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其实我无所谓是花雕,还是更烈的烧酒,就像无所谓对面坐的是前任“蜜饯”,抑或其他往来行人。吴璐在这里,或许是巧合,或许因为那年春日正好,他立过集英殿,踏过同样细雨泥泞的小径,饮下一杯未醉的酒。酒里满是狂妄、意气,和朝暮无常。
我想起太学生面前缓缓展开的山河战图,和终究未及一见的真定雪。分明不盲么,非指着杨家叔侄说是娇娥。回忆起的时候想笑,随即眼眶有些发烫。那一瞬间,我是真怀疑过他的。
小二在此时姗姗来迟,店家酿酒有一手,却不大会收拾鱼,过了这许久,才料理出个模样。那是一尾黑鱼,圆钝的身子扎实有力,生前在河中游荡,也曾是员悍将。
“吃鱼么?“抽出筷子递给他。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年细雨,款款走来的窈窕女郎,一双璧人,落花铺满石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