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th 不去——死都不去!
【林渊客栈】
“什么鬼玩意儿!”丁五味撅着嘴,眉头拧成了绳,脸上一共就只有十五笔画两个字——不爽!然后愤睁睁的将纸条往桌上砸,屁股一挪,然后重重的砸在凳子上,手拾起桌上的小羽扇,高频率的扇起来,怎奈那心里的火却是直冲冲的变得更大了。
“什么玩意儿!什么事都瞒着我,整天吃我的穿我的银子还是我掏,一有事就把我甩到一边凉快去,还还还——还让我自个儿去找他,什么破玩意儿,还把长得那么标志的珊珊也拐跑了!”
“你叫我去我就去啊,那我多没面子!不去——死都不去!”
【楚府】
楚府外的行人只觉得白影略空,一眨眼功夫便是腾进了楚府,那本神神秘秘的楚府便是更加笼了一层雾蒙蒙的轻纱。
方轻功点过楚府的围墙的顶檐,一个旋身落下地来,正准备往内走,却听到身后迅速袭来的风掌。
侧身躲过。回身,便又见接连而来的招式——那两守门的家丁警惕的防备起攻。
猝不及防。
怀里还抱着珊珊,动武实在不便,眼见的一人风掌袭来,另一人劈掌已至,随后迅速的变换着招式,天佑立马轻功腾起,险险避过。随后羽眉皱起,喝了一声“住手!”随后落地,速道“我乃当今国主,司马玉龙!”
两人惊愕,忙跪地请罪
“免了,本也是你们职责所在”
“谢主隆恩!”
听闻府门有些动静,宋盈志也是立马寻来,正是恰好看到天佑免罪二人。立马携众人行礼“参见国主”
“免了,速传林太医”
随后便见有小厮跑去传令。
“国主这边请”宋盈志看到天佑抱着一位女子,而女子嘴角带血,面容惨白,立马明白,引天佑进入国主的寝房旁的一间。
“嗯”天佑点头跟上。
房内,天佑坐在床榻旁的木雕凳上,看着林太医诊断完毕将珊珊的手放回。
“如何?”
林太医恭立一旁,一种老太医特有的慢缓的调调,拱手道“回国主,姑娘气急攻心颇有些严重,加上近日身子正是来了月事,身子的消损极为严重啊。醒来的话明日应该就行了,但会非常憔悴,身子会吃不消,臣开些药方,帮着调理,最关键的,还是速除去姑娘的心病,这心病倘若再是拖上一周,怕是日后留下的病根就多了,尤其是女子月事的几日,遇上这事极为伤身。”林太医拱手相述。
天佑听罢,眉头皱得更深,神情严肃得有些骇人。须臾,缓声道“知道了,退下吧”
“国主,敢问她是——”
“白珊珊,白武白将军遗孤”
“哦,白将军。那……那她可是康府的外孙女啊!”
“正因如此,才会气急攻心。”天佑抬头看着一旁立着的宋盈志,随后起身,直愣愣的盯着宋盈志“南海县县令昏庸,多起案子迟迟不上报,而你,你作为朝廷命官,作为我的心腹,也跟着糊里糊涂地任凶手逍遥法外?!”
言至此,怒意已生。
“你的能力我是绝对信任的。”天佑顿了顿“给我一个解释。”背对宋盈志,白衣一袭,执扇负手。
“回国主,臣听闻此案的时候已是第三起了,前两案明显有县令压着,非与此两府熟络的人不知道此案,臣得到消息后也觉理应上报,臣本想找县令,可转念怕他与此案有联系,便遣人直接找楚南知府,可是一连派了三次也不见派去人的音信,反倒是半路被拦截,此去折腾的时日,第四起案便发了,随后国主您也到了”
天佑听罢,开始紧拳,骨指发响。
“是臣办事不利,请国主降罪”宋盈志随后跪至地上。
天佑回身,忙扶起宋盈志,“宋爱卿这是做什么,快快起身”随后压住之前的情绪,微微展颜“爱卿也是尽力了”
“听你所述,此案,疑点重重,县令确实嫌疑涉案”天佑说罢走到床榻边坐下,“且下去吧,整理一下楚府收集到的所有文案,放到我房里,我有时间再过目。再遣两个细致点的丫头,作珊珊的侍女”
“遵旨”
天佑拿起一旁备好的热水,将毛巾在水中浸泡得热乎了,拧干,叠好,轻轻拭去珊珊嘴角的血迹,细细打量起珊珊惨白的脸庞。
上天对她是那么的不公,剥夺了她最后的东西。
她的柳叶眉深深的皱起,呼气不稳,时而急促粗喘时而气若游丝。
“珊珊,别这样……”
天佑用手划过她的脸庞,食指按在她的眉心,轻轻的揉着。“别皱了,舒开好不好……”
天佑见她的嘴唇有些干裂,用桌上杯中的汤匙蘸了点水,点湿她的唇片,随后沿着唇角,输了点水进去润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