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口市到文昌市不过短短的90公里,坐高铁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但由于气象部门发布台风橙色预警,所以这几天的高铁全部取消。没办法,蒋小鱼和李俊杰只能在普通列车上晃荡了两个小时才到了文昌市。下了火车,两人马不停蹄直奔长途汽车站,又是两个小时的颠簸后总算站在了铺前镇的大街上。一路打听着进了内园村,在村口几名玩耍孩子的带领下,蒋小鱼和李俊杰终于找到了向羽的家。蒋小鱼从半路上买的水果里拣了几个橘子分给孩子,孩子们得了吃的,高兴的一哄而散了。<?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李俊杰伸手轻扣门环。
片刻,里面传来脚步声。随着一句“谁呀?”的问话,院门打开了。门里站在一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妇女。
“您是向羽的妈妈吧?”蒋小鱼笑着问道。
妇人点点头,愣愣地看着两名身着白色海军制服的年轻军官。“你们是……?”
“大娘您好!”李俊杰亲切的对妇人打招呼,“我们是向羽以前的战友,来看看他。我叫李俊杰,他叫蒋小鱼。”
“原来是首长同志呀!快请进。”向妈妈把两人让进院子。
到了屋里,蒋小鱼打量着眼前虽然简单的家具摆设,却被收拾的整洁利落,一尘不染。
“两位首长喝水,没什么好茶,将就着解解渴吧。”向妈妈把两只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在了桌上。
“大娘,您别客气。我们不是首长,我以前还是向排带的兵呢。”蒋小鱼笑了笑,“您叫我小鱼吧。”
“哎。”向妈妈应道,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大娘,向羽不在家呀,他几点下班?”李俊杰询问着。
“他和村里的几个小伙伴出海打鱼,都走了十几天了。”向妈妈说。
“打鱼?!”蒋小鱼一愣,不解地问道:“向排不是在海关工作吗?”当初向羽转业,陆战旅可是给他联系了海口海关缉私局呀,他怎么又会去打鱼呢?
向妈妈轻叹口气,“当时小羽从部队上回来,咱当地的海关也派人到家里找过他好几次,可他说什么也不去。”
“为啥呀?”李俊杰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问道。
“他说他累了,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再去缉私局受约束。”向妈妈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我知道小羽是想能有多点时间陪我,是我耽误了他呀。”
蒋小鱼忽然想起了在绝望岛上向羽打响自己信号枪的那一刻,他也说过他累了,他不想去马尔斯了。其实,他并不累,只是想把机会留给年轻人;如今,他又说自己累了,不想受约束,只想自在的生活。蒋小鱼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因为他心中从没有放下蛙人大队。
稳定了一下情绪,蒋小鱼问向妈妈。“大娘,向羽什么时候能回来?”
“快了,大概再有两三天吧。”向妈妈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找小羽有急事?”
“也……不算很急。”蒋小鱼顿了顿说道。说不急是假的,可现在向羽人不在,着急也没用。
“你们要是不急着回部队就在家里住几天,等小羽回来慢慢聊。”向妈妈热情的挽留他们。
李俊杰抬眼看看蒋小鱼,征求他的意见。蒋小鱼朝他点点头,李俊杰转向向妈妈。“那就麻烦大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坐着,我去弄晚饭。”说完,起身准备出屋。
刚到院儿里,向妈妈就差点儿被一个冲进来的冒失鬼撞倒。待看清楚眼前人后,她不无责怪道:“亮子,你咋这么毛躁,走道不看路,差点儿把大娘撞出个好歹。”
屋里的蒋小鱼和李俊杰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大娘,”亮子抬头看了看两个陌生人,又继续对着向妈妈焦急的说道:“有急事,村长让我来问问向羽哥他们的渔船是不是叫’日升’号?”
“是,”向妈妈问亮子,“村长问这干嘛?”
蒋小鱼心中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拽着李俊杰凑到亮子身边。“出什么事了?”
亮子看蒋小鱼一身军装,很是信任。“村长说刚刚接到海上救援队的消息,’日升’号被海盗劫持了。”
蒋小鱼、李俊杰心中十分震惊,向妈妈却吓得差点昏倒,幸亏李俊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大娘,您还好吧?”
“没事儿,”向妈妈强撑着站好,喘了口气。“人老了,身子骨也差了。”
“大娘,您先歇着,我还要去另外几个人家里通知一声呢。”亮子见向妈妈没有大碍,转身一阵风般跑走了。
蒋小鱼知道向妈妈是担心向羽了,于是赶忙安慰道:“大娘,别着急,我们马上到村委会核实一下情况。”
两人将向妈妈扶进屋里休息,又问明了村委会的方向立刻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