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th 被楚府的劫了还要被衙门的劫?!
那人猛的一惊,立马翻身而逃。
抬头一看,竟只是一只飞禽恰巧的掠过那房顶,然后栖在了不远处的一枝藤上。本还想将屋内最后一点未洞察的结构看清楚,却见楚府的家丁已经换好了班,又进行新一轮严格的看管。
可恶……
无奈之间,只得作罢,随后一个跃身逃出楚府,沿着曲曲折折的小路,谨慎地复复杂杂的在城里绕着,随后出了南海县。
殊不知,天上飞驰着一双赤红发光的眼。
【密室】
一黑衣人慌张的在房间里跑着,疯狂的找着什么,门吱呀的一声开了,黑衣人看清来人的脸吓得哆嗦,连连喊了句“少,少爷……”
“什么事,这么慌张”
“回,回少爷,那董府的疯小姐,不,不,不……”
“不什么!话说清楚”
“那疯小姐,不,不见了……”
“什么?!”
【楚府】
“天佑哥,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他不是穿着夜行衣罩着脸罩么我哪看得清楚~”天佑展颜朗笑出声,随后敛了点玩笑的意味,又道“只是能确定的一点是,他不是屠龙会的人。”
“不是屠龙会的人?”
“嗯,完全没受过正式的屠杀训练,不具备屠龙会的基本素质,在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屠龙会人被训练之后的杀气,另外,屠龙会手腕上必栓的信物,我在他手腕上也没看到。”天佑将迎上来的珊珊拉回床上“不过也不可断言,防一手便是了。”
“行了,你还是先把身子养好了再随我查案吧,身子拖垮了哪儿行?再者,林太医说了,你正好是遇上……”天佑话至此,便突然顿住,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若是再说下去,岂不要把她羞死。
“遇上什么?”
“额……没,没什么,总之这两天你少动,看你脸惨白的”
“我……”珊珊本还想说几句,可也在刚刚来回下床折腾的功夫,便感到十分疲惫,只是听话的应了一声:
“嗯……”
“歇了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怎么行,天佑哥还是去你的房间歇息,别因为珊珊把身子累了。”
天佑无奈的想笑,不再搭理她,单手把她压回床上躺下,另一手给她拉好被子。
“若是因为珊珊而劳累了天佑哥的身子,珊珊怎么过意的去,天佑哥还是回房休息吧”
“珊珊,你该知道,我们之间,不该这么客套……”
这句话,与两年前的另外一句,完全叠合,惊人的相似。
‘珊珊,你该知道,我是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两年前,何耀祖房里。
“行了,睡吧”
一指而下,是睡穴。
【南海县】
南海县的街道上,一个难以寻找的昏暗角落,蜷缩着一个人,最简单的穿着,脸上凝固着奇怪的表情,呆滞的眼神刻录了那些再难回首的往事,而那些往事,却像烟云一般,摸不着,看不清,却时时刺激着那本已失常的神经系统……
夜,有灯笼,微弱的红光,错落的烙在眼睛深处,像极了那清醒前所有景象的最后凝固。
怯怯的看着周围,偶尔路过的赶夜行人将她吓得哆嗦,便是努力的向墙角靠,偶时清醒片刻的神智,使她听到急呼呼的喘息,变被吓得更是浑身哆嗦,下一秒便又失去神智,根本没有意识去想自己是在哆嗦什么,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的呼吸吓得这般不成样子。她终究是忘了,她其实还有与混乱的神智抗争的余地。
【南海县县衙】
“大人,大人……”师爷跑到县令李武的房间里,努力摇醒他。
“大人……”
李武翻了个身,应是睡得太沉,并没有听到。
“大人,大人!”
“哎……”
师爷无奈,只好退出房去。
“师爷,现在怎么办?”衙门的一小厮问到。
“先压着吧,再去寻寻大夫,看看哪家医坊还没关门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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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晕我?”丁五味被架着,使劲的挣扎。正是在去楚府的夜路上。
那打头儿的小厮已经不想理这位大御师了,任他醒后喊了半路,也毫不搭理他。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啊,我丁五味还没孝顺我爹呢,呜呜呜……就要被拐去卖了,呜呜呜,爹啊,孩儿不肖啊……”
丁五味见自己软硬兼施都被直接屏蔽掉,顿时就不爽了。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啊?我丁五味好歹还是堂堂大御师啊,钦封的啊!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你们这叫亵渎国主你知道不?!”
大御师?
钦封的大御师?
那四行人刚刚要路过县衙。
丁五味响亮的哀嚎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出。
衙门立马有人跑出来,拦住了四人去路。
不是吧……被楚府的劫了还要被衙门的劫?!我丁五味帅是帅,也不至于这么拉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