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意思意思

*楼是我自己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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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轻敌了。这是卡牌躲闪不及而被那颗子弹打穿右肩时脑海里的唯一一句能成形的话，他的双目一沉，用复杂的神情凝视着眼前的白发人类。
随即是一涌而上的疼痛感，这种力量甚至能强迫他张口大喊出什么，右肩被子弹外表的一层致命的银一点一点腐蚀着，就像被凌迟时一刀一刀割过皮肉，意识也模糊了起来，不仅仅是受痛苦的感受所影响。
白发的少年一双蔚蓝的双眼此时此刻还保持着战斗一开始的平静，任何异样的情感都只有在人不留意时闪过。他的脸并没有因为胜利展露嘲讽的笑，脸颊的一侧卡片划过的伤痕抹成一块血污，失去了原有的白净。
他又举起了两把银白的枪，速度很快，耳侧快被两声枪响震鸣，几乎是同时，忽然刮起的风扶起卡牌将近倒下的身子，一群群黑色的身影快速扑动翅膀遮住了视线，他听见了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那个人类一定是为了躲避蝙蝠一边后退一边打出子弹。
待受人控制的蝙蝠成群离开，只剩站好在原处的卡牌，无法愈合的伤口流出血液将他的大衣染成更深的颜色，他却露出了以往让人猜不透的微笑，弯起的眼睛里也蕴含笑意。
“再会，尊敬的白金先生。”
转过身的下一瞬间，风掀起卡牌的衣摆，连同他一起消失在沉闷的空气中，只留下一张纸牌故意飘落在白金下意识伸出的手上，举到眼前一看，一张崭新的红桃A。

③
风撩起白金的刘海，露出那只较左眼要浅色些的右眼。
稍作犹豫，特工模样打扮的人终于肯放下了对准卡牌头部的银枪，并在戴帽的血族正对自己前把枪卡回大腿侧的枪套中，淡淡地开口道：“你要找的人是？”
“暗夜小姐，”卡牌微笑着伸手压低了帽檐，“听说是个美人儿。”
“目的？”白金看上去并不意外，大概是不论他眼前可疑的人说出谁的名字都会是这种反应的感觉。
皱起眉装作在思考，卡牌摘下帽的手背到身后，微微鞠躬行礼后将不知从何处变来的玫瑰花凑到对方眼前，观察到白金惊愕的表情后再次嘴角上扬。
“您的反应真可爱。”亲和的笑容，没有任何嘲讽意味的赞扬。
“谢谢……”他小小地愣了一下，但还是马上作出了回应，脸也恢复成原本的面无表情，尽管他的反应很迅速，仍被感官敏锐的卡牌发现这个人类的尴尬。他轻轻让艳红的花苞靠近白金，直到对方有无意识地接过。
话题没有就此被终止，卡牌却只是张张嘴欲言又止，背在身后的手刚刚伸出的刹那间一枚子弹从身侧擦肩而过，站直身正视，耳畔的枪鸣还在脑内回振。
“请你离开。”白金一手持枪，有几分居高临下地下发冰冷的驱逐令。
他保持笑容弃掉了那张中间穿孔的纸牌，出现在空空的左手里的帽子被他再次扣在头上。
“抱歉抱歉，看您如此单纯还以为可以小小品尝一口，太遗憾了。”
“不过我的同伴想见的人没有出现，我也不能轻易离开。”
舌尖滑过尖锐的虎牙，轻笑着发出一声冷哼，猩红的双眸俯视着警惕的少年。
身边飞舞的纸牌排成圈快速地绕自己转动。
“而且啊，现在这两件事情。”
“我都很想完成喔。”

③的小番外
(假如卡牌并不确定暗夜的性别)
……
稍作犹豫，特工模样打扮的人终于肯放下了对准卡牌头部的银枪，并在戴帽的血族正对自己前把枪卡回大腿侧的枪套中，淡淡地开口道：“你要找的人是？”
“暗夜先生，”卡牌微笑着伸手压低了帽檐，“持刀的那位。”
白金有这么瞬间挑了挑眉，再打量这个彬彬有礼的血族的神情也有几分诧怪和异色，顿了一下，他淡淡地说：“这里的暗夜，是女孩子。”
“啊，抱歉抱歉，因为我的同伴对她抱有爱慕的情感，一时就认为……”
等等。
卡牌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暗夜是女的你还说喜欢他/她？！
卡牌的世界观崩溃了，无知的血族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④
“你去找今天站岗的孩子，蓝眼睛的那个。”娜娜一本正经地说，眼睛还紧紧盯着树丛外边的某处地方。
没有得到回应，她转过脸正对着自己，平静地接上话：“你就说，想找人，找暗夜。”
咧开嘴无奈地笑笑，说：“娜娜小姐，尽管想帮助同伴，可我是血族。”“没关系，”话被立刻打断了，银发的吸血鬼低着头，额发遮过她那对有几分低落的红眸，“小白对血族没有偏见…”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很没有底气，语气却如同叙述一件众所周知的事实时一样平淡。
讶异中不觉微微张开嘴，又立刻合上勾起唇角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乐意为您效劳。”
对方见得到了同意，像受了惊一样猛的抬起脸，炯炯有神的双眼写满了感激，她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当是得到了同意令，舒展开她引以为豪的黑蝙蝠翼，用力一扇咻地一下蹿出同伴的视线，只留下凌乱舞动的落叶和帽子险些被风刮起的卡牌。
他用食指和拇指捻住帽檐向下压了压，笑容也显露出无奈的神情，合上眼，睁开时笑意更是放肆地添上讽刺。
“您的枪举了很久，不累么？”没有回头，似笑非笑地对身后不远处的人类说道。
那人没有受他话语影响，依然平举两把瑟人的银枪。
大概是沉默了会儿，那人开口了，作出简单的命令与质问，声音因缺水而有些沙哑：“名字？”
“…卡牌。冒昧地问句，您是白先生？”丝毫没有受到威胁似的地回答道，甚至最后的疑问语气有意地作出意味不明的滑音。
对方大概是愣住了还是怎的，许久才很不情愿地说：
“不必使用尊称，而且，我姓小帅。”

⑤
领路的少女明知自己在招摇过街也不肯收起她身后近人高的黑翼，她不紧不慢地拍打着它们穿进了茂密的丛林，生机勃勃的树木在死气沉沉的血族领域边界生出了异于黑白灰的冷绿色。
两人都无心欣赏平日难见到的风景，漫长的路途让飞在前头的她开始烦躁不安，不断地撩开从耳边垂下的银发，还时不时望一下阴沉得发黑的天。
卡牌没有对娜娜的方向感产生怀疑，虽然处在一片油绿与花点中，不知所措的迷路意识会愈发深刻，但是走在自己前边的人就像走在一条直道上似的，对每一次转道没有经过多余的抉择上的思考。
时间的流逝对永生的种族来说不能有如人类般的敏感，也就一小会儿，或许是人类的几个小时，天依旧是被阴雨云压低得仿佛触手可及，而卡牌也能望见森林的尽头，从稀疏起来的树木间透过来不同于绿的颜色。
“就是这里了。”娜娜的声音很低，没有惊动这片在风中呓语的树林，又能让听力超于常人的同类听清。
她又说：“你就在这边吧，我回去应付兰德大人。”
不禁觉得好笑，仅凭她这一个只会玩的下属，不知能怎么面对经历过数千年岁月的主宰者那犀利的目光。
“我还不想，和人类开战。”
她咬了会儿嘴唇，说。
“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所以不能战争。”
“娜娜小姐的话有要反抗领主大人的意思？”
这次不再停顿，她眼中流露出下定决心的坚定：“嗯。”
“我想要投靠人类。”

⑥
娜娜慌张的神色还是毫无保留的从闪烁着光的眼睛里表露，她因一时紧张与焦急拉住卡牌的手腕的手也慢慢松开了，被一个女孩子拖着飞也是蛮累的，卡牌暗暗地想着。
“阿…好险好险，我真怕大人再多看我一眼我就要被吓到了。”她做样子拍拍胸口，轻盈地飘在空中。
卡牌很少有的语塞了，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话回应，只能看着她开始思索的模样。
“那个人类是你放走的？”用疑问的方式挑起了话题，对方撇撇嘴摇头。
“我只是没有理睬他们。”
“是别的人类带走的。”
“嗯，”娜娜的眼睛一亮，似乎是被提到了什么能使她开心的事，“是小白救走的。”
“……小白？”
“对，小白。”
卡牌实在不敢不恭维他的同伙对别人的昵称叫法，是能让你完全猜不出那个人本质的方式，例如小卡(牌)。
“他不讨厌我们，还帮我找过那个紫色的孩子。”她补充道，语气中透出对那个人类的好感。
卡牌并不打算在介绍他人的话题上八卦下去，他简单的想了想：“可我们必须去做应该做的事了，娜娜小姐。”用那种威胁人的说法讲道。
她的脸色立刻变了，好似写满一脸的不情愿，也不开口说话，这是相当尴尬的时候，是身边有同伴想违抗命令还疑似要拉你下水的时候，不过卡牌相信这个看起来挺单纯的血族不会多想到勾心斗角的交际。
“拜托你一件事，你去找找小白和那个孩子，可以吗？”她眨眨眼，尽管说着请求的话双眼也没有丝毫求人可怜的迹象。
“你说的那个孩子是？”
“…暗夜。”垂下了脸，娜娜平静地说出一个卡牌所不陌生的名字。

⑦
血族统治领域的中心，一轮由魔法所创造的“月亮”高高挂在笔直的钟塔的尖尖顶上，钟塔上边巨大的钟从远处望去是如此渺小而清晰，秒针缓慢地攀过灰暗的钟面，与分针交叠的那一瞬间，这幢旧得发黄的危楼颤抖着发出嘶哑的撞钟声，咚咚地震过含蓄一丝血腥味的空气。
卡牌站在一边对被召来的血族少女微微笑，对方一直恭敬地低着头，不知是否留意这个和缓的神情。
“囚犯偷跑这件事是你不应该犯的错误。”坐在雕刻着金色玫瑰花纹的圆桌边，兰德轻描淡写地说，那种藐视一切、不屑一顾的态度此时只有压迫神经的力量，连出于自尊的恼火也像是被碾压成渣土。
“在下有罪。”不想再被纠结的简洁回答。
“那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算是赎罪的机会。”
“是。”她偷偷瞟了一眼，正好和卡牌对上目，像打信号一样眨眨眼。
兰德一直面对着桌上精致的花瓶里的那朵白玫瑰，仿佛看穿了娜娜的小动作，勾起唇角轻笑，淡淡地说：“你有兴趣监督她么。”
知道问的是自己，卡牌温和地回复：“如果是大人所希望的，在下都会去做。”
这真是一句狡猾的话。

⑥⑦的小番外
(因为列不入文中所以当作是番外了)
抓来的人类叫做音速，这是娜娜偷偷带卡牌去看前说的。
卡牌是一个会特意记住他人特征的血族，这从根本上让他对别人的尊称不仅仅停留在名字，所以再次看见这个还年少轻狂的人类时，他心里浅浅地说了一句金色眼睛的主人先生，这个称呼稍有点长。
外貌上的他与印象中的没有大变化，不过就是墨色的头发有些乱，衣服被血渍糊得脏兮兮的罢了，就连那两只暗金色的眼睛看见卡牌刹那间的对吸血鬼的仇视与厌恶，也都和之前见过的一样。
娜娜先退下了，只剩这间独立牢房里的一个生物和一个半死不活的死物，音速没有多看过卡牌一眼，仿佛知道只要一对视就会被满是玩味的笑意给压住士气似的。
也不多拖延时间，卡牌笑盈盈地说：“久仰大名。”短暂的停顿，对方只是稍稍睁开了点那对半合起的眼，他知道这类人倔强的性格，毕竟被拷问得浑身是伤也没有说多一句话的人不是一句恭敬的话就能谈和的。
“您很厉害，在这么短时间里逛遍了这里，还记录成地图了吧。”
这回音速有反应了，可能是对卡牌也有了不同的看法，不过只是过了会儿淡淡地开口了：“那你也能猜到结局了。”
“我猜是，用您身边的小家伙发送回去，原因是它没有被毁，而是您进来前就不见了。”
“这样轻易的承认我的怀疑，对自己的生命是不负责的表现喔，金色眼睛的主人。”
他倒是笑了，浅浅地上扬嘴角，却是那种温和的笑意：“珍惜生命的价值，这件事不用一个吸血鬼来教。”
的确如此，在三天后，音速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在牢房里，只留下一堵被冲刺力量所撞毁的残墙。

我今天是多么的勤奋啊。_。破事水一发<。

⑧
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的黛拉轻轻拢了拢一头波浪卷的橙色发，有淡淡香气的唇蜜掩不住她翘起的嘴角边未舔尽的血渍，她的食指和中指夹住高脚玻璃杯纤细的腰身晃动掂量里头蓝绿色的鸡尾酒，眉头皱起，犹如抱怨着这不浓烈的酒精。
习惯的抿唇，开口，不再打量这无趣的液体，一饮而尽时甚至能闻见疑似碳酸的酸甜气味，卡牌没有停下搅拌咖啡的手，发言前还是先出于礼貌地看向对方：“您是指明了叛徒的意思？”
她在下唇离开杯沿前留恋了清淡的香气，缓缓地应道：“你是个聪明的下属，也会是个忠实的仆人。既然清楚背叛者的是，你就理当除尽她。”她把空无的酒杯举高过眼，光透亮了杯壁的水滴状的液体。“这种事你不会让大人亲手出马的吧。”无不透露出逼迫的话语从她一张一合的嘴中缓缓道出。
见卡牌没有出声，黛拉也不去看他，继而说：“再之前的叛徒也好，抓来的人类也好，想必都有那人的份，真是衬得上魔女的称呼。”
“在下会去把事情处理妥当。”玻璃棒碰撞瓷杯的声音随着最后与白碟的清脆敲击停下了，卡牌面露笑容，使他说的话有能听出的笑意，忽然转换的自称没显得多突兀。
“您也明白，在下从不稀罕背叛者卑微的生命。”
竟被硬推上了一件麻烦事，笑眯眯的神情下是卡牌充满厌恶与反感的自白。

*我的思虑死掉了前方略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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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兰德大人说，你去把暗夜给杀了吧。”
头戴猫耳耳饰的洛丽塔少女说话前把那只打了几个补丁的熊布娃娃给举到遮过嘴的位置，她微微抬头正视卡牌，手指夹着娃娃的一只手摇了摇。
卡牌一瞬间愣住了，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硝烟味，这是离开血族领地期间出的小事故。
他眨眨眼，免得盯着猫小妖那对紫红的猫眼过久而被认为是不礼貌，表示自己了解了，对方满意地点点头，别过头的刹那消失在视线里，恍然往前看，她已化作一只猫咪灵巧地跃过高墙，隐入墙头那边。
心底露出苦涩的笑容，对于统治者的命令，他目前为止只有在执行或死亡间选择。
让一个人类失去生命是一件不难办到的事情，可正是人类这个弱小的种族拥有的约定这一物使他苦恼了：他答应过魔女小姐不追究那个中立女孩的事。
面对信任与他人宝贵的生命，卡牌唯有选择对自己最有益的，他不曾在乎过，所以这种小苦恼也只能作为一个遗憾了。
啊，这该怎么办呢。
娜娜见到了卡牌，凑上前把他拉到一边去说没有意义的悄悄话，“音速逃走了。”她告诉卡牌。
“真厉害。”勉强作出的回复。
她没说话，等了几秒揭起另一个话题：“后天你陪我去找他们好吗？”
“他们”指的是人类，被找上的是卡牌的原因是卡牌可以不经同意在白天任意穿梭结界两边。
卡牌想了想，好像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这是他装出来的，实际回想的是娜娜眼中一份莫名的敌意，很快，他露出了招牌微笑：“愿意为您效劳。”
娜娜也笑了，那是纯真美好的笑容。

*18KB的终结?
*请和①连着看
*这次再也不是倒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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❶
被尊称为“小姐”的人阴着脸，朦胧的月光下看不清她血红眼瞳中的任何情感，脸上兴许有淡淡的笑意，乐观开朗的性格造就她无法在一个陌路人心里留下哀愁的印象。
“一切都结束了，”微微一笑，意味不明地念出她的名字，“魔女娜娜。”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掠过后剩余的还是平静，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别人的影响，她作出了这番平和的态度，一时之间卡牌忘了接上自己的话，可这话本来就该在这里截止。
“你说的对，一切都结束了。”娜娜轻轻地说，或许她还惦记着不要惊扰夜中沉睡的花木们这一事吧。
没等卡牌动一下手，她的身边忽地凝聚成一只蝙蝠状的黑影，仿佛就是这深色夜空所创造的事物，随即是又一只，顷刻之间成群的蝙蝠围绕她扇动翅膀，下意识退了几步的卡牌竟被眼前缭乱的黑懵住了，身上的伤口和隐约的痛也被忘记了，只有密集的扑动声，被包围的少女舒展开双臂，喃喃自语着好似在念什么古老神秘的魔咒，她的身影在月的照耀下变得虚幻。
瞬间消失。
忽地放空的一拍心跳间，眼前冰冷得渗人的鲜红色眼珠子闪烁着异样的光。
背后那对她引以为傲的黑翼巨大得占据视线，她的手搭上卡牌的肩，贴近了神情差异的同类开口吐出微弱的只剩呼出的热气的字眼，却猛地印在卡牌脑海里甚至刺激他有了对惊恐的反应。
她正微笑着说——
“魔力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