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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die☆笑颜】秀朱 | 晚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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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复合的中长篇,持续更新中。1L给33。


1楼2020-01-02 13:03回复
    大约是一个慢慢放下心结的中长篇吧,会一点一点推进的。
    是想了很久才写秀朱。
    希望能给33一个圆满。


    2楼2020-01-02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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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 / 飘零久
      【1】
      决战是在阳光盛大和充斥着黏腻汗水和铁锈味血气的夏天午后结束的。
      “是即使牺牲你也要消灭的组织。”
      秀,如你所愿。
      魑魅魍魉就应当覆灭在这样炽热明亮的阳光下啊。朱蒂在中弹后眯着眼最后想到。
      战前朱蒂甚至想过,如果自己真的在战中牺牲,或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在决战前两天,赤井秀一告诉她詹姆斯是卧底,他甩出了长久以来搜集到的照片、录音和之前试探詹姆斯留下的确凿证据。*
      赤井秀一要她在决战前一天把詹姆斯约在有明浅码头的第七个泊位然后杀死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否则之后决战的胜算会下降三成。
      “只有你能够约詹姆斯出来,他只相信你。”不是商量或者询问,而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你觉得我开得了枪吗?”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朱蒂,你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我知道。”他很笃定,“决战是在凌晨两点开始,你必须在晚上十一点前杀死他。我已经从总部和日本公安厅要到了特殊授权。”


      3楼2020-01-02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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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确实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所以在赤井秀一提出分手的时候没有哭也没有闹,之后以普通同事的身份继续共事并且保持恰当的距离,曾经在东京街头见到他还有挽着他胳膊言笑晏晏的那位小姐却只是面无表情像陌生人一样和他们擦肩而过,在医院时也能够平静地说出“自从他女朋友过世之后,他就有封闭心理的倾向,虽然以前也不算多放的开就是了”这种话,从高木警官那里确认指纹后在清冷的月光下崩溃大哭,却也在得知他假死的真相后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她知道他是为了大局。
        她也必须明事理。
        因为朱蒂知道自己能够活下来其实就已经很奢侈了,她一定要为父亲报仇,她没有资格任性——她最多只能伏在方向盘上哭一场然后第二天面对江户川时仍然露出一个“我会加油”的笑容,或者在初雪的街头偶尔失神却见到疤痕赤井时也只是想着要把他尽快带回同事身边。
        杀死詹姆斯,她别无选择。
        她终于开了枪,然后詹姆斯倒在了血泊中。
        我真的好累啊。
        爸爸,事情结束之后,你来接我吧。
        就像小时候每周三晚上在Jane老师家上完钢琴课后,你总会带着一块第三街区那家亚裔夫妇店里的慕斯蛋糕按时来接我一样。


        4楼2020-01-02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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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所以当朱蒂在医院醒来时,觉得自己有一点不走运。
          不过似乎她的人生一直都不太走运——幼年亲眼目睹父亲被杀,在证人保护制度下不断认识新的人又很快被迫分开,在军校接受普通男人都无法忍受的魔鬼训练只为报生父的仇恨,男朋友为了任务而接近其他女人后来却假戏真做甩掉她,最后倒是发现被自己当作父亲尊敬的人竟然是红方的卧底,自己的前男友说只有她能亲手杀了詹姆斯而终于也真的是自己开了枪。
          好像有点讽刺。
          其实她很少抱怨生活的苦难,她觉得自己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不用担心温饱问题,甚至血海深仇得报也算不多有的幸运了。
          但她今天还是觉得自己不太走远,可能她想起了太多之前的事。
          “朱蒂,关于詹姆斯的事情,我很抱歉。”赤井秀一在病床前对她说,他的右手还缠着绷带。
          “你不用说抱歉,开枪是我的选择。”
          “I don’t blame you.”朱蒂顿了顿,“这是詹姆斯最后给我说的话,他不怪我,你更没有必要说抱歉了。”
          朱蒂本来想再说一点什么,但她觉得喉咙发涩,再说不出什么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藤原医生说十分钟后给你拿止痛和助眠的药。”


          5楼2020-01-02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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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蒂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詹姆斯会瞒着千叮咛万嘱咐换牙时不要吃甜食的布莱克夫人给自己买巧克力曲奇冰淇淋,会在平安夜偷偷在她的袜子里放进她在橱柜前看了好久但因为标价最终没有开口要的那个亮晶晶的小象发卡,会在其他人说女孩子应该追求安定一点不要进FBI时鼎力支持她,也会因为她工作的失误而责骂她但不久后又关心她是不是因为自责而没有按时吃晚饭。
            在梦里,她仿佛又度过了漫长的二十年,二十年来詹姆斯陪着自己从一个在火光中拿着泰迪熊失神的小孩子,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FBI搜查官。
            她把他当作父亲一样尊敬和爱戴,她曾以为领着她的手把她交给她此生伴侣的人一定会是他,她曾以为他是这个世界对她为数不多的善意。
            但在梦境的最后,她终于亲手杀了他——就像那天在有明浅码头的第七个泊位一样。
            “I don’t blame you.”梦里的詹姆斯仍然这样和她说。


            6楼2020-01-02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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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当朱蒂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三楼窗外的阳光透过香樟茂密的枝叶,在病床白色的床单上筛下铜钱大小的光斑。
              她支起身子,却发现坐在床边凳子上的赤井秀一正看着手机出神,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了这件事。
              朱蒂发誓自己并不是有意要去看那条短信,只是刚刚好就是那一秒钟,刚刚好就是那个角度,就看到了——“可以真正作为男朋友和我交往吗?明美。”
              朱蒂宁愿自己的日语差一点,她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在跳。
              “你醒了。”赤井秀一收起手机。
              果然还是,忘不掉她吗?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回总部的日期。这边还有一些收尾工作,总部让我们自己决定,但是报告要尽快交上去。”
              “你决定吧,收尾后我打算离职了。”如果说她本来对付出了青春和血汗的FBI还有什么留恋的话,应该是赤井秀一吧,但是他心里装着另一个人。
              明明睡了超过十二个小时,但朱蒂只觉得自己很累,她想自己已经没有精力一边恋恋不舍,一边在FBI和赤井秀一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一起工作了。
              可是她仍然希望他可以挽留一下。
              就像之前吵架时,他会在第二天早上主动递给她一瓶热好的牛奶以示和好,或者在一前一后经过FBI前的那条林荫道时自然地摘掉她头上的那片落叶。


              7楼2020-01-02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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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也挺好的。”他的回答云淡风轻,没有一丝波澜,“有想好之后做什么吗?”
                “还没有,不过总会有事可做。”朱蒂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明明就打算就此结束,却还希望他做些什么挽留的事情,果然是自讨没趣。
                “毕竟你父亲的事情也算是了结了。”
                “是啊,都结束了。”朱蒂望向窗外明亮的香樟树叶子,病房里很安静,她听到了蝉鸣的声音和楼下小孩的嬉戏声。
                明明正是在各种意义上都漫长且愉快夏天啊,是满眼温柔碧绿的夏天。
                应该是拥抱一切美好的夏天,是风能吹起女孩连衣裙的夏天,为什么这么沉重呢。
                飘零久,飘零久,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8楼2020-01-02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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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斯是卧底这个说法最初来自贴吧前辈@star_lcx33的分析,私认为还是有理有据,于是这里私设确实如此。


                  9楼2020-01-02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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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 夏が終わった
                    【1】
                    在兰和园子来看她的那个傍晚,夕阳余晖给两个女学生镀上一层金色,床边马蹄莲和茉莉的气味纠纠缠缠却格外温柔。
                    “老师,这是班上同学给你写的祝福卡哦,还有女生给你求了御守。”园子指了指床头的纸箱子解释道,“藤原纪子同学的爸爸刚好是老师的主治医生,纪子那天来医院刚好看到了老师,所以就在同学们中传开了。”
                    “但大家不知道老师是FBI的搜查官,只是很担心老师的伤势。”兰补充道。
                    “朱蒂老师,你真的……没关系吗?”园子要去机场接京极真不久后便告辞了,病房里只剩下朱蒂和兰两个人。
                    兰从新一那里大概了解到了詹姆斯先生的事情。
                    “我没事的,兰。”从小到大,她不知道自己已经露出这样若无其事的笑容多少次了。
                    “我六岁的时候,妈妈和爸爸在大吵一架后便分居了。爸爸很爱喝酒,有时候我要一边做晚饭一边照顾他,还要保证功课不落下。但是爸爸在关键时候都很靠得住,我也知道妈妈很爱我,所以觉得这都没什么。
                    “国中一年级时候的一次空手道比赛,是我第一次在个人赛拿到冠军。但是爸爸前一天晚上喝多了一直在家里睡觉,妈妈因为委托事务去了大阪打电话也没有接,园子当时刚好因为财团的仪式而在去美国的飞机上,只有新一陪着我——但当时我只拿他当好朋友。自己明明拿到了冠军却没有人可以分享,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做到了一件事却感觉并没有人在乎。
                    “在抱着奖杯走出赛馆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了,我真的很想哭,但是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强坚强不要掉眼泪。
                    “但那时候新一说,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好了,再坚强的人也有权利偶尔脆弱一下啊。
                    “后来我真的大哭了一场,然后新一带我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可是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爸爸妈妈给我做了一桌饭菜——虽然并不是很好吃,第二天我们全家还去游乐园玩了一整天。园子从美国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Beyonce的签名专辑作为拿到冠军的礼物。
                    “茱蒂老师,没有必要一直一直很坚强,偶尔哭一场会觉得好一些。
                    “老师,你也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爱着你、关心着你的呀——至少帝丹高中二年级B班的同学们都很关心老师啊。”


                    12楼2020-01-03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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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朱蒂不想在自己的学生前哭,但仿佛是生锈的闸门终于被打开,泪水如储存了一整个雨季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她在得知父亲去世的真相后决定要进FBI,然后告诉自己要吞下所有的血与泪。
                      ——父亲去世后以新身份交到了第一个朋友Freya,她们约定好要在周一放学后一起去流浪猫之家看那只被她们一起捡到的橘猫,却在周天被告知身份暴露,连夜被送到了邻近的肯塔基州。
                      最初体能测试总是达不到要求,自己一个人在空旷的操场夜晚加训,披着满身星光或月辉,回到宿舍时没有热水了就只有洗一个冷水澡,一次生理期因为这样还发烧了。
                      赤井秀一向她提出分手后的那个晚上,她蒙在被子里想哭,却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千万要忍住,梦里自己确实大哭了一场,醒来却发现自己脸上一点泪痕都没有。
                      唯一一次流泪是得知他死讯的那个晚上,月色清冷。但之后发现这只是他棋局里的一部分,自己的撕心裂肺也只是一步棋子。但她却没有想过怪他——要顾全大局,她想。
                      自己亲手开枪杀死了二十年来被自己视为父亲的詹姆斯,他在临死前却只是说不怪她。
                      明明是自己咬着牙关也要挺过的时刻,却会因为他人的关心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
                      二十年来为忍受苦难和不甘而筑起的堡垒,就在这一刻崩坍了。
                      “没事了,都会过去的。”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13楼2020-01-03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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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病房外。
                        “工藤,谢谢你和毛利小姐。”
                        “赤井先生,其实你让朱蒂老师去杀死詹姆斯先生,也是因为这样的话,老师就来不及参与决战最危险的部分了吧,之后的安排虽然危险,但总不至于威胁性命。”其实你还是很在乎她把,但你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其实留在FBI,很多工作都很危险,离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所以你也没有挽留她吧。”
                        “算是吧。”也许他一直很在意她,但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做什么明面上的事情。就只有在朱蒂于满月江边枪战千钧一发时叩动扳机打断苦艾酒的肋骨,在BELL TREE数百码开外正中凯文•吉野的脑干。
                        ——“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面临那种情况。我保证。”
                        “可是,赤井先生,小兰有父母,也有园子,还有我。茱蒂老师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想起了一次在晚上执行搜查任务时她明明被子弹擦伤,但却没有说话,之后回到车上,他才发现血已经凝成黑色的痂将她的衣服和皮肤紧紧黏在一起,在他将她的黑色里衣脱下扯到她的伤口时,她皱着眉咬着唇却一声不吭。
                        他看到她在父亲忌日的时候独自去到当年的火灾现场、如今的绿地公园放下一束白色的雏菊。
                        她当时回过头时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他本来想措辞安慰安慰她,可她却向他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其实已经这么多年了,很多事情都不再介怀了。”
                        他想要缓解一下气氛,于是开了一个蹩脚的玩笑:“你偶尔应该脆弱一点,我的肩膀在这里,你应该让我这个男朋友有点成就感。”
                        他对上她如同湖水般湛蓝的眸子,里面泛出粼粼的光辉,她很认真地说:“秀,我没有资格脆弱。”
                        赤井秀一于是真的以为,朱蒂坚强到可以自己面对一切——分手、假死、杀掉詹姆斯。他在制定计划时考虑到了所有的细枝末节和可能性,但从来没有把她的感受纳入考虑范围。
                        “秀,我没有资格脆弱。”他真的这么认为。


                        14楼2020-01-03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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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他们在一起,他爱她。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心动是那个夏日的傍晚,他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汗水黏在贴身的衣服上,裹挟着旧公寓里的尘埃。她买来两听冰咖啡,朝着长椅上的他露出笑来——她半眯起眼睛,卧蚕隆起,眼角自然向下垂,眉眼弯弯的,他却觉得她亮晶晶的眸子里装着蔚蓝的太平洋和最璀璨的星辰。
                          也是在那个傍晚,他们在一起了。
                          她真的很爱笑,他也喜欢看到她笑,露出有着整个夏天的明媚。
                          他也从来没有见她落过泪。
                          她所受过的苦难比他还要多,他永远是一副臭屁的样子,但仿佛在再苦难的深渊中,她都能弯起眉眼。
                          可他当时并不明白,有的笑容背后,是咬紧牙关的灵魂。


                          15楼2020-01-03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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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八月十二日,朱蒂一个人回到匡提科,在FBI办了离职手续,和之前共事的同事们一一告别,却以时间匆忙推脱而没有接受开欢送派对的提议。出大楼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空气里是烧荒草的味道,FBI大楼在暮色四合中显示出硬朗的轮廓。
                            八月十七日,她想要去看望布莱克夫人和布莱克小姐——她们得到的消息只是詹姆斯因公殉职。在社区门口徘徊了三个小时的朱蒂在看到原本身体康健的布莱克夫人拄着拐杖从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盒酸奶出来时终于离开了。
                            八月二十二日上午十点整,她收到了布莱克夫人在Skype上发给她的生日祝福,一如过去的年岁那般准时——此时正是日本时间八月二十三日零点。二十九岁了。*
                            八月二十四日,在帝丹高中的入职手续和日本的工作签证也终于办好了,她也把所有的的东西搬出了之前住的公寓。她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翻到了父亲去世后第一个平安夜詹姆斯偷偷放进她袜子里那个亮晶晶的小象发卡,也翻到了赤井秀一在他们还在一起时的那个圣诞节别别扭扭送给她的那条项链——她害怕执行任务时弄丢而舍不得戴,一直放在梳妆柜左边第一个柜子里。
                            八月二十五日,朱蒂签好了之前公寓的租赁合同,因为急着出租,她把价格压得很低,房客是一个刚刚入职FBI的年轻女生,眸子里闪着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憧憬。“Good luck”,她对这个脸颊泛着兴奋红晕的女生说。
                            八月二十七日,朱蒂回到了东京,在飞机上时,她在昏昏沉沉间梦到了小时候妈妈监督她练钢琴的日子,彼时的妈妈会坐在小方桌前泡一杯玫瑰花茶或者中国的龙井,摊开一本小说或者时尚杂志,坐在钢琴旁安静地听她弹着《卡农》或者《六月船歌》——只是八岁之后,她再也没有碰过钢琴,对于一个活在证人保护制度下的人来说钢琴过于奢侈,对于一个常常搬家的人来说钢琴过于笨重。
                            八月二十九日,赤井秀一发来短信说两天后就要回FBI总部了,朱蒂回信说会去送他的。


                            16楼2020-01-03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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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三十一日,在人流熙攘的羽田机场,赤井秀一办好了登机牌和行李托运的手续。
                              就要过安检口了。
                              他告别了秀吉、真纯和妈妈,然后在弟弟妹妹八卦的眼神和妈妈意味深长的笑里面把朱蒂叫到了一边。
                              “秀哥,别忘了妈妈说的话!”世良不忘嘱咐。
                              “你不应该等一个女孩子主动开口。”前一天晚上,玛丽这样对她说。
                              “朱蒂老师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又想起工藤那天在病房外说的话。
                              “生日礼物,希望不算太迟。”是一支迪奥烈焰蓝金,“朱蒂……”
                              “谢谢,我很喜欢这个色号。”她接过,同时打断了赤井秀一的话。
                              “我觉得欠你很多。”他对上她湖水般湛蓝的眸子,很认真地说。
                              朱蒂太了解赤井秀一了,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她又怎么会听不懂——我觉得欠你很多,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试着重新在一起。
                              她又何尝不知道,对这么骄傲的赤井秀一来说,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极限了。
                              就好像,当初他知道她的心意,于是在一个晚风燥热的夏日傍晚,他们结束了在朴次茅斯一所旧公寓的搜查工作,朱蒂在自动售货机买回两听冰咖啡,长椅上的赤井秀一只是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她——“去我家吧,你来开车,下午搜查的时候我扭到了手腕。”——然后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明明正是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却一句正式的告白都没有,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在一起了。
                              “你何必这样说呢?”朱蒂眯起眼睛看向机场大厅玻璃墙外的太阳,“消灭组织,也是我的毕生追求啊。”
                              她还记得一个月前那个阳光很好的上午,赤井秀一在她的病床前看着那条短信出神。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17楼2020-01-03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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