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吧 关注:19,125贴子:818,057
  1.标题和镇楼图都源自一款盲人体验公益游戏
  2.架空文 人物ooc 逻辑混乱 文笔崩坏 剧情崩坏警告
  3.不知出于何种心情在写,有点儿不稳定,暂时不会写很欢脱的剧情了,如阅读体验不适可左上角小叉叉
  4.是个咕咕咕叫的鸽子,随时坑
  5.第一次尝试多人视角,把握不到位预警
如果以上都可以接受,那么可以开始阅读 ↓↓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7-20 09:55回复
    二楼留给楼主,可称呼楼主碧酱,小酱,都随意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7-20 09:57
    回复
        (一)
      今天是个晴朗的周末,也是我失明以来的第922天。
      细数下来,竟然也有两年半不见天日了,原来,都过了这么久了。
      感觉,上一次看见太阳的日子就发生在昨天。但事实上,如今的自己已经是个19岁的大学生了。
      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它会磨平你一些粗鄙丑陋的坏毛病。自从失明以后,一向怠惰的自己也变得记事与感伤起来,遇细雨会轻吟,遇流水会驻足,毛躁的性子也开始变得安静与忍耐起来。
      唉,这能托失明的福吗?算了,难得今儿是无雨的一天,我终于可以出门走走了,老实说,前几天一直在下雨,把我生活的激情都给浇灭了。
      倒不是讨厌雨浇醒青草泥土的气味和打湿衣服裤脚的尴尬,而是满地的积水实在不利于我的行走。
      试想一下,盲杖敲在水坑里是什么感觉呢?砰砰砰,死气沉沉的闷响,失去敲击硬地面的清脆音,肯定很糟糕。
      还有,再想想下雨时,满天无尽的夏雨哗啦啦地下啊下啊,乱七八糟的声音灌入我的耳中,就像顿时落入无尽迷雾般的森林里。
      “不幸啊~”大量嘈杂的声音,汽车喇叭声,风声,雨声涌入脑海,你能体会到我强烈的不适与失措了吧?
      想必,大家也明白我是个后天视觉障碍人士了吧,没错,我就是那个遭遇不幸的上条当麻先生,只不过,这次不幸得更厉害了点。
      曾经,我还可以骄傲地称自己有着徒手上拳的敏捷身手,有着可以消除任何异能的右手,哪怕再不幸也可以侥幸化险为夷。
      但现在,我没法那么说了,在两年前那次意外中,身体受到不可逆的损害后,我算是彻底沦为弱势群体了。
      你肯定会好奇我是怎么失明的。唉,我是在两年前的的春天失明的。
      回想起造成我如此惨痛处境的那次意外,当时威力强大的霰/弹/炮从我后方打来,迅疾猩红的火蛇窜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躲闪,就直接戳中了我的后背,锋利的碎片就那么扎进了身体里……
        那一闪而逝的冲天橙光,剧烈的爆响与头皮发麻的惊惧,真是不堪回首啊,差点儿就真的与世长辞了呢。
      虽然之后侥幸被救,残破的身体里也顺利取出了大量炮/弹碎块,但无数细小的碎片却留在了其身体里重要的脏/器里,医生说,如果强行取出,可能会危及生命。
      甚至还有几粒碎片从脑后扎入了大脑,深入脑组织损坏了视觉神经,由此造成永久性失明。
      当突然意识到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我确信内心是很恐惧的,仿佛天地朝我头顶扣下一个大碗,把我的希望与光明都给封死了,我出不去,光也进不来。
      我有一刹那,失去了如何去做笑和哭的反应,只是呆呆地仰躺在软绵绵的病床上,思考着我漆黑的未来,思考着我如何能在漆黑的世界里去抚摸她的脸,去牵住她的手,去带给她幸福。
      “没事的。”
      当时,在单人病房里,御坂美琴听到我的苦恼时,把手中的莲子粥放在桌上,上前来轻轻抱住了病床上虚弱的我。
      我可以感受到她温软的鼻息在发丝间缭绕,以及滴在我脸上温热的液体,她又把她自己埋进我怀里,像小猫受冻一样微微地颤抖。
      “即便你看不见了,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会成为你的眼睛,带你去任何地方。”
      她很笃定地这么说了,我略微心平静了些,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了她柔软的头,宠溺地揉了揉。
      就算御坂这么承诺了,我还是很害怕,尤其是在用竹筷对不准饭菜,洗浴会撞倒洗漱用具的极度焦躁状态时,就会胡思乱想。
      会害怕哪一天,哪个时刻,御坂美琴会嫌弃我这个残废,会觉得我是个累赘,会选择弃我而去。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7-20 09:58
      收起回复

        后来,在我康复得可以坐起来下地走路时,有许多人前来看望我。
        他们有穿着都市常见的学生制服,也有穿异国情域的斗篷长袍、欧式西装,他们送给我水果蔬菜,首饰宝石,国家/勋章和纪念手册等等。
        他们口径一致地说,“多亏了你,才拯救了魔法界和整个世界,谢谢你。”
        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一个英雄。
        我一听,很大方随意地朝说话的他们笑了笑,以表示自己无大碍,自己所做的都是应该的,自己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大家不用为我悲伤。
        但当他们离开病房后,独自只剩我一个人时,那种害怕又会涌上心头。一旦想到自己将永无天日,连御坂美琴的笑容也再看不到时,我立马停止了微笑,绝望地按着自己的盲眼。
        连她的手都牵不住的我,算不上一个英雄。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7-20 09:59
        回复
             “御坂,你也不用每天都来我这儿,平时也去做些你喜欢的事儿吧,或者,找你想见的……人……我自己会按时做康复运动的。”
          在待在医院一个月后的一个午后,我歉意地朝发出削苹果的声音那方说话,无回报地接受她的无私照顾,令我心存愧疚。
          “不行,在你可以一个人走路前,你都不许走出我的视线范围!”
            她停下水果刀,爽朗清晰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淘气和强势的意味,我都可以想到她此时皱着眉头,有些不悦但很快活的神情。
          她把一块削好的苹果递在我嘴边,要我尝尝。我闭着眼,嗅着苹果的香气,对准香气最浓郁的一个位置找了一会儿,一口下去,结果口伸过去了一点儿,轻咬到了她的手指。
          “呜喵~你倒是温柔点儿啊。”她连忙把手指抽回来,轻声喊道,吹着咬疼手指,然后用手捏捏我的脸,
          “喂,说,你是不是故意把嘴伸得那么长的!?”
          “哈哈怎么会呢?上条先生怎敢招惹大小姐……嗷嗷疼疼……脸疼……”
          我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心里为成功捉弄了她而感到窃喜。
          “作为回礼,我要向你小施惩罚。”她很孩子气地想要打击/报/复。
          我笑了笑,就像曾经站她前面护住她一样不畏惧地笑了笑,同时,有经验地握紧拳头,将全身肌肉绷紧,这样承受她的电击就不会那么疼。
          结果,未出现预料中噼啪作响的电击,而是她拉住我攥紧的手,随后,她在我受伤的眼部留下了小小的唇印,清凉的、有些温润的一个吻。
          哇?!猝然接受她的亲吻,我几乎惊地要弹起。我感觉自己从眼睛到脸部烧得通红,耳根也很烫,我想那一定很红很亮,因为她都笑出声。
          “以后,别再说那样的话了。医生也说了,等未来先进的医疗技术出现,就可以重新对你受损的视觉神经做手术,所以,还有希望。”
          她的话如春风般温柔。
          她又靠近了一点儿,把小脑袋甜甜地贴紧我的脖颈,我感觉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
          “总有一天,等到你可以看见我的时候,我会让你看到我穿婚纱的样子。”
          我心头一暖,感动地回搂着她,微微点头,
          “一定,到那时,我一定会把所有的目光留给你,而你,永远也不会逃出我的视线。”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7-20 09:59
          回复
              我不得不说,在我确诊永久性失明的那天以后三个月,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很奇怪吧,按常理,最初的适应期都是最难熬的,多数人会为突然身处黑暗环境而感到烦躁不安,会不适应没有视力判断的混乱嘈杂的世界。
            而我则不同,因为有了她,我并不怕黑暗。
              在一个月康复训练后,我已经大致记住了病房里的环境,能分辨药剂大小和种类,能独自找到厕所和扶着栏杆走路。
            为了让我更快训练出触觉与听觉的敏感,她会关掉病房里的电疗设备,甚至会克制自己释放弱小的电磁波。
            只不过,在我即将撞上墙壁或被物体绊倒的时候,她还是会很心急地冒出些电火花。
            “啪!”可爱短促的一声,我立马就知道她在哪儿了。
            虽说是无意的提醒,但我能就此察觉到她的气息和存在,然后向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而每当成功穿过各式路障和隔栏到达她跟前时,她都会很兴奋地抱住我,简直就跟中了奖得了呱太玩偶一样开心。
            “我为什么觉得,你现在走得比穿着肥大的呱太服还稳呢?”她瘦弱的手环住我时,仰着头这么说道。
            “啊?御坂小姐,你这么损上条先生可是不道德的啊,我之前穿呱太服是经常摔倒吗?被你这么认为?”
            “哈哈哈,你才发现吗?你去打工的时候,常常都是摔得鼻青脸肿的……”她笑得更厉害了。
            呀呀,不幸啊。
            但多亏有了她的陪伴,在最黑暗的日子里,我也是那么幸运,她就是我的太阳,是我的光明,她让我相信,她会一直牵着我走出晦暗的日子。
            但有时,我也战战兢兢地接受着御坂美琴给予我的关照,甚至是无偿地索取她的爱。这种跟强盗一样的做法令我厌恶,我厌恶无法带给她自由的自己,厌恶自己的无能,除了依靠她一无是处。
            终于,我惧怕的事情还是来了,在康复治疗的第四个月里,在沐浴着池塘幽蓝的光与蝉鸣的夏夜里,御坂美琴在医院关门后的晚上10点,推开我的病房门。
            那天是6月27日,天气预报说深夜会有降雨,我记得很清楚。
            她步子很细碎,像猫一样敏锐,似乎不想让周围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发现她溜了进来。
            我不感惊讶,因为我很远就分辨出她熟悉的脚步声,几个月了,我早已清楚她那有些急促但很稳健的皮鞋声。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躺在床上的我侧了个身,向着门说话,黑暗里,我寻觅着她的呼吸。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合上门,走到我跟前,并随手拉开了一侧的窗帘。窗帘一开,窗台上绿萝的气味随清凉的风拂过我的脸庞,户外的蝉鸣越发响亮。
            我能想象她此刻一定面向着窗外,茶眸流淌着银亮似水的月色,看向窗外静静的公园,微风吹动铁链有些倾斜的秋千,吹动投映中斑驳的树影……
            这些场景我虽然看不见,却在我眼前一簇一簇地晃过,满载着夏花绽放的悸动。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7-20 10:00
            回复
                “你来,难道只是陪我赏月吗?”
              我打趣地问她,但她仍没有回答,我感受着她站在我旁边的热量,那热量有些摇晃不定。
              她,有点儿不对劲。
              我不清楚她想干什么,只好静静地等。那时,我并没有发现她其实背着背包,背包里装着属于A.A.A的部分武/器。
              突然,我感到一丝冰凉在我脸上游动,她好像把脸靠在我的脸上了。黑暗中,我感到我的手被她拉着放在了一团柔软的东西上,之后又摸到了已经散开的轻薄衣摆,顺着一大片光滑紧致的后背,一路顺下去……
              啊?啊啊!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当机,呼吸旋即收紧,瞬间找不着北,我完全想不到她会这么干。
              她刚刚不说话,原来是在……脱……脱/衣?!
              我发抖的手正放在她发育不太成熟的胸脯上,奇妙的触感从手指漫上手臂爬上脊背,在我还没从恍惚中清醒时,她又抖掉衣服,静静地钻进了我的被窝。
              那是我第一次跟她靠得那么近,我的手被她拉着按在她快速跳动的心脏处,温热的律动令我神经兴奋,睡意全无,她又往我烧热的身上蹭了蹭,缠绵的吐息挠着我的下巴,凉丝丝的短发扫在我脸上。
              “御御御坂……坂……你这是?”
              我试图让自己镇定,身上的伤也阵阵发热发作,但我觉得对方更紧张,我感觉她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
              “我…哇哇我……”
              她的体温陡升,话软糯得跟小猫嚼食,似乎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行为。
              之后很长时间,她都没说话,只是抿紧唇发出闷闷堵堵的声音,仿佛在酝酿什么重要的话,我一直等她开口,但并没等到什么,她只是静静离开了我怀里,重新换上衣服。
              “果然,不是时候啊。”
              她最终放弃似的叹气,又坐在床上,软软的床朝她那儿陷下去。
              “今晚来找你的事,别跟别人说。要是你说出去,别怪我哔哩哔哩~”
              她做出要电击惩戒的架势,我笑而不语,连连摇头不会乱说。
              她把我的被角掖好,把容易漏风进去的位置都好好掖住,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条斯理地做着这个工作。
              最后,她用她的手指掠过我失去神色的眼睛,犹如爱抚一个襁褓待哺的婴孩。
              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她指尖的清凉久久留存在我眼部,似记忆映刻在脑海挥之不去。
              我不知当时自己是不是过分敏感,直觉告诉我,
              她哭了。
              “晚安,美琴,我没事的,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我眨巴着眼睛,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温和地把她的手拿离我的眼睛,做出安慰的笑容。
              月光泻下,点亮窗台上翠绿色的绿萝,我听见泪水滴落在上面的脆响,嘀嗒在心头回荡。
              “你也是,晚安,当麻……”
              她轻轻地笑了,我不知道那时她的道别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可能不会知道了,我仅听见她把窗户关上,走出了房间。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7-20 10:03
              收起回复
                  第二天,我没有听见她再来,随后第三天,我收到了她的手机短信,经他人转述告诉我,短信上写着——
                上条当麻,这几天,我考虑了很久,也想了很多,跟你交往快半年了,我发现我仍无法真正地爱上你,我回忆着我与你相处的日子,发现我对你的关照更多是感激同情而非真的喜欢。
                或许,我们都认识到这个现实了,我们分手吧。我已经拿到学校的许可,到了英国了,在那儿我想重新来过。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祝你能重见光明,愿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我听完这些绝情的话,轻轻地笑了笑,果然,她也认识到我这个负担了吗?到底还是选择了离开。
                或许,她放弃我也是件好事,被一个病残牵制住的人生怎么想都是悲哀的,一个漆黑的未来是没有幸福可言的,哪怕我一直幻想着拥有与她的爱情,但那都是自欺欺人,放她自由是对她的解脱,也是对我的解脱。
                只可惜,看你穿婚纱的时候要是在别人的婚礼上了,不对,是听别人描绘出你穿婚纱的容貌。
                纯白色面纱、银亮水晶鞋和钻戒,还有站在你旁边的那个他……我想,那裹着红毯、种着鲜花的礼堂一定很适合你。
                我默默尊重了她的选择,也没做过多的争辩,随后心安理得又惴惴不安地调着闹钟的指针,规定自己的起床入眠时间,跟往常人一样。
                来拜访我的茵蒂克丝边揪三色猫的鼻子边说,“当麻,怎么不见短发呢?”
                听白衣修女一问,我一阵酸楚上头,只说她最近忙着去英国交流学习,不便多次来照顾我。
                所以啊,我解释来解释去,无非是不愿意承认她拒绝我的事实。
                或许她只是想去海外逛逛,还会回来见我的吧?她其实心里还会挂念我?我心存侥幸地期待着。
                但又过了一周,无聊的我散步时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传闻,是——有关她“失踪”的传闻。
                怎么?失踪?她失踪了吗?!我心头一紧,回想着6月27日那个夜晚她反常的举动,越发不安。
                她真的是去英国了吗?那天她晚上找我是想说什么吗?
                我惶恐地等着消息,在黑暗里焦灼地等着,等着,试图给她打电话,没人接,而紧接着在那天闷热的下午,我在广播里听到了新闻。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7-20 21:15
                回复
                    失踪的她被找到了,被发现丢弃在第二十二学区人工湖里,她在有着大量化学残渣和有毒**的水底浸泡了整整一周,在被捞上来时,遗体已经膨胀腐烂得看不出模样……
                  我听着新闻播报员平淡如水的报道,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我木讷地躺着床上,反反复复确认他念出遇难者的名字,直到意识到真的是她。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不是去英国了吗?怎么会被沉入湖里……你说的分手都是假的吗?你其实瞒着我去干了别的事……你根本没有去英国,你骗我……
                  之后,新闻又说推测的死亡时间大致在七天前,也就是6月28日清晨,她跟我分开的那个夜晚的第二天。
                  那时,我还迟钝傻傻地等她,等到“分手”短信后,还心存侥幸地等她回心转意,其实,那是定时发送的手机短信,她早在那之前,就已经被害了……
                  我明明还没看见你穿婚纱的样子,我说过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你不可以这么自私地消失……我不会原谅你一声不吭地走掉的,我不会原谅你……你不可以死……
                  我脑中发出轰轰的怒鸣声,手心冒着一层层厚厚的汗,身体开始陷入持续剧烈的阵痛,心脏一瞬间被巨大的腕力抓紧,我按住自己的胸口,呼吸陷入困难。
                  我能感觉到悲恸在冲击胸腔,体内的细小弹片割裂着血肉,伤口在扩大,大量的热量从身体逃走,体温骤降。
                  我痛苦地大呕着鲜/血,直挺挺地倒在了病床上,周围的仪器一直在狂叫,走廊有医护人员奔跑的声音。
                  医生说过,由于许多弹片还残留在重要脏/器里,我不可以有巨大的情绪波动,否则会伤及心肺,严重会危及生命。
                  既然可能会危及性命,那,干脆把我也带走了吧。没有夏花和流泻的月光,没有床边她的存在,我无法在一片黑暗中活下去。
                  我永远不会知道她那晚想告诉我什么了,我失去了她。
                  那一夜以后,无尽的黑夜彻底吞没了我,我再也看不见世界的色彩,那个可以带给我温暖并赋予我生命力量的天使,再也不会回来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7-20 21:17
                  收起回复
                    在我没想好后续前,还不知道是he还是be,既然逻辑混乱,状态不稳,也无妨顺着看官们的意思~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7-20 21:21
                    收起回复
                        (二)
                      有人说,身体有缺陷的人,第六感总是很强的。不过,我一直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喵,直到我的好友——双目失明的上条当麻向我提了一句。
                      “我感觉到,明天就会放晴了。”
                      在连续几天冬雨绵绵后,他坐在我的酒吧店里,很快活地提拉自己的黑色墨镜,向我预测道。
                      果然,第二天,雨停了。
                      真不愧是阿上,如此我就可以向卖家购进新的药酒了,别看他成天到晚嚷着不幸,有时运气也意外的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土御门元春,上条当麻的高中同学,如今仍是他的大学同学。现在的我呢是在一家地下的小酒吧里打工,就是在晚上给客人倒酒送茶的服务小生。
                      为什么会选择去酒吧打工,也是为了我的工作方便。工作,工作,你知道的,就是干不太能见得光的暗部杂活,在这个偏僻的酒吧,与各色人等打交道、交换情报最合适不过了。
                      我一般白天忙着应付大学课程,傍晚陪可爱萌萌的义妹做家政作业,晚上就留在酒吧工作。
                      我比较喜欢调酒,穿着黑领带和黑夹克,把五颜六色的酒勾兑在一起,看着旋转多彩的酒色是一种享受。
                      当然,这种享受我不会在阿上面前展现的,因为,让一个人看不见色彩的人体会调酒的乐趣,实在太残忍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9-07-21 21:33
                      回复
                          现在是晚上七点,天黑得早,我细致擦着手里的玻璃杯,看着门外昏暗的街道,很快,我看到一道斜长的熟悉的影子从尽头升起。
                        这道影子穿着厚实的卫衣,围着红色围巾,手柱着细长的盲杖,有节奏地敲着地,到达酒吧门口却停了下来,径直地推门而入。
                        我看着上条缓缓挤进门,连忙招呼了他。
                        他一听声音,似小鹿敏锐地肩膀一抖,灵敏地调整着方向朝我走来,轻快地坐在我正前方的圆转椅上,把围巾和伸缩盲杖都搁在了吧台上。
                        走近我才发现,他今天背着那个可爱的绿油油的背包,他喜欢在晴天背着它出门。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一坐定就嚷着我给他倒杯威士忌。虽然我劝了他很多次他这个虚弱的身体别喝烈酒,他还是不听。
                        “就喝一点儿。”他像小孩子一样双手合十哀求。
                        没办法,我悄悄在酒杯里掺了大量的水,再递给了他,他很满意地摘下墨镜,小口抿着喝,酒水才入口,味觉灵敏的他立马就察觉不对,哐当放下酒杯。
                        “土御门!你又掺水造假!你再造假,我就要向酒吧投诉你喽。”
                        他很淘气地微眯着无神的眼睛,黯淡的眼瞳映不出风景。
                        “我还没找你这个白吃客算账喵,每晚都赖在这儿讨酒喝。能喝就不错了!!”
                        我强势地夺过他的酒杯,换了苹果酒给他。
                        他不太高兴地双手接过,鼻子嗅了嗅,妥协地喝着苹果酒。不一会儿,他的脸就泛上红晕,困困地趴在台上,整个人浸入甜甜的果酒梦境里了。
                        看着他毫无负担地入睡的模样,作为朋友的我感到些许欣慰,毕竟,在经历了重伤、永久失明以及失去女朋友的多重打击之后,能恢复过来实属不易。
                        想在两年半的夏天,在得知御坂美琴遇害后,阿上几乎是奇迹般地从巨大的悲恸中苏醒,他能醒来,按他自己的话说,是由于昏迷中他做的梦。
                        他说,在漫长幽深的梦里,在深蓝的天际与海边之间,他看到了他深爱的那个茶发少女,她告诉他,一定要活下去,即便这个世界不再有颜色,不再有她的存在,也请他能坚强地活下去……
                        所以,他选择带着对她的思念醒了过来,顽强地自学了盲文,学习了使用盲杖,学习了听音辨声,渐渐学会在黑暗里生活。
                        我不知道御坂美琴在他心里是处于怎样的位置,也不知道御坂美琴对他的想法,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御坂美琴没有背叛阿上,她从未真的想与阿上分手。
                        那个分手短信,应该是她一开始就预料到自己不测,才选择定时发送的消息。
                        至于她本人经历的灾难,为何会遭遇不幸,我至今也是没有头绪。我依稀记得,我到达事故发生的人工湖附近时,御坂美琴才被裹着蓝布抬上车,剩下有几名她关系很紧密的同学在场。
                        我记得在人工湖栏杆处旁,有一位酒红色头发双马尾少女,她穿着常盘台校服,柔弱地蹲在满是雨水的地上,浑身不住地颤抖,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
                        她死死抱住吊着绿色呱太挂饰的书包哭泣着,周围还站着其他穿校服的少女们在安慰她。
                        我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受,可能是个局外人无法体会那种痛苦吧。我倒是更希望能知道真相,是谁对御坂做了这样的事。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9-07-21 21:36
                        收起回复
                            据警务员现场调查的情况来看,6月28日御坂出事的那天清晨正好雨没停,雨水冲刷掉了不少证据,无论是指纹还是脚印,这导致取证工作基本无法进行。
                          而又由于在违规排放大量实验有毒废水的人工湖里浸泡的时间太长,遗体腐蚀得连致命伤都无法判断,更别提是何时何地受过的伤了。
                          加上御坂美琴是深夜独自出行,无目击者,位于偏远的第二十二学区的摄像头也没拍中与她相关的影像,所有调查都似乎徒劳无果。
                          那只能靠司法解剖了,在没有思路之前,我仅能默默等待,等着新的发现。
                          而就在这时,有一个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指明了一个调查方向。
                          “是抢劫。”这个人笃定地说出了答案。
                          我一看这人,发现她也是穿着常盘台校服的人,只不过她有着姣好的身材和精致如布偶的脸庞,以及令人难忘的金色长发和星瞳。
                          是御坂美琴的同学吧。后来,我才知道,她正是学园都市Level.5第五位“精神掌握”食蜂操祈。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问食蜂操祈。
                          而她则紧紧地把手握拳抵在心口上,似乎她是忍住撕心裂肺的痛苦才说出话的一样。
                          “你也看到了吧,御坂……同学那样的姿势……”食蜂口中呢喃,仿若蚊声,脸色惨白。
                          听食蜂这句话,我想起我在查看警务员整理的现场照片册里,御坂美琴去世时一直保持的姿势,是身体蜷缩着,双手握拳抱在胸前,像是要护着什么。
                          “所以,那样的动作有什么意义吗?”
                          我沉静地问着,追着金发少女游离的目光,随后,我竟看见她连珠般的泪水从星眸里流淌而出,眼神如弱小无助的小动物。
                          “能试想到,御坂同学……到死也想紧紧护住手里的东西。对于她而言,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在警务员查看遗体表面……的时候,就发现她握拳的右手手指少了一根,少的……正是无名指……”
                          她有点儿言语失控,而我听到这儿,震惊地站在原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想说,手指上有……”
                          “这下你知道了吧?土御门先生,所以,御坂同学想护住的东西,是……戴着手上的戒指……那枚戒指似乎是她在夏威夷昂贵的首饰店里买的……丘比特戒指……也是给上条学长……的东西……”
                          她艰难地把自己的推断说完了。
                          所以,御坂美琴在被杀害前,为了最后也守护住那枚寄托深深情意的戒指,就右手攥拳紧紧贴在胸前不放开,仿佛这样就永远不会丢失一样。
                          但这样强/盗/就取不到价格不菲的钻戒了,于是财迷心窍的强/盗把她杀了以后,就把她的手指给割了下来,再把遗体扔进湖里……
                          真的……好过分……我愤怒地咬紧牙齿,连忙扶住情绪不稳定快瘫坐在地的食蜂小姐。
                          虽然气愤,但至少有了方向,我将这个推论告诉了警务员,希望他们务必在盗/贼把戒指销/赃灭迹之前,抓住他。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9-07-21 21:45
                          回复
                              所幸,这次采取的行动很及时,卖出的戒指还没转手几次,很容易找到最先出货的人。于是按着几个中转商的销/路,警务员一条条线查下去,最终逮住了一个姓立花的中年男子。
                            那个立花被抓住时,正在家中房间里玩着复杂的纂刻木头人偶。当看到一群身着特殊警服的人冲进来时,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可思议,随后就恢复了正常。
                            在把一头火红色卷发的他接到警局,说明情况后,他首先很惊奇地说,
                            “呀,原来那个女孩是超能力者啊,竟然还是超电磁炮?”
                            好像,他都没注意到遇害者是个力量如此强大的人,他都没发现吗?
                            这说明,当时他见到的御坂美琴,至少没有展露出超能力的实力,或者,已处在极度疲惫、受伤的状态?
                            然后,再质问他是不是抢/劫/杀/人,是不是抢走了御坂美琴的戒指时,他竟直接承认了,
                            “确实,是我拿走了戒指,告诉你们,我可是行家,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纯白的戒指是个货真价实的洋货,且做工精细,质地光滑,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立花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闪着掠夺凶残的光芒,双腿很激动地抖动着,在地面上敲着节奏,
                            “但是,我没有杀她。”
                            他又油滑地接着否认,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个喜欢在清晨偷早起晨跑的人东西的惯犯,
                            “我在二十二学区路边上发现那个茶发女孩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不过是取下了戒指而已,你们找的人,不是我。”
                            他一阵一阵地抽笑着,一副事不关己的得意,两只有力的手来回疯狂地绞动。
                            之后,他再承认是自己想毁灭证据才把她扔进人工湖里,不过这些都只能定他盗窃、毁坏尸体的罪行,并没有像样的证据判他/杀/人。
                            确实,到现在也没从他的家里发现有什么问题,也没有证据指明他有杀人,加上他还是个普通的Level.0,按常理不会伤到高位能力者御坂美琴。
                            但是,作为一个长期执行暗部工作的我,直觉得出,这个立花,远远不止是这点儿罪行。
                            看着他那双死潭般肮脏的眼睛我就清楚了,那是出没于黑暗地狱的眼睛,是恋于摧残和血意的目光,我有八分把握,是他干的,是他给了御坂美琴致命一击。
                            当然,仅凭自己的感觉显然不行,要更有说服力的东西来澄明才行。我转向同样在听审的食蜂操祈,希望她以超能力精神观测立花的记忆,帮助找出他犯案的事实。
                            但是,在立花陈述完自己的无辜后,食蜂小姐却没有反驳,而是表示了赞同,
                            “他,没有说错。”食蜂低敛着眼帘黯淡地回答。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9-07-21 21:49
                            回复
                                喂,你……都在说什么?难道是我的直觉错了吗?
                              我诧异地看着这个精神系顶点的少女握着笔,在“超能力协助侦查的相关建议报告”里写下了娟秀的“存疑”字样……
                              她这不是在放走犯人吗?为什么一开始指明了“抢劫”的调查方向,却又最后选择不深究?
                              食蜂操祈并不认识立花吧……她为何会隐瞒自己用超能力看到的东西呢?就算是我猜错了,她也该说明看到什么吧?是不信任我吗?
                              等等,要是最强精神系的食蜂选择沉默,她完全可以靠超能力叫停侦查工作,哪怕之后司法解剖有些新发现,她也可以按自己的想法一人独断地否决。
                              如此,御坂美琴的事除了她以外,就不会被更多的人知道了。
                              麻烦了啊。那天晚上的事,食蜂操祈是知情的吧,她知道什么吗?如果让她主动说出自己知道的事,让阿上去劝她会不会更有效呢?
                              似乎,在之前在事故现场跟食蜂交谈时,发现她认识阿上,她称呼的是上条学长……
                              走出审问室,我纳闷地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思考着,忽然,我的手掌里接触到一股冰凉的触感,我低头一看,是食蜂把那个被抢走又找到的丘比特戒指递给了我。
                              看着这枚送不出去的戒指,我心里五味杂陈。
                              “把它给上条学长吧,等他醒过来,还给他。”食蜂声音很温柔地说,并露出凄美的笑容。
                              我看着她那几乎要坠落天际的流星般璀璨的星瞳,竟不知如何反驳她,连问她为何不追究事故都不忍心了,
                              我仅是说,“既然你认识阿上,为什么不自己把戒指还给他呢?”
                              她一听,娇躯一颤,似呼吸都漏了一拍,眼中闪过无数说不清的风景。
                              她修长的手指微弯折,之后又伸出戴着白筒手套的食指去摸戒指上的纹饰,绕着戒指指环,画了个圈,像作一个天使的道别。
                              “我不便与他见面,见了也没有意义,也许未来有别的机会吧。”她再抬头笑的时候,眼里已噙有泪水,
                              “当然,可能,未来也没资格再见面了吧,谁知道呢☆”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9-07-21 22:17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