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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来言绫吧这养老圣地了~搬运一篇迟来的言和生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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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来言绫吧这养老圣地了~
搬运一篇迟来的言和生贺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8-09 20:20回复
    《生》
    文/辞语
    随着纸张被撕碎的清脆声响,面前的黑衣男子后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可怜的人儿,大手一挥纷纷扬扬的纸屑如镀着银边的雪花肆意嘲弄着风的温度,惨白的月光冷冷地打在脸上。时间定格了一会儿,当谁家的猫漫不经心地叫了一声后,男子转身加快步伐匆匆离去。
    言和坐在地上,借着月光从包里掏出手帕擦掉腿上的血迹,然后故作轻松地站起来径直往家走去,用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面对意料之中的腥风暴雨。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为何恶毒的诅咒和诘问的语气会在记忆里越来越深刻呢?
    看来人的怒火是不会减少的,她笑道。敲了敲沉重的大木门。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开了门,一双小而锐利的眼珠此时像台扫描仪一般上下打量着她。
    “回家又这么晚,去哪鬼混了?”
    言和以沉默代替回答。
    “把你英语试卷给我,我刚跟你老师聊过。”
    又是一阵沉默。
    养父顿时生气地跳了起来,随手抓起一根竹棍直往言和身上抽,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曾经结疤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她闻到了自己衣衫下的血腥味,犹如被刺猬刺得那样不堪。
    “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可怜你供吃喝,你竟然这么忘恩负义——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东西……不配活着,不配死去……”
    他大概是醉了,通红的脸像地狱熊熊燃烧的火焰,张牙舞爪的刑具尽情攻击着身体最柔弱的地方。满身酒气的男人大概是累了,把竹棍丢到一旁,踉踉跄跄地走到厨房,在冰箱下层拼命寻找什么。
    言和并不恐惧接下来的遭遇,她的大脑里不断浮现八个字。
    不配活着,是,我这卑贱的身躯没有资格游荡于人世之中。
    不配死去,是,我这卑贱的灵魂没有资格安放于美好的天堂。
    我的生命玷污了一切高贵的字眼,我只是受人唾弃、践踏的垃圾,等待我的归宿也只有堆满垃圾的垃圾桶。
    我是不配被爱的。
    我是不配拥有温暖的。
    我是不配去爱的。
    我是不配摆脱孤独的。
    我是不配去幻想的现实中的肮脏产物。
    一个肥胖的身体突然挡住了眺望远处湖泊的视线,接着一块足有砖头厚的冻豆腐狠狠地砸向言和的脸,她只觉得脸似乎扭曲变形了,痛得麻木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嘴角流着腥甜腥甜的血。她强撑着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支撑在地上的左手,没有倒下,可她却听到手臂骨头错位发出的熟悉声音。
    那个男人估计生气了——生了这辈子最大的气。他打开啤酒瓶塞,里面金黄色的液体全部倒在言和身上,一股恶心的呛鼻的气味不断利激着感官,自己瞧不起的东西正耀武扬威地发出不可一世的挑战函。言和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等大脑收到疼痛的信号,舔了舔嘴角血与泪混合的不明液体,以最快速度冲出了家门,养父眼睁睁地看着她,神经病一样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骂着各种恶毒话语。
    言和跑了十几米,体力不支,双腿像棉花一样软绵绵直接非常冒犯地倒在一户人家的门前。此时天空已一片漆黑,只有那扇熟悉的玻璃窗内还亮着橘黄色的灯——那个小姑娘还没有睡吗 ,言和眯着眼轻轻地笑了,这还是她今天第一次笑。她摸了摸被啤酒泡了的口袋,手机还在,啧啧,刚才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它居然没掉出来,真奇怪。摁下按钮,手机还能用,点开QQ的新消息,是洛天依一个小时前发的。
    “晚安,祝美梦成真。”
    言和打了很长很长的话,转念一想,何必影响别人心情,又全部给删掉了。就假装已经睡觉,不会有人在意的,她对自己说。
    楼上突然有人扔了东西下来,言和打开红色塑料袋,里面有创口贴、膏药、纱布等等,一张写着潇洒草书的纸条:“注意身体,要什么在Q上跟我说,睡个好觉。”紧接着,一床雪白的被子落在地面上,也贴了便签:“别说谢谢,顺便帮我保管几天被子。”
    言和望向窗子,穿着一身动物睡衣的褐发少女正倚窗咧着嘴笑,犹如可爱又不失活泼的棉花糖状的云朵。少女用手比了个心形然后回身关了灯,只留下言和在漆黑的夜沉浸在甜蜜的惘然之中,暂且忘记痛苦的回忆。
    其实不用乐正绫提醒言和也清楚,毕竟,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借绫的被子了,哎——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8-09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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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和从学校回家必走一条小巷,斑驳不堪的石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苔藓,暖暖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身上很舒服。这条小巷在白天很友善,而在黑夜则是巨人粗暴伤害的放大镜。
      每周,总会有一次或两次,上完第三节自修后,她总能看见一群黑衣人在小巷里拦截她,用他们有力的拳头为他们不成文的论据争辩。
      就因为她是个转学生?
      就因为她抢走了本应在他们身上的焦点?
      似乎一切的悲剧,都是在言和莫名其妙地被安排转学,又莫名其妙加入乐队之后造成的。先是原先对她很好的墨清弦对她退避三舍,前键盘手徽羽摩柯怀有深深敌意,还有敲架子鼓的乐正龙牙不知怎地老是带着一大帮小混混找自己麻烦……
      每当言和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时,住在巷子附近的乐正绫总会拿着小药箱偷偷摸摸地下楼跑到她旁边,细心地帮她处理伤口,然后把言和拥入怀里。乐正绫的拥抱很温暖,似乎有治愈人心的力量。每当这时言和总要谨慎地环顾四周,看看乐正龙牙是否在视线范围内。
      言和总是想挣脱乐正绫的拥抱,可是她太脆弱了——脆弱得如同玻璃制造的娃娃,下一秒就要经不住摧残而合上眼了,她只有在被乐正绫照顾的时候才感觉到世间爱的存在。
      原来我,我还是会被人在乎啊。
      我多想再贪婪地吮吸一口,可是我……快撑不下去了。
      原来有尊严地活着和有尊严地死去,是我一生都做不到的艰巨任务。
      “醒醒……”温柔磁性的女声唤醒了言和,她睁开眼睛,才想起自己刚被乐正龙牙打晕。摸摸周围,糟了,给天依买的生日礼物被抢走了,明天就是那人的生日,怎么办怎么办……
      乐正绫茫然地望着心急如焚的言和,心里有千万句话都没有勇气问。只是把言和抱得更紧,更紧了。乐正绫美丽如花的脸上流淌着晶莹的露珠,生怕怀里的她会像轻烟般不带眷恋地飘走。言和的脸苍白得如纸一样,乐正绫只是蜻蜓点水似的在右脸颊印上一个甜甜的吻,露出一个比太阳还要温暖的笑:
      “阿和,祝你生日快乐。”
      这是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个祝福。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8-09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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