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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桃花尽处起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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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桃花烂漫映着三生石旁一吻一诺。深宫芳菲落尽空谷凄凉山河一曲唱歌,贵族出生的女子盛颜家道中落流落民间,原以为就这样野草一般的度过一生一场大雨,却让他与宫中故人重逢,他甘愿舍弃一生自由幸福的生活,只为念及一人相遇他同守桃花树下千金一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11-25 21:56回复
    暮春初夏,正是春天即将过去、盛夏还未到来的时候,所有的花都不顾一切开到最绚烂,仿佛要用自己所有力气,来拼将这一场繁华。 盛颜就出生在此时,四月初六。 她出生的那一天,守在母亲门外的父亲刚刚听见她的啼叫,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宫里的人就赶过来了。 “盛大人,圣上喜获龙子,召你进宫面圣。” 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分,她与后来的尚训帝出生在同一天。她的父亲盛彝当时供职于天章阁,诗文名满天下,想必是要他入宫题写贺诗。他只来得及听下人说了一句是千金,马上就离开了。 崇德帝对于那位刚刚生下皇儿的妃子是极其宠爱的,所以虽是第二个孩子了,却像初为人父一样喜不自禁。而盛彝无奈地坐着写诗,难免露出几分焦急,崇德帝便问:“爱卿心中莫非另有牵挂?” 盛彝忙跪下请罪:“微臣惶恐,微臣记挂自己的妻子,她也是今日生产,臣出门前她刚刚诞下女儿,所以不觉记挂……” 崇德帝刚刚也守在殿外等过孩子,闻言便立即催促道:“怎么不早说?这是朕的疏忽了,你赶紧回家去看女儿,朕等一下赐贺仪过去。” “臣不敢。”盛彝马上要告辞了回去,崇德帝又问:“可有小名了?” “还未来得及。”他说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11-25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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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窗外正下大雪,可他的脸却从来没有这么安详过。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必担心明天和以后了。 在那个白茫茫的天地间,只留下她们母女,坐在他冰冷的身体前。天下这么大,所有人都在开心地过新年,她们至亲的死,如同雪花飘落一般悄无声息。 母亲握着她的手,说:“阿颜,我们好好活下去。” 盛颜永远都记得,当时外面的风声,呼啸如同整个天地都在痛恸。 母亲倾尽所有,扶着丈夫的棺木,带着年幼的女儿,一路跋涉回京城。在丈夫下葬之后,家产被族人瓜分,仅给她们剩了一间近郊空置的一间小屋,勉强栖身。 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母亲整日整夜刺绣养家,眼睛很快就坏了下去。而盛颜也早早学会了所有家务事,即使水葱般的十指变得骨骼粗大,她与母亲也丝毫顾不上了。 当时盛颜已经知道自己做一切事的目标,无论人生如何艰难,她和母亲,都要好好活下去。 十数年的人生,由盛到衰,江南江北,人事全非,唯有她每年的生辰,永远是繁花似锦,天地生辉—即使,她生活在低小茅檐之下,山野荒郊之中,也依然改变不了,她锦绣繁华的生辰。 一年一年,尽是如此,直到她十七岁那年。 那年春天桃花开得特别好,犹如妖异一般。整个京城只见花开如雾如雪,即使是最晴朗的天气里,天底下也是一层烟蒙蒙的粉红颜色,几近邪魅。 别人都说,今年的桃花开疯了。 盛颜清晨起来,母亲还在睡梦中。昨夜她们赶一件绣活,直到凌晨才睡下。她洗漱完,洒扫了屋内,将桌上的绣活拿起来,轻手轻脚带上门,送到城里绣庄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11-25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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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一片阴霾沉沉,满城的桃花却如云霞一般,花团锦簇,大片大片盛开在这样阴暗的天空下,凋谢也无人怜惜,无数粉红的桃花瓣落在青石板上,任人践踏成泥。 耳边轻轻地有东西擦过,她转头一看,原来是一朵桃花,随风掉落在她的肩上。她怜惜地伸手拈起,随意地插在自己的鬓边。 去绣庄交了东西回来,她一路慢慢走着回家,忽然感觉到鼻尖上微微一凉。她抬头看天空,大雨已经扑簌簌地下起来了,打得身旁的树叶草尖啪啪直响。 她将自己的头遮住,想到附近有一间小小的花神庙,忙跑到那边去。 花神庙很小,只有三间,陈旧的梁柱已经发黑。盛颜跑到屋檐下,拍拍自己的衣服。只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雨已倾盆。河对岸大片的桃花开满了山原,一眼看去如同遍地洒了霞光。 抬头才发现旁边已经有个男子在避雨,她看见那个人的刹那,那人也正回过头来,两个人的眼睛,刹那对上。 只有整个天地的雨,下得远远近近。 只是当时,没有任何人能想到,这么平常的一场雨,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也改变了整个天下。 直到很久以后,他们还可以清楚地回忆起今天的一切。盛颜十七岁时清澈而羞怯的神情,在这春天的柔风细雨里静静绽放。 而他是极俊朗的男子,眉眼深刻,轮廓优美分明得如同精致雕塑,有一种英俊迫人的气势。 他们一左一右,隔着三尺远的距离,各自默看雨丝缭乱地横斜。 庙檐旁有一株芭蕉树,宽厚的叶子被雨打得噼啪作响。盛颜尴尬地站在那里,默然伸手去接叶子上漏下来的水滴。水打在她的掌心,散成千万细碎的珠子。 那人长久地打量她的侧面,他似乎并不顾忌这样看人。而她明明知道这人无礼,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11-25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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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心跳飞快,并不感到恼怒。 只是奇怪,他这一身尊贵,气度不凡,却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一个人在这郊外出现? 只听到他突然说:“这场大雨来得真是突然,姑娘怎么也忘记了带伞?” 她轻轻“嗯”了一声,慢慢说:“天有不测风雨,一时料不到。” “本来听说这里卜卦灵验,想来问一下,不料道人已经云游,真是白白来了一趟。”他说道。 盛颜便转头看他,随口说道:“庙中当然不是道人灵验,而应该是供奉的仙人灵验,道人不过是解签而已。” 他看这雨下得无休无止,便说:“这么说,这里有留下的签纸,我自己也可以一试?” 她也只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女,自然是有好玩的心理,便和他一起取了签筒过来,站在花神面前,摇了一会儿,跳出一支签来,第一百一十签。 她翻着旁边的签文,问:“公子是问什么?” 他略一沉吟,说:“我此生一切都已顺理成章,一时居然不知该问什么……不如就问姻缘吧。” 她脸上微微一红,心想,原来他还没有妻室。 第一百一十签,签文簿上说:“断送一生憔悴,只消数个黄昏。” 她看了这签文,心里暗暗一惊,想,这人说自己一生都已安稳,却原来姻缘如此可怜。 他在旁问:“签文怎么说?” 她便轻轻掩了签文本,说:“愿为双鸿鹄,振翅起高飞。上签。问姻缘,主夫妻白首,吉。” 他随意笑笑,觉得这本是顺理成章的事,不以为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11-25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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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颜自己抽身去虔诚祷告,摇出签来,看了是第十六。捧了去问他。 他翻到十六签,盛颜怕他也像自己一样骗人,便稍稍凑近他去看。他指着签文说:“这支签照的是‘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若是求姻缘,主夫妻恩爱,吉。” 她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抬头向他一笑,才发觉自己与他靠得如此之近,忙往后退了一步。 但照着签文仔细一想,这支《临江仙》虽说是吉,可这词的后一阕,似乎是“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隐隐就觉得心里有点惊悸。 但吉也罢,凶也罢,人生就是这样了。 一场大雨让两个陌生人邂逅在一座小庙中,他们替彼此推算未来的缘分,却一点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来临。 雨越下越大,远处的山都开始不分明了。 外面忽然有马嘶的声音,有数人在庙门口下了马,急匆匆地进来避雨,在檐下,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领头的那个男人身材高大伟岸,看见他们之后,微微皱眉,便站住了,对盛颜身边的那个男人冷笑道:“真是幸会……没想到在天下覆雨翻云的人,也会被这一场雨孤身困在这边—哦,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个姑娘呢。” 而那人站在盛颜的身边,神情如常,甚至也没有澄清两人的关系,只说:“云寰,明日你和你爹就要离开京城,你本就该好好在家待着,何苦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项云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微湿的衣服,微微恼怒:“一切尽拜你所赐。” “不敢当,都是各人选择。”他淡淡地说,转头看向盛颜,说:“姑娘,看来你不能在这里避雨了,我看你还是及早冒雨回去比较好。” 盛颜知道这些人必定是自己惹不起的,心惊胆战地点点头,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却不料项云寰伸手拦住了她,抬头对那人笑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11-25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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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大雨无事,一时又走不了,不如让这位姑娘陪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盛颜脸色煞白,料定自己难以逃脱,只好仓皇地转头向那人,哀求地看着他。 虽然他们素不相识,可如今这样的情况,竟好像他是她唯一可以依靠求援的人了。 他微微皱眉,说:“这本是朝廷的事,何必把毫无关联的姑娘牵扯进来。”说着,他走到门口,示意盛颜离开。 盛颜赶紧捂住自己狂跳的心口,向着外面的大雨冲了出去。 项云寰冷笑着看她跑出几十步,忽然叫道:“喂,想活命就停下!” 盛颜站在雨中,仓促之间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那个名叫项云寰的人,拉弓满弦,搭箭指着她,一边转头向那男人笑道:“我还未曾有幸见过王爷的身手,听说王爷在塞外被喻为百步穿杨,不如今日风雅一下……你我以她鬓边的那朵桃花为注怎么样?” 天色昏暗,盛颜站在大雨中,离他们三十来步,大雨倾盆,在她耳边哗哗作响,她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只看项云寰的动作,也已经知道了危险。 虽然恐惧让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但看着那支正对着自己的箭头,她知道自己一动便随时可能丢掉性命,只能竭力勉强自己镇定下来,惊惧而倔强地咬着下唇盯着他们,一动不动。 大雨淋湿的头发乌黑如墨,那朵桃花在她的发间,显得尤为鲜明。 那人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在她身上定了一瞬,恍然间似乎有些异样的光波动着,但脸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漠然,只说:“有什么好玩的,即使你赢了,也逃脱不了前往占城的命运。” “我只是仰慕王爷的身手已久,眼下就要离开京城了,想见识一下而已。”项云寰笑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11-25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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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想到,他对自己的箭法如此自信,让她的生死,只能由他来决定。 没等她心里对那人涌起感激,却只见他又抬手,一箭向她再度射来。只听极其细微的“嚓”一声响,盛颜乌黑湿漉的头发,忽然之间全都散落下来,如同一片乌云,在大雨中,骤然笼罩在她身上,凌乱而狼狈不堪。 那支箭,从她的发间穿过,带着那朵桃花,钉在了后面的柏树上。 盛颜茫然地披着头发站在那里,只感觉到,一缕被射断的发丝,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下,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在雨中陷入污泥。 他看着她披着凌乱的长发站在雨中,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样子,却忽然弯起嘴角,对她笑了一笑。 他五官深刻,看起来有种慑人的魄力,可骤然间笑起来,却让人觉得温柔和煦,还带着一点点孩子气的意味。 明明是陌生人,可他那隔着细密雨丝的笑容,却像是久别重逢。 他抬手将弓箭递还给项云寰的手下,修长干净的手指白皙如玉,没有沾染半点不洁的东西。 盛颜这才回过神来,她伸手去抚摸自己的鬓边,脸色苍白。 这些人,与她仿佛不是共处一个人间的。她卑微如草芥,就算是被他们误杀,也不会有人将她的生死放在心上。 看着那人冷淡的微笑,她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冰凉的怒气来,一转身,快步逃离。 逃离了那两个莫名其妙以她为赌注的男人,盛颜孤身一人,在下着大雨的城郊桃花林中,提着浸湿了之后沉重的裙子,在泥泞的路上艰难地行走。她披散的头发,正一滴滴往下淌着水,狼狈不堪。 家还远远未能到,周围的大雨无边无际,在雨中凋落的桃花瓣,粘在她的发间,怎么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11-25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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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掸不下去。她沮丧无比,恨不得坐在路边等着大雨停止再回去。 后面忽然有辆马车追上来,在瓢泼大雨中来势很急。她赶紧闪避到一边去,免得被溅上泥浆。谁知那辆装饰华美的马车却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车帘子掀起,有人轻轻叫她:“喂,姑娘……” 盛颜提着满是污泥的裙角,抬头看他。 正是刚刚在花神庙中遇到的那个男人,他在车上看着她,高贵闲适,一身从容,慢悠悠地说:“姑娘,我家下人来接我了,如果你不介意,在下可以带你一程。” 盛颜用力摇头,她头发上的水珠随着动作,扑簌簌地一直往下洒落:“不必了。” “你一个年轻姑娘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实在不妥。”他看看周围空无一人,微微皱眉,说,“还是上来吧,要是再遇上项云寰那种人,你自己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盛颜心有余悸地转头看了一眼,可一个女子,终究不能与男子同车,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坚决摇头,不肯上车,只加快了脚步,踩着一地的泥泞低头往前疾步行走,不肯停下。 被她的脚步溅起的泥点,打在她狼藉的裙裾与鞋子上,斑斑点点,污了洗得颜色淡淡的缃色旧裙。 他端详着她匆匆的姿态,又冷笑地看着她,说:“就算你不上来,我存心想欺负你,你就逃得了吗?” 她闻言,终于停下脚步,警觉地退离到道旁草丛中,既惊且怒地抬头看着他。 他却微扬唇角,隔着车窗凝视着她,语带愉悦地问:“现在倒是知道怕了?” 那促狭而略带捉弄的声音,令他话语的尾音略微上扬,低沉而柔和的嗓音中天生便带着擢人的力度:“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盛颜。” 她的名字从他的唇中轻轻吐出,却如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11-25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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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只能干巴巴找点话题问他:“刚刚那个人……莫名其妙的,是为什么?” 他随口说:“不必在意。他在朝中失势,和他爹一起被外派平定占城,如今找不到迁怒的人,看你我在一起,所以想欺负你发泄一下。” 盛颜低声说:“我听邻人说,是项原非将军明日要出征占城。” “项云寰就是项原非的儿子。”他说。 这么看来,这些人都是在朝廷上举足轻重的人,和她是永远隔了几重天地的吧。 盛颜这样想着,也不说话,只是捧着茶,转头看敞开的车门外面,桃花一树树在倒退,似乎这条路比往常要漫长很多。 两个人静默地在车内,各自看着外面的景色,车子微微颠簸起伏,沿着河道,一直往前走去。 眼看着自己家越来越近,盛颜也渐渐放下心来,她谨慎地起身,将茶盏放回到小几上固定茶盏的地方,又退回门口。 却听他忽然开口问:“盛家难道族人都没了,留得你如今住在这种荒郊野外?” 她低声说:“我爹在任上去世后,只剩我娘带着我回来。我是女子,母亲娘家又无人帮忙,所以族人夺去了我们家产,只剩郊外这间没人要的荒僻院落,我们母女勉强落脚。” “这也未免欺人太甚。”他微微皱眉,眉宇间就有一丝冷厉之气,但那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又似乎带着叹息,“没想到如今你的人生会成这样。” 盛颜的心突地一跳,抬头看见他灼灼的目光,刹那间觉得恍惚起来。 是,她的人生,本不该这样的。 因为和太子同一天出生,所以宫中有不少人记住了她。虽然盛彝只是个清贵的文官,但逢年过节,有时大家也偶尔会提起他这个女儿。在先皇太后去世之时,需童男女一对候夜,当时男童选取的是京兆尹的孙儿,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11-25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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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童就择定了盛颜。 那是盛颜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宫。穿过层层叠叠的楼阁殿宇,她睁大眼睛看着华美壮丽的宫闱,眼中满是天真雀跃。而她爹凝重的外表下,带着忧虑与骄傲,牵着自己女儿的手交到后局女官的手中,蹲下来叮嘱她说:“要乖乖地执绋守灵,坐着不能乱动,知道吗?” 盛颜懵懂地眨眼看着爹,点了点头。 她与男童一起坐在灵堂左右,身披白色麻衣。 对面的男孩坐不住,站起几次之后被公公训斥了几句,终于抽抽噎噎地哭起来,不过在满堂的哭声中也不太显目。反而是一直安静跪坐的盛颜,过来祭拜的人都多看一眼,她小小的脸蛋粉嫩雪白,是这个枯槁灵堂中唯一清致的东西。 后宫所有人都先后前来,皇帝皇后各宫妃子,还有一对身高差不多的孩子。盛颜隔着袅袅的炉灰看了看本朝的两位皇子,可惜实在有点看不清。听说他们年纪相差三岁,但看起来身高却差不多,长得好像也有点像,又都披着素麻衣,影影绰绰中也不知到底哪个年纪大些。 盛颜不是好奇心旺盛的孩子,所以只是睁大眼睛随便看了看,就专心地挥动手中灵绋去了,手酸酸的,她有点难过地想,肚子也好饿。 等入了夜,更加难熬起来。初春的夜寒凉如水,微微渗进所有守灵人的身体,刺骨冰冷。跪在灵柩前的妃子,此时已经都哭不动了,被人拉了下去。那个京兆尹家的男孩困得趴在椅子上睡觉也没人理会,就连跪在一起的宦官宫女们,起先还哭一两声,后来哭累了,眼泪就干了,流不出来了,个个都神情呆滞。 盛颜饿了一个下午,也没人顾得上理会她,到午夜时她实在忍不住了,悄悄缩啊缩,把自己的身体缩到了灵幡之后。等观察确实没有人注意自己,才小心地跑到后面,抬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11-25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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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精彩不,心动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11-25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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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在掌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11-25 22:01
                          收起回复
                            国家海洋局对楼主的贴子没有任何表示!!!


                            IP属地:北京来自WindowsPhone客户端20楼2016-11-25 22:25
                            收起回复
                              楼主,你太坑爹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6-12-09 16:23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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