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放总局龙标
忽略夜视模式

【废话比较多】
大部分客串已确诊，剩下正在努力诊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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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角色都在同一个世界里，所以会跑到别人的主文里打打酱油。留心看会发现呦。
关于CP：爱情不一定是主线，有病是关键。
关于顺序：正文顺序和客串顺序不太一样，主要看对哪个病症最感兴趣。
当然：大私心先写卷

说明在上 正文在下@BIATCH7 @仄秣 @Petch胡桃 @采访冬天 @LYF爱xyz

第一章：时代广场
一
Harry撞见Esther的时机，大概是有些问题的。
新年的零点在巨大倒数声中降临，时代广场的水晶球从空中落下，新年钟声响彻曼哈顿。人群的欢呼声在缤纷色彩中炸开。从下午两点过来就再没上过厕所的Harry，正受尽膀胱折磨，同时还要忍受身旁情侣们的花式虐待。好友Niall扯扯他袖子：要不咱们也来一个？他一巴掌呼在对方脑门上。想换换心情，转过脸，正对上Esther的漂亮眼睛——一瞬间，他心神恍惚。
结果下一秒，这姑娘就哇的一声吐在了他身上。
尿意顿时灰飞烟灭。
长时间以来，Esther对这种感觉已经分外熟悉：出汗，眩晕，心跳加快，恶心作呕。
学名上讲，这都是广场恐惧症的标配。
“这还有个学名？”Esther快扑到校医的脸上。
“是啊……”校医面对这位传说中的艺术院优等生、戏剧学一姐，有些神色紧张，“通、通常来讲，患者会对人多而密集的场所产生焦虑，比如说……”
“广场？”她双眼放光。
“那是一定……还有……”
“学校讲演厅？”
“没错。”
“中午12点的食堂？”
“呃……是的。”
“高峰期的地铁？”
“也会有……”
Esther长叹一口气，瘫倒在椅背上。校医探向前，试探性问道：“难道你……对这些场所都有反应？” Esther无奈地点点头。
时间追溯回7年前。自从在中学开学礼上突然一吐，Esther的生活就莫名其妙地发生了。后来，进大学，直到现在读研究生，这轨迹没有丝毫回转的迹象，甚至在近期愈发严重。若不是昨天在时代广场重演悲剧，她也不会想来校医务室咨询。
校医见她若有所思，扶扶眼镜：“其实，这里有一些方法可以帮助你……”她没听见似的，突然跳起来，两手撑在桌上，笑容暗藏杀机：
“你不会告诉别人这些的，对吧？”
在冬季，若不下雪，纽约的天气总是一好面孔。纽约气象局对此恨得牙痒痒——万一预报错误，都没法子取个中间值圆回去。
Esther在阳台上取下晾干的大衣时，晴空下的一架飞机，从晾衣架的斜下端划到了斜上端。她回到屋内，将大衣丢到床上某人的脸上去。
“唔……”Harry被压在衣服下，表达不满。
“在晴天赖床太浪费光阴了吧，Styles先生。” Eather换上裙子，坐在床边开始上妆。自从前天把这家伙带回自己租借的小公寓，他就赖住不肯走掉；为了象征性地弥补一下，还许诺：“我正好在做一只乐队的巡演助理啦，晚上带你去看他们演出好不好？” Esther想起上次去趟Live House差点当场晕厥的惨状，自动过滤掉了这段话。
“我要赶着去学校，先走了。”她掀开大衣，猛掐Harry的脸逼得后者发出嗷嗷叫声，才满意地出了门。
通常来讲，和教授一起吃午餐，是件享受万分的事。除却不必自己掏钱，还可以从教授口中套到其他学校优等生的动态，以及一些名人朋友的八卦，都是上等好事。为了每周五的这顿餐，Esther可以放弃学术讲座的结尾、男朋友的约会等等一切活动。
但是今天，这顿饭吃得有点糟心。
“Esther，那篇莎翁的文章写的怎么样了？”Larsson教授刚涂了两手红指甲，配上年纪刻上的皱纹，样子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就快完成了。”她停下刀叉点点头。
“太好了。计划有一点变动……你后天有空吗？”
Esther在脑中清除了几项可以推掉的事宜：“有空。怎么？”
“是这样。本来，我们想自己搞搞纪念就算了，你知道，就在我们纽约大学内部……纪念一下莎士比亚逝世四百周年……”教授叉起一个虾球，“但是，哥大那边想做大一些，联系了我们，和曼哈顿其他大学，想让各校的学生代表，把文章以公开演讲的形式做出来。”
Esther举起杯子的手卡了壳：“公开……演讲？”
教授点点头：“我想，你的文章自然要你来讲。对你这么优秀的学生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又一个虾球塞进口中，“回去准备一下，就在后天。”
Esther舔着嘴唇，神情有些飘忽。演讲这事，对她而言，怕是同在晚高峰挤地铁没多大区别。以往倒是可以推的干净，可现在，偏偏是赏识自己很久的Larsson教授提起，实在不好推诿。
教授见她嘴唇贴上杯边，却半天不进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吗？”
“不，没有，没有。”Esther尽力控制语气正常，“那，嗯……地点在？”
“不远的，”她放在桌上的手被教授拍一拍，有如被一只印第安老斑鸠擒住，“就在时代广场。”

二
在图书馆赶完一篇小论文，天色已经暗沉下来。Esther打车回到小公寓，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口几双陌生的鞋子。她本在中午就积起的怨气开始溢散：“Harry！我和你说过的，不要带朋友来我……”
一抬头，看见Harry正规规矩矩地坐在小板凳上，而对面沙发上，坐着一对和蔼的中年夫妇。
“爸妈……？”她一脸诧异。
“你们怎么过来了？”
Esther试着放松自己皱起的眉头。Harry帮忙接过E她的外套，主动倒咖啡去。她坐在Harry空出的小板凳上，脸色不佳，双手不停地交叠在一起。
“来纽约看一个教会的老朋友，顺便来你这看看。”妈脸上是那万年不变的慈祥微笑。Esther漠然点点头。Harry端来热咖啡，递到她冻得有些红的手上，坐到身旁。
“你也没提过，你交了男朋友啊。”妈说着，语气平缓，但听惯多年的Esther从中挖出一丝责怪来。她不答话，心中冒出一声冷笑。Harry尴尬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专心低头喝咖啡，只好转开视线。
“你们家是基督徒吗？”爸忽然开口向Harry提问。Harry歪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爸也微笑，“只是‘算是’可不能娶我女儿啊。”
“哐！”
Harry还未接茬，Esther就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咖啡飞溅出几枚汁液。“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可能赶不上列车了。”她勉强挤出些笑意。
一瞬间，她看到妈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不满，但在转向Harry的下一秒，依然是那温和的笑容。Harry站起身，和这对夫妇抱了抱，目送Esther将他们送到楼下。
“你没事吧？”Harry在刚刚诡异的气氛被送走后，询问上楼回来的Esther。
女孩绕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叹口气：“你……为什么让他们进来？”
Harry惊讶：“我不知道他们是……”
“你不知道？那你也不能放陌生人进来啊！”Esther语气激动。“这是我的房子！”
“我当然知道是你的房子！”Harry解释道，“我只是听到门铃就去应了，他们表明身份以后才让他们进来……”
“哦，上帝……”Esther扶住额头，“你做的太漂亮了。”她抬起头，“你向他们展示了乱屋子，晚回家的女儿，一个不虔诚的男朋友——简直完美！他们真是占了上风……”她挥着双手，表情夸张。
“你到底怎么了？”Harry皱起眉头，“这根本不……”
“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你根本不了解我，Harry！”Esther吼道，“我们家不一样！你根本不知道！”
“不，我的意思不是……”
“天呐，求你了，出去——”Esther双手掩在脸上。“拜托，出去……”
“Esther……”Harry尝试靠近她，被她一把甩开：
“从我的房子滚出去！”

三
“广场恐惧症？”
Harry搂着Esther坐在床头，对她刚刚坦白的词汇表示不解。Esther疲惫地亲亲他脸颊：“乖，自己谷歌一下，我去煮点咖啡。”下了床。
她在厨间，靠在灶台上抱起手臂，望着卧室门出神。找借口不愿向Harry解释，倒不是懒癌作祟，只是因为不知道怎样开口。高中二年级时，她实在没忍住，把自己这种异常的身体反应倾诉给了信任的好友。几天后，班上的女生都开始偷偷议论着什么，一见她走来，又满脸异样笑容地散去。她知道事情不对头了。妈被老师请到学校，下午回来后，便一言不发。她被叫到客厅去，站在打开的窗边，窗外阴绵的雨不停被风潲进来，打在她后颈上。
“以后别去人多的地方，”妈坐得温婉，手捧一杯茶，“被人看见这些，多丢我们家的脸。”
Esther盯着那茶中那阵热气向上引起，生成一缕短暂的虚无，决定这辈子再不和旁人提这件事。
等她回来，Harry正握着手机，坐在床上在沉思。
“这是不是就是，你打死都不去市中心那家意面馆的原因？” 他忽然抬头问。Esther点点头。“这也是为什么，你拒绝我带你去Live House？” 继续点头。“但是，剧院这些地方你是去的啊？” Esther嘬下咖啡：“黑灯的地方我反应不大。
“呼————” Harry长舒一口气，笑容跳上来，“你早说啊！”
Esther呛了一口。
“早告诉我不就好了！”他一脸认真，“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不想和我一起出去呢。” 他拉过Esther，圈住她的肩膀，“那你在跨年那天跑到时代广场上去，是专程为了来遇见我吗？”
Esther用“你想多了”的表情白他一眼，给他胸口一击，还没告诉他——最棒的是，后天她还要去那里一趟。
她将讲演的事情同Harry解释一遍。
“我掐指一算啊，从高中起我就未在公众场合讲过话了。你也知道，我连坐在那种厅里都很难忍受，别说讲话了……”她揉揉太阳穴。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推掉？”Harry皱眉看着她。Esther张张口，磕巴了一下：“呃……我当时答应了啊。”补充道，“来拜托我的那位教授很看重我……我不能让她失望……”
Harry收回胳膊，转过身正对着她：“你知道……有时候我觉得，我爱你都比你爱自己要多。”
Esther表情定格住了，心脏的一众血管忽然纠缠在一起。她抬手打个哈哈：“你这是在和我表白么？” Harry戳她额头：“我没有开玩笑。”
她笑容淡了下去，两只手又勾缠在一起。那勾缠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发用力，指节苍白。她侧目咬下嘴唇，鼻翼两侧传来恼人的酸楚，眼眶泛出窄细的红色。她转过头对着他，语气发狠：“我有时候也觉得，你真是个大混蛋。”
简直要命，被这家伙看穿心事。他总爱这样戳穿别人辛苦立起的围挡，以后怕是会挨打。
Harry搂着她：“好好，那我就是咯，”缕下她头发，“还要不要吃晚饭？”

四
到晚上七点，时代广场已经满屏灯霓。模特火辣的身姿在巨大的广告牌上舞动，最新的戏剧海报高悬，可乐瓶在电子屏中开盖沁凉。
“莎士比亚逝世400周年”的展牌立在一旁，演讲已经开始一个小时。现场只接了一只话筒和两处音响，整体效果还不错，至少强过斜对面的小型合唱队。不少前来广场的游人上前围观，夹杂点下班族们。代表们带着自己的小稿件轮流上场。Esther为了让自己提前适应一下人多的环境，特地请求排在最后一个。
而她本人，现在正蹲在远处的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干呕。
Harry帮她拍着背。Esther暂时停止了干呕，接过Harry递来的纸巾抹把嘴，慢悠悠想要站起来。主办的老师穿着高跟鞋小碎步跑来：“Esther，好些了吗？下一个就到你了！” Esther又猛一阵恶心，反身蹲下继续呕。
“没事吧？”老师上来帮忙，“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看看Harry，再看看Esther，又转向Harry，倒吸一口气皱起眉头。
Harry百口莫辩：“不是您想的那样……”
掌声响起，上一位演讲的男孩收起稿件，鞠下躬，走到旁侧。话筒空空立在原地。围观的听众向四周摆头张望，见没人上场，有些便开始转身离去。
Esther面色如死灰。她擦去眼中因作呕过度而附带出的泪水，起身。Harry要来扶，她轻推开他的手，又拉紧了握一握：
“我可以的。”
她控制住自己的肌肉，绕到听众的面前，走向伫立的话筒架。站定，掏出讲稿来，发现纸在手中哗啦哗啦抖，传出尴尬的声响，索性攒起来装回去。不用稿件正好，还显得高级。她安慰自己，握住话筒。
“嗨？……”
她的嗓音有些失声，话筒尖锐长鸣，小半个广场都堵上了耳朵。街口几名大胡子巡警向这边瞧了瞧。她看着面前，几十双眨动的眼睛注视着她，又有几百双从她远处路过匆匆。胃又开始颤抖。听觉一瞬间朦胧，下一秒又恢复。
“到底讲不讲……”
她听见人群中发出疑问。几位老师投来担忧的目光，演讲过的学生代表们相互低声议论。
Esther还在平复。终于，嗓子内的闷堵感消退一些，她开口:
“晚上好……”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正常了些，但手大脑仍然处于晕眩的状态。“我是……Esther Grand，来自纽约大学……戏剧系。”语速出奇地慢，她也管不了这些了。
“嗯……本来我写了……10页的稿子，但是，前面几位，已经……把莎翁的伟大讲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就，只谈其中的一部分：关于莎士比亚……”她抬眼，“究竟留给了我们什么。”
又有一些游客聚了过来。Esther听见自己心跳剧烈嘣嘭，甚至怀疑这响动是不是传到了话筒内。
“我们都知道……莎士比亚是，最……擅长描写人物的。他自己当过马夫、咳咳咳……”她低头猛咳，有汁液想要吐出。人群有些骚动。最前排一个蓬乱金发的大眼睛姑娘见状，从牛仔外套中掏出手帕上前，递给她。Esther接过来包住嘴唇，道声谢谢。
整拾一下身体的反应，她恢复站姿，脑中吐槽自己简直像在做他妈的行为艺术。她重新握住话筒：“Sorry，他不喜欢……我谈论他的黑历史。”人们发出浅笑。
Esther继续：“他自己当过呃……马夫、杂役，也发过财。所以，从……土地里，到宫殿里的人，他都写。”反胃感消减一些，“我在读本科的时候，对他的人物，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但是最近，我，嗯……忽然觉得事情有些变化……”她停顿一下，“这种感觉大概是……一开始，我们是在看戏；后来发现，舞台上的人，就是我们自己。”
音响中话尾的余音在空气中袅袅，讲演人那边的小声议论停止了，更多路人停住脚步。Esther看见Harry远远地靠在灯柱旁，灯光在他脸上投出暖融的笑容。一阵心安。
她收回目光：“很多时候，人会，逃避自己……要在心里架起许许多多的屏障，向外界防守；却不向自己发问——直到最后，这个答案，成了别人的回答。”
过去她一直觉得，广场上的人都是她的答案。那些模模糊糊的庞大人群，用千万种眼神定义了她，铺天盖地袭来，足以将她撕扯分裂。那种感觉就好似，妈和爸会对她说：只有你做得好，我们才爱你。她被囚在一间无形的牢狱里，找不到打开出口的方法。
“莎士比亚告诉观众，事情不是这样。”她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他……给予我们很多暗示——让我们来关注自己。”她掌心摊向旁侧，“拿之前一位演讲者提到的……《暴风雨》来说，它讲，自由，不是他人给予的，而是自我解脱。”她嗓音有些哽，兴许是因为病症的缘故。“……真正的自由，是走出自己的迷。”
她找了那么久，最后发现，钥匙就在自己手上。
“四百年后的今天，在时代广场，在紧邻的百老汇，我们依然离不开他的戏……那是生活的一部分。”听众全神贯注地看着她，“这也就是为什么，足足四百年之后，我们依然还要怀念莎士比亚。”Esther下颌抬起，“因为，我们早就是他的演员。谢谢。”
掌声从环绕着的三面响起，夹带断续的喝彩。Esther鞠一躬，掌声又加重一层。她看向远处，路灯下空空的，Harry不知道何时挤到了第一排，拍着掌，向她挤下眼睛。
对面巨大的广告电子屏上，由无数发光点组成的白鸽，向屏幕斜上方飞去，亦如她在那天清晨看到的飞机的方向。

五
Harry在凌晨接到要赴欧洲准备巡演事宜的通知时，Esther还在熟睡。他轻轻放下手机，侧躺过身，看着她的面容在日月交替的浅光中投下倔强的影子。她呼吸绵绵，像极了他小时养过的一只虎皮猫——鼻子随着微皱，声音很轻。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好不容易准备搂住她继续入睡，女孩忽然眯开一只眼睛：“你这样看着我多久了？”声音黏糊糊的。
他刚想开个玩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移开眼神。Esther睁开双眼，瞧着他。半晌，她咬下嘴唇：“你是不是……要走了。”
陈述句，不需要回答。她大概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刻。
他也知道，在这样的一刻，她不会选择跟他走。
Harry握住她的手，大拇指来回抚摸：“你知道……我本来想，也许有一天可以带你到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去，看看山啊海啊的，再看看教堂，街道，行人……再看看……别的什么的……”他喃喃着，“我们还可以转一圈再回来，坐在中央公园里，谈论那些远离这里的地方……”
“Harry。”Esther把自己的手盖在他手上，Harry视线转向她，女孩直看进他绿色的眼睛：
“你带我去的时代广场，那是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了。”
她挽起一个笑容来。
他就这样看着她，直到觉得睫毛开始湿漉漉的，有细碎的阳光在眼睛上印上光斑。
“天亮了。”他低声说。

（END）
@紫小纹123 @鲨莫院长
（以后固定只艾特主人公+看文的宝。如需要每次被艾特，和我讲一声就好啦。）
这篇主要是一个被优秀绑架的姑娘。演讲部分纯属扯淡不要在意，不过借鉴了一些林奕华先生关于“自我”的观点。
有疑问啥的尽管提，没准能问出bug来【捂脸】
发病愉快【手动滑稽】

以后我的终极目标就是把短篇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