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如此良辰美景,若是没有你,我与谁共赏】</?xml:namespace>
“以前迟哥哥也会弹钢琴,不过没你弹得好听。”
迟哥哥。萧迟。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意义不明地含着几丝笑意。然后他吻了吻她的眉眼,“以后别等我了,不早睡会变丑的。”
“我变丑了你也不能抛弃我。”白笙拽了拽他的衬衣,在陈泽寒看来多少有点勾/引的意味。所以他过于放纵了些,结束之后,感觉到手背上有她的泪水。
“以后你不想就告诉我,我们就不/做了好不好。”他轻轻抱住她,合上眼,关闭所有情绪,只享受这一刻的安宁。自从婚后她就一直迁就着他,他回家晚她就等到十二点,他工作忙她就天天往公司去送饭。一开始下属还以为是总经理夫人在查岗,后来渐渐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她就把饭送过去,连门都不进,自个就跑远了。
这份情意是装不出来的,陈泽寒心下了解。选择白笙,和选择别人,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本质的区别。若说有,那就是她的眼睛里透出的清嘉明和,可真像梦娴啊。
若是梦娴还在,为人妻大约也是这个样子吧。就是这一点,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对白笙好一点,再好一点。他刚结婚的时候,任宣,那个在江南庭院里醉生梦死的人还遥遥相问,“就这么打算放过白家了?”
“昨天白笙大老远给我送灌汤包来,我很想念她。”
“可白笙不是陈梦娴。”
“物伤其类,我总是不忍心的。”
曾媚特别喜欢萧迟卧室里的躺椅,侧着摇啊摇,还能看到满天繁星。就像现在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手上还拿着一杯热好的牛奶。
这是多年来陈美嘉培养出来的良好习惯。想起陈美嘉,又想到那小奶娃对着自己眨巴眼睛的样子,活脱一个翻版的吕子乔。还那么小就会勾搭美女了。一阵窸窣声后,萧迟就站在曾媚的身后,眉头微微皱着,“你自个在傻笑什么呢。”
眼神落在那珍珠坠子上,心下了然,“我说他上赶着问我要,合着是去作顺水人情去了。”
那完全是一个兄长对自家弟弟真心祝福的眼神与举动,很多年不曾见过人世间冷暖的真情如斯了。曾媚盘腿坐着,打量了萧迟几眼,“总觉得你和萧张不大一样,你那么温和善良,他……”
“他比我狠,也比我世故。”萧迟将一条白毛巾团在曾媚的头发上,“所以典瑞有他,我很放心。”
“你是一个好哥哥。”说完这话,曾媚就低下头不知去想什么了。父慈母爱,兄友弟恭的日子,曾是她最殷切的期盼。可亲生母亲是个不堪的小三,父亲总会觉得她是个污点,哥哥姐姐们只是一味嘲讽。
若不是陈泽寒的保护,她不可能安然度日。可也是陈泽寒,一手倾覆了她的生命华年。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就是这样,推你下地狱的你,也曾带你入天堂。
从巴黎学院毕业的时候,她的第一个作品就是范思哲的新款女装。一本摊开的希腊神话,一帧一帧讲述着美狄亚的故事,最后美狄亚复仇后的妖媚一笑化作范思哲的吊牌上的线条。夜色浓重,红衣被一点一点拉上身体,遮住雪白的后背,颈子,只留一个背影。
千年前的爱恨,百年后的范思哲。你能驾驭得了爱情,就能驾驭得了范思哲。声调骄傲而冷艳。【其素这是霍夫人打算交的广告作业,哈哈哈。很霸气吧~~~】
这些复杂的情绪萧迟是了解不了的,他只能付之一笑,“别想了,快去睡吧。”
“明天的广告招标你真的放心让我去?”大牌云集,她其实是最名不见经传的一个,若是抛却萧迟夫人这个身份,怕连门也进不去。是谁说过那扇窄门从来不是给你的,哪怕你就站在门前。
“赔钱了算萧张的。”萧迟开玩笑都开得很严肃,至少表情是那样的,一点腹黑邪魅都不沾染。不像某个人弯弯嘴角就是邪气风流得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纨绔子弟似的。
“有老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胭脂红色无袖雪纺衫,配上孔雀蓝高腰窄版裤。色彩冲突成这样,一不小心就会穿出东北大妞的效果。金色的古琦新款凉鞋,振起细小的尘埃来。黑发明眸,顾盼生姿。只点一丝铁锈红的唇彩,远看像瓷娃娃,近了女王气势压倒一切。
萧张坐在台下,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女人上台,演示文稿,娓娓道来设计理念,对待或温和或刁钻的发问都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在口头上谁能占得了她曾媚的上风啊。
当然吻技高超的八少爷另当别论,一技之长就是好。
“对于曾小姐提出的良辰美景主题,我觉得太过偏向于意识流,不适合现代化的楼盘。您觉得呢?”
欺负她没专修过广告是吧。她微微一笑,这个动作在萧张看来无比好看,她又要欺负人了。不过那人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