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颀而华之。
文昌帝君这一次被炸,倒是给折颜带了些烦恼,因为这祖宗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现任天君的大嫂,天后的师娘,四海八荒都可以叫声娘的存在,这辈份也委实乱了一点。所以,在东华帝君捏着一颗白色棋子要下赢白凤九的时候,忽然心口一阵憋的慌,就是那种让他很不爽快的感觉。白凤九眼巴巴的看着棋盘,觉得这个人,几万年了,下棋都不知道让自己一下的。然后眼见着东华帝君将白子随手一扔,扔在了旗盘上,好巧不巧,自损了一大片,让白凤九反吃了,然后白凤九就赢了呗,一高兴,晚饭就加了餐。东华帝君闭眼算了算,大约知道什么事情了,呵了一声,难怪不爽了,然后,就把这个消息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司命这个八卦本子,然后,折颜的十里桃林就被各个玩的好的上神以各种借口踏平了。首先来的就是连宋和成玉了。折颜的眼皮子一跳,嘴一勾,呵了一声,知道是现在的天君想来了解一下文昌帝君的情况,又不好大张旗鼓的自己来,就派了没什么事的连宋和成玉来。
成玉在得到折颜的同意后,绕过了折颜,先连宋一步冲进了茅草屋,拎着裙摆,连宋还要和折颜客套几句。重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帝君!帝君!”然后重阳在坐在床上,拿着一卷书,看的昏昏欲睡的时候,就见到了成玉扑面而来,抱着她的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糊在了她的衣服上。重阳皱眉,无奈的放下书,捂脸,很想表示不认识这位。“桑柔,本帝君平时太宠着你了。”“帝君!你没事吧!”她抬头,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重阳。“啊哼!”刚进门的墨渊端着一碗药,站在那儿,发出了一声小小的警告,告诉对方,放开他的妻。成玉一抖,小心翼翼的放开,然后乖乖的站在了一边。“你哟!”重阳刮了一下成玉的鼻子,成玉吐吐舌头。随后而来的连宋,先拜见了墨渊,然后拜见了帝君。随后,拉着成玉离了远一点。墨渊咧,面临一个重大的问题,这位帝君不是那么听话的,是不肯吃药的,总说自己没毛病。所以重阳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的时候,十分明白为什么每次白真喝药都要被折颜拿糖哄着了,太他,娘的难喝了。但是吧,有人在,还是成玉小仙女面,,所以,重阳在墨渊一脸“你今天必须全喝光”的表情下,视死如归的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帝君好生厉害。”成玉感慨了一句,十分的佩服,自己喝药就是要死要活的。重阳看到墨渊的表情有点不爽快了起来,知道,他要怼人赶人走了。“好了,小仙女,三殿下,本帝君无碍,回去如实告诉夜华就是了。”
“折颜这里不清静。”墨渊表示今儿个都几回了,拦着的和不拦着的,都可以开个宴会了。“得了,哪儿清静,您说。”重阳把书一放,就这么盯着对方好看的脸,忽然坏笑了起来,揉了揉对方死板着的脸,“我可爱的夫君哦,你怕不是太过紧张喽。就被劈了几道雷嘛!”
才不是呢,只不过要把几十万年前的那次给补起来。天劫那次没有发现你,好生照看好你,让你被雷劈了三日,现在都是愧疚。
最终,去了凡间,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不如去凡间的都城,好好养上他几个月。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所以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折颜交待好要注意的事项,就这么放心的让他们走人了。“去凡间养好了,就回来,去上清镜,我去那儿准备个药池,等你们。”折颜背着手,交待墨渊。
话说哦,东华帝君为什么那时候不爽快了呢,说心有灵犀会不会被打?就是那种东西,有时候是挺灵的。
凡间热闹的都城出了个俊俏的不知哪儿来的富家公子,长的好一幅国色天香,男女老少,尽数收入囊中。可惜啊,人家娶妻了,虽然容貌不是顶顶的数一数二,可那气质,任谁也学不来了呢。每天人们所要做的就是站湖边,听湖心亭的人在弹琴,认真的弹琴给睡在那里的他的妻听,弹一首《凤求凰》。重阳枕着枕头,忽然问了一句:“听人说,你弹过这首曲子给浅浅听过?”这个所谓的“人”实在用的巧妙,但重阳听到琴吧哒一声乱了个拍子,墨渊皱眉,知道自己的妻又想找事儿了,想知道哪个徒儿这么嘴快,专门找他的不痛快。“你喜欢过浅浅?”对面的人今天就想全都问清楚。可是墨渊不想回啊,这人刚被雷劈过,说错了一句话,都可能让她不爽快,气到她的。“看来是真的了,今儿个也不知怎么的,以往之前听你弹《凤求凰》没什么感觉,今天就这么随口一问,真叫人失望呢。”“十七最像你,敢爱敢恨,瑶光也像你,英明果敢,所以那一日,我回来了,听到十七找到了幸福,就想到了你,便弹了《凤求凰》。”“哼,你猜我信不信?”重阳支着头,眼珠转了转,盯着他,抛出了这个大问题。
墨渊知道,大发了。谁他,娘的造谣自己喜欢小十七的?!
重阳?她是相信墨渊说的话的,这点基本的信任还是要有的,墨渊不撒谎,昆仑虚的白菜,昆仑虚的红夕可是在浅浅来之前就有了的吧,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更何况,墨渊是那种轻易移情别恋的人吗?否则那白菜不早死绝了?
“得了,您这凡间逛完了就陪我去上清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