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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70112★『原创同人』拾光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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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__2.3更新完毕______________
彩蛋?
另外水银灯这边地主已经斗上了,真红这边麻将三缺一苍星石你来不来?
上次的后事下回再分解
没错我就是你以为坑了但其实没有坑的小鹂。
@永远的65班32号 @新兰ai8 @漠语漠心 @西府_ @殘破人偶


59楼2017-07-06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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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真红】
      作为上次她们两个炸掉厨房的补偿,墨嫣然和玉如意修好了厨房,并且承包了纪一个月的洗碗工作。而对于我们,墨嫣然答应带我们去她们的领域。
      “我们不仅每个人都有自己领域,而且还共同拥有一个大的领域——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哦。”墨嫣然在出发前向我们宣传。
      “怎么个有趣法的说?”翠星石问出我也想问的问题。
      “带你一下子领略旧上海的光怪陆离,北京城的庄重和森林的奇幻。”她像个导游。
      翠星石似乎被说动了。
      “要去的话,今天得早点睡觉。然后要记得到十字路口去。”玉如意表情僵硬地说,仿佛在说谎。
      于是,翠星石兴冲冲地去睡觉,到了九点,我也钻进皮箱。
      刚刚睡着,我就来到十字路口。前方有无数的门飘浮着。我没有看见她们人,但是听到了她们的声音。
      “我坚决不去那家伙的领域,我见也不想见她,更别说要从她领域里借道……。”玉如意斩钉截铁,咬牙切齿。
      “从她那个地方去是最好的了。我们自己倒没关系,但是你要带领她们从你的屋檐上跳下去?还是去掀我领域的井盖?目前我找到的就是我们仨在这个时空。我昨天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了。”
      我没有听到玉如意的回答,她不做声了。
      忽然,背后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吓得我心跳漏了一拍,身体也为之一颤。“我来了的说!她们在那里,小不点真红快去的说!”
      我被连拖带拽地带到她们身旁。
      “那么集合完,我们出发啦。”墨嫣然正应该拿个导游小旗。
      我被玉如意冰凉坚硬的手拉着进入一道门。
      眼前的景象先是令我一愣,又变得熟悉起来。
      这个地方我曾到过。我领域毁坏时,就是掉入这里。那个湖一点都没有变,依然发出绿幽幽的光。湖面上弥漫着袅袅雾霭。
      “原来笑红尘不在,正好正好,省得她俩打起来。”我还愣在那里感叹世界真小时,墨嫣然已经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真红,我们要走咯。”她说,“等一下咱们从这里跳下去,不会沾湿衣服,但是一定记得闭眼睛,也记得憋气,千万不能喝湖里的水,不然会出现幻觉。”
      玉如意率先跳下去,仿佛在给我们做示范。
      “跳水挺有趣的说!”翠星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跌进水里,不雅观地溅起水花,虽然衣服没有湿,但是鼻子吸入一点水。咽喉猛烈的痉挛起来,我不禁睁开双眼。
      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无数大小气泡。每一个气泡中都有模糊的情景。
      我的手碰破了一个气泡。
      瞬间视线清晰起来。我竟站到了莎拉的家里。那时的我正扶着水银灯,一步步地后退,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水银灯在“我”的搀扶之下,踉踉跄跄地学习走路。
      “我”领她走台阶,没有看见地上横躺着的杯子。
      虽然“我”顺利越过杯子,水银灯却没有看到。在她就要踩到的瞬间,我的身体不受控制,急忙跑过去,伸出手想捡起杯子。然而我的手却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它穿过了杯子和水银灯的脚。我重重地跌倒在地上。睁开眼,水银灯正在泡红茶。
      我眼看着她往杯里倒开水,忽然没有抓住装满烫水的水壶,失手让水壶落下。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动我推开水银灯,以免她被水烫到。我再次穿过水银灯的身体,开水却真实地洒在我身上。
      背后立即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的针一起扎在我身上。
      我因此几乎昏厥。
      “醒一醒,你在幻境中呢!”有个人在叫我,她话音刚落,我身上的疼痛就立刻消失了。
      一双淡红色的眼眸正盯着我。而我正躺在坚实的水泥地上。
      “说不听咯。跳水不闭眼睛不憋气,这下好了吧,出幻觉了吧。还有下次我可就让你在幻觉里死掉算了!”说话的是那天我在湖边看见的人偶。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对了!你就是上次闯进来的小冒失。我记得我当时还警告过你呢。咱俩也算是有缘。你叫什么?”
      我还处在神情恍惚的状态中。
      “算了我先说,我叫笑红尘,‘撷辉’第五个。”
      听见她自我介绍,我才从刚才的幻境造成的打击中出来。“我叫真红,RM第五人偶。”
      “刚才好像也听墨嫣然说了来着。我认识你们第一人偶。”
      某种无名的怒火忽然冲上来。我还没有思考她怎能认识水银灯,就脱口说出:“请不要提起她。”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那你说说,那个还在幻觉中没醒来的小糊涂是你们第几人偶。”她朝一边努努嘴,玉如意和墨嫣然分别蹲在仰躺着的翠星石两边。
      虽然笑红尘很无礼,但她毕竟把我从幻觉中唤醒。于是我告诉她,翠星石的名字和她是第三人偶。
      “墨嫣然,麻烦叫那孩子的名字,这样比较容易醒。”
      话音刚落,率先呼叫翠星石名字的却是玉如意。
      “老古董真没用。看我来给你示范怎么叫。”她冲过去挤开玉如意。
      玉如意一脸愠怒,但是没有作声。
      我看见沉睡中的翠星石,像做着美梦一般浅浅地微笑,但是眉头紧锁,在眉心中形成一个悲伤的漩涡。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梦?
    【翠星石】
      我看见薄雾后的你。
      苍星石啊,你难道就在这个湖中的泡沫里吗?为什么我碰破泡沫,却与你撞个满怀?
      你先是惊讶,随后又笑靥如花。你看着我,眼睛闪闪发光。我想,我的也与你相同。
      这里真像无意识之海啊。也许我已经在那个展不湿衣裳的湖中溺水了,可是现在我如此分明地看见你,所有关于死亡的恐惧就烟消云散了。
      最后还是你打破沉默。“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相信我。我遇到和水之梦很像的精灵,它答应带我离开。”
      “我相信你,我在那边等你的说!”
      雾越来越浓,你消失在雾中。
      我听到陌生的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
      


    61楼2017-07-16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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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________3.1更新完毕____________
        @永远的65班32号 @新兰ai8 @ 紫陌秋水莲 @西府_ @殘破人偶


      62楼2017-07-16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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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真红】
          翠星石醒来后,我们就从旧上海参观起,大致地领略了上海和北京的风光。只是翠星石一路上神情恍惚,直到听说我们要到森林了,才恢复生机——身为园丁,植物总能给她带来元气。
          “你们可以飞行吗?”墨嫣然在森林的边缘问我们。
          答案是肯定的。
          “那我们就上树。地上走要沾湿鞋。而且咱们最好不要并排走,有些树枝中间可窄了。”她说着就率先跳上树枝,然后像忍者一样跳向较远的树枝。
          玉如意紧跟在后面,也像她一样在树枝间跳跃,我没有这么好的身手,就是索性让身体飘浮起来跟着,我身后是笑红尘和翠星石。
          一路上,笑红尘在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我一句也听不懂。她嗓子很不错,曲调哼得悠扬绵软,仿佛有某种滋味,酸中带着丝丝甜味。不得不说,我还很喜欢。
          忽然,歌声中断了。“翠星石妹子,咱换个位置好吧?我站最后。”
          我猜观赏兴致正佳的翠星石正一脸茫然。“为什么的说?”
          “先换嘛。”她虽然声音带笑,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于是我听到后面脚步声减慢并减弱,最后换成了飘浮飞行的风声。
          “这个地方还是有些野生动物的,像老虎啊蟒蛇啊还有鳄鱼什么的,因为我视线比较广,所以排在后面还比较安全。”笑红尘解释说。
          听到蟒蛇和鳄鱼,我心脏还漏跳一拍。
          不过总的来说,这里的景致很令人赏心悦目——阳光正透过树叶的间隙,向地面撒下一把斑驳的碎银,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鸟鸣。
          “对了,小不点笑红尘,你刚才唱的那是什么的说?还真挺好听的说!”翠星石原来很怕生,但是在最后这位仁兄后面,却完全成了自来熟。这人真是有魔力。
          “好听吧!这是信天游。我祖国黄土高原上的民歌。不过刚才的歌是卖唱,得付报酬!”爽朗的笑声响起。
          玉如意忽然转过头,视线越过我和翠星石,说了句“不要脸”。
          “你这老古董有什么资格说我!”笑红尘毫不客气地回嘴。
          “你们再吵,咱们的旅游可砸了。”墨嫣然出面劝架。
          玉如意不说话了。笑红尘却还不忘回一句:“反正我也是顺便来着好玩儿,你们这个和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嘛。”
          于是气氛尴尬起来。
          我只顾环顾四周,观赏这些树龄很长的绿叶葳蕤的古树,没怎么看路。


        66楼2017-07-20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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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红尘在后面吓唬翠星石:“你别说,这里还真有蛇,啊,对,真红头上就有!不过那只好像不是,我还见过比这个大得多的。”
            我为她开这么过分的玩笑有些恼怒,但是确实感受到头顶比往常重了一些,似乎有什么盘在上面。我翻白眼似的往上看,似乎有什么褐色的东西在上面。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来,我还尽可能说服自己看错了,但是手已经不听使唤地往上一碰,立即就像触电似的挪开,在那一瞬间,仿佛摸到了某种冰冰凉凉的长条状物体,似乎还有凹凸不平的鳞片。耳朵还警觉地听到某种好像是……吐信子的声音?
            在这不到一秒的时间我感知到这么多,然后冰凉的触感从我手上的传入神经传入脊髓,还没经过大脑处理,效应器就率先做出反应了——寒气从后背直往上窜,然后我有失仪态地大叫一声,然后弯腰打下头上的蛇。
            在我弯下腰的同时,正好又听到笑红尘的声音:“危险!”两个字就像种种的大锤,随后就响起有人被扑倒在粗壮树枝上的声音。
            短短的一瞬间,我好像把自己分成两半似的,一半承受着蛇带给我的惊吓并作出无需思考的反射,一半迅速处理她们的警告,把蛇打掉后就紧紧抱住头,闭眼蹲下,然后隐约感知道敲击树枝的声音。
            应该用高速摄像仪来记录。
            人被扑倒的声音响后的霎时间,什么声音也没有。鸟鸣仿佛是静止的,连我的心脏似乎都没有在跳动。一切发生得太快,时间不得不慢一点来包容。
            然后,下一刻,身边又开始嘈杂。嘈杂的鸟四散逃窜的声音,嘈杂的人声,嘈杂的猎风吹过树叶的呼啸声。我张开方才闭上的眼睛,看见我前方有一根树枝,上面插着几片类似于手里剑的东西,我不是很懂,只是上面还滴下毒药样的液体。假如刚才我弯腰蹲下,只有两种下场——第一是撞上树枝,第二即是被不明物体击中。
            看来那条蛇还救了我。
            被扑在树枝上的是翠星石,现在还惊魂未定地趴着,而笑红尘已经站起来。前方的玉如意和墨嫣然显然也是刚站起来,她们前面的树上也有不明物体。
            “幸好我刚才在后面,并把眼睛用上……”笑红尘松口气之时,不明物体又飞过来,但是被她从容地挡下了。
            她用几根银针改变了它们的方向。
            墨嫣然像箭一样冲到我们前面,筑起一道由风墙和高速移动的紫色花瓣组成的屏障。
            “敌人还有多远?”
            “非常近,距离我们二十米以内。看那个飞镖的形状,也是有效范围也不超过二十米。”笑红尘刚才的笑容荡然无存,只有战士的严肃。她眼周隐约有青筋突起。
            “那应该是可以直视得到地方。既然敌人宁愿投掷飞镖而暴露自身,也不愿发动奇袭而贴身近战,看来不是近战的好手。那就是我应付得来的了。”玉如意像燃烧过的钢铁一般发出炽热的红光。
            “你们掩护我,并保护好她们。”她一跃而起。
            “你放心。”其余两人异口同声。我和翠星石也不约而同做好战斗准备,虽然不知道敌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地面崩塌的巨响。玉如意在第一次攻击之后又跳起。
            “是妖怪!数量很多。”玉如意在空中喊道,数量多大概对速度较慢的她很不利。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妖怪怎么能进来……”笑红尘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她挂在胸前的铜钱在发热。
            “如果不是捣乱分子,那就非常危险。”墨嫣然还在操控她的屏障。
            “我们现在不方便战斗,一个没有攻击能力,一个速度慢,还有两个人似乎不会战斗……还有一个吊儿郎当的我。”笑红尘口气不好。这句话把所有人都惹了一遍。
            “肯定得有个人留下来断后,其他人赶紧回去。据我所知,妖怪都普遍只看一个敌人,其他的逃走就是了。那么最适合当留下这个炮灰的,大概就是我。”她把我们挡在后面,留下一个背影,风墙的风吹起她污涩的斗篷。
            “我唱歌引来的敌人,我来解决。你们安心回去。”
            墨嫣然好像还要说什么,但是没有开口就被堵回去:“笑红尘者,剑客也。何能被此魑魅魍魉所困?尔等且去,我速速来。”她头也不回地向潮水般涌来的妖怪奔去。
            两人明显不想抛下她,但是却不约而同地,坚定地拉起我们向森林边缘飞奔。我似乎可以读出她们的信任。
            读出她们眼中的笑红尘,在关键时刻是多么可靠的人。
            


          67楼2017-07-20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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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________3.2更新完毕____________
              @永远的65班32号 @新兰ai8 @紫陌秋水莲 @西府_ @殘破人偶


            68楼2017-07-20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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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真红】
                墨嫣然拉着我,玉如意拉着翠星石在森林中狂奔。
                一路的障碍都被她们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
                “幸好离出口不远。等一下到之后,你们就赶紧离开。我们去增援笑红尘。”墨嫣然以不容商量的语气吩咐我们。
                “我们知道怎么走的说,你们现在就去的说!”翠星石想挣脱玉如意。
                “不可以。敌人不一定只有笑红尘对付的那一群。而且,她大概也不需要即刻增援。”
                玉如意同样斩钉截铁,但是令人讶异的是,还有深深的信任。
                之后我们迅速穿过之前的两个领域,站在一个井盖前。
                “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到笑红尘的领域。到时候醒来就会回到现实世界,和来时一样,不能睁开眼,更不能喝里面的水。”
                我们找她们说的跳下去。落水前,听到了她们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70楼2017-07-25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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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红尘】
                  我双手均拿着一把长针,防御着涌上来的小人偶,保持和它们一米左右的距离。这种战斗方法不好用,针长而滑,我的手虽然比身体其他部位软一点,但是难以把拳头握紧,针很容易滑落。而且我只能用戳刺的方法攻击。只因为我没有合适的近身战斗武器,才不得已而为之。
                  这些奇形怪状的小人偶们,按照样貌(姑且这样说?)大致分为三类——有的是眼睛不一样大,有的手脚比例失调,特别粗壮,还有的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孔。还有的倒是没有缺陷,像人偶中享有特权的头头似的。这群人偶大都穿着故作华丽却剪裁粗糙的裙子。
                  它们起初基本是列队朝我来,现在则解除了队形,正一圈圈围在我周围,大有将我包围之势。中距离战斗类型的我,距离优势没有了。本来我还有五根可以爆炸的针,但距离太近没办法使用。
                  这些小人偶和我以前遇到的零智商的妖怪很不一样。虽然是量产人偶,每个人偶也都只会几个招式,但是一个个招式都耍得很熟练。
                  最麻烦的地方在于,它们不仅生命力顽强,只要不彻底散架,都可以战斗。即使散架了,也有同伴给拼装回去。
                  我当时彻底毁掉了一个人偶的腰关节,心想这样就拼不回去了,谁知有个手上有洞的人偶,从手臂上凭空变出个腰关节来,并又把它拼回去了!
                  真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赖皮耍得也太过分了一点。
                  我生怕这样下去,会越打越多——毕竟零件可变出新的,难保会拼出新人偶来。
                  有一个人偶,被我扎得像个刺猬,却自行把毁坏严重的部件拆下来,从一些动弹不得的同伴身上拿下部件,把自己拼装起来,又开始和我战斗,无视裙子上还挂着有针呢。嘴里还一直嘟囔着“剑客笑红尘,我是来夺走你性命的。我循着音乐的指示而来,将你的信天游埋葬。”我认为“音乐的指示”就是我唱的信天游,没有怎么答理。
                  到现在,我还在假装我有什么杀伤力很大的招式。
                  得利用这个假象赶紧拉开距离。即使远一点会被飞镖威胁,但是我有信心全部避开。
                  我还没办法一下子跳出这个越来越宽的圈子。那么倒不如卖个破绽。
                  我假装被打伤腿,演技拙劣地跌了一下。一看见我终于防御不了,它们就忙着缩小包围圈,立即哄闹着,推挤着一下子涌过来,一个个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利器,雨点般砸下来——这种东西伤得了我?
                  那把刚才用来当武器的长针,早已被我藏在袖子间,在它们的利器碰上坚硬的陶瓷而颤抖,持有者也因为巨大阻力而后退时,我把银针一口气对准它们眼睛射出——我的宽袖子里藏有发射器。
                  一下子,小人偶乱了阵脚。本来就已经密密层层的小人偶,因为第一排毫无预兆的后退,一个个倒在身后的人偶上,像是失去引力控制的行星,相互碰撞着,踩踏着。
                  趁它们还没有散开,我奋力一跃,踩在混乱中的人偶头上,跳出包围圈,顺便在空中扔一根爆炸针,随后落在森林边上的一棵树上,脱掉身上显眼的斗篷,隐藏在茂密的树荫当中。
                  


                71楼2017-07-25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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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刚才那根针没有什么巨大的威力,只是会扩散出猛烈的气流。我没有真的放爆炸针,一是因为怕炸到自己,二是想借它的风跳远一点。
                    在我十一点钟方向,是玉如意刚才打的坑。再远一点还有条河,瀑布正从上方飞泻而下。
                    在我脱身还不到十秒,它们立刻像被遥控的机器人一样,马上开始恢复队形,并开始寻找我。
                    ——等等,机器人?
                    它们机械重复几个招式,而且目标高度一致。也许真是类似于机器人的傀儡,受到某种控制。
                    不过要远程控制这么多人偶,那还真不简单。而且主要是,要有个控制器才是。
                    接收器在哪里呢?我第一反应是在头部。有一个画面印证了我的想法。那个自己拼好自己的人偶,几乎全身都换了一遍,但是破烂长裙却一直挂在身上。如果说觉得没有必要穿的话,可以不用穿啊——总不能说它们也害羞?
                    而且,放眼望去,人偶的身体部件多多少少都有换的,唯独长裙没有任何一个人偶换了。
                    于是我顺理成章地推测控制器在裙子里。
                    让我再确认一下。我一边把逃跑地点确定在瀑布旁,一边从上方瞄准中间一个没有缺陷的人偶,放了一根真正的爆炸针——可能是因为我看它比较不爽。无论如何,爆炸的火焰至少能烧毁三米内的小人偶。
                    一投出去,我就赶紧跑。最终在树枝的掩护——或者说妨碍下,在它们的飞镖到达我刚才的藏身之处前,到了生长在离玉如意刚才打的坑不远的芦苇丛后。此处的地已经变成湿地,我还能看见玉如意的坑正慢慢坍缩。瀑布流水冲蚀着河岸脆弱的泥土,看来马上河岸就要垮塌,水由此泛滥。
                    在爆炸制造的混乱中,一大群手臂上有洞的人偶马上来抢救。那些裙子被烧毁的,即使还有残肢,抢救人偶都一屑不顾。
                    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但是我不能一下子毁掉所以人偶的裙子。不过,我还有两个无心发现。抢救的人偶,全部是手上有洞的。而且,那个没有缺陷的人偶死掉之后队伍明显没有那么井然有序。
                    刚才的战斗中,手臂有洞的人偶总是在后方。眼睛不一样大小的在视野开阔的外围或上方,而比例失调的总是在战斗前线。在中间受保护的是没有缺陷的。
                    由此推测,手臂有洞的人偶,是负责修复的;眼睛不一样的,是负责观察的;比例失调的,负责战斗,而起到指挥作用的,就是没有缺陷的。一下子远程控制小人偶很难,但是把需要的程序存放在指挥的人偶中,再由这些发出指令,就可以轻松很多。
                    现在,我相当于把船的方向舵破坏了一点。
                    那个幕后黑手——当然在我设想中,现在不得不自己操控这部分人偶了。
                    于是我趁着那些观察用人偶还来得及报信,变换着位置对准治愈人偶和剩下两个没有缺陷的人偶,放了三根爆炸针。我真是佩服自己,三根都命中。治愈人偶大概是没办法治愈自己——要不然为什么总是躲在后方?而那没有缺陷的,更是炸得不见踪影。
                    我现在还剩两根气流针和一根爆炸针。
                    局面立刻大乱。现在幕后黑手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一下子适应操控这么多人偶。它们全部都按照自己预设的动作,胡乱向四面扔飞镖,向根本什么没有的地方挥拳。
                    飞镖在当时我和真红一行时,一打一个准,而且本来是冲我来。但是现在呢,却根本打不准。
                    我身上除了斗篷不在之外,没有任何不同。但是,它们也没有追踪我的斗篷。
                    “音乐的指示”忽然浮现出来。莫非是我的声音?
                    我试着吼了一声。吸引它们是我计划的初始。
                    瞬间,一大波人偶带着飞镖朝我这里摇晃着脑袋,踉踉跄跄地走来。虽然飞镖还有威胁,但是多亏我这双可以同时看清四面八方,并且能够精准测量距离的眼睛,我可以轻易躲过。
                    我跳起,在玉如意刚才打的深坑上方唱起歌,虽然已经跑调得厉害。
                    不少人偶已经掉进坑里,陷入泥地而不能动弹,可我也掉下坑。我在里面继续唱歌吸引人偶,但是也阻碍我爬上去。我即使我的手已经嵌入湿滑的泥土,还是被陆续落下的人偶妨碍。
                    马上坑洞就要闭合了。看到头顶逐渐缩小的蓝天,我的体力也在减少,人偶还在下面抓着我。
                    一个人偶跳下来,正好砸中我的头,我顿时头晕目眩,手不由得松开。
                    掉下去时看见,缝隙只剩下一点点,最后一线阳光也随着缝隙的闭合消散。
                    这点阳光唤起我求生的意志,即使受伤我也出去。我向上方投去一根气流针,气流再度撕裂闭合的坑口,虽然也增加我上去的阻力。但我的手前所未有地有力气,我居然逆流爬上去,手上和脸上都不同程度出现裂纹——恢复大概要相当久。
                    还有些人偶在坑旁边,看见这么多同伴在那里,似乎也想下去。但是,没有我声音指导,还挺迷茫。我又在坑对面叫起来。于是它们就前仆后继,义无反顾地奔来,无视脚下这个深坑。所有人偶下去,重头戏开始。
                    最后一根爆炸针用在坑与河岸之间。我最后一次竭力跳起,尽可能又远又高,随着爆炸的响声,河岸崩塌。河流瞬间改道,立即淹没周围的湿地,而在巨大的力量下,土壤和石块也被冲起,泥浆跌入坑中,俨然成了小型瀑布。
                    这下子可不容易出来。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是毕竟它们是闯入者。
                    而且这里的自然面貌,最后也可以自行恢复。而那些无法修复的闯入者,会被分解掉。
                    最后的难题是,保证我自己的安全。
                    我跳得足够高,在落地之前,我抛出最后一根气流针。向上向外的气流助我一臂之力,让我落在水流较小的地方。
                    我也听见前方的脚步声。最后一次发动眼睛的能力,看清那是玉如意和墨嫣然。
                    嘿,还想体体面面地搞定它们呢。现在多狼狈啊。
                    


                  72楼2017-07-25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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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________3.3更新完毕____________
                      @永远的65班32号 @新兰ai8 @紫陌秋水莲 @西府_ @殘破人偶


                    73楼2017-07-25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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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同学写的文名当镇贴之宝


                      76楼2017-07-25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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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更注目】
                        Emm……原谅我各位,这是最后一次了x
                        我现在有点(fei chang)卡文,所以来问下
                        你萌是想先看雪华还是苍x
                        雏莓过会才出场√


                        77楼2017-08-09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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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满船清梦压星河
                           一 【苍星石】
                            我相信了潋滟的话。思念确实可以穿越生死。
                            因为那时候,我真的看见了翠星石。
                            翠星石,不知为何,你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从裂缝中来,与我撞了个满怀。
                            幻觉也好,真实也罢。我惊喜不已。
                            惊喜——惊而后喜。我的心情,唯有这个词可以准确描述。我想,此时我的眼睛,一定成为初三的月牙,嘴角上扬的弧度,让我忘记我之前在此承受的,有关孤独与思念的冰冷。
                            可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这个不可遏制的想法,为我的心境增添了一抹暗色。
                            我知道不能轻易许诺他人,而仅此一次,我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告诉你我们还能再相见。
                            你一如既往,如同得到糖果的孩童一般欢喜。然而,我分明可以透过薄雾,看见那双异瞳中闪烁的泪光。
                            那泪水,是久别重逢的感动?还是明知糖衣下的苦涩,依然执意品尝的决绝?不觉间,雾霭越来越浓。我猛然发觉,眼前的雾,并非来自身边悲鸣的海,而来自眼前的潮湿。
                            你眼中含泪而不改笑意:“我相信你,我在那边等你的说!”
                            眼中的雾与海面的雾霭相互交织。
                            我再难以看到你。
                            直至今日,我才深切的明白,人可以是可以悲喜交加的。


                          78楼2017-08-25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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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素君】
                              潋滟还是没有回来。
                              我不懂为何它如此执着地要带我出去,也不知道需要帮助的人是谁。只是,此事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已经决定不再踏出庭院半步。
                              它大概是对我失望了。常常有出去找它的念头闪过,却如同乌云间的的一线蓝天——即刻被恐惧的乌云覆盖。
                              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
                              领域的样貌会随着主人的心境而改变。自从那时起,这里在没有过一丝阳光。永远是梨花带雨,杜鹃黄昏。那时大概是深秋,我种下的菊花一夜之间枯萎,从此再没开放。而翌年,仅有梨花开放。没有一树香飘,也没有落英烂漫。
                              有的是带病的忧愁,稀稀落落耸拉枝头的梨花,每一朵都像属于久卧病榻的少女的苍白薄唇。
                              我每天都长时间躺倒在被雨水潮气濡湿的木质地板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偶尔会瞥见窗户外沉重地吓人的铅灰天空。强行挤入窗棂下方的乌云,没有金边,像有人蘸着浓墨,在洒上水的生宣上肆意涂抹出的墨痕。
                              眼睛终于受不了我长时间圆睁的虐待,自行让上下眼皮贴合在一起来表示抗议。然而,刚刚陷入黑暗的视野,却由中间开始,出现一团橙红,将黑暗晕染得分外温暖。脸颊上也有些许暖意。
                              是阳光?
                              怎么可能呢?我一定是过久没有接触它,因而产生幻觉了吧。
                              我翻身睡去。为视野再次蒙上黑暗。
                              我醒来时已是深夜,我撑起身体,只觉得一阵头晕。
                              勉强踩着软绵绵的步伐走到庭院时——虽然毫无理由——我无意间看见那株梨花,尽管花朵还是病恹恹的样子,却似乎在黯淡的天光下,泛出淡而柔和的光泽。到了夜间,它们就苏醒了吗?或者它们未曾入眠?我分明看到在主干的最顶端,出现了欲放的花骨朵。它超出我对这株梨花的理解。看着是如此生机勃勃,甚至漾出红晕,如同夜航时不远处出现的渔火。
                              ——它真的属于这棵树,属于这株病弱的梨花树吗?
                              我忽然由衷期盼它的开放。


                            79楼2017-08-25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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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下午。
                                我照例从冰冷坚硬的地板起来。夜间醒来后,我又倒地昏睡半天,后果就是肩背酸痛而头脑昏沉。
                                眼前因为脑部缺血而黑色雪花飘舞。等到雪花消失,我才发现我正对窗户。镶嵌在窗棂内的铅灰天空有了变化,乌云罕见地出现金边,就像有人精心描上的一样。一缕并不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被窗框切割成整齐的方块。
                                最近真是异常。习惯性地走向庭院,首先瞥向昨晚看见的花苞——它并没有开放。但是草坪中丛生却枯黄的杂草,竟燃起点点绿意。
                                也许是因为那天的冷雨?毕竟它们是最坚韧的植物,深埋于贫瘠土壤中的根系,随时等待重生的机会。而它们的重生,似乎带给我某种渴望新生的感觉,自此我的世界好像并没有那样灰暗,而是燃起星星之火。
                                我本来不需要进食,但是忽然之间,食欲袭击了我。
                                于是我走进积满灰尘的厨房。从最后一次使用起,锅边一直搁置在灶台上,胡乱堆放着厨具,好像随时要向四周发射一样。
                                我轻轻对着沉寂许久的厨具吹一口气表示歉意。它们似乎并不接受我的道歉,以四散飞舞的灰尘作为抗议。
                                我只得到庭院爬满枯萎青苔的井边,想要打起水洗去灰尘。然而轱辘早已转不动,强行压下手柄也只能得到咯吱咯吱的抗议声。我只能把同样灰蒙蒙的水桶取下来,拴上井绳放入井中。因为昨天下雨的缘故,水位略微比以往高一些——虽然上一次打水的水位已经记不清了——我得以打到一桶水。
                                仅仅只是一桶水,我竟觉得重得吓人。本来为战斗而生的我,究竟已经多久没有使出力气过了?
                                水洒了一地,终于倒进锅中。我想从高柜子上取下抹布擦干地面的水渍,然而怎样踮脚也够不到。
                                我甚至可以想象到我被几乎悬空放置的碗盘砸中的情景。
                                然后我的手触碰本来就不稳固的柜子,以上所说,就已经进行一半。因为我的推力,叠得极高而又摇摇欲坠的盘子,互相推搡着,跳水般一个个滑落,滑翔后触及地面,弹起,化为水花似的碎片飞溅。
                                我惊慌上移的目光,与重量级的砂锅的运行轨迹相交,瞬间我就想到我的头与那些瓷盘的结局相同。
                                然而我没有听见我的头碎裂的声音,那一瞬也没有听见砂锅砸坏地面的声音。时间可能慢下来了一点,后者在约一秒后才响起。
                                是因为在自己的领域中,自己不会伤害到自己?我之前所了解的是,只要不小心,在哪里都有可能受伤。
                                我劫后余生般地捡拾散落一地,还闪烁着寒光的瓷器碎片。
                                我忘记碎片不能徒手捡起。作为提醒,一道锐利的光贴着皮肤划过,带出一道血红的痕迹。随后就是久违的痛觉。
                                我赤脚站立在还残留着细小碎片的地面上,笨拙地搅动沸水中交缠的面条。
                                好在记忆还有残存,让我知道面条煮到这个程度应该起锅。
                                面条不情不愿地耷拉在筷子上,披着轻薄的白纱。
                                我的视线追随缥缈的蒸汽,最终停留在角落里不显眼的陶罐上。罐口封着红绸,前方同样贴上红绸,上方是我的字迹——“酒”。
                                我揭开红绸,任陈年老酒的气味侵入意识。
                                学着李清照,我坐在地势低洼的东面,倚于缠满枯藤的篱笆边痛饮,仿佛酒可以洗刷一切过去带来的痛苦,可以把未来化为微沫,让人可以仅仅站在当下,没有束缚也不迷惘。
                                醉意带来睡意。我随意卧倒于薄土之上。
                                我没有察觉后来有下雨,也没有察觉到我的衣衫被周围的水洼浸湿。只是睁眼时,夜空星汉灿烂,而我独卧于天河之中。
                                


                              80楼2017-08-25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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