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燕子一早就醒了,而且是难得的没让别人喊她她就醒了。
她是被说话声惊醒的:“柳红?你说梁大人死了?被杀死了?怎么会?被谁杀死的?”她对梁秉易没有好印象,但昨天才见过的人,今天就死了,还是让才十四岁的她吓了一大跳。
柳红原在京中,是今早才到的固安县。她熟练地帮着小燕子整理床铺和包袱,一边道:“就昨晚的事,我在县衙门口看见梁家下人去报案,我还见着了仵作抬的 尸 体,这会儿也不知道谁下的手,不过看上去是一剑封喉,那脸上的笑都还没散呢!县衙那头现在可热闹了!”
小燕子没听完就蹦起来往外窜:“我去看看!”
“啊?喂!喂!”柳红愣了片刻小燕子就已从面前“咻”地跑开,她抓着被小燕子随手扔在桌上的梳子扬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算了!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辫子绑了一半,应该也不会有人在意……吧……”
小燕子出去后直奔县衙,到门口时果见围了个水泄不通,目之所及满是对着大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百姓。她闷着头想钻到最里头去看看,费了老大力气,却也才突破最外头松散的人群,再想往里头,凭着一个小姑娘的力气,却是难上加难。
“哎呀!”更有围观的百姓被她冲撞到后本想发火,扭头一看就笑道,“小姑娘家家的凑什么热闹?大男人堆里钻来跑去也不觉羞?”
“去去去!”小燕子听出他的调笑口气,手一挥,赶苍蝇似的想把他赶开。
那人脸上笑容不减,依旧欺了上来,拿着扇子给她扇风:“你这小姑娘,还挺刺儿的,不过好好一个美人坯子,可惜……走,哥哥给你去梳梳头。”
小燕子都没听清他说什么,被他贴过来,汗毛都炸开了,可惜四面人挤人,她想往后跳,背后是人海,想往左挪,左边也是人山,连踢个腿踹他都摆不开架势。
小燕子勉力也只能躲开他,还时不时招来旁人的侧目,又有好几个显然是对方的跟班,目光透着不善。小燕子心头火起,可随便一挥手,就要伤及无辜。
她正左右为难,忽的不知怎的,空气中飞入一丝冷冷淡淡的气息,那几个人沉默片刻,带头的那个冲她张开的两只手悬空了好一会,最后耷拉了下来,放弃了对她的纠缠。
这点气息是从她和那登徒子之间突然冒出来的,小燕子觉着周围暖了一截,那登徒子却好像一下进了冰窖,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下焉了,半晌才想了起来,对着站在正面前,挡住了小燕子的少年道:“你是那个……?怎么在这儿?”
“二少爷说笑了,这里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的,在下是听说梁大人之事赶来看看,结果被挤过来的。”那少年小燕子见过,就是善隐堂的那个罗副帮主,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但和她碰过两回,这是见着的第三面了。
不过“二少爷”是谁家二少爷?居然敢在衙门口 调 戏 女孩子?关键是,听这口气,他们还很熟?
站在她旁边的确实是永琪,原是也站在人堆里,听到些动静瞥眼看见是二少爷在调笑个姑娘,那姑娘头发一半扎得齐整,一半散了大半发丝随意支愣着,外头衣裳也不算齐整,光着个右脚踩着那后半面的鞋面。他赶紧没好意思多看,心说这二少爷也忒色了点,往前勾搭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不算,这又向个生了病的小姑娘下手?
偏那二少爷算是个熟人,这里也不是打架的场合,他便从人群里钻了过来,挡在了小姑娘前面。
待人群稍松散,永琪示意那姑娘赶紧撤,这一瞥越发只看到松散的辫子,又叹口气:“二少爷,您未免也太不挑了,令叔好歹一个偌大的个京官,位高三品……你当着他的面勾搭一个病姑娘,不怕他气得跳起来捶你一顿?”
“我呸!去去去!”“二少爷”跳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呢?我叔他还能起来么?”
小燕子可没有撤,她不是为这点事就惊吓逃跑的人,她只想揍人,揍得那浪荡小子再也不敢随便冒犯女孩子!
小燕子一早就醒了,而且是难得的没让别人喊她她就醒了。
她是被说话声惊醒的:“柳红?你说梁大人死了?被杀死了?怎么会?被谁杀死的?”她对梁秉易没有好印象,但昨天才见过的人,今天就死了,还是让才十四岁的她吓了一大跳。
柳红原在京中,是今早才到的固安县。她熟练地帮着小燕子整理床铺和包袱,一边道:“就昨晚的事,我在县衙门口看见梁家下人去报案,我还见着了仵作抬的 尸 体,这会儿也不知道谁下的手,不过看上去是一剑封喉,那脸上的笑都还没散呢!县衙那头现在可热闹了!”
小燕子没听完就蹦起来往外窜:“我去看看!”
“啊?喂!喂!”柳红愣了片刻小燕子就已从面前“咻”地跑开,她抓着被小燕子随手扔在桌上的梳子扬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算了!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辫子绑了一半,应该也不会有人在意……吧……”
小燕子出去后直奔县衙,到门口时果见围了个水泄不通,目之所及满是对着大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百姓。她闷着头想钻到最里头去看看,费了老大力气,却也才突破最外头松散的人群,再想往里头,凭着一个小姑娘的力气,却是难上加难。
“哎呀!”更有围观的百姓被她冲撞到后本想发火,扭头一看就笑道,“小姑娘家家的凑什么热闹?大男人堆里钻来跑去也不觉羞?”
“去去去!”小燕子听出他的调笑口气,手一挥,赶苍蝇似的想把他赶开。
那人脸上笑容不减,依旧欺了上来,拿着扇子给她扇风:“你这小姑娘,还挺刺儿的,不过好好一个美人坯子,可惜……走,哥哥给你去梳梳头。”
小燕子都没听清他说什么,被他贴过来,汗毛都炸开了,可惜四面人挤人,她想往后跳,背后是人海,想往左挪,左边也是人山,连踢个腿踹他都摆不开架势。
小燕子勉力也只能躲开他,还时不时招来旁人的侧目,又有好几个显然是对方的跟班,目光透着不善。小燕子心头火起,可随便一挥手,就要伤及无辜。
她正左右为难,忽的不知怎的,空气中飞入一丝冷冷淡淡的气息,那几个人沉默片刻,带头的那个冲她张开的两只手悬空了好一会,最后耷拉了下来,放弃了对她的纠缠。
这点气息是从她和那登徒子之间突然冒出来的,小燕子觉着周围暖了一截,那登徒子却好像一下进了冰窖,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下焉了,半晌才想了起来,对着站在正面前,挡住了小燕子的少年道:“你是那个……?怎么在这儿?”
“二少爷说笑了,这里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的,在下是听说梁大人之事赶来看看,结果被挤过来的。”那少年小燕子见过,就是善隐堂的那个罗副帮主,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但和她碰过两回,这是见着的第三面了。
不过“二少爷”是谁家二少爷?居然敢在衙门口 调 戏 女孩子?关键是,听这口气,他们还很熟?
站在她旁边的确实是永琪,原是也站在人堆里,听到些动静瞥眼看见是二少爷在调笑个姑娘,那姑娘头发一半扎得齐整,一半散了大半发丝随意支愣着,外头衣裳也不算齐整,光着个右脚踩着那后半面的鞋面。他赶紧没好意思多看,心说这二少爷也忒色了点,往前勾搭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不算,这又向个生了病的小姑娘下手?
偏那二少爷算是个熟人,这里也不是打架的场合,他便从人群里钻了过来,挡在了小姑娘前面。
待人群稍松散,永琪示意那姑娘赶紧撤,这一瞥越发只看到松散的辫子,又叹口气:“二少爷,您未免也太不挑了,令叔好歹一个偌大的个京官,位高三品……你当着他的面勾搭一个病姑娘,不怕他气得跳起来捶你一顿?”
“我呸!去去去!”“二少爷”跳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呢?我叔他还能起来么?”
小燕子可没有撤,她不是为这点事就惊吓逃跑的人,她只想揍人,揍得那浪荡小子再也不敢随便冒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