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晚上,越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想了好多,杂乱无章。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凯宾,第一次和凯宾比赛的情景。
他想起凯宾每一次对他的迁就,对他的纵容。
他想起凯宾的笑容,和他无奈时的表情。
他想起或许每次都是凯宾看着他离开,听见他先挂断电话。
他想起……
越前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凯宾已经占据了他的生活。他不知道凯宾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因为没有人教过他爱是什么。只是觉得如果凯宾就这样离开他的世界,他会感受到细微而清晰的疼痛。
越前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中。
[八]
越前龙马再次见到凯宾是几天后的事了。
凯宾约他在咖啡馆见面。
[越前,我要走了。] 凯宾一改平时的语气。
[走?到哪里?] 越前不解。
[已经在日本这么久了,就算是一次长期旅行也该结束了。所以,今天约你出来是要告诉你,我要回美国了。]
越前龙马听到凯宾这样说时,心脏有被轻轻扎了一针的疼痛。
[如果前几天的话让你困扰了,抱歉,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凯宾说这句话时眼神黯了黯。
[凯宾……] 越前龙马第一次这样急切地想要说话,想要解释 [我前几天想了很多,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爱,我只知道如果你离开了会缺掉什么。]
[……]
[或许那是喜欢,也或许是爱。]
[……]
[凯宾,我知道自己反应迟钝。希望现在不算太晚。]
[……]
[凯宾……]
[……]
[喂,你干嘛不说话?]
[……]
[喂,凯宾,你干嘛不理我,你当我是在表白给谁听!]
[啊?越前,你刚才的意思是,你也喜欢我?]
[诶?] 越前突然脸红 [哪有?我没说啊。]
[我刚才太激动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凯宾说话很激动。
[凯宾,你这个笨蛋。]
[越前龙马,现在才发现,你才是笨蛋。]
[九]
爱的姿态盛大而骄傲。
因为过于慢热和细微而被忽视,不过还好,他明白的还不算太晚,而他又有足够的耐心。
爱有成千上万个门口,他先走了一步,在门内等他。
幸运的是。
最终
——他等到了。
[完]