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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浮生愿兮》 古风单元剧,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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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侠客》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9-03-02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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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难道我写的文真的都木有人看的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9-03-02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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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冷清的故事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9-03-02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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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侠客》
        (一)
        夜色愈发地黑了,轻舞抱紧怀中的锦盒,尽量将自己的身形隐在大榕树后。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轻舞越发地不敢动弹。
        后背突然被人一拍,轻舞即刻吓得蹲了下来,额间已隐隐有细汗渗出。
        “慕姑娘,是我。”
        是他!
        那一瞬间轻舞丢缺了所有的恐惧,欣喜漫上心头,“周少侠,你终于来了!”
        周少侠似是受了伤,身上衣衫多有划破,不少地方已渗出血迹,轻舞仔细一看,才发现周少侠身后还背着一位姑娘,轻舞担忧地问道,“少侠,你身后的姑娘看来伤得不清,可要去寻个大夫?”
        “我会尽快带我师妹去医治,慕姑娘,锦盒可安好?”
        “自是安好,无人发现我偷溜出来。”轻舞将锦盒递上,眉眼间尽是骄傲。
        周少侠将锦盒收入怀中,“多谢慕姑娘相助,现下我要去同我的伙伴汇合,晚间危险,慕姑娘快些回家去吧!告辞!”
        “不要!”
        “不要什么?慕阿姐可是还没睡够?劳你这么早起来陪我去摘艾叶,不愿就不愿吧,梦中也这般抗拒么?阿姐你早说嘛,早说我之前就不央你陪我去了……”
        原是梦么……
        一旁的朱近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为图清净,轻舞顺手抓起睡枕……
        朱近眼明手快地拦住轻舞,“慕阿姐莫气,你嫌我啰嗦我不说了就是嘛,阿姐你手劲大,这一枕头扔下去我脑门上非得起个大包,这可不好,过两日端午盛会可是会来许多水灵灵的小姑娘,说不准就碰上了我未来娘子……诶诶诶,阿姐你赶人做什么,阿姐你到底跟不跟我去摘艾叶呀……”
        把朱近轰出去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不过是三年前的事,可是感觉已经过去许久了。
        今日答应了朱近陪他去摘艾叶,倒也不好食言。
        “慕阿姐你可知道,艾叶要在寅时前采摘最好,尤其是那种带露的,香味最是浓郁,药效也最好,到时咱们做些香包放到集市上去派发给街上的孩子,也不止派给孩子,谁若想要就给一个,慕阿姐你说好不好?”
        “这便是你的行侠仗义?”轻舞背着一筐艾叶,只觉得这艾叶熏人得很。
        “对呀对呀,我不如阿姐你武功高强,便做些阿姐你做不到的,行侠仗义,从小事做起嘛!”
        朱近是轻舞半年前遇到的少年,二十出头的模样,是个十足的无赖和话唠,一身三脚猫的功夫却成天幻想着行侠仗义,自遇上轻舞起就黏着不肯走。
        “这位女侠,在下朱近,近朱者赤那个朱近,出门在外都是朋友,这一路风云不定,你我二人有个照应也好。不知女侠师从何方?学得一身本事,哪像我,学了好几年功夫也是门里的倒数,连师父都不肯教我了,逐了我下山来,女侠女侠,我跟着你好不好,咱们一块儿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唉唉女侠别走啊,我还不知道女侠的大名呢……”
        朱近武功虽低,寻人却是好本事,无论轻舞到哪都甩不掉,无奈,轻舞只好带着朱近,左右顺路,只要他不惹麻烦,结伴而行也没什么。
        谁曾想,朱近本身就是个麻烦,而且是一个很麻烦的麻烦。
        “呔!无耻狂徒!有手有脚的竟敢拦路抢劫!要脸不要!”
        “滚!老子又没抢你,少管闲事!”
        “哼!不知悔过,快!慕阿姐,教训他!”
        轻舞一个掌风过去,前方的歹徒就呜哇呜哇地跑了,连鞋丢了也顾不得捡。
        ……
        “呔!你们一个个的以多欺少,不顾江湖道义!小友!等我来救你!”
        朱近运起轻功加入战局,一片混战。
        “混小子做什么,你可晓得因为你捣乱,放走了我们追了四个月的江洋大盗!”
        “啊啊啊,不好意思,是在下错了,快快!慕阿姐,快追,咱们把他抓回来!”
        ……
        “朱近!”轻舞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动怒,不要动怒,他还只是个孩子……
        朱近却浑然不知,走在轻舞前面捧着赏银笑得开怀,“慕阿姐,你看你看,好多银子,那个贼人真值钱!这么多银子,慕阿姐,咱们去买些棉衣送给前方城里的孤寡老人吧。还能再买些吃的……”
        “朱近,以后――不许再多管闲事!”
        “啊,慕阿姐,这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我这是路见不平啊……”方才还嬉笑的朱近转眼就换了一副委屈的神情,倒叫轻舞不知从何骂起了。
        突然朱近神色严肃地看向轻舞身后,“呔!淫贼,做什么!可是要逼良为娼?”
        轻舞扶额,不等朱近开口,自行提了剑将淫贼吓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9-03-03 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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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城近来热闹得很,不仅仅是因为临近端午,更重要的原因是周南羽与其师妹东方芸将在锦城成亲,这是江湖中的盛事,就连武林盟主都特地前来观礼,早在一月前锦城大大小小的客栈就住满了人,所幸朱近嘴甜,才得了一户人家收留住几天。
          “哎呀,慕阿姐你的手真巧,这香囊绣得这般精致,我都舍不得送人了。”
          “时间不多,只绣了三个,两个给好心收留我们的洪家夫妇,一个给你的。”
          “啊,原来我也有,我原以为慕阿姐这样的女侠半点绣花活都不会呢!”朱近得了香囊开心得紧,似是怎么也看不够。
          “好了!你快去将这两个香囊送给洪阿娘洪阿爹,近来周府成亲,阿娘忙得很,你去问问我们可否去帮帮阿娘的忙,也好还了阿娘允我们暂住的恩情。”
          “好勒!只是去周府后厨帮忙我一个人就行了,慕阿姐就别劳累了。”
          “近来周府来来往往的江湖人这般多,你这莽撞的性子就怕得罪了什么人还不自知,有我在你身边顾着,也不至于让别人欺负了你去。”
          朱近握住轻舞的手,“慕阿姐,你待我真好,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来着。不过啊,慕阿姐不用怕的,周大侠成亲,江湖中人多少都要给几分面子,没有人敢乱来的。”
          轻舞愣了愣神,“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些为好。”
          哼,已经是周大侠了么……
          洪阿娘收了香囊,又被朱近哄得心花怒放,自是应允让二人前来周府帮忙。
          今日轻舞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什么。
          “慕阿姐,你累不累,要不你在旁边歇会儿,这些我来就好。”
          “啊,没什么,我来。”
          “不是,慕阿姐你是不是没干过厨房里的活,你看看这碗你洗了好久好像越洗越脏了……”
          二人本来说好是来帮忙的,只是轻舞却好似帮了倒忙,朱近抢过轻舞手中的抹布,利落地刷起碗来。
          “慕阿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此刻厨房里的帮厨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唯朱近轻舞二人活没干完还在厨房里磨蹭。
          “我今日听她们说,新郎官得明个儿凌晨才能赶回来呢。”
          “对呀,听闻是南郡那边出了事,周大侠去平乱了,但这边婚期又不能再拖了。慕阿姐,你也是来见周大侠的吗?”
          “是啊,你慕阿姐对他……可是日思夜想呢……”
          “果然像周大侠这样的人,即便是慕阿姐你,也对他倾慕有加呢。”朱近此刻刷碗刷得特别用力,只恨不得把碗刷破才好。
          轻舞闻言即刻站起,“你想到哪里去了,谁跟你说我倾慕他了!”
          “哦哦,没有没有,那就好,是我想岔了……”
          那个人,轻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倒了脏水,收拾好碗筷,朱近偷摸摸从锅里端出一盘松花糕和狮子头摆在桌面上,“慕阿姐,这是洪阿娘偷偷给咱们留得,可香了,快吃!”
          “你吃吧,我现下吃不下……”
          “怎么能不吃呢,慕阿姐你今日连晚饭都没吃,肯定会饿的,这糕点光闻着就知道味道好极了,慕阿姐你多少吃一点嘛!”
          朱近将松花糕送至轻舞嘴边,目光熠熠,轻舞这才吃下。红唇不小心触到朱近指尖,酥酥痒痒的,朱近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目光垂下,一时竟有些害羞。
          其实仔细看看,轻舞唇红齿白,眼波潋滟,许是一天没怎么进食,此刻脸色有些苍白,将眉心一点朱砂趁得愈加红艳。
          只是轻舞从来不笑,无论朱近怎么逗她,轻舞眉间的悲戚都掩不住,这悲伤,似是渗进了轻舞的心里,无法疏解。有时朱近觉得自己也会跟着轻舞难过起来。
          “慕阿姐,我……能不能问问……”
          话还未说完,就被轻舞打断,“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朱近愣然,随即为轻舞添了碗茶。
          “三年前,禹城有一户人家正给他们的大小姐过生辰,正当他们兴高采烈地去放烟火时,一名少侠敲响了门,少侠跟主家说,他的师妹被贼人虏去,他要前去相救,然身上有一重要之物不便带在身上,就委托主家帮忙保管,主家心善,觉得这是侠义之举,便应允了。
          谁料半夜那少侠又折返那户人家,偷偷拿走那锦盒,交与那户人家的大小姐,让她带着锦盒到城东榕树下躲起来,大小姐觉得少侠是好人,便依言行事。大小姐在榕树下躲了半夜,终于,在黎明之前等到了少侠,少侠将他的师妹安全救出,并取走了锦盒。”
          朱近听得兴起,却隐隐约约觉得这故事有些耳熟。
          “大小姐骄傲极了,是她为少侠保住了锦盒。可是……”
          “怎么了?这不是好事么?”
          “大小姐回到家发现府里静得很,就连偷偷将她放出府的善心老伯都不曾出来相迎了,府前寂静得很,弥漫出浓重地血味,大小姐害怕极了,推开门一看,却发现满地的死尸,他们一个个的死状凄惨,面相狰狞,大小姐吓哭了,她一路哭一路找,她跑得跌跌撞撞,终于,在死尸里找到了她的阿爹,阿娘,还有她年仅六岁的胞弟。”
          朱近听得心颤,注意到轻舞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连忙握住轻舞的手。
          “大小姐在死尸里哭到嘶哑,终于被周围的人发现,大小姐懵懵懂懂地跟着人去府衙报官,府衙查了两日,发现是一伙盗匪所为,而盗匪,被以周南羽为首的侠客尽数斩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9-03-04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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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浑浑噩噩地过了许久,有一日夜晚离开了那户收养她的人家,她要去找那夜的少侠,她要去问一声为什么?
            后来在路上,大小姐听到了这样一段故事,周少侠巧用调虎离山之计引得贼人分散人力,不费一兵一卒既护住了锦盒又救出了与其青梅竹马的师妹,自此少侠名声大振,成了人人称道、人人敬仰的大侠。而大小姐的家,就这样成了少侠平步青云的工具,没有人知晓,也没有人在乎过那四十七条人命。”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9-03-04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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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身旁的朱近睡得正沉,估摸着还要睡几个时辰。
              现下已经丑时了,周南羽估计该回来了。
              将软剑藏在腰间,轻舞在周府内四处摸索,周南羽是这府中的主人,所居住的院落自是最好的。天将亮未亮之时,正是人防备最松懈的时刻。
              饶是周南羽内力过人,几天几夜的奔波下来也是疲惫不堪,天明便要去东方府上迎亲了,现下要抓紧时间小憩一会儿才是,免得待会失仪。
              周南羽衣衫解了一半,便发现自己脖颈间加上了一把剑。
              不知身后之人藏了多久,自己竟半分也未发觉。
              “少侠,许久未见了。”
              已经许久未有人唤过他一声“少侠”了……只是这声音熟悉得很……
              “姑娘,这是何故?”屋内光线昏暗,即便周南羽努力向侧看,也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周南羽面上镇定自若,拿着外衫的手已暗暗开始动作。
              外衫一罩,轻舞一时之间被遮了视线,手下露了破绽,被周南羽寻了机会脱了身。轻舞见势立刻持剑缠上,势如破竹,即便周南羽身法极快,也不慎被划破了衣衫,几个回合下来,二人竟是不相上下。
              “阿羽!”
              门外传来娇喝,却是周南羽的师妹东方芸。
              光线骤然涌进屋内,轻舞惯性地挡住光线。
              “慕姑娘?”
              “少侠,哦,不对,现在应该唤作‘大侠’了,当真荣幸,周大侠还记得慕轻舞。”
              “你……是那小姑娘什么人?”
              轻舞置若罔闻,再次出击,周南羽心知眼前的女子与当初的慕轻舞必有渊源,不再下死手,只一味防守,东方芸不明就里,只当慕轻舞来者不善,一同加入战局,三人从屋内打到了屋外,轻舞以一敌二,场面愈加混乱,弄出不小的声响。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众多高手前来,来人不分情况,以为轻舞是哪里来的妖女特来捣乱,亦想一同擒人,却被周南羽喝止,“不许伤她!”
              一枚银针自人群中射出,轻舞难以分神抵挡,整个人瘫软下来,想来银针早被煨了迷药。
              东方芸趁机给出一掌,轻舞被打落在地。
              身上愈发没有力气,现下轻舞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了。
              朱近好不容易剥开人群,径直上前横在轻舞身前,挡住了背后一众不怀好意的目光。
              “误会!误会!慕阿姐敬仰周大侠已久,一直想一睹真容,想来是被东方姑娘误会了,这才闹了这么一出,烦请周大侠和各位大侠好汉高抬贵手,放过我慕阿姐吧……”
              “这人误了周大侠和东方姑娘的吉时,岂是一句误会就能打发的?”
              “就是,也不知哪里来的疯婆子……”朱近扫过说话的那人,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满目寒意,“纵是她有错,尔等不知事情始末,便轮不到你们多舌!且说了,周大侠都未曾开口,你们急什么?”
              朱近暗暗拔下轻舞颈后的银针藏于袖中,随后抱起轻舞,走向周南羽。
              “周大侠,今日多有叨扰是我二人的不对,改日定当登门谢罪,只是如今慕阿姐受了伤否允我先带她出府疗伤?”
              “不若留在这里,我府上……”
              “不必,只怕留在这里,她的伤便好不了了。”朱近正欲越过周南羽,却不料此时轻舞扯住了周南羽的衣袖,气若游丝却字字清晰,“周南羽,三年前的慕府,你可问心无愧?”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9-03-05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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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朱近忙带着轻舞出了周府,轻舞早间的事闹得满城皆知,洪家夫妇也不敢再收留二人。
                连服了好几颗固本培元的丹药,轻舞的脸色才稍恢复些。
                “慕轻舞,你――以后不许再点我的穴!”
                见轻舞没什么反应,朱近就开始自己絮絮叨叨,“慕阿姐啊,你怎么这么冲动呢?周府上多少高手你不是不知道,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也不能用这么笨的法子,你知不知晓今日周府的婚事又延后了,加上这次,人家都延后五六次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若是平日,轻舞定是有什么就砸什么过去了,只是今日却出奇的安静。
                说一会儿话的功夫朱近已经在破庙里生好了火架好了锅,锅里连米都撒好了就差熬成粥了。
                朱近走到轻舞跟前,却发现轻舞周身发凉且浑身颤抖,朱近把轻舞拥入怀中,握着她的手,“怎的这么冷,不怕,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朱近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朱近将轻舞拥得更紧,“不怕,都哭出来,就好了。”
                这个姑娘,表面强悍,其实内心,脆弱得一塌糊涂。
                锅里的粥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朱近盛了热粥,用勺子慢慢搅着,估摸着温度差不多了,才一口一口地喂给轻舞。
                “今日只有白粥喝咯,等过些日子桂花开了就可以喝桂花粥,吃桂花糕,饮桂花茶了,听闻江都的桂花开得最好,到时我们一起去看看。”
                “不想去。”
                “唔,那好吧。”
                “朱近,你日后再行侠仗义的时候需得小心些,若是自己力不能及的事便不要去管……”
                “慕轻舞,我知晓你心中委屈,但周南羽,你动不得。”
                “凭什么!我的武功不在他之下。”轻舞气急,不慎掀翻了朱近手中的粥碗,余粥尚有些烫,朱近手上已经泛起微红。
                “凭他是人人心目中的大侠,凭他在江湖中的地位,凭他一声令下,江湖群雄就会群起而攻之!你武功是不弱,但双拳难敌四手,你一人之勇,如何胜过周南羽。”取来湿抹布擦了手,朱近捡了碎碗,以防轻舞稍后不注意伤了手。
                “三年前,锦州城极其附近患了水灾,一时灾民千万,有先人留下宝藏,得之,可救万民于水火。以周南羽为首的一帮侠义之士寻得了钥匙,只是一路护送之际被多方势力觊觎,路上艰险重重,更有甚者,有一伙人抓了他的师妹东方芸作要挟,彼时那帮侠义之士中亦有人叛变,周南羽内外受敌,能使计救出师妹护住锦盒已是万幸。”
                “这些,我知道。”许是之前哭得久了,此刻声音竟有些嘶哑。
                “只是那千万人和他师妹的命是命,我全家人的命便不是命了么!”
                “轻舞,在你眼中,他是将匪徒引到你家的刽子手,但是,于百姓而言,那是救他们的神。
                为了护送锦盒,周南羽的唯一的亲妹妹亦被人所杀,甚至是凌辱致死,他一身武功亦险些尽废,性命垂危。这些,本该与他无关,然他接下了这个任务,是为民,是大义,凭这一点,你就杀不了他。”
                “可是,我家人……何辜啊!”即便轻舞勉力支撑,还是抵不过药效,昏睡了过去。
                “傻姑娘,说什么高手,连迷香都尝不出来。”朱近将轻舞安置好,又在破庙里布下重重机关,这才放心离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9-03-05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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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朱近在怀中掏了半天,才翻出一块牌子,在周南羽面前晃了晃。
                  “靖王殿下?”
                  “你既识得,我便不多说废话了,凭你周南羽的本事,想必此刻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吧?”
                  “我当初本意是想若锦盒不在幕府,那伙人便会离开,我未曾想到……未曾想到……”
                  “是未曾想到,还是怀了赌一把的心思?”
                  周南羽缄默不言。诚然,他确有私心。
                  “慕府着实无辜,我知你定也心知肚明,他们虽不是被你所杀,但也的的确确因你而死。本王给你三日时间料理后事,三日后,我会来此,取你性命。你死后,我会带着慕轻舞离开,当年的事不会传出去,于你声名无损。”
                  门猛地被推开,东方芸冲了进来,“你凭什么定夺阿羽的生死!”
                  “就凭我是靖王,本王要一个人死,轻而易举,即便那人是周南羽。大不了,本王将命抵给他。”
                  “当年的事错不在阿羽!四十七人比起千千万万百姓根本就不算什么!”
                  “东方姑娘当真豪气,好啊,让你东方府六十一口给周大侠偿命如何?区区六十一条人命,怎能抵得上一个救世的大侠呢?你说,是不是?”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东方芸却莫名被吓得心寒。
                  “你……你……”
                  “师妹!够了!”
                  “阿羽……”
                  “师妹,你先出去,我还有些是想要同靖王殿下商量。”周南羽耐下性子,总算将东方芸哄了回去。
                  “靖王殿下,你明知如今锦州城有人接了密诏要除掉你,为何自爆身份?”
                  “藏了这些个年,也累了,我可是哽在我皇兄心上的刺,早点拔了让他顺心也好。”
                  “慕姑娘她……”
                  “她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是靖王杀了你,足够了。你是她的心魔,你在一日,她就没法出这魔障,她的人生还那么长,不该把精力都花费在报仇上。”
                  “值得么……”以你的性命除她的心魔……
                  “谁让……她是我喜欢的姑娘呢?”朱近笑得开怀,没想到第一次表明心意居然是在周南羽面前,“江湖中的是非恩怨,本不该由她承受。”
                  慕家的仇要报,可于情于理,周南羽,不该杀。
                  即便是杀,也不应该是死于慕轻舞之手,那么多江湖人,不会放过她的,那枚不知何处射出的银针,就已经是危险的开始了。
                  而眼前,恰是危险。
                  要发现他们不是难事,只是朱近他……打不过呀……
                  刀刃就抵在朱近喉间,朱近连口水都不敢咽一口。
                  “昨日就是你带走了那恶女!周大侠仁义之心,不与尔等计较,然我们兄弟几人,便是要为周大侠出这口气!”
                  “就是,小子,把那女人交出来,可饶你一条小命!”
                  “诶诶诶,各位爷,我刚才已经去周府好好赔罪了,周大侠已经不计较了,各位爷何必多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了,我把姑娘交给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对呀,要做什么?本是一拍即合说好为周大侠出气的,可是要怎么出气似乎还没商量好。
                  “你看,慕阿姐的武功也见过了,若非遭人暗算,就连周大侠和东方姑娘合力都未能打得过,就凭你们这点本事,绝对会被慕阿姐按在地上轮着打,所以呀,诸位请回吧,请回吧。”
                  “你!”
                  “我?我什么?”朱近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难道你们要用肮脏下作的手段暗算慕阿姐?啧啧啧,原来所谓的侠客都是这样的……”
                  “你胡说!”
                  “难道?难道你们是周大侠指使的?没想到表面光明磊落的周大侠竟存了这样的龌蹉心思,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说不定昨日暗算慕阿姐的人也是周大侠安排的!”
                  “同他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这小子肯定是那女人的同伙,一道打了。”
                  朱近的目光越过几人看向前方的角落,那里,应该藏着不下十个高手。
                  “大侠,有话好多,识时务者为俊杰,小的这就带你们去寻慕阿姐。”
                  “哼,算你识相,前面带路。”
                  朱近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个时辰后。
                  “老大,这小子已经带我们城里城外饶了两圈了,肯定有诈。”
                  “还用你说!老子也知道咱们被耍了!将他直接绑了,带回去!”
                  朱近也不反抗,由着那几人将他绑回了周府。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9-03-06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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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破庙里。
                    轻舞悠悠醒转,在腰间摸到了迷药的解药。
                    “朱近?朱近!”唤了两声都没人应答,轻舞只得起身去寻。
                    天色已晚,轻舞跑遍了锦城都未寻到朱近,只听得摊贩闲聊间透露出朱近被几人绑了进周府。
                    “周南羽!我同你的恩怨与他人无关!朱近,在哪里!”
                    “慕姑娘……”
                    “别摆出那副虚伪的嘴脸,让人觉得恶心!”
                    “朱公子无事,这是他给你的信。”
                    半信半疑地接过信纸,信中还夹了一只艾草香囊。
                    “慕阿姐:
                    之前惹了仇家,现寻上门来了,朱近先往江都一避,慕阿姐你随后跟来,若是能顺道帮我将贼人打跑,感激不尽!
                    朱近”
                    “周南羽,你的命先欠着,待我救了人,再与你算账!”
                    轻舞心急救人,不耐与周南羽多说,转身预走,却听得周南羽在身后说道,“慕姑娘,我曾去找过你,可那时你已离开,慕家之事,终究是我对你不住。”
                    轻舞不曾回头,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对我不住?周南羽,你可知我此生最悔的,就是――帮了你!”
                    人,早已离去,周南羽仍负手站在原地,良久,才放开紧握的拳,有些债,终究是要还的。
                    明明是仲夏时分,地牢里却阴寒至极。
                    朱近躺在湿冷地地上,硬生生被疼醒。
                    身上筋脉尽断,如今的朱近,不过是苟延残喘。
                    朱近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此时枕在轻舞腿上。
                    “你……”此刻的朱近连呼吸都会牵动伤口,更遑论说话了。
                    “你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封信的确是你的字迹,只是那封信万不该经了周南羽的手,他说的话,我再不会信。
                    我假意出了周府,却发现有人跟踪,我将他们放倒,他们告知我你在这里,我便来了。”
                    “你!你!这明明……是他们……他们引你来此的陷阱!你真是……真是……”
                    轻舞捂住朱近的嘴,防止他太过激动。
                    “我知道。可不如此,我便……寻不到你。”
                    轻舞俯下身,贴着朱近的胸口,“你可知,我寻了你好久。”
                    轻舞说得极轻,朱近却听得真真切切,似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轰”地一声炸开,迅猛而又炽烈地温暖着他的心,似错觉一般。
                    “慕阿姐……”良久,朱近才开口,“你压得我好疼。”
                    轻舞霎时红了面庞,直起身来,赌气不再看他。
                    “你将我扶起来,这般说话,累得慌。”
                    轻舞依言将他扶起,“总该疼些,才好将你啰啰嗦嗦的毛病治好。”
                    即便痛得呲牙咧嘴,朱近还是忍不住轻笑,“总是……嫌我……话多……”
                    朱近定定地看着轻舞,终是执起她的手,嬉皮笑脸尽数褪去,换上的是轻舞从未见过的严肃。
                    “慕阿姐,今日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从前有一个小皇子,他生下来就受尽万千宠爱,他的母妃是前朝遗留的公主,即便如此,这并不妨碍他的父皇宠爱她。一个女人罢了,自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他的父皇这样天真,殊不知让一个君王爱上一个前朝公主,本就是这个公主的计划之一。
                    小皇子出生了,在公主身后的势力看来,君王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们暗中构险太子,激起其余皇子为了争夺皇位自相残杀,慢慢地将皇宫控制起来。后来,小皇子九岁那年,废太子起兵攻入皇城,清君侧,诛逆臣,成了新的宣国之主。
                    太后牵着小皇子的手,带着他一步一步迈过皇城中的尸体,温柔地问他,“你看见这些尸体了么?”
                    小皇子点点头。
                    “你可知他们为何躺在这里?”
                    小皇子摇摇头。
                    “他们,因你而死。”
                    自此,这一幕成了小皇子一生的梦魇。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9-03-15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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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我是周南羽。
                      亦是太子殿下的暗影之一,不,早就该改称陛下了……
                      朝中动乱,江湖亦开始蠢蠢欲动。
                      先皇宠幸前朝公主,几乎到了要改立太子的地步。
                      太子在朝中举步维艰,为了以防万一,殿下将我作为暗棋安置在齐霄派中,自此,世间便多了一个齐霄派弟子周南羽。
                      前朝势力构险太子,先皇不辨是非,将太子逐出都城,而太子却命我按兵不动,意为时机未到。不过一年间,太子便手持兵符,以清君侧之名一路杀回了皇城。
                      东方芸是齐霄派掌门的亲传弟子,入门得早,一开始便觉得我出现得莫名其妙,却一时摸不清底细,便处处防着。
                      我是影卫,若是旁人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那人――必不能留。
                      “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师兄!”
                      在几次探查我的身份无果后,东方芸直接把剑横在了我面前。
                      “师妹,有话好说……”
                      那剑又近了几分……
                      我正盘算着该如何处理了这个多事的姑娘,却听东方芸厉声问道:“你的身世,你的家人,甚至于你的名字,都是假的!老实交代,你叫什么?来我齐霄派意欲何为!”
                      我的名字……尚是第一次有人问我的名字……
                      握剑的手缓缓放下,此刻举剑的姑娘尚未及笄却故作老成的模样,竟莫名可爱得很。我扬起头,笑得轻快,“这可难倒我了,我没有名字呢……”
                      她说,如果一个人武功高强又没有名字,那人极有可能是某个死士或影卫,只是我身后之人,她猜不到。
                      果真是个极聪慧的姑娘。
                      许是瞧着打不过我,那日东方芸倒没有多难为我,只是对我愈加提防,我们便如此“相安无事”地相处了两年。
                      三年前锦城水灾泛滥,陛下突下了一道诏令,命我布一个局。
                      前朝皇室留下一批财物,然这批钱财却遭多方觊觎,甚至于牵扯到几大江湖势力,朝堂未定,不便涉足江湖之事,这项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我头上。
                      我知道,此去九死一生,然,我别无选择……
                      陛下对外传锦盒中盛有打开宝藏所在密室的钥匙和地图,果不其然,江湖中人便拼了命般前来抢夺。殊不知,那锦盒中空无一物。
                      我引着人朝我的方向追杀,而陛下则派了另一部分影卫乔装护送财物到锦城,陛下下了死诏,即便是我死了,这锦盒也必须安然无恙。
                      刀尖舔血的日子于我不过家常便饭,只是我竟这般迟钝,被东方芸跟了一月有余才发现她一直在暗中保护我。而我发现她却是因为她被当做了交换锦盒的人质。那一刻我仿若失了理智,当时我脑海中浮现的唯一的念头竟是――她不能有事!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她平安就好……
                      我背着浑身是伤的东方芸,只觉得身后的姑娘呼吸越来越弱,待我寻到大夫时,才惊觉自己的眼泪早已淌了满脸。
                      我将一切和盘托出,她愣了半晌,之后浅浅一笑,轻声道,“你护着锦盒,我护着你。”
                      那一刻,我知道我不再是一个影卫了。
                      锦城事了,我从旁处听说了慕府的惨案,久久不能忘怀。许是江湖人做久了,连心都沉沦在江湖了。
                      三年后,我又见到了那个姑娘。慕姑娘望着我的眼神,仿若望着无尽的地狱,森寒彻骨。
                      那日芸儿陪了我许久,最后我却只能苦笑,“师妹,此番,我们的婚事又要往后拖一拖了……”她泯着嘴,将头歪到我的肩头。
                      翌日,靖王来寻我,他说,他要为他的姑娘讨个公道。
                      他把他的性命赔给我。
                      我知道,我活不了了。因为陛下欠了他母妃的债,他要什么陛下都会给,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影卫的性命。
                      芸儿只是抱着我,泣不成声。
                      在被贼人伤得遍体鳞伤时,她没有哭,在被江湖中人几番嘲讽婚事拖延时,她没有哭,可如今我要死了,她哭得这般难过。
                      “凭什么!你的性命在他们眼中就这般轻贱?明明……明明你是要护着他的……”
                      太后要杀靖王,陛下却要保他,锦城是太后的势力,若靖王出了锦城,东方家的家主便无需继续活在这世上了……可靖王若不能平安出这锦城,我却是要给他陪葬的。
                      我宽慰着芸儿,所幸她还未曾嫁我,往后还有很多很多的年华,她是个聪慧的女子,必然知晓怎样才能活得更好。
                      晚间,芸儿又来寻我,她说,靖王殿下没了,就算躲过了太后这一劫,陛下也定然不会放过东方家,与其都是死路,不如兵行险招,助靖王假死脱身。
                      我觉得此计甚好,至少……东方家两边都不会得罪。
                      陛下终究是陛下,待我复命后只传回四个字,“瞒过太后。”
                      我将那纸烧了,连灰都不剩。
                      “慕姑娘,今日之后,这世上再无周南羽了。”
                      我坐在阴牢中,任火舌席卷全身,剧烈的痛感连同灼热在体内蔓延,我攥紧手中的珠花,任其扎进掌心,这般好看的事物,我怎会舍得被烈火碰上一丁点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9-03-22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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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自密道出来后,朱近昏迷了许久。
                        自他醒后发现轻舞莫名成了十四五岁的模样,还未待朱近问清缘由,轻舞便道:“朱近,江洲的桂花现下可开了?我们去赏桂花可好?”明明是十四岁的面庞,声音却听起来像老妪一般嘶哑。
                        轻舞坐在马车里,朱近在车前驾着马。
                        “轻舞,我想问你许多许多事……”
                        “我知道……”
                        “宣国的靖王已经死在了东方家的阴牢中,你今后便自由了,不会再有人追杀你,亦不会再有人因你而死。”
                        “我……”
                        “朱近,你可知,有些人想要活着有多么难。”
                        “我知道……那你……可会再去寻周南羽?”
                        “不会了,所有的罪过,他都赎尽了……”朱近隐约听到车内传来几声咳嗽。
                        “轻舞,你看起来很虚弱,可是生了什么病?”
                        “嗯……”
                        “到了江洲我便带你去看最好的大夫,好不好?”
                        “不要,我要去看桂花,饮桂花茶,喝桂花粥……”嘴角慢慢溢出一道血迹。
                        “好,都依你!”朱近尽量把马车驾得平缓些,好让车内的轻舞可以舒服些。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
                        “怎会,你呀,明明是个小丫头,却平白骗了我那么多声阿姐……”
                        “我……不是有意……有时我常常在想,若是小弟长大了,必也会活得像你这般……活泼。”话语间似是还夹杂了轻笑。
                        “我才不想当你弟弟……轻舞,你可……可喜欢……”
                        “我不知道。”那种不知名的情愫,是轻舞从未想过的。车帘印出朱近的身影,轻舞抬手想要触上去,只可惜……
                        车内车外都是良久的沉默……
                        “慕轻舞,你便去试着喜欢喜欢我呗!我这般好的人,错过了就难遇了!轻舞,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啦!”朱近想,没关系,他们还有那么久的岁月,她不喜欢,他就赖着她,缠着她,宠着她,自己难得有个喜欢的姑娘,怎么会如此轻易放弃呢?
                        朱近重拾信心,扬着马鞭的手挥得更加起劲,前方便是江洲,不若就从那里开始吧……只是朱近未曾在意,有荧光点点自马车内挥散,又全都凝聚到马车后的锦衣男子手中。
                        马车越驶越远,扬起一路尘土,瞬默然转身,这人世间的生死离别总归是与他无关的……
                        ――――――――――――――――
                        终。
                        苏愿死死咬住瞬的右手不肯松口,“你刷,日啵日一搞惹鬼!”
                        瞬把苏愿从床上拎起,“松――口!”
                        “啵!”
                        “你不松我怎么知道你问什么!”
                        苏愿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口。
                        “你说!是不是你搞得鬼!明明事都了了!按照戏本上他们就应该团团圆圆隐居江湖了!怎么还死了呢!”
                        “这个江湖是用武说话的,慕轻舞要寻周南羽就要入这江湖,她与我换了夕成,只是她全无根基,这夕成又是耗命的功法,她一心练武,只求功力不顾性命,本就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见着了仇人,她便急着突破了最后一阶,自然要承担这反噬的后果。”瞬嫌弃地擦着手上的口水,白皙的手臂上赫然两个牙印。
                        “怎么会这样呢!那么好的姑娘……”
                        “所以呀,让你平日少看些折子戏,戏里都是骗人的,就挑着你们这种傻姑娘骗。”若戏外也如戏里一般,谁还稀罕去看戏里的美满结局?
                        “呜呜呜,你讲的故事没一个好下场……你故意讲这些惹我哭,坏狐狸,坏狐狸……”苏愿抱着被子哭得甚是委屈。“再也不要听你讲故事了……讨厌……”
                        “啧啧啧,哭得真丑,本君今日兴致上来了,偏偏要再给你讲一个。乖,好好听哟~”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9-03-23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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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个一不小心又没刹住字数,总算完结了这一篇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9-03-23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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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原本想的是另一个圆满大结局的,但是写着写着又觉得好像故事里的人物都挣不开自己的命运,所以东方芸注定等不到她的少年,朱近虽获新生,却再没一个他要护着的心上人了……轻舞于朱近或许是有喜欢的,亦或许仅仅是将朱近当做了幼弟般,只是她却没那么多时间去分清这种朦胧的感情了,他们一路走来,互相保护,互相影响着对方的初心,他们是这冰冷世间相拥取暖的彼此,是对方心里最后的守候。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9-03-23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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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宣帝和朱近母妃之间的纠葛,那便是另一个故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9-03-23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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