我记不清我们在什么时间才到的拉萨,“我电子表呢?”“好像在我包里....你要看时间?”“其实我想看今天几号。”阿乙摇摇头,“也在我包里,放里吧先。”也对,我刚刚想起来,他不知道内幕,也不需要了解。我们跟着导游游览,很难相信即使我们两人加起来才三十岁,就稍微像成人一样,仅仅是外表,只要看到我们的脸,就还是能看出是小孩,我不愿意戴面罩一类的保暖,阿乙也要,按照他游览之前的话,大概就是说脂肪多如何如何,的确,拉萨确实不算太冷,地理位置和较优越的条件让‘日光城’在青藏高原中显得温暖,我只是在书上了解过青藏高原的整体情况,只知道其他地方一定就很冷了。然后我们就发现,我们对了,毕竟导游的装扮看起来比我们的衣服薄一点。导游知道我们的年龄后脸上对我们的疑惑一眼就能看出来。即使我不知道他在疑惑什么。来到布达拉宫,参观,退出,草率,前往预定的宾馆,我跟他说了,第二天才是主要的参观时间。我虽然不太在意这些,但也被阿乙的情绪带动,忘记了先找宾馆的必要事。等我们收拾妥当,时间正好是睡觉的时间了。房间竟然没有想象的那么寒冷,真好。我确信阿乙已经睡熟了。我现在就可以完成我自己的目的了。
    但我真正想到达的只是喜马拉雅一样高而寒冷的高峰,我知道去不了,只需要一个更冷的地方就行了,但是拉萨基本上是出不去,要是出去,住的地方也就成了问题,仔细想想,也没关系。晚上可能会有一些雪吧,越远越大。我只是摸黑携带了能维持我一会生命的物品和衣物,就出去了。
    我把之前的一切基本都写完了,我记录在哪里了?我从何时开始记录?我想你应该知道。谢谢,因为你能看到我用文字表达的一切。我希望如此
    我醒来后没有看见他,然后,就是找到了遗留下来的,没有带走的东西,再然后,找到了他的遗体。死因是低温或者窒息,死相很正常,除了衣服,脸上和双手的冰和积雪,根本看不出来已经死了,再再然后,你们都知道,家长们赶来了,痛哭流涕,说怎么怎么样,我当时已经昏过去了,这是我苏醒后当时在场的人告诉我的,但按照惯性,我猜到了他们所说的是什么,如果你了解你的家人。
    我们提前回去了,他死后的一系列程序已经不需要我再次叙述了,整个过程,把任何人带入到其中,都会有像我一样的感受。这场虚幻却真实的事故,成了我后半段暑假的回忆的痛。
    终于开学了,学业能使我摆脱出这些负面情绪吗?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人穿着保暖的衣服走在高山的风雪中,在一片雪白中停下。他不知在和什么东西说话,声音很大,在风雪中显得模糊,“其实不用跟你们说太多,但是我觉得还是让你们明白,骨传导的声音应该很好吧?包括骨头,嗯?”他顿了顿,“我对不起你们啊。我所谓的运动方式到底会不会让我的身体受损,我不知道,我平时的生活习惯会不会让你们虚弱,我也不知道。你们想警告我,那我所做的就是对你们有害了,干什么不会让你们受伤呢?你们肯定回答不出来,而且正常的衰老也会发生。但为什么有人对自己所做的远比我严重的多,他们就不会对他怎么样呢?你们也回答不上来,你们没有人真正考虑过。你们和我组成了我,我很抱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遗忘了你们,把自己理所当然的想作一个整体,我忽略了你们,你们用你们独特的方式让我明白你们的存在和功绩。”他又顿了顿,“你们的微小和无数使我无法想象,你们对我的威胁使我无法忍受。很奇怪为什么不能调动我的摸个部位?你们已经不需要知道这个原理了。”画面慢慢转到他的脸上,对,是他,苍白。之前他的脸色就已经像这样苍白了,但我竟然发现却不注意。“好了,我说完了。”他在风雪中有些站立不稳,“对了,我之前忘记了,咱们是一样的,我现在记得,之后我也不会忘的。”风雪更大了,渐渐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他吞噬和掩埋。
    我也在此时醒了。我不知道他在说谁,但脑海里也清楚了大概。也许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我所不知道的事。虽然荒谬,但这个梦也许能解释这一切,我也没有足够的条件使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弄完整。
    突然感觉太阳很大。
    今天开学,像原来一样下楼,然后走路去上学,即使是我们家也还笼罩着死亡的阴影。事情看起来就结束了。生活似乎步入正轨。
    但是不可能,也是在这种时候结尾就越让参与者震撼。
    我看到了,走廊阳台上的一株别人很早就养在里的植物,它的花盆倒了,但没落下阳台,属于它的器官,扭曲着,没有什么声音,就连需要外力折断的枝条也像动物的肢体一样灵活扭动着,它的根还带着花土,叶子除了颜色,不停地变换着形状,这些交织在一起,发出了树一般叶子被吹动的声音。我跑下了楼,一整天我都不明白这是什么,什么原因和最后结果,当我回家时,那里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只有一个空的花盆,洗得很干净,阳台也被擦过了,似乎没有一点细菌。


    IP属地:黑龙江2楼2020-08-27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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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都市传说也不会让人不安为什要在这里发呢?或多或少沾一点边吧,只有几个平台我觉得可以发。
      同时感谢


      IP属地:黑龙江3楼2020-08-27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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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4楼2020-08-27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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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策划一个新故事,也会在这个帖子里发布,可能暂时不会发新的帖子,并且感谢加精的朋友。


          IP属地:黑龙江5楼2020-08-29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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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错,文笔很好,而且点子也挺新颖的,继续加油(ง •̀_•́)ง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8-29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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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故事:台风
              当我出门时,没有想到外面这么闷热,虽然太阳早已经被厚云遮住了,本以为能比平常凉快一点。在夏天这是经常发生的情况,如果太阳出来,炎热兴许会让我忘记闷热。
              这个时候,躲在譬如楼道这样的地方降温效果也不亚于阳光直射的时候。在酷热后躲在阴影里的感觉好于没经历过炎热而不曾离开阴影庇护
              楼下并没有人在,平时经常会有两个老人坐在椅子上闲聊,或者四个老人打牌,再或者一起出现各忙各的。都在阴影里,无论什么季节,靠近每一个楼层下面。谈笑风生,从早到晚。
              我要去找一位朋友,不能说半年没见,但临近开学,还是想聚在一起聊一聊,毕竟以后除了大假期一起玩的时间就不多了。走之前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家长都有事出去了。并没有跟我说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用替他们担心,我想着,走出小区大门。广场也没人,这个时候那只要不是下雨或者天太黑就应该有人。
              去找朋友并不是我想到的,而是我妈,即使在我都忘记我还有这个选择的情况下她还是帮我记住了。说的可能不太恰当。“别总待在家里,也出去找个朋友玩。”她临走时是这么说的。
              在我想到这很诡异但无解的情况下我并没有额外做什么,毕竟之前我跟朋友通了话,那时似乎屋外除了树叶哗哗的声音就没什么其他的声音了,这个时候树代表着风。我即将走出小区大门时,不自觉的回头张望,人又出现了,小孩子们在一起跑跳追逐,大人们为自己的生活继续奔波,奇怪,他们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有几个人站在广场正中央,我急忙转过头去,走我自己的路。然后变成了奔跑,街上一如既往的有人,做着和别人毫不相干的事,只是别人没有时间了解而已,他们也有自己需要做的事。
              我顺利的碰见了我的朋友,他的小区街道上也没人,“很清静啊,”他并没有对我说的话表态,我也只当做他没听见,虽然我们已经很热情的打了招呼,或者说他对这样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只有停滞的车,停的井然有序,我的眼睛发干,叫住朋友,闭上眼睛等待眼睛分泌眼泪,来湿润自己的眼睛。好了,我睁开眼睛,人又出现了,又听到了各种他们发出的声音,好端端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异常,那么刚才可能只是我没有看见听见,所谓的清静也被他当成了调侃。我们很平常地聊天,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发笑,来回走动着,不一会就非常难受,昏昏欲睡,没有力气,“咱们去旁边那个新建的小区怎么样,我搬走之前就开始建了,”“前不久才建成”他附和我并补充。过程十分顺利,穿过车流并不繁忙的马路,准备进入那个粉刷的以奶茶色为主题的新小区,“应该算是奶茶色的吧,还是米色?”我开玩笑似的问,“这个吗.......”说着,进入了新小区。一些人在那里极小的广场上,停留和玩乐的大多是老人和小孩。从高空中看,差不多人们就会变成很小很小的黑点吧。
              珍珠奶茶,对。突然的想法让我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对自己的思维。
              里面的珍珠,外面的奶茶,看过别人喝过,有意思的是,因为颜色,一些珍珠隐没在水里,像是身处沙尘暴的人类,晃动茶杯,真就像摇曳在沙子中的什么东西。
              喝完了奶茶,就别吃珍珠了。能消化奶茶未必能消化珍珠,甚至有可能都消化不了奶茶。但你能不喝吗?反正我没喝过。
              太闷热了,于是我们找到一个楼道,进去避暑。在这之前,我们一人花了两块钱买了四瓶常温水,本来要把两瓶水的钱用来买些吃的什么,但天气对人的影响确实很大,冰棍只是凉而不解渴,冰水又贵。于是,一人一手一瓶水,继续漫无目的地,并且不自觉的走向离我们最近的楼道,和我们同行的有一个小孩子,一起进入楼道后他一人去一楼角落里拿走了他的自行车,然后出去,再然后整个楼道似乎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并排坐在楼梯上,也不用给路过的人让道。我们在这个小区里的一个楼道里,不时地拿起水瓶喝一口,然后不忘拧上瓶盖,一边讲着自己身上的事,自己的见闻和自己编的故事,水喝干了,话没讲完,笑的还不尽兴,“再去买点东西。”我和他走回了他的小区,虽然也这个地方也有超市,我们也在那买了水,但当我看见这里没有其他人且只有我们的脚步声时就放弃了。带朋友去原来我们经常去的那个超市。等一会可能就能看见了,我这么想着有意无意提醒朋友跟紧我,尽管我走得不快。马路上没有一辆行驶的车或者随意停放的,这里的人停车向来守规矩,很自然地眨一下眼睛,然后停下脚步过了两秒才把眼睛再次睁开,又出现了,行人和车辆,又出现了,属于他们的声音。照例,小心车流,成功到了路那边,经过人声鼎沸的地摊市场,穿行在人山人海之间,走出并远离那里,耳朵清静了不少,再走一段路,就只能听见树叶的哗哗声和小孩追逐打闹的声音。已经来到差不多超市的门口了,从远处看,少了以往的坐在门口的老人,即使不经常再来这里,但这一点我却能肯定,远处传来摩托的声音,急速地从我们背后穿过,然后寂静无声。来到那个超市,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在那,看店的大妈和大爷也没有坐在柜台里,没有声音,只有我们的交谈声,我提议买冰矿泉水,朋友没有说什么,拿出钱表示同意,没有人,但也把各自的钱放在柜台上,拿起冰矿泉水,走了。我不甘心地在跨过大门时回头瞄了了一眼,放在柜台上的那些一块钱纸币都不在柜台上了,可能已经进入了放钱的那个硬纸板盒子里,躺在那里,下身压着其他钱,整整齐齐,一动不动。像是等待运送的货物,外人不用也不能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冰矿泉水很冰,冰的又大部分都是冰而不是水,这次我们直接找到了单元门的楼梯口,在那里坐下,喝干了液态的水,继续闲聊,接着刚才的话题,还时不时拿出手机给我看图片,让我明白他所说的笑话的源头。快活的笑声和手舞足蹈,一个让死寂的空旷场地充满生机,一个让我冷下来的身体慢慢适应。
              对,变天了,时间在流逝,气温在降低,遮住太阳的云层从好处变成了坏处。但并不能用冰冷来形容,凉爽变得让人不适,一言难尽。头顶上的云已经变成乌云了。看起来只是在我们上空,我是说乌云,其他地方的云也很密集,但越远越稀疏,几乎就已经能看见蓝天,但蓝色也是稀疏的。冰块化的慢,所以只能把整个冰块敲碎,就是把瓶子猛摔到地。“陪我去买点馒头呗,我爸刚给我转的钱。”他们家的习惯,让他出去在返点买馒头,我好像问过他为什么,他说......说什么来着?我想不起来了,算了,不用问他了,之前老是遇到过这种情况,往往是自己一问对方还没回答就突然想起来了,真是神奇。“行,不过要快点了,感觉快要下雨了,你看那云彩。”
              我们去买馒头,一路上并没有人,很安静,抬头看看天上的云,已经走出乌云了,虽然其他地方的云也没有消散。“快点跑吧,感觉快下雨了。”我们回去的时候放慢了脚步,太累了。“咱们打个赌啊,看看什么时候下雨。”我突然想到这个事,“行啊,来呗”他同意了,但没有说赌什么时候也没说拿什么赌。他把馒头送了回去,完事。一路走来,各自的冰矿泉水瓶被我们一路摔,但还是没有“喝完”半瓶。回到聊天的地方,坐下待了一会,突然就没有什么可聊的了。当你和别人结束了一次令人激动的对话或者聊天后,空虚和寂寞会迅速吞噬刚才的心情。我们陷入沉默,脑子里回响着刚才的话题。街上依旧没有人,我们就像和现在的环境融为一体,只有频繁的仰头等待冰化成水并且不时地直接把冰吃下去才显得我们并不是无生气的装饰品或者背景。“我该走了,我妈来电话了。”确实,打开手机时时间已经快六点了。“儿子,快下雨了,赶紧回来啊。”我应付了几声,“今天先这样吧。”对朋友说,街上依然空荡荡的。我和他朝着大门走去,我已经能感受一些雨水落下来沾到我的手臂上。走到一半时,“你回去吧,这天好像快下雨了。”我说道。他答应一声,往回走,“拜拜,明天再联系啊。”
              手里还拿着半瓶冰矿泉水,一边想办法喝完,一边行走,街上还是没有其他人,只有阵阵风声,天色渐暗。走进必经的马路时,雨点下落的速度加大了。已经算是下雨了。一滴雨水意外的滴进眼睛,闭了一下眼睛,另一只眼睛因为习惯也跟着闭上了,再次睁开前,就已经听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声音,车水马龙,配合着雨声和风声,我明白了,又出现了,我睁开眼睛。确实,回归正常。红灯正好也变成绿灯了,我飞奔过去,时间紧迫,雨又大了。我成功地穿过了这条马路,身前身后也有许多和我一样的人,车也十分紧凑地开着。我的速度又降了下来,还是把重心放在喝完这瓶没完全化冻的水上。一个在雨中的人不时地仰起头来去喝瓶子里的水,且表情专注在外人看来不是很滑稽吗?我继续行走着,和其他人一样,他们也有人没有伞,有的人就躲在房子下,有的人就像我一样在雨中直接行走没有拖沓,只是手里没有水瓶而已,哈。沿着路走向自己的家,雨时而大时而小,似乎除了雨,人们的生活秩序并没有被打破,坐着自己该做的事,不关心他人的。
              当我来到单元门门口时,电话又响了,是妈妈,“儿子你到哪了?我在大门门口等你呢。”奇怪,现在进入小区时的必经之路就是大门门口。我告诉了妈妈我几乎已经到了家门口,她很惊讶,不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有两把伞,一把还没有撑开。现在需要伞了,雨又大了,它变得稳定,量也随之变大。
              我拿着那把伞,跟妈妈回到家里,“今天该洗个澡了,”我自言自语,好像在向妈妈征求意见。妈妈答应了一声,随即就进入了洗手间,我听见了热水器开始热水的提示音,有两声,对,我记得,是两声。我半躺在沙发上,衣服换好了,湿衣服堆在一起。但换衣服时却感觉比这一路下来所有的动作都累。
              很暖和。
              水龙头的声音突然听不到了,灯还亮着。雨还在下着
              爸爸今天有夜班,明天才能回来。雨还在下着
              我半躺在沙发上,没有动作,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雨还在下着。越来越大,变成了瓢泼大雨。
              但我又渴了,我走向厨房,洗手间的门关上了,里面好像没有声音。我放在厨房的伞也不见了,地上的水珠也没有。连湿衣服也不见了。本来应该有一滩水的。这是常识。
              桌子上有一瓶未开盖的冰矿泉水。
              赌注。是吗。
              有点累了。但时间还早。还是说我现在很困。
              自然灾害带给人的损失是巨大的,比较近的又不受灾的地区很容易受其影响,就像地震;或者受其恩惠,比如沙尘暴。但人还是脆弱的,经不起大风大浪和意料之外的事。


              IP属地:黑龙江7楼2020-08-31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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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结:这篇有点仓促了,从前天开始写没几天,没有经过太多次的修改,时间太急了,请见谅。明天开始我就要正式线下上学了,朋友们咱们可能就要寒假或者十一之类的长假再见了,再发新故事的话也是在这个“我的超短篇”里放出。然后,感谢观看。


                IP属地:黑龙江8楼2020-08-3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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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9楼2020-08-31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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