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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割下人头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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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妇人见头势不好,却待要叫,被武松脑揪倒来,两只脚踏住他两只胳膊,扯开胸脯衣裳。说时迟,那时快,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口里衔着刀,只手去斡开胸脯,取出心肝五脏,供养在灵前。胳查一刀,便割下那妇人头来,血流满地。
2、看这西门庆,已自跌得半死,直挺挺在地下,只把眼来动。武松按住,只一刀,割下西门庆的头来。
3、武松早接个住,就势只一推。休说张团练酒后,便清醒白醒时,也近不得武松神力,扑地望后便倒了。武松赶入去,一刀先剁下头来。蒋门神有力,挣得起来。武松左脚早起,翻筋斗踢一脚,按住也割了头。转身来,把张都监也割了头。
4、武行者睁圆怪眼,大喝一声,「先把这鸟道童祭刀!」说犹未了,手起处,铮地一声响,道童的头落在一边,倒在地下。
5、当时两个门了十数合,那先生被武行者卖个破绽,让那先生两口剑砍将人来,被武行者转过身来,看得亲切,只一戒刀,那先生的头滚落在一边,尸首倒在石上。
人是万物的尺度,是神的复制品,是一切意念的本源,而头颅是掌控身体机能的中枢,是佩戴王冠的地方,是连受辱时都被鼓励要高扬起的部位。所以,取下对方的头颅意味着对于对方一切的绝对占有——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意识上的。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拥有了全身心的绝对控制权,所有会产生快感的欲望都能将人异化。
古典画作中不乏砍头的作品,来自圣经或神话,或者经典小说(比如武拾回。。。)。
超现实主义作家乔治巴塔耶认为,艺术诞生于一个不可能愈合的伤口,艺术使得永恒的伤口成为可能,斩首为艺术家提供了一个新的空间,使他们可以和自己的恶魔搏斗,思考自己难逃一死的命运。
和砍断的头颅息息相关的死亡,在现代医学还未涉足前是个无比神秘的领域。在人类历史上的大部分时间里,活人一直转向死人寻求魔力,他们认为这种死亡将一个人的能量集聚在头颅中,而通过占有头颅可以得到这种能量,使病痛痊愈、化险为夷。死人身上看似能够抵抗腐烂的部件似乎等同于抵抗死亡,充满了生的力量。
被砍下的人头,不管是保存完好,还是化为骷髅,它都在另外一个世界看着我们,我们所有人都注定要去那里。
那一件件好像独立于世界所有事物的白色骨头或干缩面孔,从时间的缝隙里被遗落下来,我们凝视着这从时间彼岸残留下的物证,仿佛看见自己的未来。
如今我们说砍头是一种残忍的行为,是因为我们想当然地认为我们对残忍死刑仪式的反感是自然和本能的,但实际上并不是。
在远离“野蛮时代”的21世纪,假如我们重新开始公开斩首死刑犯,情况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大概是不会的吧,斩首这样一件天生有着戏剧性力量的壮观场景,似乎永远保持着诱人的魔力。
这种魔力来自于被砍下的人头作为【物品】和作为【人】之间的不协调,来自于死亡对生命施加的压力,来自于我们对刽子手手中权力的追逐。
1.面对斩首场面,我们没有能力背过脸去。即使在民主的城市化的社会,总会有人想去观看这样的展示;
2.砍下的头颅本身常常让人们在强烈情绪化中兴奋起来,而不是让他们反感;
3.砍头是终极的暴虐,但也是创造性行为。因为虽然很残忍,但它也产生了一件格外有威力的人工制品而迫使我们不得不注意它,无论我们是否喜欢。


IP属地:安徽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8-03-15 15:07回复
    讲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起这个话题
    自从六年前来到武松吧以后,就会有一股看不见的磁力无形推动着我,使我去想一些以往从不可能涉及也没见经历过的东西,得到连我自己都有点吃惊和受震动的发现。大约,水浒真的藏着一个庞大的暗世界。。。
    闲话少说,正在看《人类砍头小史》,让来自知识的力量帮助咱们更好地去理解自己无法亲身体验的过往吧。。。


    IP属地:安徽2楼2018-03-15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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