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缓缓归矣 [ 短篇 ]

无数次的生死考验后，本以为接下来就可在以过上幸福平安的日子了，但似乎是上天不给他们机会，便注定了这条情路的崎岖。
门口，一身桃红长袍的女子看着这场闹剧一时竟无话可说，精致绝艳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绝望到动人的笑，三分冰冷入骨，七分自嘲入心。坐在床边的陈安安看着柳若馨眼里在这段时间里融化出的温度逐渐结冰，似乎比她刚来时还更加骇人。陈安安有些窒息得避开视线，我错了么？
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让站在一旁的聂紫衣简直想立刻逃离，柳若馨盯着倒在床上逃避的朱一品，一字一顿地道：“皇命不可违，朱一品，把衣服穿好。”说罢，柳若馨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一丝留恋，却只有聂紫衣看到了随着她的动作滑下的泪珠，晶莹剔透，落地，泯灭无声。聂紫衣忍不住担心地追了出去，不能出什么事吧。
闻言，朱一品直直地坐起，看着柳若馨离去的背影，似乎也看到了她的心碎落了一地的样子只是再也拾不起来了。朱一品怔怔着抬手按上心脏的位置，心在跳么，为什么感觉不到呢。
“朱哥哥！”看着朱一品的痴呆样，陈安安有些害怕张口叫道。
“安安，你觉得我心痛么？”朱一品哑着嗓子问道。
“朱哥哥，其实昨天什么都没发生，我……”已经后悔了的陈安安忙辩解着，却被打断“安安，心一旦碎了，就再也圆不回来了。”朱一品猩红着眼睛看向陈安安，掀开被子，朱一品捂着心脏踉跄着走了出去，只留陈安安坐在床边轻声抽泣着。
遣了服侍的人，柳若馨望着镜子里浅施粉黛的自己，火红的抹胸镶金丝鸳鸯祥云嫁衣显示出姣好的身段，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玫瑰簪子挽起坠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在发髻间插一排挂坠琉璃帘，耳上红宝耳坠在耳际摇曳，本就倾城的无暇脸蛋在大红的映衬下丝毫不显俗气反而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柳若馨强迫自己弯了弯嘴角，却化不开美眸中妆容都无法掩饰的清冷。柳若馨阖了阖眼，听见外面喜婆喊着：“吉时已到！”伸手拿过喜帕走了出去。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

手机打字真累@暗夜雪香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

江湖儿女，没那么多繁文缛节，柳若馨也不没打算让朱一品把自己从西厂接来。柳若馨蒙着喜帕任由丫鬟将自己领下去，楼下奏乐声不绝于耳，还有谈话寒暄声，满是喜气的氛围让柳若馨感觉与自己格格不入。
大红喜袍加身的朱一品眼神紧紧盯着朝他款步走来的柳若馨，不用想他都知道此刻喜帕下会是一张多么绝色的容颜，有致的身材在喜服的勾勒下更是引人遐想，他甚至都能听见宾客们的啧啧称赞声，若是没有那件事，他现在应该会得意地挑眉看过去吧，但现在，他真没那个心情。
一些繁琐的礼节后，柔弱无骨的柔荑轻轻交到朱一品手里，入手冰凉滑嫩的触感让他想牵一辈子再也不放开，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想只想做好新郎官。柳若馨看不到此刻朱一品眼中的深情与眷恋，只有手心里滚烫的温度是最直接的感觉，是她逐渐依赖上的温暖。
“一拜高堂！”
高堂上，陈幕禅和其夫人坐在一侧，另一侧则是蒙着黑纱的男子，知情者自是明白此人是汪植，为了不暴露身份汪植只能掩面出现。
朱一品和柳若馨对着高堂跪下，而手始终十指紧扣未曾放开。
“二拜天地！”
朱一品放开柳若馨的手和她一同转过身子，却又立刻牢牢牵住，双双跪下，二叩首。
“夫妻对拜！”
这次是柳若馨将自己的手抽出，朱一品手心一空，刚刚回温的心瞬间又凉了。最后一叩首结束。
“送入洞房！”
朱一品突然将正要被牵走的柳若馨扯入怀中，紧到柳若馨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呼吸，却无法挣扎，脖颈间传来微凉的触感，和带着哽咽的声音传入耳中“别走，好么？”柳若馨还没回过神来，温暖的怀抱已经离了自己，入耳是宾客们的嬉笑声
“朱大夫你着什么急啊！”
“娶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不把你灌醉那怎么行”
“赶紧的吧。”
……
被宾客们硬拉去酒桌，朱一品依旧看着被牵上楼的柳若馨，一眨不眨，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今天，是该把自己灌醉啊。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

困睡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

自顶楼！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

贴吧里什么的果然沉得最快了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

乖巧地坐在新房的床上，柳若馨听着关门声然后屋内很快安静了下来，知道只剩自己一人了，柳若馨撩开喜帕，入目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到处贴满了喜字，摆满了红烛，耳边传来不真切的楼下的酒席声。柳若馨起身，慢慢踱着步，环视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床塌上的锦被，鸳鸯戏水，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柳若馨轻轻一笑，美艳却又有几分苍凉，而眸底却逐渐坚定，转身，几乎没怎么犹豫地推开了房门。
“安安，老朱怎么了，不太对劲呢？”赵布祝看着疯狂灌酒的朱一品问道。
“……不知道。”陈安安心里一阵酸涩，愧疚，不安又夹杂了几分期盼，此时应该是陈安安单纯简单的人生里内心最复杂的一刻了。
柳若馨换好便服回到新房里，左手执龙鲮决右手拿着一封信，轻轻将信放在桌上，柳若馨又深深地望了眼屋里，一个纵身就从窗口跃了出去。然而，心若落下了也不过行尸走肉，灵魂丢了，她柳若馨还剩什么……
朱一品看架势一副要把最后一位宾客送走的样子，赵布祝实在看不下去，生拉硬拽把他拉到了新房门口，絮絮叨叨“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种良辰你居然在楼下喝酒喝到疯，你对得起在房间里苦苦等候的柳若馨么？”
“少废话！”朱一品不耐烦地推开他。手按上门的一刹那，朱一品酒醒了大半，心尖不住地发颤。推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朱一品头抵着门，苦笑着，屋里没有你的气息呢……
朱一品将自己的身子缓缓转过来，无力地靠在门上，空气里全是凉薄的气息冷到了心里。果然，你还是走了，这么了解你，不知是好是坏。
拖着脚步，朱一品走到桌边，伸手拿过信颤抖着打开，绢秀干净的字体映入眼中。
相公：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你，怕也是最后一次。其实我很清楚，那不过是安安一时嫉妒故意想让我误会。但让我寒心的是你的态度，我知道你不忍伤害她，但从来感情就是自私的，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迟早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在矛盾中什么也不剩。我也是自私的，即便知道你会难过，我也想带着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就此离开。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望你珍重。
柳若馨
信在空中摇晃了几下悄然落地，烛光摇曳下，偌大的新房只有朱一品埋首伏案的身影和低低的抽噎声……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

感觉自己好勤劳，咳算了，这词不太适合我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

再自顶两下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

其实不算虐文的……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

一定是起名有问题才这么容易沉，算了，接着写，写完拉倒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

自此，朱一品四海为家，踏遍大好河山，为贫苦人家行医诊病却只收五文钱。一路上遇过瘟疫，疑难杂症，甚至还有过生命危险，也见过世外桃源，隐士高人但从来没想过就此停住他的步伐，多年下来，风餐露宿，包里的黄金千两的银票都没怎么动过，但他很满足。他喜欢那种看到他的病人痊愈之后莫大的满足感，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他不过是个小人物，喜欢行医救人，没什么理想没什么愿望，但他却在江湖上稀里糊涂闯出了侠医的名头，有人尊敬自然也有人嫉妒，时不时有人来杀他，但好像总有贵人相助，他的脑袋还稳稳地在身体上。
大概是他刚闯出点名气的时候他收养了个孤儿，是个刚五岁的女孩，在瘟疫中父母双亡，长得清秀可人，本来他是想把她送去官府的，结果在看到她拉住他的衣角时那双晶亮的眸子时放弃了，那双眸，清澈而写满坚强骄傲，跟她一样。他俯身抱起她问道：“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但是肯定会吃很多苦。”女孩坚定地点了点头，还青涩的脸上竟让他看出了刚毅，软软糯糯的童声道：“我想像你一样，救很多很多人。就不会有人像我一样失去了爹娘很难过了。”“好。”看着她的那双清眸，朱一品拒绝不了。
一晃又十多年过去了，原先的小娃娃也长成了美貌的少女，朱一品也是觉得疲了，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盖了间药庐，但还是经常有人前来寻医问药。而那个孩子，是朱一品一手教出来的，现在也可以独挡一面了，那孩子聪慧过人很多东西一点就透。当初朱一品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那些都不重要了希望义父给她取个新名字。朱一品透过她的双眸望见了那个藏在自己心里的女人，愣了很久才道那从此你姓朱，叫念馨好么。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才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

谢谢有人支持我的文，很开心。关于剧情可以理解为是双结局，这部分写完后也可以做尾，但是接着还会有内容，文风就会偏暖了。
　——　出水芙蓉，外柔内刚。
　　　　认认真真演戏，清清白白做人。
　　　　你是我的信仰，是浊世中盛放的那朵白莲，带着一颗恬淡宁静的心走入我的世界，而后，我便成为你的俘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