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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离】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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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离】囚明


  • 雪琪碧瑶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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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2025-12-02 01:0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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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琪碧瑶都很好
  • 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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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明是王,天权的王。
他有一个仇敌,名唤慕容黎。
那是他的死敌,不死不休的那种。
说起来他们的恩怨情仇那就说来话长了。
慕容黎是瑶光国的亡国王子,为了复国曾迫不得已待虚情假意地在执明身边三年。
然后工于心计步步为营的慕容黎成功地复国了。
复国后,慕容黎的野心日益膨胀,竟将主意打到天权的头上。
原本执明跟慕容黎交好,被他的虚情假意所蒙蔽,直到太傅死后,他们之间才有了间隙。
其实执明扪心自问,太傅之死并非慕容黎所为,也跟他没有半分关系。可是通过太傅之死,他才看明白,慕容黎就是一个喜好算计不择手段之人。
就算事后慕容黎帮他复了国,执明还是心里有所怨怼。
两个人后来是如何一步步变成仇敌的呢?是从子煜死后。
慕容黎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派了使臣刺杀于他,他身为一国之君焉能忍受?
是以他亲率二十万大军前往瑶光边境。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只是……
这事情怎么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他昨日还跟慕容黎雨中相对,约好来日再战,怎么醒来之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呢?
房间陈设简单古朴,挂着晶莹的珠帘。不像他的天权王宫那般奢华,也跟王帐里的摆设大不相同。
执明脑袋发蒙了一会儿,一骨碌下了床,“来人……”
有一黑衣劲装公子推门,垂首行礼道,“执明国主有何吩咐?”
来者正是慕容黎的心腹——禁卫军统领——方夜。
执明暗自调息了内力,里头却空空如也,而他随身佩戴的星铭剑也早已不见了。
看着方夜腰侧的清雨剑,执明暗自滴下一滴冷汗。
就算他内力全在,他也打不过这位方统领,更何况他现在手无寸铁,若是方统领有心要害他,只怕跟砍瓜切菜一样容易。
他这是掉进狼窝了吗?
方夜酷酷地道,“王上请执明国主暂住一段时日,王上好意,还请执明国主莫要辜负。”
执明:“……”
慕容黎!
他真真工于心计,竟敢绑架堂堂的一国之君!
执明对慕容黎更是厌恶不已,他冷着脸道,“你没有资格跟本王说话,让慕容国主亲自与本王说话。”
“国主国事繁忙,无瑕见闲人。”方夜高深莫测地道,“执明国主,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吗?”
执明歪头,唇角掀起一抹嘲讽地笑意,“本王可是天权的王。”
“执明国主,你真的有心吗?”方夜问。
慕容国主倒是打得好算盘,自古擒贼先擒王,他囚了他,天权大军可不群龙无首,如同一锅乱炖?
为今之计,他得尽快离开瑶光,方为破局之解。
只是奈何他没了内力,方夜对他很是防范,如今他连门都出不去。
慕容黎囚他的宫殿很大,里头一干物什一应俱全。
事实上,只要他所求之事,外头之人都会去办,只除了离开这里。
执明很是挑食,葱姜蒜不吃,太油不吃,太清淡不吃,内脏不吃,太甜不吃,很爱吃辣,极难伺候。
慕容黎似乎无意在吃食上刁难他,每日的吃食皆是他喜欢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就像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很是憋屈。
到了第三日,慕容黎这才登门。
慕容黎一身红衣,腰身窈窕,身姿纤长。若不是知道慕容黎一肚子坏水,执明定然会觉得他是谪仙,一阵风就能吹跑的谪仙。
事实上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慕容黎的武功极高,就算他苦练过武功,也不是他的对手。
越是好看的事物,就越是危险,也越会说谎。
“王上。”慕容黎低眉顺眼地道,“瑶光虽不比天权王宫,但也不会让王上受委屈。”
“想不到本王有朝一日也会成为慕容国主的阶下囚。”执明抿唇,说着刻薄至极的话,“慕容国主现在留着本王的一条性命,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若是本王现在死了,只怕会寒了天权百姓的心,不利于慕容国主算计天权。慕容国主如此精于算计,本王佩服至极。”
慕容黎的眼神闪过一丝受伤,他一步步逼近,“王上以为,我心里想要的,当真只有这天下?”
执明暗自握紧了拳头,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慕容国主想要什么,本王现在不想知道了。”
他从来都是不懂他的,如今不需要懂了,也不想要懂了。
慕容黎身子一僵,眼神有些受伤的狼狈。不知是不是执明的错觉,他竟看见慕容黎的面颊清白交错。
他一向端庄优雅,不苟言笑。
执明此时此刻的心里也很不舒服,看着这样的慕容黎,他不禁生了怜惜之意。
情不自禁地想要将眼前人揽在怀里。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也厌恶慕容黎直到现在还在虚情假意。
执明从怀里掏出一枚血玉发簪,那枚簪子用玄色手帕包裹得很是妥帖。
“这枚簪子,本王原本打算等子煜凯旋,亲自替他戴上的。如今,本王又该赠予何人?”
说到子煜的时候,执明可以放柔了嗓音,似乎在睹物思人。
执明曾送过慕容黎一个发簪,样式与执明手中一模一样。
应该都是执明亲自所磨。
他一直贴身保管,片刻不离身。
“阿离,你笑笑嘛,本王见你笑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为了你,我负天下人又如何?”
“阿离,你别怕,本王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阿离,我的阿离你回来了。”
真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眼前的人这么熟悉,怎么就怎么陌生呢?
他忍着灭顶的伤痛,劝慰道,“我知王上对子煜感情甚笃,如今斯人已逝,王上莫要太过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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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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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黎解下身上的披风,轻柔地披在执明的肩头,“王上,莫要着凉了。”
对于慕容黎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执明心中更是窝着一阵火。
他恨不得撕下他的伪装,践踏他的尊严,让他求饶、忏悔。
他做了这么多罪孽,凭什么还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凭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他更在意他?
慕容黎,根本就不在意他!
他就如同一只丧家之犬,没人真心疼他、在意他!
执明的眼中都是滔天的怒意与隐忍,他看向慕容黎的时候,满是侵略而占有欲。
“是不是无论本王怎么做,你都不会生气?”执明的声音冰凉刺骨。
慕容黎:“……”
“王上开心便好。”
都这个时候了,还叫他王上,是不是算准了他一直一直会被他践踏一颗真心?还是真当本王是跟从前一样蠢?
执明冷笑,忽然搭上慕容黎削瘦的肩头,薄唇亲吻住眼前这人柔软的嘴唇。
慕容黎:“……”
那是灼热而又带着侵略性的吻,恨不得将慕容黎拆吃入腹。
慕容黎的身后,是冰凉凉的墙壁,无所遁逃。
他几乎是立时推开了执明。
执明歪头一笑,一瞬不瞬地看着慕容黎,“怎么样?”
慕容黎面无表情,只是耳尖有些红了,“王上又准备羞/辱我了吗?”
“好甜。”被说中心思的执明脸上兴味笑意更浓,他凑近了几分,“只是像根木头,没有甚么意思。”
“我知王上不想看见我,就不打扰了。”慕容黎诚恳地朝着执明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
执明看着跌入尘埃的披风,心头一阵烦躁。
外头冷风将慕容黎纤瘦的身子侵袭,他喉头一阵发痒,轻咳几声。
慕容黎忽然觉得这么多年的纠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曾经他放下身段,放下自尊,千里迢迢去天权寻找执明,那时候的他在害怕什么呢?是执明的不信任。当初的执明,因为太傅、子煜之死,越来越疏远他,看他的眼神越发防备。
他怕执明会被仲堃仪挑拨,最后会亲手杀了他。
苦心换来的七日之约,终究没能走到最后。
执明也果然不负仲堃仪的期望,毫不犹豫地发兵瑶光。
自己能如何挽回呢?
是跪下来求他?求他放过瑶光的百姓?
还是求他再信他最后一次?
理智的他更明白,哪怕他真的这么做了,执明也不见得会信他。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曾经的他和他,终究越来越远,再也消失不见。
慕容黎终究还是不甘心的,恨他的不信任,恨他因为别人而疏远他、甚至攻打瑶光。
他的心中一阵冰凉而又迷茫。
曾经的他无心无情,倒也自在。可是他现在再也不能如从前一般了。
因为他,有了爱。
求不得之爱。
慕容黎喃喃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现在执明亲口说,不想懂了……
慕容黎摩挲着怀中的玉箫,迎着苍茫的天际,吹奏了一首《何求》。
知音何处求,我心只有你懂。
可是你从来都是不懂我的。
一曲终了,方夜给慕容黎披上披风,理了理他垂下的两缕青丝。
慕容黎转身,正欲离开。
方夜眼神闪烁,“国主一心为了他,可值得?”
那个人根本不值得。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国主跌入一个万劫不复的火坑。
慕容黎没有回头。
天权历经战乱,这二十万精兵已经是天权的根本了。若是尽数折损在瑶光……
现在他被囚深宫,外头又是群龙无首。
执明只是略一想想,便心焦似火。
伺候执明的有六个宫人,四个负责起居,两人负责洒扫。
瑶光出美人,是以伺候他的那几位相貌都是可观的,只是远不如阿离。
执明费了一番功夫撩到了一位给他梳头的宫人,那宫人名唤千千。
执明气度不俗,平易近人。
更重要的是,执明悄悄跟他说,“若有办法救本王出宫,本王定许你名分。”
千千悄悄地点了点头。
执明打算扮作抬龙辇的宫人,趁慕容黎出宫之际,混出宫去。
可惜这个计划还未实施,便失败了。
自从约定了那个计划之后,执明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宫人。
而且伺候他的宫人也都换成了五大三粗的汉子,又黑又胖。
也不知慕容国主上哪找来的。
不久慕容黎带着一把鞭子,进了执明的屋子。
那个鞭子周身还带着倒刺,有些骇人。
慕容黎随手将鞭子放在桌上。
执明担心慕容黎知道些什么,试探着他的口风,“慕容国主今日来,似是心中有气?”
慕容黎道,“王上如何胡闹,我都可以忍受。但我,不许王上喜欢别人。”
果然知道了。
执明心里一咯噔。
“莫不是慕容国主以为,本王会清心寡欲一辈子?”他面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本王是天权的王,就算要三宫六院,份属寻常。”
慕容黎冷笑,无意地摩挲着鞭子,“王上总这般对我说话,是算准了阿离不会对你动手吗?”
执明暗自咬牙,面无表情地道,“放我走吧。”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也可以杀了我。”
放过本王,也放过你自己。
“执明,就算是地狱,你也只能陪在我的身边。”他面色不变,忽然发了狠,几鞭子抽在了执明的身上。
连着抽了几下。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只是执明身上的衣服,如破布一般落在了地上。
慕容黎的分寸掌握得很好,再多一分气力,执明便少不得要吃皮肉之苦了。
执明身上仅剩条亵裤还在垂死挣扎。
可惜腰侧的带子适时断裂,玄色的亵裤便落了地。
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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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这么紧张,是第一次吗?”
“……”
“恰巧,本王也是第一次。咱们都是第一次,好紧张啊。”
“……”
“别怕,放松,很好玩的。”
“……”
“紧张的话就把眼睛睁开,看着本王。”
“……”
“喂喂喂,你们两个玩不玩,不要挡道啊!”一个面上堆满横肉,细眯双眼,右手手臂纹了白虎的虬髯壮汉粗声粗气地吼道。
“当然玩。”执明摇晃着折扇,揽着慕容黎的肩膀,云淡风轻地说道。“一百金铢,大。”
对慕容黎的改观是从那夜慕容黎对执明挥鞭之后。
那时,两人眼睛不由自主的随着那块柔软亵裤黑色布料的滑落轨迹移动。
全世界仿佛都在这刹那安静。
就连布料掉落到地的声响都如此清晰。
执明石化了,有些尴尬地看着慕容黎。
若是这时候弯腰捡亵裤,只怕更尴尬。
咱们天权国主不要面子的吗?
时间仿佛过去了好久,实际也就那么一瞬间,两人双双回过神来。
“……不知羞耻。”反应快一步的慕容黎在话音落地的时候已经运起轻功掠出了大门。
堪堪用双手捂住那处的执明目送着那抹快如闪电的红衣身影远去,后知后觉的内心喊冤:明明是阿离你用鞭子把本王抽成一丝不挂的居然还说本王不知羞?
嗯?!我去,本王居然光着身子站了半天!成何体统!反应过来的执明狼狈跑去穿衣。
在穿上中衣的时候执明不禁嘿嘿傻笑:噗,阿离居然怕的落荒而逃了,他是害臊了吧。哈哈哈真可爱。
不对,本王怎么能觉得他可爱!明明是居心叵测、不可一世、机关算尽的野心家!
可是……
执明的心底发出不赞同的声音。
若他真的有心要伤他,抽了这么多下,他还能完整无瑕地站在这里吗?
原来心思深沉的慕容黎,也会如此?
这是执明第一次见慕容黎仓皇失态的模样,他从来都是淡定沉稳、如谪仙一般,让他觉得高不可攀。
当然再度让执明对慕容黎改观的还有一事,就是他收到天权鲁大人的亲笔奏折。
说天权二十万大军顺利回朝。
慕容黎竟没趁天权群龙无首之际,对天权下死手。
他原本,可以趁势夺了天权,得了这天下。
可是,不知为何,他竟然没有这么做。
诚然,慕容黎最近对他越来越好,甚至带他出宫游玩,于是在执明的怂恿下来了这赌坊。
慕容黎手气奇佳,从坐庄起就一直赢,直赢得旁边的人脸都绿了,才堪堪停手。
两人又一起逛了一圈花灯。
河边有几位情侣正在放河灯。
夜晚星子灿烂,精致的水灯在水波凌凌的水面中沉浮辗转。
执明悠然自得地提着一盏灯笼,由衷感叹,“偶尔体验一番寻常百姓的生活,倒也不错。”
慕容黎赞同地点头。
执明主动地揽住慕容黎的肩膀。
慕容黎:“……”
“阿离,你真的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吗?”执明指的是赌坊。
慕容黎道,“小时候家里管的严,就没去成。”
执明好看的桃花眼像雨后的星星一样璀璨,“本王记得阿离会劈柴、做饭,只可惜本王却不会生火。那时候咱们还钓了这么大一条鱼。”执明比划了一下,“比本王的手指还短。事后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慕容黎一瞬不瞬地看着执明,“我从前也是不会做饭的。”
两人沿着河边走到了附近杂草丛生的地方,越往前走越是没有人影,可是两人都没有往回走的意思。
电光火石间,执明滚烫干燥的手碰到了慕容黎纤长的手指。
两个人几乎是立时收回了手。
天上零星挂着一轮孤月,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河水潺潺,不时原处传来几声狗叫。
空气中荡漾着些许花香。
执明不知为何,心跳如擂鼓。
以前他也牵过慕容黎的手,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紧张。
像是第一次见到那人时,情窦初开。
他磕磕绊绊地去寻慕容黎冰凉凉的手,慕容黎没有拒绝,
执明干燥的手掌摩挲着慕容黎的手掌,两人十指相扣。
那一瞬间,执明竟有些心猿意马,就想就着这唯美氤氲的月光,亲吻慕容黎的面颊。
上一回太过匆匆,他还未仔细尝过阿离芳唇的滋味。
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着继续走着。
这时,不远处的草丛一片晃动。
执明觉得好生奇怪,明明没有风,怎地就那么一处地方在晃,还晃得这么激烈。
他暗道扫兴,心意阑珊地道,“咱们往回走吧。”
慕容黎点头示意。
可是草丛中发出的声音让两人同时都止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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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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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紧张,是第一次吗?”
“……”
“恰巧,我也是第一次。咱们都是第一次,互相琢磨着学习。”
“……”
“别怕,放松,很好玩的。”
“……”
“紧张的话就把眼睛睁开,看着我。”
“……”
“嗯~”这一声嗯,拉长了尾音,特别的意味深长。
执明神情古怪,眼神闪烁,轻声道,“这草丛中的二位莫不是跟咱们今日一样?”
慕容黎面无表情地道,“走吧。”
两人并肩走了一丈地,执明感觉到方才那个地方有些不太对劲,“阿离,你瞧,摇得更激烈了。”
慕容黎:“……”
“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宫了。”慕容黎淡定地道。
执明:“……”
“阿离,天色还早,咱们回宫不做点什么吗?”执明兴致勃勃地凝视着慕容黎。
“骰子?”
“不是,就是能让你开心,本王也开心的游戏。”执明眼中的兴味更浓了,唇角还挂着笑。
慕容黎忽然觉得此时此刻再好的良辰美景,也抵不过他的一抹发自内心的笑靥。
“斗羊?”
“大晚上斗什么羊啊?本王跟你做一件你喜欢的游戏。只是呢本王担心自己不太熟练,掌握不住技巧。”执明一瞬不瞬地看着慕容黎,眼中带着宠溺,“本王想好好地尝试一番。阿离有没有兴趣呢?”
“……天色已晚。”
“这种事情还分白天跟晚上啊?”执明凑近了说。
慕容黎耳尖红了,“……”
这不太好吧,
执明在慕容黎的指导下,亲手做了一碗青菜肉丝。
结果是不太理想的。
厨房这回没炸,只是这个面惨白的一片,味道更是如开水一般。
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又是一阵尴尬的死寂。
执明自知自己做得不好,是以一个人抢着吃了两大碗面。
结果夜里肚子一阵阵疼,跑了一夜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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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条评论好吗?


  • 雪琪碧瑶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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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执明国主将你辛苦培育的白莲花给炖汤了。”
“王上,执明国主又将厨房给炸了。”
慕容黎面无表情地放下奏折,眼中流露出宠溺而又无奈的光芒。
“知道了。”温润好听的声音传来。
慕容黎见到执明的时候,执明正一脸兴奋地使唤着宫人。
有一位宫人一脸惊恐地被推到阁楼顶上,他的后背绑缚住一个巨大的风筝。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本王脖子都要望断了。”执明的声音很年轻,带着几分稚气。
若是从这里摔下去,不死也要残/废了。
被绑缚的宫人不住地挣扎,“执明国主饶/命啊。”
执明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宫人看到慕容黎,连忙大声求饶道,“王上!”
慕容黎眉间似蹙非蹙,“这又是做什么?”
执明道,“放风筝啊。”他云淡风轻地道,“这里啊,太无聊了,本王想上天看看。”他一向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不用这些人做试验,总不能让本王自己亲自试试吧。”
慕容黎眼神有些无奈,“王上若真想上天看看,我有办法。”
跪了一地的宫人皆觉得冷冷的狗粮扑面而来。
这还是他们家的国主吗?
只有一旁的方夜见怪不怪,早已司空见惯的模样,沉稳淡定到让人怀疑。
夜里,星空璀璨。
“本王真是糊涂,倒忘了有飞隼。”执明懒洋洋地打量着面前硕大的飞隼,道,“可是本王现在又不想上天了。”
能在慕容国主面前这般甩脸色的,只怕也就只有执明了。
可是慕容黎似乎一点儿也不生气,眼神诚恳地看着执明,“那么王上想要干什么?”
“夜黑风高,无人夜。你说,本王想干什么?”执明煞有其事地道。
慕容黎:“……”
“慕容国主现在心情如何?”执明问。
“尚可。”
执明眼神闪烁,“那你打算何时放本王走?”
他时时提醒自己是一国之君,该早些回去了。
“我……”
“慕容国主,强扭的瓜可不甜啊。”
可是止渴。
慕容黎眼神复杂地看着执明,“王上想不想留下,是王上的心思。能不能让王上留下,是本王的手段。”
两人这些天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像是彻底崩坏。
“王上哪里都不需要去,这里才是你的家。”
执明暗自冷笑,“慕容黎,你别以为……”
“王上说的话,总是伤人伤己。还不如……”就在这时,慕容黎主动亲吻住执明的唇。
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
执明僵住了,“慕容国主当真不知……”
末尾的话还未说出口,因为唇上又被冰凉柔软的唇覆盖。
执明脸红了,而且还起了反应。
有一处的反应诚恳得过分。


2025-12-02 00:5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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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清冷似谪仙的慕容黎居然会调戏人?
居然对他做了这等事情!
这一定是本王在做梦!
执明恨不得立马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做梦。
可是唇畔酥麻的触感让他脑袋都空白了一阵子。
只是这般轻轻地触碰他竟然……有些腿软。
更可耻的是他居然有些享受。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慕容黎这件事情,可后来发生的太多事情让他以为自己早就冷心、死心了。
可是,只是稍稍的撩拨,他便会心猿意马。
譬如现在,执明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方才想要说什么话了,神情也是呆呆的。
慕容黎优雅地推开门,示意他进来。
执明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跟随在他的身后,听话得一塌糊涂。
“坐下。”
执明顺从地坐在慕容黎的对面,神情还有些呆呆的。
慕容黎沏了一杯茶,放在执明的面前,“喝茶,静心。”
执明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可是心跳还是如擂鼓一般,“喝完了。”
慕容黎展颜,露出一抹微笑。
执明才回来的几分理智又瞬间飘向九霄云外了。
虽然面前之人额头的那缕青丝梳上去了,清俊的面容也削瘦了很多,但慕容黎依稀能看出执明带着几分傻气。
“慕容国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执明问。
“夜黑风高,无人夜。你说,本王想干什么?”慕容黎煞有其事地道,那轻挑的语调那神情将执明学了个十成十。
执明:“……”
好吧,他好像又被调戏了。
这样的慕容黎让他有一种挫败和不可捉摸之感。
就算今夜慕容国主真将他压在床上……
呸呸呸……本王是在上面的嘛。
可是现在这个处境,好像有点危险啊。
本王不能稀里糊涂地丢了清白之身。
执明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身体绷直,“慕容国主,咱们有事好商量。”
慕容黎一瞬不瞬地看着执明,没有答话。
执明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看向慕容黎的目光是危险而又侵略性,“慕容国主,强留本王于瑶光,却不折损天权,究竟是为何?”
慕容黎道,“自己想。”
执明:“……”
他真的想不出来才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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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国主心怀天下,就算对他有几分心思。怎么可能为了他,不去做那天下共主呢?
真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黎的眉心有了那么几分疲倦,“不早了,王上早些休息吧。”
执明心中暗忖,“啊?你不留下来吗?”
“王上希望我留下?”慕容黎反问。
执明脸红了,原来自己方才不经意间竟将心中所思所想给说出来了。
“本王有些头疼,想睡觉了,你随意。”执明暗搓搓地下了逐客令。
慕容黎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单刀直入地问,“王上很紧张?”
不愧是居心叵测心思缜密的慕容国主。
“本王只是困了。”才没有紧张呢。
“王上既然困了,那我也就告辞了。”慕容黎平静如水地看着执明,转身欲走。
“慕容国主……”
“何事?”慕容黎顿了顿脚步。
执明眼神闪烁,如沉沉浮浮的星子,“其实那……也没什么,不早了,你去睡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慕容黎轻轻地“嗯”了一声。
执明眼神复杂地看着慕容黎的窈窕的身姿,有些惆怅了。
他欺骗了慕容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在方才,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了。
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执明国主腰疼了。
这真真是最让人惆怅的事情了。
说起来是他某日清晨,心血来潮寻了跟木剑舞剑,想要静静心。
他虽然没有了内力,但寻常招式还是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错就错在他走神了,结果腰闪了。
当时虽觉得刺痛,但无甚感觉。
可到了第二日,走路都得扶着墙了。
执明不肯示弱,没告诉慕容黎分毫,且慕容黎国事繁忙,到底给疏忽了。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倒霉起来放屁都打脚后跟,当执明悄咪咪扶着腰走路的时候,被方夜和萧然看到了。
这本没什么,恰巧执明肠胃有些不适,泛起了酸水,扶着腰在树下好一阵子干呕。
方夜:“……”
萧然:“……”
两人对视一眼,对方很快心领神会。
原来执明国主是下面的那位。
方夜一颗心落了地,执明国主垂下刘海时还好,自从他扎上刘海后,就像打开了什么封印,生生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添了不少成熟的野性,浑身散发着那不怒自威的气度。
除了威贼后,执明国主壮了不少。
本来他是不用担心的,毕竟国主不亢不卑的气度,到哪里能落了下风呢?
凡是总有例外,
执明国主,就是那个例外。
所以方夜暗自担心他们和好后,国主会是被压的那只。
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方夜暗自得意,自家国主这么优秀,怎么能位居人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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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悄悄拉着方夜去了一处树荫环绕的僻静之地。
“今日之事,咱们万不可说出去。”萧然圆圆的小脸白嫩嫩的,尤带着几分孩子气。
这位瑶光国年轻的上将军,看着年轻,可是有勇有谋,曾经慕容黎将他安排在毓骁身边当过细作。
看似一派天真的他,战场上却是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
方夜有些不理解,“国主他若是知道,定然会欢喜的。”
“执明国主,毕竟是天权的王。”
两国王上的关系,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长久。
方夜懂了其中利害,喃喃道,“万一磕了碰了?”
萧然语重心长道,“国主自有分寸。”
“若是国主不知呢?”
萧然柔声道,“就算不知,以国主对他心思,只怕照料得会比任何人好。”
霎时间,两人四目相对。
又过了一日,
也不知道扭伤了何处经络,腰部越发疼了。
执明暗自咬牙。
他不肯去寻医丞,不想让慕容黎知道他的脆弱,硬生生地维系着尊严。
早膳是陪慕容黎一同用的,这几天慕容黎政事繁忙,总是匆匆吃罢饭就走。
这一日却与以往不同。
“王上,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慕容黎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执明。
方夜道,“国主不是还有政……”
慕容黎淡淡地扫了方夜一眼,“无妨。”
执明不好拒绝,想着忍忍也就过去了。
只是他刚起身的时候,不知牵扯了那根神经,腰部一阵酸疼。
这一回真真是再掩饰也掩饰不了了。
执明扶着腰,疼得有些站不稳。
慕容黎连忙半扶半抱住执明,“怎么了?”
方夜:“……”
国主,执明国主都有身孕了,夜里就少折腾些吧。
真是作孽啊。
另一方面他又暗自想道,多折腾才好呢,最好将他折腾得服服帖帖的。免得总说一些凉薄之话,凭白惹得国主不开心。
慕容黎拿了瓶药油,亲自给执明揉那处。
起初执明是不肯的,毕竟要他宽衣解带,像只王八似得趴在床上有损天权国主的风雅。
天权王室的脸面何在?
但慕容黎面无表情地说了这样一番话,“王上若是不肯,那我只能用些手段了。”
执明现在内力被封,他可不想被慕容国主扒光衣服丢在床榻上。
这样就更丢脸了。
是以,执明咬了咬牙,心一横将外衫连同里衣都脱了,只剩件中衣。
他还是有些不情愿,磕磕绊绊地道,“能、能否换一个人?”
慕容黎给了执明一个眼神。
执明立马乖乖趴在柔软地床榻上了。
有清凉的药油均匀地涂抹在腰臀的两侧,慕容黎不轻不重地揉着,待揉到一处时,便察觉到执明整个人都僵直了起来,心知就是这里了。
慕容黎乌发如云,垂落至玄色的床榻上。他垂眸,不轻不重地揉着执明的后腰。
执明疼得咬牙切齿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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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黎松了些许力道,改用手肘揉着执明的腰,“是不是今日我不发现,王上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了?”
执明有些舒服地哼哼,“本王觉得这点小伤,没必要说。”
慕容黎暗自加重了力道。
“嗷疼疼疼……”执明情不自禁地哀嚎出声。
自从那日方夜见着执明扶腰干呕的模样,他怎么看执明都像个受。
吃饭像受,喝水像受,走路也像受。
傲娇炸毛受。
而他们的国主,当然是高贵优雅攻啦。
国主在旁人面前总是高冷优雅,让人高不可攀。他身子纤柔,看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实则国主气度不凡,轻描淡写间就让那些浸淫官场几十载的贵族旧势力低眉顺眼,不敢不从。
国主做啥都优雅,就算拿燕支刺向别人脖颈处血管的那一刻,也是优雅得体,如行云流水一般。
国主向来杀伐果断,算无遗策。
然他的软肋便正是天权王座上的那位执明国主。
国主从未说过与执明国主有过什么情分,然只要执明国主有难,什么风度理智,统统丢弃到九霄云外去了。
威将军造反之时,国主亲自营救执明国主。若是后来国主不曾收留执明国主,当时的天权也不会盯上瑶光。
当时的瑶光,立国不久,风雨飘摇,压根不是天权的对手。
当年的天权多年闭关锁国,财力、物力都远胜于当时的瑶光。
可国主,还是不顾一切了。
可国主的好意,并没有换得执明国主的真心。
太傅之死,虽与国主半点干系也无,执明国主却将这件事情,算在了国主头上。
若不是后来执明国主亲率大军意图攻打瑶光,国主也不会出此下策,去绑架执明国主。
方夜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慕容国主强x执明国主,各种地方、各种方式,爱恨纠缠的画面。
“哈秋~”执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慕容黎漫不经心地扫了执明一眼,“是不是着凉了?宣个医丞过来看看吧。”
执明道,“说不准有人在骂本王呢?也没什么要紧的。”
慕容黎:“……”
“慕容国主,”执明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慕容黎,“慕容国主,别批奏折了,你理理本王嘛。”
慕容黎面无表情地落下一个字,淡然道,“何事?”
“你瞧本王都那么久没回天权了,也不见天权有什么动乱。而你晨昏定省,整日这么多奏折,那么多事务要处理,多累啊。”执明凑近,眼眸带着些许侵略性,“本王看你批了这么多奏折,手该酸了吧,休息一会儿吧。”
“不必。”慕容黎淡淡地说道,“王上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四处走走。”
这些日子,慕容黎给了他绝对的自由,可以在王宫的何处赏玩,只除了离开王宫。
“做人做成你这样的,也忒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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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做成你这样的,也忒没意思了。”
“习惯了。”慕容黎面无表情地道。
他跪坐在案几上批阅奏折,身后曳地的长裙恍若一面长长的折扇。
慕容黎的眼睫毛很长,垂眸的时候,睫毛扑闪扑闪地,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
“家国天下,那么多的事务,你管的过来吗?慕容黎,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执明一瞬不瞬地看着慕容黎。
慕容黎执笔的手一顿,他蓦地看向执明,眼神复杂,“王上曾说,你不想知道了的。”
执明额间的那缕碎发早已扎进金冠,如今的气质,与从前大不相同,添了很多野性,与摄人心魄的侵略性。
“本王只是好奇罢了。”
慕容黎如同暗夜中的罂粟花,勾引他一直靠近。
哪怕遍体鳞伤,哪怕万劫不复。
那袭红衣,
那个人,
他又如何能放下?
慕容黎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王上,等有一日,你我能放下心结,我便告诉王上,我想要什么。”
执明一瞬不瞬地看着慕容黎,“好,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执明看着慕容黎清丽脱俗的面容,忽然想,“若是他不是慕容国主,本王不是天权国主,该多好。”
执明国主又在鼓捣玉石了。
不过这一回,不像是磨簪子,好像是在雕刻旁的什么。
慕容黎远远地瞟过一回,不过执明很快便藏进怀中。
他心中有疑,随口问道,“王上方才在干什么?”
执明眼神闪烁,“今日天气不错,慕容国主若是有空,便陪本王去花园走走吧。”
慕容黎约了大臣议政,商讨瑶光与遖宿的关税。
若换做从前,他定然就丢下执明去处理政事了。
可是现在……
慕容黎与身旁的小宦者耳语了一番。
小宦者听罢,朝慕容黎行了一个礼,便小跑着离开了。
执明眼神黯然,“阿离也是一国之君了,定然政务繁忙,看来是本王强求了。”
慕容黎道,“王上方才不是想出去走走吗?我来陪你。”
执明有些惊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黎,“这……”
“无事,有吧。”
阳光明媚,一玄衣一艳红的身影并肩走在羽琼花海中。
今年的羽琼花开得正好,一簇一簇的,如同云絮坠地。
两人皆没有说话,可是谁也没有感觉到闷。
四目相对之时,两个人各自收回了视线,可是心却是砰砰直跳的。
执明有些尴尬地道,“本王曾经在天权赠予慕容国主的那些画,慕容国主都丢了吗?”
“王上想看?”慕容黎一瞬不瞬地看着执明。
水波荡漾,泛起点点涟漪。
执明眼神闪烁,“若不是本王宫里的画师画不出慕容国主风韵十之一二,本王也无需亲自动手了。你知道的,本王并不擅长丹青。”
慕容黎温柔地看着执明,语调也是温柔地,“那王上为何将阿离画得这么好,这么传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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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上为何将阿离画得这么好,这么传神呢?”
这句话,执明答不上来。
因为他,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了。
这个人,这张脸,这个神情,
一直魂牵梦绕,从不敢忘。
两个人四目相对,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等慕容黎略略回过神来之时,背后撞上冰凉凉的墙壁,热切而又滚烫的吻倾覆而上。
那般热切的吻,让慕容黎有种错觉,仿佛自己下一瞬,便会被拆吃入腹。
半晌之后,慕容黎被亲得有些腿软,执明这才放过了他。
两人的唇离得极近,随时都会亲吻上。
执明热辣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地看着慕容黎,“那阿离为何将那副画挂在墙壁上?还保存得这么好?”
执明不愧是长进了,气度逼人,问的话字字珠玑,反叫人不好回答。
慕容黎没有回答。
执明似乎也不指望慕容黎能回答这个问题,单手扣住慕容黎的后脑勺,继续方才那个吻。
另一只大掌,则扣住慕容黎的纤腰,将他狠狠地搂入怀中。
“王上很想回到天权吧,我……放了你。”权当放过我自己。
执明脑袋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空白,有些不敢置信地痴痴看着慕容黎。
他的脑袋乱得很,分不清该是欢喜,还是难受。
“王上想走,随时可以离开,我会派一队精兵护送。”
这么些日子的强求,已经足够了。
他该放他自由了。
无论以后他是否还会被人挑拨,再与他决裂,权当是宿命吧。
慕容黎转身,艳红的衣衫华丽地将他包裹,那么浓厚炫丽的颜色,硬生生教他穿出了清冷谪仙的意味。
“慕容黎……”执明的嗓音带着难以克制的难受。
艳红的身影顿了顿。
“明日。”执明暗自握紧了拳头,“本王明日便走。”
慕容黎神情有异,“好。”
夜凉如水,
“明日王上便走了,该早些休息的。”慕容黎璀璨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执明。
执明语调很是温柔与陈恳,“阿离,本王一直想知道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本王的心里存了好久,一直没有说出口。明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所以,本王不免心中有所憾恨。”
“你问吧。”
“本王在你这里吗?”执明戳了戳自己的心口。
这么些年,你有没有爱过本王呢?
哪怕,只是一点点。
“阿离,你爱过本王吗?”
这样一遍遍的追问,看来这个问题当真困扰他已久。
倒叫他有些不舍得他走了。
慕容黎轻描淡写地道,“若是没有,我又缘何留着你送的发簪呢。”
可惜对你来说,这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王上如今想送簪子之人,
不是我。
“其实本王说谎了,那枚簪子,本王其实是做给你的。”
原来竟是这样。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
第二日
慕容黎并未出来送别。
执明不禁有些失落地回头凝视着瑶光王宫。
他没有来……


2025-12-02 00:5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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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明处理好国事之余时常走到向煦台的水榭处,对着满园的羽琼花发呆。
有时一坐就是一下午。
执明回宫的这些日子,朝中大臣开始提议纳妃之事。
大约是执明经历过多次难关,这回更是被慕容国主所囚。
一国君王的责任也该是雨露均沾、繁衍后嗣。
且执明早已及冠,年岁不算轻了。
几位大臣像是约定好了一般,在恳求执明国主纳妃一事展现了特别的默契。
执明面无表情地将此事搁置,冷眼旁观。
就连一向混吃等死的莫郡侯都觉得执明还不纳妃有些不妥。
莫澜婉转地道,“臣知晓王上对慕容国主的心思,然一国之君,三宫六院实属正常。慕容国主一向识大体,定不会因此责怪王上。”
执明不理会莫澜,若无其事地拿着手中的鱼食喂水榭中的锦鲤。
莫澜又道,“王上,慕容国主的凤姿一等一,只怕咱们天权国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可是王上,关上灯都是一样的。反正王上也需要子嗣,就当他们是生养的工具人。臣所言是也不是?”
“莫澜啊,你说的很有道理。”执明看向欢快争抢鱼食的锦鲤,眼神复杂,“本王今年二十六岁了,威将军谋逆之时,本王吵着闹着想要阿离帮着出兵。甚至就这样大咧咧地坐在他的龙座上,听他与朝臣商议。太傅走后,本王伤心欲绝,任性到了极致,恨不得将所有的罪孽都算在阿离的头上。子煜走后,本王难受至极,明知以阿离的处境抽不开身救援他,本王就是将这口气发泄到了阿离的头上。你知这是为何吗?”
莫澜确实有些不解,这与他方才所说的是两回事啊。
“臣愚钝。”
执明的唇畔掀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因为本王是人啊。本王会胡闹,会伤心,会任性……不是什么都按着算计而来的。本王确实想要自己的子嗣,天权也需要一个新的继承人,朝臣更是需要一个交代。可本王不想也不肯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和他人生下孩子。你明白吗?”
“可您是天权的王上,本来就有责任……”
“本王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执明锐利的眸子看向莫澜,“他虽囚本王,却未半点不敬。这普天之下,本王是他唯一的劲敌,他这般聪慧,却实实在在做了一件愚蠢之事。”
确实。
莫澜会意。
王上再与慕容国主交好,他也是天权的王。几次三番被人挑拨,后来竟撕毁友盟之约,亲自率兵攻打瑶光。
虽未闯下大祸,但钧天仅剩权瑶两国。
以慕容国主的聪慧,本该将王上囚于瑶光,最好这一生一世都不得出瑶光王宫半步,最好天权群龙无首,内斗。这才是不费一兵一卒,损耗天权国力,当这天下共主的良策。
可为何慕容国主竟就这般放王上回宫呢?
莫澜也百思不得其解。
别说莫澜,就连瑶光朝臣也觉得自家王上做了一件特别愚/蠢之事。
那些旧贵族巴不得慕容黎多做一些这样的蠢事,好趁机将他拉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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