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克里科斯你是來看蟲養殖場的嗎?」
「啊,這是我的主要目的。用蜂的幼蟲做的新料理的想法。我想把那個做為副業吧」
也許是因為一度家裡面臨財政破產吧,所以這次打算從平時開始掙錢。
「但是,大家拜託我來問什麼時候能得到爵位」
克里科斯所說的「大家」,是班達魯綁架了瑪魯梅公爵的時候,從佔領軍流亡到塔洛斯海姆的貴族們的事。
「被拜託了,希望我可以幫他們去問師傅。」
「這還很猶豫。你不想想我對他們公爵們做過的事⋯⋯」
「班,你做了什麼?」
也許是因為在意克里科斯有含義的說法,帕碧娜好奇地眨著眼睛。
「做人體實驗以外的」
「除了人體實驗以外什麼都沒有做呢」
「是這樣啊?明明是普通的事情,為什麼不跟我搭話,真是不可思議啊」
「是啊」
帕碧娜和班達魯一同歪了頭。對那個言行感到果然的克里科斯,臉也稍微變僵了。用眼神「那是認真的嗎?」問了魯奇里亞諾,但當被回答「帕碧娜是認真的」的時候,用看可怕的東西的表情抬頭看了三米高的少女。
頭部的皮被艾拉剝下而被綁架的瑪魯梅公爵,以及他的家臣中對維達的新種族和人民進行了嚴重迫害的人們不在那個地方就地殺害,在王城地下的工房中被利用到人體實驗的素材中。
主題是「將班達魯生成的【魔王の欠片】的活的部位,移植到活生生的人的話會怎麼樣呢?」這樣的東西。
【體毛】的植毛、【脂肪】的豐胸、【血】的原液直接輸血的情況下,會變成什麼樣,如果可能的話會很方便,試看看吧,班達魯和魯奇里亞諾這麼想著。
結果是,作為使被試驗者痛苦的拷問是成功的。
【魔王の欠片】的生成物被活活移植的瑪魯梅公爵等的被試驗者們表現出強烈的拒絶反應。
但是死不了,在獲得【魔王侵食度】技能後瞬間提高了侵蝕等級,被【魔王の欠片】活生生地奪取了人格和身體。
很幸運的是,到那時為止,沒有受到【引導:冥魔道】的影響的他們,到了那個狀態,也把班達魯叫『主體』,服從他。
這樣一來,被【碎片】劫持的人,方便上班達魯是叫為「怪人」的存在,和本來的【魔王の欠片】所吞食的人類相比,壓倒性的弱。作為戰鬥力使用的話,量產憑靈鎧甲那樣還比較有用。
而且到某種程度還有些人要和班達魯合併,沒辦法就把碎片的部分收回體內,沒想到沒恢復理性就死了。
「雖然生前沒有很親近,但是自己認識臉的人變成了異形的景象,即使是保守估計的話讓人覺得很害怕也是足夠的,但是⋯⋯」
「並沒有特別要讓克里科斯也感到戰慄⋯⋯但拷問俘虜,殘酷地處刑犯人的事,帝國也會做的吧」
在塔洛斯海姆中以此代替進行了人體實驗,留下了「沒有被引導的人,把未加工的活的【魔王の欠片】細胞移植上去是危險的」這樣的寶貴結果。僅是這樣的事而已。
「而且再說是異形,但只不過是生前和現在的貝貝卡特的程度不是嗎?」
「的,的確!」
看過在體內讓蟲子寄生的貝貝卡特的樣子的克里科斯,突然點頭了。
實際上,瑪魯梅公爵們變異的怪人們的確是那種程度的異形。但如果習慣了班達魯和雷吉歐的話,只是想著「有奇怪的東西啊」就結束了。
「雖然我不覺得這種感覺是正常的,呢。話說師傅,問題的答覆是如何呢?」
「啊,是爵位的事啊。我從現在開始在境界山脈內部的各國巡迴,之後在『維達的寢所』做就任的問候,會是正式成為皇帝之後的計畫」
「原來如此⋯⋯意外地拘泥於形式呢」
看來,在克里科斯他們眼中,出門也沒有帶著護衛,一個人在街上出現和國民交流,自己在學校給孩子們上課,混入孩子們一起上課的班達魯,感覺是不拘泥於形式的存在。
實際上,在LAMBDA的歷史上,創國的初代國王等討厭形式和禮法的儀式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認為班達魯也是這樣的吧。
「哎呀,我很長壽。所以有餘裕的時候會拘泥的」
班達魯身為壽命長的暗黑艾爾芙的丹皮爾,作為幾百年甚至連幾千年後也活著的皇帝是有可能的。
那個時候,如果是馬虎的儀式被作為傳統繼承的話,就會變成不愉快的事了。將來被問到由來的時候,想避免每次都是回答「這是年輕氣盛所⋯⋯」這樣的事。
「所以,請告訴大家再等一下」
「不不,拘泥著這點才要感謝。大家也會安份點」
拘泥於形式這樣的事也就意謂著,不會有隨時發脾氣就把爵位剝奪那樣的事情發生。因為這樣的計算會在流亡貴族們的頭中發揮作用,克里科斯這麼說。
「忠告一下,師傅大概如果貴族們做了他們一般認知中是『多少的事』的壊事的話,就會進行平常那樣的懲罰,所以我覺得是不是安心過頭了呢」
「如果看了瑪魯梅公爵他們的下場就知道了。而且,認為自己有著高貴血統的人,我也沒有推薦呢」
因曾是冒険者的祖父立了功勞而獲得了男爵地位的克里科斯,在帝國的貴族社會當然是新人。而且由於財政困難,持續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沒落的狀態,所以沒有想過自己有著高貴的血。當然他的妻子和女兒也一樣。
這樣的他向班達魯推薦的,是作為「看起來有希望的人」,在佔領軍工作的貴族們。和他一樣的何時沒落也不奇怪的一群零細窮貴族,有著老百姓的感覺的人們被他列了出來。
當然,克里科斯也不能保證他們今後會不會自大,變得傲慢。但是,如果想起了瑪魯梅公爵他們的下場的話,就不會那樣了。
「⋯⋯除了把頭的皮剝了以外,還沒有打算給他們看其他的」
「真是的。明明那是有意義的醫療實驗,並不是毫無意義的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